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車的帶領下,我們最終到達維多利亞街,向東穿過一座鬼城,裡面有安靜得可怕的商店、酒店和辦公大樓。我們終於進入了卡爾頓,在那裡我們找到了昨天突襲的那棟十層公寓樓。邁克爾開著車繞過一輛半掛車鏽跡斑斑的殘破外殼,拐進一條風景如畫的小街,停在那裡。沿街樹木繁茂,樹蔭籠罩了整條街。麻雀在地上飛來飛去,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著,烏鴉在屋頂上叫著。這是我們所見過的最寧靜的地方之一,但遺憾的是,它只是在表面上。斯克爾可能出現在墨爾本廢墟的任何地方。
那輛g型旅行車停在了我們的卡車旁邊。金中士和他的兩個打手爬了出來,把司機留在車裡。當他們緊張地環視著我們周圍的樹木和高層建築時,他們典型的傲慢消失了。事實上,他們不僅不舒服,還很緊張,這給了我很大的快樂。這次旅行很可能是他們第一次出城。
“接下來怎麽辦,瓊斯?”中士問道。
我拿起一根撬棍,指著我們右邊的十層公寓樓。“我們昨天已經完成了前兩層,所以今天我們要完成第三層和第四層。”
“對的。”
“你會和我們一起進來嗎?”我問道,然後想了想又補充道:“希望今天我們不會碰到那群斯克爾。”
金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啊,不,我們必須留在這裡保護車輛。”
守衛車輛?這是一個多麽方便的借口,讓他們呆在他們覺得更安全的地方——他們聲稱自己是來保護我們的。他們選擇留在外面實際上暴露了他們的真實意圖,就是要確定我們中誰是變異人。我懷疑G型旅行車裡有個監控裝置如果我用我的超能力,它就會像被宰的豬一樣尖叫。
考慮到守護者試圖抓住我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們逮捕一個變異人。那是我上一年級的第二天。我在A班,有29個男孩,B班有30個。我聽見守護者站在教室外面,互相爭論。有人問,為什麽他們不能把學校裡的每個孩子都拖到醫院去做核磁共振掃描和身體檢查,以檢查基因突變。另一位回復說,如果未經家長同意就將700多名男孩送往醫院,將會引起家長的廣泛抗議。
過了一會兒,他們走進教室,告訴我們的老師不要介意他們,因為他們只是在進行例行測試。我注意到他們帶著某種音頻設備,但盡管如此,當他們打開它時,我還是完全被嚇了一跳,一聲刺耳的超聲波刺穿了我的頭。
我隻想用手指捂住耳朵,痛苦地尖叫,但我想起了那位中國老人的指示,要我隱藏自己的能力。所以我咬了我的臉頰內側,直到流血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不過,小斯科特·懷特的反應就沒那麽快。
超聲波一響,他就尖叫起來,彎下腰,用手捂住耳朵。其他的孩子驚奇地看著他。當然,他們沒有聽到聲音。之後,守護者們關掉了裝置,抓住斯科蒂,把他押出了房間。
我們再也沒見過他。
讓我的思緒回到現在,我發現自己在憎恨這些可惡的守護者以及他們無休止地試圖找到像可憐的斯科特和我這樣的變異人。
他們可以在短碼頭上散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