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執法者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有些遲疑的說道:“這……有些不合規矩吧。”
黃毛連忙開口說道:“對付這種人我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讓我試一試說不定會有效果呢。”
這黃毛上面有人,自己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不如就給他個面子。
一想到這,另一個執法者說道:“那我們去抽根煙上個廁所。”
說罷還拉上了同伴一起做伴去外面抽煙上廁所。
“放心,二位兄弟,我不會讓你們難做的。”
黃毛滿臉堆笑的對二位說道,又給他們一個人發了一根煙。
這二位說是去抽煙上廁所,實際上就是默認了,只是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黃毛那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兩個執法者剛一走出去,黃毛那張滿臉堆笑的笑臉立馬轉變了另外一副面孔,就算是川劇變臉大師再此估計都要甘拜下風。
許淵平看著黃毛進來就知道大事不妙,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覺得只要把事情說開了就好,這世界上肯定有講理的地方。
現在見黃毛支開了那兩個人,一顆心變得哇涼哇涼的,頓時沉到了井底。
黃毛是個人狠話不多的角色,也不和許淵平BB賴賴,走到許淵平面前,抬起腳就往許淵平肚子上踹過來。
若是在平時,這一腳許淵平有無數的辦法可以躲避,可如今雙手被拷在牆上,他也只能夠生生挨了這一腳。
“砰!”
“啊!”
黃毛這一腳用盡全力,沒有絲毫留手的想法,許淵平被這一腳踹到牆上來了個親密接觸。
黃毛覺得這樣還不夠過癮,手腳並用,重點招呼許淵平。
“叫你打我,當初你不是很威風嗎?”
“你再過來打我啊,哈哈哈!”
許淵平被黃毛打得趴在地上,重重而又衰頹無力的喘息聲清晰的在乘務室內回蕩。
感受到自己胸口,手臂,腹部多處受到創傷,傷口不斷的流出鮮血,生命伴隨著那鮮紅色液體的流淌慢慢地卻又不斷逝去。
整個人的意識也不斷的變弱,漸漸的開始模糊,許淵平似乎看到眼前有無數的亮光,一些從前的,都已經被遺忘的畫面開始出現在亮光之中。
黃毛過了好一會兒喘著粗氣才停下了手,畢竟打人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黃毛坐在凳子上休息了片刻,趴在桌子上用筆和紙刷刷刷的寫著什麽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他把紙筆扔在地上趾高氣昂的對許淵平說道:“小子,在這張紙上簽個名,我就放過你。”
許淵平顫顫巍巍的撿起那張紙看了看,上面寫著認罪書三個大字,再往下看,大致寫的就是本人承認自己勾結黎叔偷盜挖掘古墓,弓雖女乾婦女,偷盜他人財物,拐帶小孩之類的罪行。
黃毛他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啊!
要是這些罪名坐實,他哪裡還會有活路?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對於這種子虛烏有的罪證,許淵平自然不會去承認。
“哼,由不得你不認。”
黃毛冷笑一聲,接著起身拿起了放在桌子邊上的軍棍,右手拿著棍子,在左手手心上敲了兩下試試手感。
黃毛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懶腰,不急不緩的走到許淵平面前。
“不認是吧。”
“砰!”
黃毛猛的一棍子砸向許淵平的頭部。
“啊!”
許淵平腦子遭到重擊!整個世界仿佛都陷落進黑暗之中。
“砰!”
“砰!”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棍子像雨點一樣落在許淵平的身上,知道求饒是沒有用的,他只能夠用手盡量護住頭部。
“你認不認,認不認。”
黃毛臉色猙獰,仿佛要擇人而噬似的。
“再不認的話就把你打死!”
黃毛上前一步,用手把棍子高高舉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下揮舞,朝許淵平頭部襲來!
許淵平知道不好,這一下要是被打實了,就是唐紫塵來了估計也救不了自己了。
“啊!去死吧!”
黃毛用力劈向許淵平,許淵平這個時候也不再忍讓了!
只見他雙腳一個胯步,在地上一跺腳,頓時激起一片灰塵!
背部躬成一團,手,腳,腰,胯一並發力,“哢擦”一聲手上的銀手鐲被許淵平扯的四散飛濺!
許淵平搶先一步用手向上一推,接住黃毛揮舞而下的軍棍,右腳抬起向黃毛小腿骨猛的一踢,只聽見“哢吧”一聲,黃毛發生一聲慘叫跪倒在地,許淵平乘機奪過黃毛手裡的軍棍,用手握住對著黃毛面部一揮!
“呵…呵!”
黃毛連叫聲都發不出來,許淵平這一擊含恨出手,沒有絲毫留情。暗勁高手一擊就有千斤之力,仔細一看黃毛,只見他半張臉都被打成了個蜂窩,牙齒,舌頭碎了一地,一條腿耷拉著,整個人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許淵平上前一步,對著黃毛的肚子一腳踹過去,黃毛啊的一聲從嘴裡吐出了不少混合著血水的殘羹剩飯。
趁他病,要他命!
許淵平見到黃毛的慘狀, 沒有絲毫的同情,這人剛剛還想致自己於死地,根本不值得同情。
抬起腳對著黃毛的頭就要踩下去,只見黃毛做了個求饒的手勢,在懷中掏出一個包裹給許淵平。
許淵平停下腳步,倒不是因為黃毛的求饒而停下,只是覺得包裹有些眼熟。
許淵平拿起包裹定睛一看,正是傻根的牛皮紙包,上面還有會計用圓珠筆寫下的傻根兩個大字!
“好啊!原來傻根的錢是被你這個小王八蛋給偷了,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下更饒不了你了!”
許淵平一見他居然想用偷傻根的錢用來賄賂自己,他越加覺得憤怒!
“要是讓你這種人活在世界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好人遭殃!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禍害!”
“呵呵!”
黃毛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舌頭牙齒剛剛已經被一棍子打爛,更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夠癱在地上用手比劃著。
其實他就算能夠說出話來又怎麽樣?許淵平猜也猜到了,不是求饒就是說他有某某靠山之類的。
許淵平不想再看他醜陋的嘴臉,一腳踩踏下去,黃毛的腦袋如同一個摔在地上的大西瓜,紅的,黃的,白的,流了一地。
許淵平看了看破碎不堪的現場,又看了看身上的汙漬,悄悄推開房門左右看了看,走廊上沒人。
把房門關好,去附近行李架上摸了一件衣服穿上。
把六萬塊錢藏好,來到車尾的銜接處,摸著棱角縫隙,爬上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