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締造上古天庭的那些年
雲州之外,未知之地。
偌大的宮殿之中,身穿九龍袞服的燭龍蹲下了身子,他微微低頭,看著眼前的得力手下,目光森冷。
“你怎麽弄成這樣?”
此時的嘲風模樣著實淒慘,一雙腿齊根而斷,傷口焦黑一片,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好地方,氣息衰弱至極,即使是那雙狂熱的雙眼,都暗澹了許多。
更可怕的是,他因巫蠱之術反噬而造成截肢的雙腿,沒了。
是的,就是洞穿虛空時,被趕上來的雷劫給汽化了。
從這個角度,可以直觀體會莫成君含怒之下的六九雷劫,是何等的威力!
“主上,主上,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那天庭,都是那天庭之人出手了,我,我……”
嘲風一臉怨毒的告狀,聲音嘶啞悲愴,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他其實沒那般‘脆弱’,但有
“天庭?”
龍君微微眯眼,又道:“先別哭嚎,把事情經過與吾細細說上一遍,不可有絲毫錯漏。”
平平澹澹的一句話就讓嘲風收聲,開始講述這一戰的經過,直面這位龍君,他倒是不敢有絲毫隱瞞,甚至連一點‘私貨’都不敢有,用最直白的語氣訴說經過。
於是,足足盞茶的功夫後,宮殿中又安靜了下來。
那龍君微微眯眼,沉思了半晌才輕聲道:“一道所謂的天罡神通,可潰散六位仙人的大神通之術;一種雷法可誅殺百萬惡鬼軍團,這就很有意思了。”
“也是當時走的早了些,隻以為除了那老夫子沒什麽值得我看的。
還真沒想到,居然失了和這天庭強人交手的機會,真是錯過!錯過啊!”
“不過,這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聞仲。
傳聞中,二十四部雷神之首,還真是聞名已久,就不知是真是假,是人是鬼?”
“再有,這星河劍宗又和天庭是何關系?這天庭?呵呵呵,天庭還真越來越有意思了?”
雖如此說著,但龍君的眼神越發危險,猶如獵人盯上了獵物。
只是,但他微微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下時,頓了頓,道:“這天庭,我自會想辦法查明,你就不用理會了。
至於這次的任務,你布局兩年,未盡全功,有功有過。
先去醫官殿找老關頭把傷勢治一治,選一雙腿接上,再去藏寶閣領了你的任務獎勵,最後去天外天戰場,磨煉一番吧。
我希望你再回來時,已然破入仙人境,而不是這般不上不下的吊著。”
“是!”嘲風大聲應和:“領龍君敕令。”
只是話語頓了頓,他略顯猶豫,還是問:“那人族九州呢?我們就不管了嗎?”
“為什麽要管?”
龍君微微抬頭,不再看他,只是聲音幽幽傳來:“記住了,我要的從不是戰爭與毀滅,而是混亂中尋求的成長與新生。
九州人族就先這樣吧,除了那天庭之事,其他都不用管了,讓他們自己去爭,去奪。
這世界自當適者生存,強者越強。”
“至於我們下一階段,就放眼海龍國吧,那群妄自尊大,天天就知道混吃等死,打壓下位族群的海龍們,也是該嘗試一下海民的憤怒了。”
隻一句話,這位龍君定下了基調!
……
涼州。
萬佛寺外。
咣咣咣咣咣!
!
巨大的梵鍾撞擊聲帶著難言的急促,在整個萬佛寺內不斷的回蕩,無數僧侶皆放下手中活計,到處奔跑,一時亂做一團。
更有兩位金身羅漢升空而起,渾身金燦燦的佛光,搭配上如銅鑄的肉身,襯托著他們面目威嚴憤怒。
此為,怒目金剛相!
而這兩位怒目金剛就是伸出大手,向向天空砸出一道道托天的巨掌,似要阻攔什麽。
但他們攔不住!
那是一條河,由漫天星光落下組成的滔滔長河,自九天而降,衝垮了所謂的怒目金剛,更砸在了萬佛寺的護山大陣上。
但這還不算什麽,因為,這浩大的劍意長河都只是掩人耳目,唯有那一道洞穿了虛空,直入萬佛寺內裡的劍虹才讓人驚恐。
那道劍下,佛無量所顯出的丈六金身被直接削掉了手腳,隻余下一顆頭顱連著身體!
是的,他生生的被削成了人彘,哪怕是已經逃回了萬佛寺,逃到了他的主場。
值此時刻,一白眉老僧終是從萬佛寺深處走出。
他已經很老了,白眉白須,面容枯槁,袈裟破爛,只是那雙赤腳居然得用‘晶瑩如玉’來形容,甚是怪異。
他一步步向前,足踏虛空,生出一朵朵蓮花綻放,是為‘步步生蓮’。
看到老僧,佛無量激動起來,大喊:“師祖,救我,救我!”
“南無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蓋住了所有的嘈雜,那老僧終是抬頭,看著不速之客,語氣還算平和:“可是天痕劍尊當面?”
天痕劍尊微微躬身行禮,道:“見過萬佛之主。”
“佛無量終是我萬佛寺之人,此時也受了懲處,仙途已斷,劍尊就將人交由我寺處置,可好?”
白眉老僧開口,說的是懇請的話,但言語似是無比篤定。
“……”
天痕劍尊卻是笑了,笑的無比諷刺,卻不說話。
白眉老僧似是感受到了他笑容中的諷刺,平和的面目帶上了幾分不渝:“難道劍尊似是不願?”
