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活了!”大衛宣布。在這極短的時間內,他拆除了絆絲,把炸彈拆開,甚至拆除了裡面的雷管。
“你真是個創造奇跡的人,陳先生!”我邊說邊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我就知道我們帶你來是有原因的。”
“哈哈。”
我從他手裡拿過雷管塞進了口袋。從來不知道這樣的東西什麽時候會派上用場。“好了,我們上去!”我邊說邊毫不猶豫地大步走向樓梯井。
利馬上來到我身邊。“繼續哢嚓哢嚓,好嗎,瓊斯?我今天可不想被炸飛。”
“今天?”我一邊問,一邊推開通往樓梯井的門,讓矮子帶路,他的手電左搖右晃。“好了,夥計們,進入潛行模式。”我花了很多時間教他們如何在任何環境中安靜地移動。這是我在整個學生時代都在努力的事情——試著安靜地走路,以至於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由於我的聽覺極其敏感,這個任務被證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但這仍然是很好的訓練。
矮子領著我上了樓,我跟在後面,不時在路上的寂靜中發出哢噠聲。
令我們寬慰的是,沒有更多的餌雷等著我們了。
我們走出三樓的樓梯井,走進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公寓的門。
右邊的人俯瞰著停著卡車和G旅行車的小街。我用舌頭哢噠哢噠的聲音檢查了前兩個房間,看看是否有更多的斯克爾驚喜。沒有找到,我們開始工作。
矮子、大衛和利去第一間公寓,而我和邁克爾去第二間公寓。門上的鉸鏈還能用,所以進去是輕而易舉的事。門廳、休息室和餐廳被組合成一個大的開放空間。柔和的陽光透過沒有玻璃的鋁窗框照射進來。不出所料,那地方一片狼藉。牆上和天花板上掛著石膏板,露出腐爛的木梁。破舊的沙發被掀翻了,比起原來的形狀,更多的是露出了生鏽的骨架;泥土和樹葉覆蓋了一切。
邁克爾從來沒有透露過他是在哪裡受傷的,但當我想到他拒絕談論他的家庭生活,以及他堅持不讓我們去他家看望他時,這個謎團的碎片就浮出水面了。有一天,當我試探性地向他提出我的懷疑時,他出乎我的意料地承認了我的懷疑——他的父親是一個暴力的人,“不小心”把煙鬥扔到窗外很遠的地方,砸到了中士的頭。
“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樣嗎?”邁克爾問道,他的嘴角扭曲成一個微笑。
“當然,你知道,也許值得為它而死。”我笑了,然後轉身對下面的守護者喊道。“進來!”
然後我們把管子扔出窗外。
這是這份工作的一部分,它總是給我帶來巨大的快樂——如果不是頭疼的話。那麽多銅管從三樓的高處摔到地上,發出的聲音相當大。
盡管有人警告過他們,守護者還是跳了下去。
下一項工作是把馬桶上的銅管拆下來,但就在我正打算這麽做的時候,一聲沉悶的巨響打破了早晨平靜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