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今天這款禮服,樣式很漂亮,但設計有些保守。
梁緋鼻尖和嘴唇貼著她細嫩白皙的脖頸,鼻息有些沉重,年槐詩顯然也受不了這種刺激,隻給了片刻獎勵就松了手。
“哎哎?”梁緋意猶未盡,“不是,繼續啊,繼續啊學姐,我要。”
“傻逼。”
年槐詩抓抓脖子,抬手給了梁緋一個腦瓜崩:“不知好歹,我看你在想屁吃,這還不夠,老娘得一絲不掛躺床上等你才行?”
梁緋眼咽唾沫:“這個,也不是不行,可以的,期待ing。”
年槐詩狂翻白眼,用身子撞了撞梁緋:“拉了多少投資?”
“三百個W。”梁緋驕傲無比。
收獲一波富二代年糕的震驚,隨即她就開始陰陽怪氣:“喲,小緋緋這回真成梁總了,又有妞投懷送抱,又有錢拿,這世上好事全被你一人佔去了,剛剛怎麽沒趁著意氣風發,直接把那倆給辦了呢。”
還不是你出現了,敗家娘們。
徐孤勇都付過錢了!
正說著,遠處酒店門口,在車旁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女兒回來的年爭終於急了,喊了聲:“年糕,回家了!”
年槐詩沒有反應,年爭覺得是自己面子不夠大,立刻用腳尖勾了勾胖兒子的屁股:“去喊姐姐回家。”
小胖子欣然領命,邁開兩條小短腿跑過來趴在年槐詩身上:“姐姐,回家啦~”
“一邊去。”年槐詩伸出食指,抵在弟弟額頭上。
小胖子萬萬沒想到,平日裡又愛又敬的姐姐竟然為了個男人拒絕了自己,一時間無法接受,嗷嗷哭著回到老媽懷抱,尋求安慰。
“姐姐被壞蛋騙跑了,她不跟我回家!”小胖子大聲衝年爭告狀,“爸爸去把姐姐救回來,快點快點!”
梁緋聽得見小胖子的告狀聲,對年槐詩說:“跟家人走吧,我也打個車回去了。”
“趕我走呀,是啦是啦,梁總還要去照顧剛才那兩位孤枕難眠的姐姐呢,那胸大的,那腿長的,嘖嘖。”
年槐詩繼續陰陽怪氣:“到底是我錯付了啦,配不上梁總了啦~”
“了啦了啦,你家裡賣鳳梨的吧。”梁緋齜牙咧嘴,被酸的不行。
年槐詩哼了聲,她倒不是舍不得梁緋,純粹在和老父親賭氣,剛才酒會上年爭有意無意的把一些適齡男青年隆重介紹給自己,頗有種拉紅線的架勢。
知父莫如女,年槐詩心裡面門清,自己昨晚說梁緋家是養牛的,年爭就把梁緋代入了鳳凰男的人設裡,還是那種吃軟飯的卑劣形象。
想了想,突然惡向膽邊生。
“喂,有沒有膽子見家長?”年槐詩笑著問。
梁緋愣了片刻,也跟著笑起來:“這太快了吧,我可不是那麽快的男人啊。”
年槐詩笑得越發放肆起來:“別怕嘛,我爸就是長得粗獷些,西部牛仔風格的嘛,你害怕,害怕就說嘛。”
“我好害怕啊,學姐,怎麽辦了啦~~”梁緋起身。
年槐詩頓感不妙,一把拉住梁緋手腕:“伱這個人,怎麽開不起玩笑,別去,別去,尼瑪梁緋老娘還拖不動你了!”
事實證明,完全拖不動。
埃爾法商務車旁,鄭瑜抱著小胖子安慰,對年爭說:“孩子大了不由娘,你隨她去唄,我看那小夥子挺帥的,不像吃軟飯的人。”
“你就知道看臉,除了看臉還知道個啥。”年爭頓覺無語。
鄭瑜切了聲:“你要不是長得像費翔,一把年紀了我看得上你呀,心裡沒個數,還真以為我圖你心靈美?”