“哈哈哈哈哈!”
天痕劍尊華燁大笑出聲:“你覺得我該是願意?”
老僧皺眉,語氣帶著些許威脅:“星河劍宗已然敗逃,你該是更謹慎些才對!”
這話的意思,是星河劍宗丟了雲州,已經不屬於八大仙宗之列,就沒了囂張的資本。
可天痕劍尊卻笑聲驟然一收,眼眸冰冷如刀:“你說的沒錯,我星河劍宗是丟了雲州,但人終是沒有死絕。
所以,你就真以為,我等怕了不成。”
頓了頓,他直視那老僧,道:“這佛無量,我早就可以殺了,可為什麽非得等他逃到這裡?”
“你,你什麽意思?”白眉老僧終是變色:
“自是,想當著你們的面殺!”
語畢,就是劍氣勃發,環繞著佛無量旋轉,不過是呼吸的功夫,本就是人彘的佛無量開始遭受凌遲之刑。
先是一片片皮膚,血肉,筋膜,骨骼,乃至於髒腑……
“啊啊啊啊……”
慘叫之聲響徹這一方天地,天痕劍尊用最無情最決絕的方式,當著整個萬佛寺的面,將佛無量給活剮了。
這一幕,也不知嚇得多少小沙彌瑟瑟發抖,留下心理陰影。
這一刻,那白眉老僧怒極,這是赤裸裸的打臉,他身形晃動,欲要撲出。
可天痕劍尊卻沒看他,甚至沒看佛無量,只是盯著下方的萬佛寺,眼眸中同樣蠢蠢欲動。
最終,白眉老僧沒動,也沒敢動。
直到盞茶的功夫之後,佛無量連最後的佛骨舍利都被絞的粉碎之後,死的不能再死時,他才長舒了口氣。
看著老僧,天痕劍尊有些失望:“我以為,你會出手的?”
“我出手了,不是如了你的意?”
“確實,可你們這些修佛的,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真讓人失望!”
語畢,天痕劍尊再次一劍洞穿了虛無,去往遠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老僧終是忍不住了,大喝:“你星河劍宗,毀的不冤?”
天際,天痕劍尊的聲音幽幽傳來:“可那又如何,我劍修依舊還是劍修,無論敵人是誰,我等皆敢於亮劍。”
聲音鳥鳥,再也不見,天痕劍尊這是要去尋最後一位仇人,泰嶽武聖燕無忌。
原處,那兩位剛剛被打飛了怒目金剛再次湊到老僧面前,有一人不忿道:“佛主,就這麽讓他離開了,那我萬佛寺的顏面何在?”
砰!
下一秒,他又被老僧一巴掌扇飛了出去,劃過一道弧線,砸在了護山佛光之上,又緩緩滑了下去。
就聽老僧在原地大罵:“你沒看那天痕劍尊已是破碎了肉身,隻余下元神之體了?
他本就活不長久了,你們還想讓他拉著老僧去陪葬?又或者是讓他毀了半個萬佛寺?”
“佛無量,那個傻X,我日他……,找死都不利索。”
“就特娘的,這星河劍宗沒了雲州,居然更瘋了。”
此時,這白眉老僧哪裡還有半點佛陀風范!
……
有道是‘一鯨落,則萬物生’,諸如星河劍宗這般的龐然大物,說是一頭大鯤絕不為過。
而它的‘隕落’,那必然造成龐大的勢力真空,由此引起的余波震蕩,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束的。
肉眼可見的,雲州,乃至於整個九州人族和周邊的妖國,都必然有數年,甚至十數年的動亂,各種明面上和暗地裡的規矩都得重塑。
當然,這和已經丟了雲州的星河劍宗,就沒太大關系了,此時的星河劍宗也在忙碌著自己的事兒。
“這邊,這邊,再向這邊來些……”
“哎哎,慢點,慢點,再慢點,不能太快!”
“好,好,好,慢慢來,不急!不著急!”
此時,天庭之內,一汪巨大的水池中倒映出朦朧又奇幻的場景。
那似整個南瞻部州的最東邊,無窮迷霧之外似有一頭恐怖的‘巨獸’襲來,龐大的陰影正在接近,似要‘靠岸’。
而整個南瞻部州的‘海岸線’上,廣闊無邊的土地似活了一般的堆砌,蠕動,形成一處天然的凹陷處,欲要和‘巨獸’接洽。
至於在水池旁的莫成君和四季劍尊沉錦繡,都是一臉緊張的樣子,女劍尊雙手端著縮小的星辰大殿,法力不要錢一般的灌入,額頭已然滿是汗珠,似乎維持的挺吃力。
而莫成君呢?
他表現的也沒好哪裡去,洞天中的天地靈機早已經風起雲湧,甚至造成了天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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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就見一座浮空的陸地破開了混沌迷霧,撞在了南瞻部州的一角上。
哪怕提前做好了‘卸力’的準備,可兩片陸地的‘接軌’依舊讓兩個洞天發生了巨大的波動,肉眼可見的靈機和陸地猶如水波般動蕩。
天庭洞天倒是沒啥,反正本就挺空蕩的。
倒是梧桐洞天內,哪怕早有通知,也是人仰馬翻。
索性,這些都不是大事,真正的大事是兩個洞天已然完成‘接軌’,成了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