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你喝過西湖龍井嗎?
“傳聞任老先生有一門絕學,名為吸星大法。晚輩慕名而來,還望老先生慷慨。”
劉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任我行沉默了片刻,爽朗笑道:“哈哈哈,你這小子,果然是惦記著老夫的絕世神功。”
他性格陰晴不定,前一秒還在哈哈大笑,下一刻卻又臉色一沉道:“你小子想要老子傳你神功,有膽就上前來!”
劉風呵呵一笑,這任我行和他一樣,都是半步先天的絕頂高手。但要說體內真氣內力之磅礴渾厚,他相信先天之下無人能出其右。
劉風走上前去三步,任我行暴起,一把抓住了他的肩頭。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任我行掌中釋放而出,將牆壁上的鐵板都震得哐當作響。
而劉風卻是紋絲不動。
吸星大法承繼於北冥神功,是北冥神功與其它功法融合後的變種,可二者吸人內力的原理卻是截然不同的。
北冥神功以負極引正極之法吸人內力,因而自身內力愈深厚,吸力愈大。
吸星大法則以丹田“空洞”的方式吸人內力,吸力純粹取決於自身丹田的容量大小,與功力深厚並無關連。
兩相比較,吸星大法的發動條件更為簡單,吸功後將內力散於全身經脈上,可以無視敵我雙方的真氣內力深淺。
但它的缺陷就是在於未能將吸入的各種真氣內力融合為一,故有真氣衝突、內力反噬之險。
盡管吸星大法十分霸道,卻有一大限制,便是它無法吸取內力異常深厚穩固者的功力。
任我行全力催發吸星大法,卻無法從劉風身上吸取到一絲一毫的真氣內力。
他心道此子當真是華山派傳人,方才所使的華山劍法精妙程度已不亞於當年的風清揚。
此時此刻,他無法吸動對方的真氣內力,任我行自行腦補了一陣,放下手掌,恍然道:“難怪風清揚會派伱來,原來你已練成了華山派的混元功!”
武林之中,唯有華山派的混元功以及少林派的童子功,能讓吸星大法分毫難進、束手無策。
劉風也不屑於解釋,吸星大法是孫子,北冥神功是爺爺,普天之下,哪有孫子對爺爺造反的道理?
北冥真氣之穩定恆固,比之混元功又不知高了多少倍。
見挾持劉風無妄,任我行念頭一轉,爽快道:“要我傳你吸星大法也不是難事,但卻要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劉風點了點頭:“你先說。”
任我行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盯著劉風,吐字如釘道:“我要你改投我日月神教門下。”
見劉風沉默不言,任我行又解釋道:“吸星大法,乃是我神教的鎮教武學。即便你對我有救命之恩,若非我教中人,亦是不能外傳。”
“你年紀輕輕,便已習得一身好本領,可見天賦奇高。若再學會了吸星大法,將來定然又是一個武林神話!”
任我行見他仍舊不為所動,加大籌碼道:“待到老夫重新奪回教主之位,便封你為神教右使,位高權重,一人一下萬人之上,可謂是前途無量!”
劉風搖了搖頭:“不感興趣,權利於我如浮雲。若非為了報答盈盈姑娘贈琴之誼,我是不肯來這裡的。”
任我行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小子若能為他所用,
將來成全他與盈盈好事也未嘗不可。 想通此節,任我行嘿嘿笑道:“盈盈是我的獨女,更是掌上明珠,我最了解不過了。她既肯贈琴給你,便是對你小子有點意思。”
他輕輕拍著劉風的肩膀道:“你小子若是有情有義之人,老夫將來便做主將盈盈許配給你,到時候大家便是一家人!”
聽到這話,劉風眼前一亮,將一個好色之徒演繹得活靈活現。
任我行心中了然,不動聲色道:“怎麽樣,賢婿,不先替老丈除了這身枷鎖?”
劉風倒退兩步,又搖了搖頭,氣得任我行幾欲暴走。
“空口無憑,還是請老先生先傳我吸星大法秘訣吧!”
任我行強壓下胸口的怒火,將喉頭的髒話咽了下去。
他知道,今日乃是十幾年來,唯一脫身的機會。
若是錯過了,想必真會困死於斯,自己絕不能意氣用事,且忍一忍這小子,待到自己脫困後再秋後算帳。
“你既然不願加入我教,我也不勉強你了!這樣,怎們都各退一步吧!”
