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彌勒佛祖法相
這赤金色法相身著僧衣,大光頭,打眼一看便知其是個和尚。但與降龍羅漢不同的是,這和尚奇胖無比,僧衣大敞著,袒胸露乳,手持金缽,腰系布袋,胖胖的大圓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就像是遇到了什麽天大的喜事一般!
程境凌見此,心中一動,認出了這胖和尚正是佛教三祖佛之一的未來佛祖:彌勒佛!
在未來彌勒經中,有著對於彌勒佛法相的描述記載,種種細節剛好跟這胖和尚完全相符。
彌勒佛乃是佛教中的至高佛之一,即便修煉的是未來彌勒經,能凝聚出彌勒佛法相者,也是百中無一。
就比如濟癲,亦是天縱之才,同階中的強手,但修煉未來彌勒經,也只是凝聚出了降龍羅漢法相罷了,距離彌勒佛法相還差著數個層次不止。
程境凌思緒剛剛想到降龍羅漢,降龍羅漢的法相便從南城處浮現了出來,面帶悲憫之色的降龍羅漢隔著半座城的距離,遙望向胖和尚,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恭聲道:“迦葉恭迎未來佛祖降臨!”
“迦葉尊者有禮了。”彌勒佛手捏講法印,咧開嘴大笑著回應了一聲。
彌勒佛和降龍羅漢,一個笑口常開臉上帶著喜悅之色,一個低眉垂眸臉上滿是悲憫之意,兩座法相一南一北,法相氣場將整座拒馬城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兩法相的氣場相疊加,卻沒有讓威勢更隆更盛,反而彌漫出一陣寧靜祥和的氣氛,讓城中生靈無論是人是獸,正在做著什麽事,神色都瞬間變得波瀾不驚起來,心中無欲無求,甚至從心底裡滋生出一股想要遁入佛門的念頭!
“呔!”
驟然,一道厲喝聲炸響,將城中陷入迷茫的人盡數驚醒。接著,便見又有一尊法相於節度使府的上空浮現出來!
讓人驚詫的是,這尊法相竟不是人形,而是一隻通體雪白的老虎!
老虎被彌勒佛和降龍羅漢夾在中間,伏著身子先是扭頭掃了眼降龍羅漢,接著又看向彌勒佛,獸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聲如悶雷般地道:“小神白虎,恭迎彌勒佛祖降臨!”
“哦?竟然是監兵神君在此?”彌勒佛的臉上閃過一抹意外之色,驚訝道:“阿彌陀佛,
難怪貧僧感覺到一股銳利之極的殺伐之氣,還以為是有什麽邪魔潛藏於暗處呢,本想著聯合迦葉尊者施展佛法,化解一番,沒想到竟然是監兵神君的氣息。呵呵,失禮失禮。”
“小神也沒想到,竟然連彌勒佛祖您都降臨了…”白虎一邊與彌勒佛對話,一邊不時地微微側頭,觀察著另一邊降龍羅漢的動靜,堤防之意明顯,似是生怕祂偷襲。
頓了頓,白虎當先出聲質問道:“降龍羅漢,你藏匿於節度使府旁邊,暗中窺視三皇子,意欲何為?”
白虎於節度使府上空浮現,必定是跟在元正義旁邊,貼身保護的高手。而降龍羅漢出現的地方,就在節度使府旁邊的宅子裡,顯然是濟癲一直就躲在節度使府旁邊。
對於白虎的質問,降龍羅漢只是雙手合十在胸前,低眉順眼地垂著頭,不言不語。
倒是彌勒佛笑呵呵地回答道:“降龍羅漢守在節度使府旁邊,自然是想要保護三皇子了。最近城內可不太平,有歹人在暗中想要興風作浪,貧僧的靈主怕他們的目標是三皇子,所以才特意派出降龍羅漢,在暗中保護。”
解釋完後,彌勒佛立即又反問道:“倒是監兵神君你,不遠千裡的來到拒馬城,怎麽也不打聲招呼?”
彌勒佛法相雖然剛剛誕生降臨,但卻是在李鏡光的意識中孕育出來的。可以說,祂既是彌勒佛的一縷念頭演化,亦是李鏡光的一部分。
通俗點說,就是佛性被李鏡光的人性沾染,已經並不完全是彌勒佛祖了,更像是擁有獨立意識的李鏡光分神。與李鏡光公用一份記憶,情緒想法也會與李鏡光互相影響。
所以,彌勒佛法相明明只是初臨,但言辭間一點也沒有對此方世界的陌生感,就連對面的白虎,顯然也是熟識的。
白虎弓著身子,就像是尋常野獸面臨威脅一般,身軀緊繃著,面對彌勒佛的反問,獸臉上竟顯現出了極為人性化的局促,在沉吟了片刻後,才底氣不足地回答道:“小神暗中來到拒馬城,自然越是為了貼身保護三皇子…”
按理說,李鏡光也只是剛剛突破到法相境,實力相較於老牌法相境高手,應該是略差一些的。
但白虎明明連殺法相境如宰雞的降龍羅漢都不放在眼裡,卻對彌勒佛表現出了畏懼之感。
由此可見,法相境以後,自身法相是誰,對於實力的影響也是極大的。
白虎乃是四聖靈之一,西方眾星之主,主宰殺伐的監兵神君,無論實力還是地位都算極高的了。但在面對彌勒佛祖時,仍然差了不止一截,明顯有些氣短。
彌勒佛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表現得風輕雲淡,面對明顯來者不善的白虎,也沒有咄咄逼人,反而十分和善客氣地行了個佛禮,柔聲道:“既然是場誤會,那吾等便都收了法相吧。貧僧的靈主剛剛突破,長時間維持法相狀態,對於身體的負荷也大了些。迦葉尊者,既然三皇子身邊有監兵神君保護,那自然是安全無虞,你便回來吧。”
“尊未來佛祖法令!”降龍羅漢打了個佛揖,應聲道。
白虎亦是松了口氣,連連點頭道:“那小神便告退了!”
接著,天空中碩大的白虎法相瞬間消散。彌勒佛對降龍羅漢點了點頭,也笑著化作一縷流光,回到了李鏡光體內,降龍羅漢則是最後深深地朝節度使府內看了一眼,才消失不見。
城內百姓在經過短暫的失神後,瞬間便爆發出了紛亂的議論聲,所有人都不禁跟身旁人討論起,剛剛天空中三尊法相齊出的異象來!
程境凌則是直接從酒樓的窗子躍出,施展出浮遊禦虛功,朝北戎軍的臨時駐地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