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玉話音落下的瞬間,何提督衝了上去借著武者的皮糙肉厚與對方纏鬥。
國師無奈只能上去幫忙挨揍。又雙叒叕在心裡罵起了鍾玉。這不是蔡老祖出手的預案嗎?待會不會有什麽東西要來吧?
遠處無名小城,有一顆如彗星般明亮的巨石像光一般飛出。突破層層引爆直直的朝太元宗的位置撞來。
那蘊含江城財富精華的戰爭重器,以城內萬余人的氣血為動力,匯聚巨大的投石器上。竟是直接在城內發射了出去!
這顆炮彈雖只有原來的一半大小,但是材料裡最好的那一批是先加在核心裡。加上減少材料也就減少了材料之間衝突與損耗。所以現在威力也至少有原版的三分之二。
至於原版,反正墨先生是奔著炸毀太元宗去的。
要知道,太元宗的陣法可是經過大軍進攻一天一夜,攻城器械輪番上陣。最後還是從內部被破壞才打破的!
這一擊炮彈的威力接近一品的一擊!
現在炮彈在眾人的視線不斷放大。
譚龍祥手中太守印瘋狂的亮出光芒他的虎口被震斷手指上的白骨都露出。
而那炮彈竟是又快了幾分!達到一品的全力一擊。
這上面可充滿了靈江郡士兵的氣血,身為靈江郡的太守自然可以加強甚至與控制。
而那雖說在纏鬥實則在挨打的兩人飛快的抽身離去。
而蔡老祖被兩人牽製後根本躲不開由太守控制的炮彈。
一瞬間,
衝擊波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而來,猶如無形的巨浪,將一切吞噬在其中。
在鍾玉的眼中蔡老祖與“彗星”一切都扭曲成了一團。
雖然譚龍祥以用太守印將攻擊壓縮范圍,方向也盡量朝著蔡老祖。
盡管鍾玉身邊有三品修士護衛保護,他也刻意站遠了許多。
但他依舊被掀翻在地,壓碎了許多骨頭。耳朵也一片嗡鳴,只能聽見無窮無盡的蜜蜂刺耳的尖鳴。
而在最中心,只剩下那巨大刺眼白光充滿了一切。
等光芒散去,什麽都沒剩下,只是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巨坑,巨坑內只有一個小小的黑色人影在坑底,身上的法衣也早就不知蹤跡。明顯受到了嚴重的傷。
坑中的疑似老人的家夥緩緩站起。
鍾玉此刻視線雖還未完全恢復,他坐在坑洞邊,只能看到有虛影在坑洞裡晃。
但見到這一幕,鍾玉依舊猖狂的笑了起來。
胃中的血翻湧,把鍾玉笑起來的白牙染紅豔,顯得邪魅無比。
“猜猜這炮彈價值江城抄家財富的多少?百分之一?十分之一?猜猜我還有幾枚炮彈?”
頓了頓,鍾玉咽下一口血水,眼神亮的如同地獄幽火。
“哦,我的太守似乎只能在控制一次炮彈啊,那要不要猜猜下一枚炮彈能不能炸死你呢?”
那紅色的笑容,如深淵般攝人心魄。
讓人不由自主的膽寒。
蔡老祖沉默著,他神識掃向那遠處的小城池。
但上面有著太守印與國師的陣法掩護,那怕發出了如此巨大的動靜依舊不是以是重傷的他所能看清的。
他剛從閉關中蘇醒,只是大致了解具體情況,跟本不知道這場戰爭的局促。鍾玉根本沒有時間準備第二枚彈藥。
而第二枚彈藥哪怕殺不死他,但重傷的他這麽能對付眼前如此之多的敵人?
於是一股久遠的對死亡的恐懼感從他心裡深起。這種陌生的感情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現了,埋藏在心裡許久的情緒洶湧的一旦爆發出來那便勢不可擋。
一時間,那無邊的恐懼壓垮了他,他的身體竟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光著身子站在巨坑之中,顯得可憐又無助。
見到蔡老祖沉默,鍾玉便又掏出一顆水晶。另一手將這些年太元宗與靈江郡官員交易的所有帳單扔下坑洞,笑的很肆意。
“選把,是將這些與前太守私通的證據交給我,還是從今日起世上在無太元宗?”
看著那血色的笑臉,太元宗最尊貴最古老的人終究是低了頭。
不知是從那裡發出的聲音。
“太元宗身為杞國的修仙門派,自然有義務為殿下提供證據。”
“哈!哈!哈!”帶著血的肆意長笑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來人!賜衣。”鍾玉大手一揮。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
最終,以同為修仙者的國師為其披上外衣,攙扶著蔡老祖狼狽的拿著那帳本回了宗。
僅此一幕後,一種難以言說的震撼湧上所有人的心頭所有人恐怕都無法忘記鍾玉那魔性的笑聲,與那不可一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