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締造上古天庭的那些年風,起於青萍之末328城隍科學研究,甭管得出的結論是‘真理’‘定律’‘假說’,還是些其他什麽,其都是對客觀事物或現象的分析和總結,是洞察其深層規律,更是對規律的利用。
所以,這個‘科研對象’嘛,可以是自然現象,是某些抽象的概念,也可以是個人與社會。
而把‘個人和社會’當成對象去研究的時候,就有了社會科學,有了經濟學,心理學和社會學。
這方面,就觸及到了莫成君的知識盲區了。
好吧,他就一凡人,雖號稱科研大佬,但就前世藍星那種環境,工業已經細化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到底有多少科目,估摸著就沒人說得清楚。
而個人,甭管多麽博學,真正熟悉的也就自己工作的領域。
可即使如此,莫成君也是知道一個名詞,叫‘歷史的必然性’,說的是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某些事是必然會發生的。
這也就是女劍尊和幾位宮主對於九州局勢的預測,是一種前瞻性的體現。
只是,估摸著他們也沒想到,預測中的事兒,會來的這麽快!
……
雲州。
荒野。
“白軒,白老道,把那件寶貝放下,給我放下!”
“那不是你有資格覬覦的東西,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這聲音猶如洪鍾大呂,中氣十足,震的空氣都在晃蕩。
在遠方的天際下,更有一道道刺目的劍光劈開了雲層,刺破了空氣,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見的裂痕,又在迅速接近。
若是有視力好的,不難發現那道道劍光皆是符篆組成,整個雲州,有此法力特征的,也唯有雲州新任霸主——劍符宗。
而在這人追擊的方向上,有一道人影正在迅速逃竄。
他顯然用了某種奇異遁術,身形虛幻的厲害,時有時無的,每每那劍光即將臨近,他都會丟出射出一團神光。
這神光甚是奇異,一經用出就是刺目的光芒爆發,持續十來個呼吸再消散時,他已經到了數千米開外,硬生生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時不時的也會回頭看上一眼,望著那追來的身影,有的不僅僅是驚懼,更有仇怨,有怒火,仿佛能把人心給燒成灰燼。
他忍不住開口:“後果?哈哈哈哈哈,魏君子,你是要殺我滅口啊,還是要滅我滿門?”
“我照陽山,照陽山……”
這白老道雖是在逃,但真如杜鵑哀鳴,聲聲泣血:“我照陽山,怕不是在我離開時,就已經沒了!
我那些弟子門人,能留個全屍,就算是你劍符宗手下留情了,枉我,枉我和你魏君子相交三十年,我真是瞎了狗眼了。”
“這還不是你等不尊號令,我劍符宗已經明令:那‘天庭接引令’必須上交,不可私自截留。
你照陽山怎敢私藏?這又能怪的了我?”
“呵呵,截留那‘天庭接引令’又非是我一家,鬼靈門,禦靈宗,藥王門,彌月城,荒火城,萬花城……,
你細細數數,他們哪個沒有成為‘天庭使者’的門人弟子,哪個沒有高價收購這‘天庭接引令’?
也不見爾等拿什麽宗門明令說事兒,不過是見我照陽山弱小可欺罷了。
爾等要殺雞儆猴,挑了我的山門,可憐老道的那些個弟子,不過是,不過是一群引氣築基的娃娃……”
兩人的口舌之爭,可沒有半點遮掩,聲音大到轟傳十數裡。
那劍符門人剛開始還沒察覺什麽,可越到後面,越是覺得不妥。
最主要的,那白老道一副拚命逃亡的樣子,居然還把劍符宗的‘罪行’,給控訴的清清楚楚,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
他似是想起了什麽,神識鼓動,那麽一掃,就隱隱綽綽的察覺,似還有不少人遠遠的跟隨,也不知是為了那‘天庭接引令’,還是單純的看熱鬧。
這一刻,魏君子忍不住大喝出聲:“住嘴!你給我住嘴!”
“住嘴?呵呵,戳到痛處,就讓人閉嘴,我照陽山還在時,須得仰人鼻息,自是懼你。
可我照陽山都沒了,老道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我還怕個球!”
白軒的聲音越發悲愴:“再說,爾等還真以為自己是星河劍宗啊?
一令出,萬山隨,一群丟了劍修風骨的玩意兒,你們也配!”
這老道顯然是豁出去了,嘴裡是半點敬畏也無,氣的那劍符宗弟子怒火上竄,但口舌之爭很顯然是爭不過了,他再也不願廢話,更不敢給白老道廢話的機會。
“給我死來!死,死,死……”
就見他一手拍在胸口,張嘴一吐,就是一枚貼著符篆,甚至還帶著絲絲鮮血的明亮劍丸被一口吐出。
“疾!”
