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幻夢領著眾人在漫天黃沙中前進。
“此處乃是‘風谷’,外人若無指引只能困在其中難辨方位。”李幻夢在前引路。
葉雲凌恍然道:“難怪魔教總壇如此難覓,誰能知道大漠風谷之內竟然別有洞天。”
有李幻夢領著,風谷的漫天黃沙自然不成難題,不多時,眾人出了谷,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現出恢宏建築。
“自當年中原武林人士圍攻總壇樓星河橫空出世後,他便將聖教移到此地,借助風谷地利自以為可立於不敗之地。”
“如今該如何行事?”蘇曉嬋沒有理睬李幻夢的感慨,直截了當開口道,“謝塵又在哪裡?”
李幻夢不回答,只是引眾人藏在暗處,又吹了幾聲哨子。
不多時,就有一名蒙面人從總壇內鬼鬼祟祟竄出。
“聖子。”那人見到李幻夢連忙行禮。
“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大門無人把守?”李幻夢一臉嚴肅。
那人道:“稟聖子,如今穆莎死了,教主死而複生,如今已經重掌握白虎朱雀二堂,陰陽二老搖擺不定,賀滄海不敢束手就擒已經起兵翻盤,如今教內已經混戰一片,因此大門也就無人把守了。”
“你說什麽!”李幻夢又驚又喜,忙對葉雲凌蘇曉嬋道,“這當真是天賜良機,我本以為穆莎實力卑微不足以與賀滄海相抗,因此若想一具成功,諸位還得與賀滄海血戰,卻不想如今樓星河竟還活著,我等當可隔岸觀火,待兩敗俱傷之後一舉將其拿下。”
葉雲凌皺著眉頭沒有接話,只有蘇曉嬋問道:“樓星河是如何死而複生的?”
那來人答道:“此事屬下亦不知詳情,只知道穆莎那日去間了賀滄海,回來後便領著手下去了青先生草廬,之後便傳出穆莎死了,教主回歸的消息。”
李幻夢眉頭緊皺道:“樓星河藏在青先生那?那如今青先生又在哪裡?”
那人只是搖頭:“自那一日穆莎死後,青先生便音訊全無了。”
“青先生……樓星河……”李幻夢喃喃自語,好似若有所思。
蘇曉嬋沒管李幻夢的思考,又問道:“你可知謝塵在何處?”
那人道:“自從穆莎死了,教主重掌二堂後,謝神醫也不知去向了。”
“你說什麽?”蘇曉嬋臉色愈發不善,“人總有死活,怎麽會忽然不知去向?你們當真不知?”
那人只是道:“屬下只知道穆莎對謝神醫看得很重,只知道具先前探查多言,似乎很是信任,可如今穆莎已死,教主回歸,便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了。”
蘇曉嬋咬牙不答。
李幻夢卻道:“音訊全無未必是壞事,以樓星河為人,若是真識破了謝塵偽裝,便應當示眾處決,因此我看謝塵多半尚在人世,只是不知是被擒住還是藏在暗中以待脫身。”
說完,他擺手示意那人退下,又對蘇曉嬋葉雲凌道:“樓星河武功絕頂,還需先等賀滄海與其鏖戰一番吾等再尋良機。”
蘇葉兩人也知李幻夢所言乃是良策,縱使葉雲凌再如何自傲也知道若是單打獨鬥恐怕絕非樓星河敵手,又因李幻夢信守諾言將兩人及一眾手下帶入總壇,也對李幻夢投誠放下心來。即便是蘇曉嬋再如何焦慮憂心謝塵,如今也只能耐著性子認同李幻夢的計策。
……
大殿之內,樓星河淡然坐在教主寶座上,一臉淡然地俯視殺進店內的賀滄海。
“滄海,
你這般粗魯,卻不是為人弟子的樣子。” 賀滄海哈哈大笑道:“老東西,如今莫非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麽高高在上的教主嗎?”
樓星河輕笑道:“莫非我不是教主?”
賀滄海道:“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樓星河好似全不在意,緩緩道:“你好像並不奇怪我還活著。”
賀滄海似乎也不著急,回答道:“你活著還是死了,並無關系。”
樓星河道:“為何?”
賀滄海道:“如今穆莎已死,李幻夢潛逃,我又有什麽可怕的?”
樓星河道:“相比起我,你似乎更擔心你的師弟師妹?”
賀滄海道:“不,其實我什麽都不擔心。”
“願聞其詳。”
賀滄海似乎也不在意如今多說幾句:“其實,不論是李幻夢還是穆莎,都不是我的對手,只因為我比他們強,我的武功勝過他們,勢力勝過他們,我為什麽還要擔心害怕?我只要按部就班地走,他們就贏不了我。”
樓星河道:“可你偏偏卻讓穆莎去刺殺青先生。”
賀滄海哈哈大笑:“那不過是順勢而為,可如今看來卻成了一步妙棋。誰能想到青先生與樓星河竟然是同一個人?那時我所想的,不過是既然穆莎左右逢源又想要絕處逢生,就不妨順著她所想,由她去做,反正不論成功與否,都與我無害,可誰想到竟然把你逼了出來。”
樓星河不解道:“難道我死著,不是更容易讓你一統聖教嗎?與我鬥,總比與穆莎鬥要難上許多?”
賀滄海笑道:“一個明處的樓星河,總比暗處的樓星河要好對付的多。”
聽到這話,樓星河卻只是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