任我行用商量的口氣道:“只要你答應我,之後替我對付一個人,我便將吸星大法傳給你!”
“好。”
任我行一愣,沒想到劉風居然會這麽爽快就答應下來。
“你也不問問,我要你對付的人會是誰?”
劉風笑吟吟道:“能令任老先生如此慎重的,應該只有那位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的日出東方,唯我不敗了吧?”
“啊呸,狗屁的千秋萬載,它奶奶的唯我不敗!東方那個狗娘養的陰陽人,老子出去非撕爛他的屁股不可!”
一提起東方不敗,任我行就格外的激動。
罵罵咧咧了一陣,任我行捋了捋右邊的頭髮,又道:
“他與我的實力,相差無幾,但畢竟已有十幾年未曾相見,或許他的實力已是突飛猛進。但我這十二年來,在地底下也沒閑著。若是獨自一人對付他,只有六成勝算,但如果加上你,便能有九成!”
劉風點了點頭:“我答應你,這些年,五嶽劍派對東方不敗統治下的日月神教,也頗為不滿。”
“這就對了!”任我行眯著眼,露出了陰惻的笑容,“這吸星大法,便是說給你聽了,你也不一定敢練!”
“修練吸星大法時,需要先行散功。散功法門極為繁複,一旦內息不慎走入岔道,極易走火入魔。你且聽好了!”
“丹田有氣,散之任脈,如竹中空,似谷恆虛……”
不到一刻鍾,任我行已將吸星大法口訣盡數道出。
劉風花費了二十點天命值,直接錄入!
任我行見劉風似在沉思,開口道:“可記全了?你下來修煉之時,切記心無旁騖,小心謹慎!”
劉風點了點頭,又聽見任我行催促道:
“既然你已得到吸星大法的秘訣了,就替我解開這些束縛吧!”
任我行其實一點也不怕劉風不認帳。
雖然不知道向問天的安排究竟出了什麽岔子,但他依靠自己的謀略,也可以解決掉任何突發狀況。
包括傳授劉風吸星大法在內,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小子年紀輕輕卻是個練武奇才,任我行是真生出了招攬之意,才會傳他吸星大法秘訣。
而吸星大法,修煉之前便要散去全身功力。他只怕劉風膽小不敢修煉!
若是練了,他勢必要化解掉一身華山功力,如此一來,豈能再繼續待在華山?
等他修成吸星大法之後,才會明白這門功法的特別之處!威力奇大的同時,那無可避免的隱患,便是他的催命符!
想要解決掉隱患,他就只能乖乖聽命於自己......
任我行打得一手好算盤,卻萬萬不會想到,劉風竟可以完全無視吸星大法的種種弊端。
劉風取出腰間的赤練,任我行身三指粗的精鋼鎖鏈在其劍鋒之下如紙糊一般。
“哐當”落在地上,任我行終於恢復了自由之身!
他扭動著脖子,活動身上各處關節,不停地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繼而是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老夫就先走一步了。等你練成吸星大法之後,我便讓盈盈來找你!勿要爽約!”
說完,他便化作一道血影,飛快地衝出了西湖地牢。
劉風見任我行已遠去,又花費了一百點天命值,將吸星大法點到小成。
一招手,掌間就憑空釋放出一股內力,將地上的木劍吸了過來。
妙啊,這吸星大法隔空取物易於反掌。
以前看天龍八部時最羨慕的就是喬幫主施展擒龍功隔空取物的場景,現在自己也能做到了,無形之中大大增加了自己的逼格。
如今他手中已有三門具有吸收屬性的功法:
北冥神功、大搜魂手以及吸星大法。
他的打算是再搜集幾門具有吸收屬性的功法,再進行融合,那樣創造出的功法,就可以作為長期發展的底蘊了。
望向地上昏迷不醒的梅莊四友,劉風決定將他們收編。
將四人弄醒之後,望著人去房空的地牢,四人露出了一副神魂俱失的表情。
禿筆翁指著劉風罵道:“你、你將那大魔頭放了出去,知不知道江湖中又會死多少人啊!造孽啊!”
“魔頭走脫,若是神教前來問罪,我們該如何是好?”
“大哥,我們該怎麽辦!”
三人齊齊看向黃鍾公。
黃鍾公歎了口氣,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他何曾沒嗅到那一絲陰謀的氣息?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他雖未曾見過向問天,但也隱隱猜出了梅莊大廳中的就是那位左使!