鏗……
清脆的劍鳴響徹天地,蓋壓了所有嘈雜,刺目的光華只是一閃,就到了那白軒的頭頂。
劍光還未壓下,那老道的遁術就被破了,身形顯出,他看著當頭而下,越來越近的劍光,牙關緊咬,默念法咒。
“急急如律令,去!”
他伸手一指,身後的劍匣中就飛出一柄柄飛劍來,在淡淡的銀光包裹下,直入蒼穹,迎上那道劍光。
這裡終究是雲州,修劍者眾,雖然不是每個人都修劍道法力,但以飛劍為器,禦劍,養劍的法門絕對不少。
只是,冒牌的終究是冒牌,這一柄柄飛劍看似不錯,但和那劍丸一碰,就有三柄飛劍被一擊而斷。
但那老道卻也狠厲,一咬牙,噴出一口心頭血,就讓剩余的七柄飛劍光華大盛,愣是組成了一道劍陣,抵住了那枚劍丸。
可這麽一耽擱,那劍符門人也是到了,凌空畫符,就是以符禦劍,劃出一道道百丈劍痕,當頭一斬。
老道也是拿出壓箱底的法寶,一把萬羅寶傘,旋轉著形成一道道屏障,死死的擋住。
兩者每一次碰撞,都是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那老道被打的節節敗退,但也借著敗退的契機,不斷的逃亡。
可就這麽一追一逃間,遠方,一座大城赫然出現。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無意,兩人鬥法的戰場,正在向這座城池移動。
或許纏鬥中速度不快,但方向很堅定,就是向著那座城去的。
而那城池,正是四方城!
……
轟隆隆隆!
嗤嗤嗤嗤!
鏗鏗鏗鏗鏗……
不得不說,兩位金丹大修的死鬥是何等的可怕,哪怕隔著不知多遠,依舊如打雷一般,與四方城的凡人而言,光是傳來的聲音,都不亞於一場天災。
那劍器和劍器的交鳴,那符篆和法寶的碰撞,聲聲轟鳴傳入耳中,愣是震得整座城都在簌簌,更何況其中的凡人了。
此時,四方城已經亂做了一團,不知多少凡人亡命狂奔。
他們其實也去不了太遠的地方,多是跑回家中,或是躲在窖裡,或是藏在床榻下,瑟瑟發抖的同時,也盡可能的祈禱。
祈禱這兩位仙人鬥法不要波及城池,祈禱有更厲害的仙人出面阻攔,也祈禱這漫天仙神,城隍土地能庇護他們……
這就是凡人的無力!
城牆之上,一群當兵的早已經躲在了牆垛之後,雖也手中持著武器,但也沒比那些百姓好到哪裡去。
唯有一穿著官袍,體型矮胖的官員正努力的挺直了身體。
他望向天際,一雙不算大的眼睛,正努力的想看清那仙人鬥法的場景。可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哪怕再努力,他能看到的也只有各種刺目的光華。
以及,越來越近的距離!
他努力的讓自己鎮定,可眼神中的慌亂是無法掩飾的,時不時就看向後方,似乎在等什麽人。
然後,他終於等到了,一個做武將打扮的人大踏步前來,身形矯健。
那大官看了來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直接抓住那武將,大喊:“幾位仙師,仙師什麽時候到?”
那武將臉色極為難看:“那幾人,幾人……,逃了!”
“什麽?”
“剛剛送來的消息,他們,他們說這等大修鬥法,他們,來了也是送死,插不上手,也勸不住。”
“可這也不是他們臨戰而逃的理由?
該死的玩意,平時一個個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真要他們抗事兒,就只知道逃,真是,真是……一群廢物!”
“大人,郡守大人不要抱怨了,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看那兩位仙人,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般,這般,要不了多久,我們四方城,可就得遭了大難了!”
“該死,該死的!”
那大官臉色越發難看,都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只是目光轉動,他看到了城牆之下,一座最宏偉建築。
那是一座建在城內的廟宇,供奉的是一尊城隍,香火倒也鼎盛,有不少信眾祭拜。
最主要的是那廟祝似乎頗有手段,有幾分驅邪鎮宅,畫符治病的能力,頗為靈驗的樣子。
平常時刻,他這位郡守是真的不怎麽待見這城隍廟,子不語怪力亂神也是深入骨子裡的,只是礙於上面的壓力,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這一刻,他無比希望這位城隍能做些什麽。
“大人,我們,我們要不也逃吧?”
“逃,你逃得過那些仙人的術法神通,還是逃得過那麽的法寶法器?”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下去,都下去,帶著所有兵丁,到那城隍廟內,這一位不是號稱城池守護之神嘛,我們就去求求這一位城隍大人。”
“啊?這行嗎?”
“走,快走!”
