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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養仙途》第655章 6殿
天上紫雲縈繞。

一縷縷十分罕見的紫色薄雲,化作人形,在旺國內四處流竄。

盧通站在洞口,仰頭看著天上。

典四兒從洞中走出來,道:“老爺,國書全部寄送出去了,逢、術、宿金、杖等一個不落,最慢的月內就能送達。”

“好。”

盧通點了下頭,道:“紫雲遮空,這是祖師的手段,登上國主之前幼狐國不敢來襲,讓忘秋、白巧她們回來吧。”

“可是白巧若是回來,還有一個麻煩。”

“什麽?”

“步家佔據了彌目火口,把白巧、抱容安置在什麽地方?抱容曾說過幾次,這裡靈氣充沛、水質甘冽,適宜開辟藥田。”

盧通聽出了意思,沒有猶豫,直接道:“給她,我們找其他地方。”

“我們搬去廉道山如何?一共七座山頭,容得下我們和爵家,而且離博旺城很近,可以把博旺城定為國都。”

他蹙起眉頭,搖了搖頭,道:“國都不重要。”

“老爺有什麽打算?”

“先定國策,再定國都。旺國更名換主,不能再遵循舊法,必須大變,這樣才有機會和幼狐、濟國等一較高下。”

典四兒也皺起眉頭,道:“怎麽變?”

二人全都陷入沉默。

人各有所長,眾人全都是第一次接觸國事,沒有一個人真正擅長這類事宜。

“文擂設下了嗎?”

“聽說地方選好了,還沒有開考。”

“告訴九兒,盡快開考,題目就定為……‘論強弱’,以及強國強民之策。”

“恐怕沒有人可以給出見地。”

“沒事。”

盧通搖了搖頭,道:“不管有沒有人,先把網撒出去再說,記得把賞賜定高一些。”

“好的。”

……

三天后,徐徐行帶著一夥人走到山下,獨自進入山巔洞口。

“師尊,墟國國主親自來拜訪,隨行的還有血煉國的使者、護衛。”

盧通坐在書桌後,放下手中書本。

“可曾說過什麽?”

“先謝了一番,謝旺國、師尊替他奪回國主,讓我們盡快把蕭龍庭喚回來。”

“讓燕昆進來。另外立即給遵天商會送一封信,讓他們轉告庸慵,就說墟國來人了,其他的不必多說。”

“是。”

幾息後,一個赤眉青年進入洞內。

“燕昆,見過上師。”

燕昆,赤眉如血,和當時交手時一樣,只是流離失所了將近四個月,眉宇間的傲氣消減了許多。

“坐。”

燕昆看了椅子一眼,翻手取出一個四方木匣,遞過道:“多謝上師出手,助燕某收復墟國!”

盧通抬手攝過,打開木匣。

匣內一股涼風旋轉,風中躺著一枚拳頭大的青玉。

卵形玉石,一面遍布羽紋,另一面則是人臉模樣,鼻、眼、口等俱全,神色似笑非笑。

“這是什麽寶物?”

“回上師,‘人面玉’產自萬繩神墟,此寶十分稀少,是祭煉風類法寶的上等珍材。”

“人面玉……”

盧通拿起玉石。

一股涼意透入手掌,玉石沒有經過祭煉,不過殘存的神性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涼風。

他把玩了幾下,道:“聽說,萬繩神墟內有人面羽蛇,此事是真是假?”

“羽蛇是真,不過並非活物,乃是神靈殘留的意識席卷煞氣、靈氣、血氣、殘魂等,最終化生出的妖物。”

“實力如何?”

“殺之不死、殺之不絕,只能徐徐磨滅。”

燕昆說完,猶豫了一下,直接道:“上師出手之恩,燕某不敢忘懷,只是旺、墟畢竟分屬兩國,

請上師早日收回麾下道兵。”盧通點了下頭,把人面玉放回匣內,道:“墟國上下只剩下你一人,你如何復國?”

“墟國已與血煉國結盟。”

“結盟?”

盧通笑了下,搖頭道:“你莫非把我當做市井間的愚夫?血煉國千萬人口,你一人與千萬人結盟?”

燕昆蹙起眉頭,雙眉好似兩把血刀。

盧通抬手按住匣子,道:“若我猜測不錯,墟國已亡,道友也已經拜入血煉國。”

和旺國一樣,墟國已經淪為空國。

可是燕昆沒有第二個堰後島扶持,而且國中的兩大幫手一死一傷,僅憑一人之力,沒有任何可能復國。

燕昆咬住牙關,道:“上師要與血煉國為敵?”

