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蝸牛寨在長山北側,離秦州路雖然不遠,但卻十分難走。書吏紀青岩用了四天時間,才穿過長山。剛走到山腳下,一陣大雨如同飄波一般,從天而降。
紀青岩急忙到樹底下,抖了抖袖子道:“剛才還能看見太陽,這就下起雨來。夏天的天啊,真是說不準。”
見雨越下越大,紀青岩四處觀看,找尋躲雨的地方。看前面的山坡下,翻過去好像有人家可以躲雨。牙一咬,快步向山坡跑去。
到了山坡上一看,原來是一個破廟。紀青岩快步跑進破廟裡,長出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一個婦人快步跑來,進了破廟。
由於淋了雨,婦人的麻步衣衫濕透了,夏天穿的又單薄,身子幾乎露了出來。見到紀青岩,既不好意思,又要用手遮擋。手上來下去,在身上遊動。
婦人二十多歲,正是最好的年紀。身材玲瓏有致,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極具誘惑。
紀青岩知道不該看,但是又忍不住看。假裝低著頭,眼睛的余光卻一眼都不想錯過婦人的身子。看婦人雖然害羞的樣子,扭扭捏捏,但臉上似笑含笑。忍不住抬起頭,眼睛盯著婦人看。
過了一會,紀青岩忍不住,調戲婦人道:“姐姐,天下大雨,淋濕了小心著涼。”
婦人一面用手捂著胸脯,兩條腿扭在一起夾著腿,用珠圓玉潤的聲音道:“已經淋濕了,有什麽辦法?”
紀青岩一聽,便就明白什麽意思。道:“我摟著姐姐,用身子把水都捂乾吧。”
說完,走上前去,一把把婦人摟進懷中。
夏天的雨,落下得快,但結束得也快。不知不覺間,雨就停了。
紀青岩在婦人身上,終於停了動作。一仰手,癱在地上。
婦人看了看外面,道:“雨停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該回家去了。”
紀青岩看著婦人,歎道:“男人在女人的身上總是生龍活虎,但乾完事了,女人跟沒事人一樣,男人就不行了。你先走吧,我累得實在不行了,先歇一歇。”
婦人對紀青岩一笑,理了理衣服,梟梟婷婷地走了。
紀青岩在地上躺了一會,終於回過勁來。仔細回味著女人的香氣,摸在手裡的味道,不由神往微笑。
站起身來,道:“真是奇怪,一場雨,卻換來一場豔遇。只是不知道婦人的名字,是哪裡人氏。”
走出破廟,左右看了看。辨別到上蝸牛堡的方向,走上了大路。時不時想起女人的味道,自己一個人笑。
到了上蝸牛堡,嘍羅問明了來意,帶到了首領的面前。
首領是個粗大壯漢,滿臉的絡腮胡子,名叫曲延。聽了紀青岩的來意,道:“好長時間不見楊家哥哥了,還怪想念的。這些日子,楊家哥哥好嗎?”
紀青岩恭敬回答:“楊孔目一切安好。”
曲延聽了,向紀青岩點了點頭。打開楊孔目的書信觀看。
把書信看完,曲延笑道:“楊家哥哥果然時時想著我!搶秦州這種好事,竟然落到我頭上!”
紀青岩試著小心問道:“搶秦州?若是沒有內應,上蝸牛堡的人手,太少了些。”
曲延把書信放到了一邊,道:“有楊家哥哥,還愁沒有內應嗎?信裡說好了,到五月初八,楊家哥哥在城裡開了城門,給我們留著。而且帶著城中吏人出城去,城中沒有守衛,任我們搶劫!不過,他好像跟什麽趙伯辰有仇,叮囑我們一定把趙伯辰殺了。兄弟,趙伯辰是什麽人?”
紀青岩道:“這個趙伯辰,聽聞武力非常厲害。與人一起被夏國遊騎抓了去,他把夏國遊騎都殺了,一路逃回了秦州。因為武力高強,知州封他做了秦州的提舉弓箭手。若要對付他,大哥可要小心!”
曲延笑道:“武力再高,又怎麽在千軍萬馬中逃得性命?兄弟,不需擔心!”
紀青岩道:“趙伯辰剛到秦州,我就被派了出來,只是聽說而已。大哥仔細一些就行了。”
曲延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夜在山寨裡住一夜。等明天,我給楊家哥哥寫了回書,你順便帶回去。”
紀青岩告別曲延,隨著一名小嘍羅下去休息。
休息的地方就在堡廳附近,離著做飯的地方不遠。紀青岩睡了一覺,見天光還早,便出了房子。見房子旁邊有一處竹林,裡面涼風習習,便進去乘涼。
竹林裡有個涼亭,上面的塵土很厚,一看就是許久沒有人來了。
把涼亭擦了擦,紀青岩歎道:“山寨中都是粗人,這麽好的一個涼亭,竟然沒有人享用。”
在涼亭上坐下,吹著習習涼風,豈青岩覺得愜意無比。
“咦——”
突然,一聲稱奇聲,紀青岩覺得有點耳熟。
轉著一看,這不正是在破廟裡遇到的婦人嗎?只是已經換了衣服,穿一身翠綠衣衫。
紀青岩見了婦人,不由大喜。急忙起身,深施一禮:“小可見過姐姐!”
那婦人看著紀青岩,道:“怎麽是你?你是上蝸牛堡來的?”
紀青岩道:“小可正要到上蝸牛堡來辦事,巧遇姐姐。沒想到姐姐上蝸牛堡人。”
婦人眼波流轉,道:“我夫君住在上蝸牛堡,便是這裡人了。”
紀青岩左右看看,靜悄悄的沒有人。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婦人抱進懷裡,先親一個嘴兒。道:“自破廟一見,我再也忘不了姐姐。這裡左右沒人,我們親熱一下。”
婦人道:“剛才一次,這麽急你就想再來一次。急色鬼嗎?”
紀青岩道:“我憋了幾天,一天來幾次都行。好姐姐,來親個嘴兒。”
那個女人欲拒還迎,嫵媚的神態使紀青岩血脈賁張。扯下褳子,就爬到了女人身上。
正在兩人亂來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鑽了進來。指著女人道:“你個賤女人,果然在這裡偷漢子!這一次我捉奸成雙,看你有什麽話說!”
那個女人倒不驚慌,只是扯起衣服,擋住自己的身子。
男人恨恨地讓女人穿上衣服,把紀青岩一起,押到了堡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