……
且不說這位郡守帶著一群兵丁下了城牆,匆匆的趕往城隍廟,就說這城隍廟內,那陽世的背面,陰土之內,同樣有一座城隍廟立與大地之上。
真論起來,這城隍廟可要比陽世的那廟宇大的多了,有不少建築,其中還有不少鬼吏來回,看著就頗為大氣。
甚至有不少鬼魂圍繞著城隍廟,建起了房屋。
此時,這城隍廟主殿之內,有一尊身披大紅官袍的清臒老者神色肅穆,正仰頭望天。
他的目光仿佛能透過陰陽阻隔,看到那兩位金丹修士的鬥法。
這清臒老者面容消瘦,雙眸狹長,眼神銳利,嘴角有兩撇胡須,伴隨著他抿嘴的動作上下浮動。
他姓劉,名陽,算不得什麽天大人物,只是在這四方城,他有著極高的聲望。
尤其是老一輩人談到他,都得豎起大拇指,讚一聲‘青天大老爺’。
只因為,這城,是他帶著此地的子民一磚一瓦的建起來的,這商貿重地,也是他用盡了手段‘招商引資’,讓這裡的子民富裕起來的。
他從未想過永生,但在機緣巧合之下,他成了這座城的城隍,哪怕是死了,能看著這座城,他也是滿足的。
可現在,才過了多少好日子,他守護的這座城,就要被波及了,還不知要損壞多少建築,要死多少人……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跳將出去!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和那兩個家夥拚一個你死我活!
若是可以……
“城隍大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說話的是一做文士打扮的官吏,他一手提筆,一手握書,神色慌亂,話語卻快:“大人,九州動亂,那些仙門為爭奪天庭降下機緣,紛爭不斷,自顧不暇,這才有我等立足之機。
現如今,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老夫乃是城隍,一城守護之神,你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這城被破,這人橫死?那我還有什麽資格被人信奉?”
清臒老者怒而低頭,一雙眼瞳充血:“我若是屍位素餐之輩,又有何顏面面對四方城的父老鄉親,有何資格在做這城隍!”
清臒老者一聲聲詰問如金鐵碰撞,冷硬的都快咬出血了。
“可大人您現在出手,就真的能救民與水火嘛?”
又一鬼吏開口,他是做武將打扮,手中一杆丈八蛇矛被他握的‘嘎嘎’相,顯然也是怒極,可依舊努力勸誡道:“就算再退一步,大人今日能救了這一城之人,可之後呢?
城隍土地之事為人所知,人皇封神之舉被仙門探查,結果就是我等剛剛豎起來的廟宇皆要被鏟除。
到那時,那時,一切才是真的完了!”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都知道,可是……”
清臒老者說話的聲音都在哆嗦,在他的感知裡,一城不知有多少人都在他的畫像前跪地祈禱,祈禱他的庇護。
他的視野裡,那兩位金丹真人越來越近,鬥法余波造成的破壞,已然讓城外的大地龜裂,草木土石翻卷。
荒野裡的小獸們驚慌失措的逃亡,只是真能逃脫的卻不多,一灘灘血跡就顯示了它們的下場。
這就是真人鬥法,是兩位幾近金丹圓滿的真人在搏殺。
他們或許就只是舉手抬足,毫不在意,卻不知術法神通之下,有多少人將灰飛煙滅。
這就是個體實力差距過大會的結果,凡人真的就如螻蟻般脆弱。
也就在這裡,城隍廟內有三柱清香無風自燃,渺渺煙氣在半空中匯聚成團,繼而顯出畫面來。
煙氣中,在那無限高遠之地,似有一寶座顯與人前,四皇子趙胤端坐起來,頭顱微垂,目光看來。
他開口,有威嚴肅穆的聲音在城隍廟內回蕩:“四方城城隍何在?”
那清臒老者聽了問話,立刻上前,低頭就拜:“四方城城隍見過人皇陛下。”
“你四方城外,是有金丹真人鬥法,將危及城池,對否?”
“是!”
清臒老者努力的平息著氣息,道:“人皇陛下放心,我絕不會出手,也絕對不會暴露我等神祇的存在。
我們需要時間,需要蟄伏,哪怕四方城破了,人死了,合該,合該是他們運氣不好!”
清臒老者咬牙說完,眼淚似乎都要流下來了,只是下一刻,那煙霧中又有威嚴聲音傳來:“劉陽,你可知自己是何等身份?”
“四方城城隍,城池庇護之神。”
“那你為何不願出手?”
清臒老者:“……”
文武判官:“……”
終是反應過來,那清臒老者大叫道:“我能出手?”
“自然!”
“那後果,後果?”
“這是我該考慮的事,不是你,你要做的就是庇護你的城,你的子明!”
“好,好,哈哈哈,謝陛下!”