“不敢。旺國力小,沒有那麽強的國力,也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盧通拿起匣子,隨手丟回去。

燕昆接住匣子,神色有些疑惑,道:“既然不敢為敵,上師為何還不退兵。”

“馬前卒罷了。”

盧通站起身,走到燕昆對面,道:“真正想要佔據墟國的不是旺國,而是……”

盧通停口不說。

燕昆眯起雙眼,道:“幼狐!”

盧通不置可否,擺了下手,道:“去吧,旺國也不願與血煉國為敵。血煉國若是願意殺一場,還請提前知會一聲,我好提前讓人抽身。”

“知道了。”

燕昆歎了口氣,把匣子放在旁邊,拱手道:“告辭,再次相見時,希望不會彼此為敵。”

“我也希望如此。”

當天,黃昏時分,一抹金光落在山巔。

盧通察覺到靈氣有變,走出洞口,瞥了一眼,道:“庸兄,你來晚了。”

“諸事不順。”

“進來說話。”

二人進入洞內坐下。

庸慵直接道:“燕昆想要回墟國?”

“不是燕昆,是血煉國。”

“咆川?”

“嗯。”

盧通點了下頭。

咆川,血煉國的國主,立國之前便是寶煉宗長老、元嬰真人、葛家家主,實力強,勢力也強。

庸慵搖了下鷹頭,取出幾張雪白獸皮,道:“這是我和角竹箏一起定下的契約。”

盧通拿過獸皮。

看了幾眼,神色迅速陰沉下去,看完之後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割土、賠草、駐兵、聽調,這就是你幫我討來的契約?”

契約很簡單。

割讓彌河以西;每年賠償十萬噸鵝頸蟲花、五十萬噸香蒲草;每個城池中安置一族狐群;旺國分出一支道兵聽從調遣。

“角竹箏的性情你應該了解。”

庸慵取出一壺酒,倒了一杯遞過。

盧通接過一飲而盡,丟下酒杯,道:“不如直接翻臉,你帶神靈遁入旺國,我們聯合濟國、術國一起圍剿角竹箏。”

“下下策。”

庸慵重新添滿酒杯。

盧通再次一口飲盡,道:“什麽是上上策,說來聽聽。”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她開口要,你就開口還,現在列國大多剛經歷過大戰,沒有人願意輕易動兵。”

盧通拿走三張獸皮,隻留下一張“割讓彌河以西”的契約。

“除了這張,其他的不容商議。”

“可以。”

庸慵點頭應下,取出一張金色紙張,邊寫邊道:“大戰過了,以後比的是積蓄實力。先穩住角竹箏,等足夠自保時再翻臉不遲。”

“嗯,我需要遵天商會的幫忙。”

“我已經上稟了。我退出幼狐國之前,遵天商會將通過術國的玉潮王與你們交易,具體情形,你見了玉潮王后再作商議。”

玉潮王,闕玉。

盧通圖謀旺國時,闕玉在闕神蓬、連舟山的扶持下,逐步掌握了仙船。

庸慵寫完金紙,遞過道:“你看下。”

紙上是關於墟國的處置,和兩人之前商議好的一樣,國土歸幼狐、神墟歸旺國。

盧通看了一遍,直接簽上名字、留下法力。

“國土歸幼狐,可不是歸你,你有把握從角竹箏嘴裡搶下來?”

庸慵張開鷹喙,鷹目笑成月弧狀,道:“這次大戰唯一的好處就在這裡。術國有法寶克制幻術,角竹箏若想守住幼狐國,不能再依仗狐妖,只能與我們合作。”

盧通緩緩點了下頭,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庸慵只能合作,不能倚靠。

庸慵說的“我們”,指的是遵天神界。無論在哪個國家,庸慵站的立場永遠都在遵天神界。

“我需要一些神器。”

“可以。”

庸慵抖了下金紙,道:“有了它,你、我、角竹箏,名義上已經是盟友,隨時可以互通有無。”

盧通笑了下,沒有放在心上。

盟友……

列國之間,唯利至上,盟友只是一種平衡實力的托詞。

……

一天天過去。

幼狐國、旺國同時進入墟國,分別派出一隊道兵,駐守在墟國、血煉國的交界地帶。

彌河源頭。

徐徐行走到洞外,道:“師尊。”