年爭氣消了一半。
“光臉漂亮有什麽用處,難道讓年糕畢業之後跟那小子回家養牛?”年爭掏出煙點了根,“雖說勞動光榮吧,可我一腦補年糕養牛的畫面就特別違和。”
“別說了,他倆過來了。”鄭瑜眼尖,立刻發現了異樣。
年槐詩死命攥著梁緋,屁股撅著:“梁緋,梁緋,你今晚務必做個人,改天見我爸,今天太晚算了吧。”
梁緋看向年槐詩,撓頭不解:“為什麽慫了呢學姐,不要慫啊,我喜歡看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
“你,我跟家裡關系可不好我跟你說。”年槐詩有點兒口不擇言了。
“說得好像誰跟家裡關系好似的。”梁緋哈了哈,囂張道,“不怕告訴你,家裡老頭子讓我去宰牛,小爺從來都是不去的,父子關系很僵啊我跟你說。”
這一幕,又深深刺痛了年爭的心。
“年輕男女,大庭廣眾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年爭氣急敗壞,“她還穿著禮服呢,矜持呢矜持!”
鄭瑜看得起勁兒,悠悠說道:“挺好呀,我一直覺得年糕身上沒啥小姑娘該有的嬌憨氣,這才像女大學生的樣子嘛。”
“別別,我,我昨天晚上給你下了個套,讓我爸以為你是個吃軟飯的了。”
年槐詩終於說了實話:“你現在過去,他不會給你好臉色的。”
梁緋終於停下了腳步,叉腰費解的看著年槐詩:“你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了啦?”年槐詩動用撒嬌技能。
梁緋開啟精神防禦模式,同時發動直戳心靈攻擊:“讓你老子對我感觀變差,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認定我和你老爸終歸是要面對面碰撞的嗎?”
“思細極恐,細思極恐啊學姐,這波你輸得內褲都掉了。”
年槐詩抬頭仔細思考了番,忽然發現梁緋說得很有道理,隨即惱羞成怒起來:“別跟我逼逼賴賴,再廢一句話,我爸媽兩邊加起來上千號員工,全部卸載微信。”
“過分了昂。”
“怎樣?”
“我這就去和嶽父battle!”
年槐詩這回不追了, 插著腰歪著腦袋,表情很是囂張:“行,你去,我不攔著。”
嘿,你擱這跟誰倆呢!
梁緋這暴脾氣不能忍,直徑走向年爭,這倒是給了年總很大的心理壓力,立刻筆挺的站好,一臉凝重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軟飯男。
“叔叔您好,我是梁緋。”
梁緋主動伸出雙手,以無懈可擊的晚輩姿態,握住年爭的右手:“您去勸勸年糕吧,她說今晚一定要去媽媽家裡睡,我勸不住哇。”
“我說叔叔阿姨還在等你呢,她非不要,說什麽生氣了。”
“哈??”
年爭濃眉瞬間上挑,心碎的劈裡啪啦的,錯付了哇,老子錯付了哇,對她這麽好,她心心念念的果然還是親生老娘。
這邊,沒聽見梁緋話的年槐詩已經面色陰沉的走過來了,卻突然撞見了面如死灰的老父親。
疑惑,老爸怎麽了。
“年糕啊...”年爭隻覺酸楚。
“爸?”年槐詩頓覺不妙。
“去吧。”年爭無力的擺手。
“啊??”
“去找你媽媽吧。”年爭搖著頭,故作灑脫,“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千錯萬錯都是老爸的錯,你的選擇是正確的,爸爸多管閑事了...”
說著,蕭索無比的鑽進埃爾法商務車。
“爸,爸,你聽我解釋....”年槐詩提著長裙,無可奈何的跟著鑽進車裡。
片刻,年槐詩探出頭,衝揮手告別的梁緋尖叫:“你等著,回學校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