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緋向來習慣晚睡,洗完澡側身躺在床上拿手機,張小花的《史上第一混亂》什麽時候看都覺得有意思。
冬冬~
敲門聲響起
喲,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寶貝率先忍不住要鑽本霸總的被窩了?
梁緋興奮的扭頭望向門口,呂滕抱著枕頭,諂媚笑道:“哥,還沒睡呢,我也睡不著,咱們兄弟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夜談吧。”
梁緋把腦袋蒙進被子:“給老子滾。”
“別這樣哥,你不能這麽重女輕男,們心自問,你就對我沒有一點兒憐憫之心嗎?”呂滕這小子吧,臉皮厚度這塊倒是和梁緋如出一轍。
難怪當初混律所能風生水起,聽說在法庭上極度不要臉,甚至還把一個法官助理給撩得不能自己。
梁緋掀開被子,見呂滕貌似真的很渴求自己的教育,又心軟了:“我不能跟男人睡一張床,會立刻死的,你躺地上吧。”
“可以!”
呂滕又不是啥嬌貴孩子,二話不說走進臥室,來到床的另一側,把枕頭丟地上就這麽躺了下來,舒舒服服長出口氣:“哎你別說,有種睡寢室硬板床的感覺。”
梁緋摁滅手機屏幕,雙手枕著後腦杓,望著天花板:“有啥事要說?”
呂滕想了想,小聲道:“哥,你說,萌萌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圖我的錢啊?”
“你有錢嗎?”
“哦,圖你的錢。”
梁緋笑了聲,對呂滕說道:“我不知道麗麗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但我知道,如果一個女孩子真心想跟你相處,她肯定不舍得花你的錢。”
“哎對了,她有送你什麽禮物過嗎?”
呂滕立刻回答:“送了我一本《灌籃高手》的漫畫算不算?”
“一本?”
“對,一本。”
“你是怎麽考上一本的?”
“.....”
梁緋睜開眼睛,難得語重心長的對呂滕說道:“滕滕啊,我相信你以後肯定會是個富有個人魅力,在事業上闖出一番天地的男人,以後這樣的女孩,巴不得倒貼你,可現在沒辦法,你就是個窮學生,可悲的碰上一個對物質需求極度旺盛的女孩,現在你都感覺吃力了,要是哪天哥不借你錢了呢?”
呂滕又不是個傻子:“那可能就分手了吧。”
其實舔狗有什麽錯呢,他不過就是碰上了一個戳中心窩的女孩,奈何那個女孩並非良配。
“所以啊。”
梁緋翻了身,對呂滕說道:“我不希望你對一個女孩這麽傾心,到時候肯定會受傷的。”
呂滕難過的問:“有什麽辦法可以避免嗎?”
梁緋:“多找兩個這樣的,舔一人是狗,舔兩人為死狗,舔三人可就是狼了,有新目標了跟哥說,哥給你加錢。”
呂滕嘖了聲:“哥,你可真是我親哥。”
頓了頓,呂滕忽然發問:“你總說我太主動,可我看你對年糕和施詩嫂子也很主動啊,她倆貌似對你並不熱情嘛,當然,萌萌肯定拍馬也趕不上兩位嫂子,但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哥,咱倆也沒什麽區別。”
“你在放什麽狗屁!”梁緋有些惱羞成怒。
呂滕樂了,難得看梁緋吃撇,立刻得意的說:“事實如此啊,除非現在兩位嫂子主動來找你,要親親要抱抱,否則啊...”
滋..
虛掩的房門毫無預兆被推開,呂滕在空氣中嗅到了些許酒味兒,就聽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有人上了梁緋的床。
“你怎麽睡覺不關門的呀。”
施詩嫂子!
呂滕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和鼻子,大氣不敢喘,瞪大了眼睛,整個人躺在地板上動也不敢動。
還好屋子夠黑,誰也看不見他。
梁緋側身摸了摸施詩的頭髮,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剛才呂滕來過,怎麽了,難受啊?”
“嗯!”
施詩閉著眼,雙手抱住梁緋整個人幾乎貼在了他身上,在梁緋脖子上呵氣:“出來上廁所,就想來抱抱你,親親。”
梁緋回頭看了眼床底下,心想踏馬的狗表弟真礙事。
雖然看不見,但終歸會有聲音發出來的,這多尷尬,自己倒無所謂,就是怕以後施詩知道了會挖個地洞鑽進去。
“梁緋....”
見梁緋遲遲沒有動靜,施詩帶著哭腔說:“你不肯親我是不是?”
喝醉了的女孩好脆弱哦。
那沒辦法了,梁緋低頭尋到施詩的兩瓣紅唇,滋溜滋溜~~
床底下,呂滕死死咬著自己的胳膊,悲哀萬分,施詩嫂子怎是這德行,不應該啊,她高中時候可是出了名的高冷,除了對表哥。
可就算對表哥再熱情,你也不能如此主動啊喂,你可是我們建校以來最最漂亮的女孩子啊!
這可是擁有四十年教齡的老校長親口說的!
嗚嗚嗚嗚,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大眾眼中的女神,背地裡都有個...哎,這倒也不至於。
表哥雖然渣的很,但他長情且不會膩。
不知煎熬了多久,施詩嚶嚀了聲,爬起來:“我要回去了,待會年糕要是醒了,我怕她多想。”
說完,就又溜出了臥室。
等腳步聲完全消失,呂滕才大口大口的喘氣,猛地起來:“哥,你....”
梁緋抬了抬手:“別跟哥說話,哥在壓火氣。”
哦,可以理解。
過了會,重新清醒的梁緋忽然笑出了聲,這是恥笑,完全針對呂滕。
呂滕雙手捂住耳朵,恨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沒事的,施詩嫂子苦戀表哥這麽多年,感情壓抑的太久了,現在終於混到表哥渣渣屬性覺醒,可不得熱情奔放一下。
還有年糕嫂子,年糕嫂子這種高冷決絕的美女,只會玩弄男人,絕不可能主動上來給男人玩弄的。
“小老弟,你怎不說話了?”
“哎呀要我說啊,這個女人呢,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哥不過就是對她們好了點,你看看她們,哎不想說,哎真的不想說。”
操。
梁緋喋喋不休的幾十分鍾,瘋狂吐槽諷刺呂滕,就為了報一箭之仇,誰讓他敢瞧不起自己的。
“真是忍無可忍了!”
呂滕低吼了聲,正要爬起來離開,門忽然又開了。
施詩嫂子又回來了?
她需求這麽大的嘛?
“梁緋,抱我上床。”
呂滕默默的重新躺好,側身用手死死捂著自己的耳朵,兩行清淚不知何時已經滑落。
為何,這是為何。
為何連年糕嫂子也這樣啊!
表哥到底哪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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