“進來。”

徐徐行進入洞內。

洞穴十分寬敞,深處是幾間臥室、靜室,外面是一大間互相連通的廳堂、側室、書房等。

盧通正坐在書房。

徐徐行小步過去,遞過幾張紙,道:“師尊,這是師娘指點弟子定下的‘六殿’、‘百山’。”

盧通接過紙。

六殿,仁、禮、經、義、智、神。

仁殿,主管男女嫁娶,生子種人;

禮殿,主管內外禮節,科定尊卑;

經殿,主管揚忠取良,教化傳法;

義殿,主管罰惡賞善,除邪入正;

智殿,主管權衡商賈,行善益算;

神殿,主管均平五行,巡視山河。

盧通仔細看過,從中看到了許多其他國家的痕跡,思索了一番,殿主之位上浮出幾個人選。

“為什麽沒有丹殿、器殿?”

“回稟師尊,弟子觀摩各國,其中內亂之國大多有‘文武不分’的弊病,容易出現一方做大。因此六殿全是文官,丹、器與修行關系密切,也劃入百山之中。”

盧通心頭一凜,立即端正神色,重新看過一遍。

“誰可以擔任殿主之位?”

徐徐行略作遲疑,道:“回稟師尊,六殿中經、義、智最為緊要,其余三殿可以分派出去。”

經、義、智,分管升降、刑罰、國商。

徐徐行沒有直接建議。

盧通點了點頭,沒有追問,繼續看向“百山”。

百山內容十分簡單:分山而立,各傳妖法。

另外還附上了一個個名字,抱容、步家、都家、蕭龍庭、水龍王……

盧通看了許久,腦海中湧出許多念頭。

文武相隔。

以前沒有太多規矩,抱容、步家、蕭龍庭等十分自在,一旦規矩落下,有人節製,必定會引起不滿。

有了不滿,就有了嫌隙,可是這一步又不得不走。

“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弟子還有一個建議。文擂已經開考兩次,應考之人大多學識粗淺,難以取用,弟子建議可以從別國招募。”

“別國?”

盧通蹙起眉頭。

國、國相爭,從其他國家招人,差的不敢用,好的又可能是故意派出的間隙。

徐徐行道:“師尊有所不知,弟子閑暇時常去茶館聽書,近年來街頭巷尾最熱門的故事就是關於‘變法’、‘取才’。”

盧通神色稍動。

修為漸高後,離普通人越來越遠,已經許多年沒有接觸過尋常百姓,可是這些人才是一個國家的根基。

恍然之間突然明白了角竹箏為什麽會敗。

五等位階,狐女把其他族群全都踩到了腳下,也因此一點一點踩丟了根基。

他立即心中自警。

徐徐行繼續道:“自從立國以來,列國為了強盛,幾乎從未停止變法,因此湧出了不少人傑。尤其是小榮國的李經一,施行‘分國法’,小榮國不再是國主之物,而是……”

“嗯?”

盧通挑了下眉頭。

徐徐行立即停口,這時才察覺,剛才說到了“癢處”,有些忘乎所以。

“弟子一時失神,請師尊……”

“無妨。”

盧通擺了下手,道:“這個建議很好,只是要小心甄別,以防是別國的奸細。”

“遵命。”

……

很快,第一個月過去。

錦景城內。

盧通獨自走在街頭,一邊四處打量,一邊探聽或遠或近的談話。

“……這種草可以偷血氣,我早種好了,今晚一起去摘,就在小炭山那邊。”

“你瘋了,那些血氣是血塔的。”

“賣妖皮,現成的,穿上就能化作一丈猴、兩丈猴……”

“好不容易把腿化成魚尾,牛浪灣卻被幼狐國佔了,媽的,沒地方捕魚了。”

“蕭府招人,擂台上連贏三場……”

進入旺國以來,第一次在街巷間走動。

盧通聽了許久,不知不覺間對旺國越來越熟悉。

“老爺。”

典四兒落在旁邊。

盧通看了一眼,眼神稍動。

“出什麽事了?”

典四兒氣息略亂,咽了下喉嚨,道:“忘秋還在術國,抱容親自去帶人,雲傲強行留下,說是要把忘秋留作質押。”

盧通神色一沉。

典四兒又道:“忘秋說,她願意留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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