清臒老者直接跳了起來,他大聲喊道:“文武判官,甘柳將軍,范謝將軍,牛馬將軍,日夜遊神,枷鎖將軍……
爾等點齊了陰司兵馬,隨我殺將出去!”
“諾!”
一時間,殺聲震天!
……
轟!
又是一記對拚,白老道止不住身形,砸到了四方城的城牆之上,就見,整面城牆以他為中心凹陷了下去,裂出了如蜘蛛網般的痕跡,甚至牆體都有略微的傾塌。
咳咳咳咳……
大口的鮮血吐出,此時的老道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他手中的天羅寶傘早已破破爛爛,上面銘刻的符文好似活了般從缺損處飄散了去。
這件法寶算是徹底廢了。
可老道依舊努力的維持著靈台清明,盡可能鼓動法力,又把劍匣抱在胸前,手中法訣不停,指揮著那七柄飛劍。
要說他的飛劍,和那劍符宗門人魏君子的劍丸真不是一個層次的。
那劍丸如遊魚,在半空中帶起一抹寒芒,倏忽不定,真是又快又急。
劍匣飛劍雖有七把,卻如癡呆,動作緩慢不說,轉折還不便。
原本靠著陣法,還能困住劍丸,但在他想調動飛劍來救的時候,那真的是不消片刻,就被鬥得七零八落。
那劍符門人凌空緩步而行,居高臨下,帶著勝利者的矜持,道了句:“不自量力,何苦來哉?”
說著,他劍訣一指,就見那枚劍丸散成無數劍符,又似濤濤洪流將要傾瀉而下。
他這一指,其實還是有刹那停滯的。
因為,他知道這一劍下去,不僅僅是那白老道,就是這四方城也得死不少凡人。
這要是擱在以前,尤其是星河劍宗鎮守雲州的時候,規矩森嚴,他要是敢這麽乾,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甚至連宗門都要吃掛落。
這也是那白老道非得往這個方向跑的原因,就是想以滿城的人做籌碼,讓他忌憚。
可現在,已經不是星河劍宗的時代了,而是他劍符宗的天下。
所以,他這一劍指,也不過停滯刹那而已。
於是,這一劍,劍未到,氣先行,似大河濤濤,浩浩湯湯。
白老道雖然心中大喊‘我命休已’,卻依舊指揮七柄飛劍擋在身前。
可四方城的城牆,就早已在劍光之中四分五裂,就在城牆後的住宅區就要遭殃之時,一聲威嚴大喝傳來。
“爾敢!”
金光,如熾陽般綻放,一層層的願力屏障愣是擋在了劍光之前。
‘嗤嗤嗤嗤’的交擊聲如雨打芭蕉,劍光屏障顫抖不止,卻又如磐石般穩步推進。
只是呼吸的功夫,那劍光愣是被推到了城外,繼而金光形成一道半圓屏障籠罩住了四方城。
金光內,一尊神人顯出了身影。
雖朦朧虛幻,卻隱約間可看出清臒老者的面容,其勢更是如山如海,他身後更有文武判官相隨,八部鬼吏相伴。
論實力,清臒老者雖是城隍,但他才上任多長時間啊,自然不可能和一位劍符宗的金丹真人相比,可別忘了這裡是哪兒?
這裡是四方城!
這裡是他的守護之城!
這裡有無數願意信奉他的凡人!
這一刻,整個四方城有無數凡人抬頭,他們仿佛看到了那尊城隍立在天穹之下,守護這這座城。
這一刻,清臒老者隻覺得體內的願力達到了高潮,如大海般潮汐般洶湧滂湃,撐得他身體發脹。
這一刻,他忍不住抬手,如神如聖的虛影就那麽一指點出。
“吾以城隍之位告天,今有修士破城殺人,其罪當誅!”
“敕令,神罰!”
嗤!
一道神光閃過,快的不可思議,那劍符宗的金丹真人二話不說就是咬破了舌尖,一口心頭血噴出。
只見劍丸化虹而回,直接擋在了身前。
鏗!
一陣空氣顫抖的波紋向四方擴張, 煙塵如瀑,卻依舊掩飾不住一陣慘嚎聲傳來。
繼而一道劍光裹挾著人影衝出了煙塵之地,消失在遠方。
“四方城城隍,你給我等著!”
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猶如敗犬狂吠,而那位照陽山白軒老道,早已經消失不見。
沒了危機,空氣中的金光屏障也在淡去,一同離開的還有城隍虛影。
這一戰,似乎到此就結束了!
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一戰也才是開始。
因為,大玄正史明確記載,大玄歷五百三十年夏,有修士鬥法波及城池,四方城城隍怒而出手,一擊退敵。
此日,神道終顯與人前,震驚天下!
6000+,二合一,總算是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