在巷口另一邊,一陣不甚清晰的笛聲越來越近。
同學八人明白:治安車輛看來比眾人料想中的情景,要早上不少。
‘終……於來了。’
它,就像是夜幕中的一束光明,為備受惡勢力迫害的大明皇朝公民,帶來了希望和安慰。
“不許動!
“抱頭、原地蹲下,你們被逮捕了。”隨著車門開合的聲音,幾聲大喝在巷口另一邊響起。
這聲音威嚴而有力,就像是一道無差別的命令,讓眾同學乃至於街道對面驚叫的數名行人,瞬間安靜下來。
甄甜甜道明情況後,掛斷急救電話。
同學們的視線中,只見兩名製服男人,出現在巷口轉角。
他們步履堅定,神情嚴肅地走來,仿佛一舉一動之間,顯示著天威浩蕩、諸邪辟易。
看到八名同學的身影在巷口,其中一人率先沉聲問道:“我們隸屬維和治安皮城支隊,是你們向維和治安中心報的案嗎?”
這名製服男子聲音低沉,如同一道冷冽的寒風,瞬間席卷了這段小巷周邊的街道。
同學們面面相覷,一時竟是無人應答。
他們的情緒如同被霜打的秋葉,沉重而低沉。
兩名製服男子走得更近些,他們的目光落在幾名抹著淚珠的女同學,和捂著淤青的眾男同學身上。
而當他們的視線觸及到那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田川豐時,瞳孔猛地一縮,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
‘怎麽會?!’
其中一名製服男子蹲下身,將耳朵貼在田川豐的胸口,細心地傾聽著他的心跳和呼吸。
製服男子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初步判斷著田川豐的傷情。
而另一名製服男子則開始詢問事件的經過,以及眾人的身份。
他手中的小本本,在夜燈的余暈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記錄著這起流氓傷人事件的點點滴滴。
突然,那名檢查田川豐傷情的製服男子站起身來,一把抱起田川豐,對同事說道:“情況緊急,我先把人帶走。”
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
話音剛落,一橫一豎的二人身影便如同乘著一陣強風,瞬間消失在了巷口。
幾名同學身邊,隻留下了一串七上八下的噗通聲,在夜色中回蕩。
看著他們的離去,同學們的心情複雜難明。
八人相視無言,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甄甜甜和鄭廈互相點頭,一溜煙地跟上,也不管後方‘小本本’地記錄尚未完成的呼聲。
“……”
新一輪的沉默,出現在微弱的路燈光暈下。
“田川豐會沒事吧?”
一名同學終於是無法繼續忍受壓抑著的氣氛,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和不確定。
“放心吧,就憑田川豐那飯量,身體肯定壯實的很。”
有人強顏歡笑著打趣道,試圖用輕松的語氣來緩解大家緊張的情緒。
原地的六名同學,開始回憶起聚餐時的情景:
那時的田川豐,豪邁的吃飯樣子,如同一位正在比拚大胃王競速項目的戰士;
雖然他的身材並不顯眼,但飯量卻是驚人的一個頂三,讓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而現在,他卻被緊急送往醫院,生死未卜。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和焦慮。
他們不清楚田川豐是否能夠挺過這一關,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們所能做的,唯有默默地祈禱著,熱切期盼田川豐如小強般足夠堅挺,重新健康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約莫兩個小時後……
皮城的維和治安廳內,一間審訊室靜謐而莊重。
高瓦數的燈光如同探照燈般,將室內每一寸角落都照得通明透亮,連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都清晰可見。
審訊桌上,一雙亮閃閃的銀手鐲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令人不敢直視。
審訊桌前,一名製服筆挺的男人端坐,雙手合十托在嘴前,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穿人的靈魂。
他語氣嚴肅地問道:
“姓名。”
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石子,砸在空氣中,激起層層漣漪。
椅子上身為惡勢力一份子的張三,面對著這強大的氣場,試圖以故作輕松的語氣回答:“張三——”
口是心非,或許就是他此時的真實寫照。
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發著顫音,透露出內心深深的畏懼。
製服男人眉頭一皺,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在審訊室內回蕩。
他厲聲喝道:
“好大的膽子……!
“想蒙混過關~?
“也不看看這裡是哪?!”
製服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威嚴,如同雷霆般在張三耳邊炸響。
張三被嚇得一縮脖子,仿佛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雞,整個精神頭兒都蔫了下去。
他將頭埋入蜷起的腋窩處,用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嘀咕道:“再怎麽嚇唬人,俺老爹也是叫了我半輩子的張三。”
張三的聲音雖小,但卻透露出一種委屈和無奈。
製服男人強忍著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卷了卷製服有些散開的袖口位置,順勢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他重新問道:
“姓名。 ”
這一次,他的語氣更加嚴厲,仿佛要將張三內心的防線徹底擊潰。
張三微微抬頭瞄了一眼製服男人,見他似乎真的生氣了,連忙用更加顯得真摯的聲音應道:
“我也不想叫張三……可我爹他——”
他的聲音雖然還是發著顫抖,但卻比之前顯得更加坦白了一些。
製服男人瞪了他一眼,繼續追問道:
“大明通行證件號,說。”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在給張三下達最後的通牒。
張三眼角瞄到製服男人緊繃的臉龐,心中一緊。
他不敢稍作隱瞞,迅速報出了一串數字。
他的舌頭雖然顫抖地打著旋,但卻字正腔圓,仿佛想要通過這串數字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自己真……真的,就是徹頭徹尾的張三。’
一旁的記錄人員則飛快地輸入著這些信息,鍵盤敲擊聲在審訊室內回蕩。
沒過多久,記錄員在身前的屏幕上打開了一張半身肖像,逐漸放大,開始初步比對。
屏幕上的張三在照片裡笑得如花兒盛開一般,與帶著銀手鐲的他‘基本’並無二致,僅僅是眼神中多了一絲惶恐與不安,嘴角不停地哆嗦著。
製服男子重新坐回自己的辦公椅,目光緊盯著屏幕上的張三信息,從頭掃過。
他沉思片刻,似乎在思考著這個案件的是非曲直。
然後,製服男子冷冷地開口:“說說事情的經過。”
他的聲音雖然比較之前顯得平靜些許,但仍透露出一種不容狡辯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