囚禁任我行這十二年中,四人脫離了神教的權力鬥爭,潛心鑽研琴棋書畫,也算享受了人生。
“我四兄弟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東方教主接任之後,寵信奸佞,鋤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懶,討此差使,一來得以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鬥角,二來閑居西湖,琴書遺懷,十二年來,清福已享得夠了。人生於世,憂多樂少。本就如此……”
聽他這一番話,三友也瞬間明白了什麽,如木偶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
大哥說的不錯,他們囚禁了任我行,以為東方不敗能夠帶領日月神教興盛,豈知東方不敗比起任我行來,更加腐敗。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如今任我行得以脫身,無論二人誰勝誰負,他們四人都難逃罪責。
只要出了這西湖地牢,稍有不慎就是一個死字!
見四人滿臉頹喪,劉風知道時機已到,便悠悠開口道:“自古以來,福禍便是相依。古人說得好,螻蟻尚且偷生。出了這地牢,無論是任我行還是東方不敗,都不會放過你們。但我這裡倒是有一條生路給你們!”
四人齊齊望向劉風,不解其意。
黃鍾公開口道:“原來你與任我行也不是一路人。”
劉風笑道:“任我行,不過是一江湖草莽罷了!他再大,焉能大得過朝廷!”
四人神色震動,黑白子指著劉風顫顫巍巍道:“你、你是朝廷的人?”
劉風點了點頭,道出自己的身份,並許諾只要他們投入自己麾下,便可保他們安然渡過後半生。
四人面面相覷,露出彷徨之色,不知何去何從。
最終還是黃鍾公拿了主意,決定先在梅莊中觀望一番。為表誠意,在劉風的明示之下,他們分別獻出了自己的武學絕技。
收錄了這四門雞肋武學後,劉風只在梅莊歇了一夜,次日,任盈盈便找上了門。
任我行脫困之後,便同向問天馬不停蹄地向北趕去。他們計劃在五霸崗召集群雄,聚眾攻打黑木崖,重新奪回教主之位。
當年任我行“失蹤”後,日月神教及其下屬勢力,便有許多人不滿東方不敗的統治而隱退。
如今任我行重新出山,只須振臂高呼,便能引得無數嘍囉附和。
只是這些終究不是高端戰力,湊湊數還行,真要對付東方不敗,還得是劉風這樣的高手。
任我行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人能夠抵禦得住絕世神功的誘惑。即便劉風真的那麽特別,那他也不可能同時抵禦得了美人。
因此,任盈盈此行是帶著任務而來的。
梅莊四友見了青紗鬥篷的任盈盈,當即神色大變,不知神教會如何發落他們。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任盈盈半句沒提他們的事,一來便和劉風進了園中。
梅莊四友不敢打擾,躲得遠遠的去了。
“你果真沒有叫我失望,我爹對你大加讚許呢!”任盈盈掀起鬥篷,微微一笑,便似含羞待放的芙蕖一般。
劉風嘴角揚起一絲弧度,笑道:“那不知盈盈姑娘打算如何謝我?”
任盈盈一頓,接著唉聲歎氣道:“實不相瞞,我爹讓我此行前來,乃是希望我能說動你, 與我們一起北上......”
“打上黑木崖,對付東方不敗?”
任盈盈點點頭,掖了掖衣角:“你對盈盈已是情至意盡,盈盈又怎能奢求你再做其它?其實,盈盈這顆心也早就許給了你!這些話本是說不出口的......但那東方叔叔武功深不可測,此行黑木崖乃是凶多吉少,盈盈就怕不說,便再沒機會了。”
劉風好奇地問道:“就不能不去?”
“我爹關了這十幾年,仍舊是剛愎自用,誰的話也不肯聽......我身為他的女兒,自不能坐視他一人赴險。”
她擦了擦眼角,一副泫然的模樣,忽又抬頭,雙目充滿了期待:“你若願意陪盈盈一起去......便是要死,盈盈也想死在你的身旁......”
茶氣衝天!
劉風呵呵一笑:“盈盈姑娘,你喝過西湖龍井嗎?”
任盈盈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沒什麽。”
劉風低聲說著,猛地向前而去,一把將任盈盈攬入懷中,挑起她的下巴,一臉邪魅。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為了不讓彼此遺憾,我決定在出發前,先給你留下一段終生難忘的珍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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