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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師娘,請借劍一用》一百三十三、使勁笑,笑足180天
第133章 使勁笑,笑足一百八十天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杭州,作為江南第一富庶之地,向來是大江南北武林人士匯聚之地。

 入城去,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處處。

 劉風牽著千裡馬獨自來到西湖之畔,與前世所見充斥著商業化的氣息不同,此時的西湖純粹樸素,處處都透露著一股江南女子小家碧玉的朦朧之美。

 垂柳拂水,碧波蕩漾,山色迷蒙,青煙寥寥。

 偶爾傳來一兩聲清脆的鳥鳴聲,蜻蜓落在荷杆上,蕩起一圈圈漣漪。

 穿過堤壩,劉風來到約定好的地點,遙遙便能見著坐在水榭上撫琴的任盈盈。

 仍是用紗衣從頭到尾罩得嚴嚴實實的,只是將深紫色換成了明麗的青色。

 在她旁邊,還立著一個面呈棗色、長須如劍的中年人。

 劉風掃了他一眼,超一流高手,向問天!

 作為日月神教的左使,他的真實實力已經足以和滅絕師太這種大宗門明面上的掌門人相提並論了。

 但日月神教創教歷史太短,不足百年,與峨眉等大宗派比起來,最大的差距不是明面上的,而是暗地裡的,所謂的底蘊。

 以峨眉為例,就劉風從紀曉芙處所得知的信息,金頂六大長老,每一位都是先天高手。

 而日月神教呢,恐怕除去東方不敗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人。

 “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任盈盈原本平緩的琴音也陡然變急,“錚”的一下,戛然而止。

 向問天望著那玉樹臨風的白衣公子哥,低聲道:“大小姐,這就是你選中的人嗎?”

 任盈盈點了點頭:“以他這一身本領,要救我爹自是不難了。”

 向問天,選擇了相信任盈盈。

 畢竟任盈盈為了尋找那個合適的人選,足足等了十幾年,她絕不會草率地作出選擇。

 要救出任我行並不困難,難的是後續如何對付東方不敗。

 向問天沒有多問,他知道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可以了。

 “好久不見,盈盈姑娘。”劉風淡淡一笑。

 任盈盈望著儒雅隨和的劉風,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異樣。

 “劉公子,你來了。”

 任盈盈甜甜一笑,這才想起自己用青紗遮住了臉,對方根本瞧不著。

 收到任盈盈好感上升的提示,劉風嘴角微微上揚,很快,主場就要變化了哦,盈盈姑娘!

 話不多說,任盈盈簡單地給向問天介紹了一番,便由向問天帶劉風縱馬前往西湖邊的一座小山莊,一條幽靜小徑通向遠處。

 兩人栓好了馬,就向山邊的石級上行去。

 向問天在前方引導,轉了幾個彎,穿過一片老乾橫斜、枝葉茂密的梅林,便到了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外。

 行到近處,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

 向問天敲了好久的門,才有人來應門。

 那守門的兩個也都是二流高手,向問天冒充嵩山與他們扯了許久的皮,二人終於肯引他們去見梅莊四友。

 先見到的是老末丹青生,這髯長及腹的老頭平生最好酒、畫、劍三樣東西。

 向問天是有備而來,直接獻上了一幅《范寬溪山行旅圖》,丹青生頓時愛不釋手,便邀請二人一起品酒。

 這丹青生所藏之酒種類繁多,

確實不愧是酒鬼。汾酒、女兒紅、葡萄酒、桂花釀......一壇壇一瓶瓶放置在酒室之中,酒香層層疊疊撲鼻而來。 劉風開啟天香鼻,無須靠近,便已能嗅出各種酒水的品類材料,引得向問天和丹青生都嘖嘖稱奇。

 丹青生邀他們喝酒,又找來老大黃鍾公、老二黑白子和老三禿筆翁。

 這下梅莊四友算是齊活了。

 關押任我行的地點以及開啟鐵牢的方式,只有這四人方才知曉。

 因此除非將四人同時拿下,否則如何也不可能將任我行救出。向問天為此苦心計劃了多年,搜集梅莊四友的喜好,設下此計謀。

 六人在梅園裡飲了酒,喝到興起處,向問天又取出《嘔血譜》投黑白子所好,又以張旭的率意帖吸引禿筆翁。

 酒到酣處,向問天趁機提出賭鬥的要求。

 或是喝酒上頭,或是四人都不相信劉風能以一敵四,接連勝過他們四人,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最先上的是老四丹青生,他使一手潑墨披麻劍法,武功境界雖達一流,可劍法造詣卻不敢恭維。

 劉風以華山劍法,輕松破之。

 老三禿筆翁,使得是石鼓打穴筆法,這套武學比之大理朱丹臣尚且不如。劉風以花間十二枝輕松破之。

 這一下,梅莊四友的酒也醒了幾分,老大黃鍾公對老二黑白子低聲道:“你切要全力以赴,不可再輸!”

 黑白子使得是一套能夠化水成冰的玄天指法,陰氣十足,但比起玄冥神掌、幻陰指等,就差的太遠了。

 碰上劉風的一陽指,更是一觸而潰。

 劉風倒是想著,他這指法夏天用來製作冰棒或者冰鎮西瓜,倒是一絕!

 最後只剩下了黃鍾公。

 他見劉風在劍道、指法、掌法等方面都有著極高的造詣,而且內力極其深厚,心感不妙之余,全力催動七弦無形劍。

 這是黃鍾公受武林絕學《天龍八音》的傳說影響而自創的絕技。對敵之時,通過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內力,用以擾亂敵人的心神。

 對方內力和琴音一生共鳴,便不知不覺地為琴音所製。

 琴音舒緩,對方出招也跟著舒緩;琴音急驟,對方出招也跟著急驟。

 但黃鍾公琴上的招數卻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閑,對方勢必無法擋架。

 “七弦無形劍”只是琴音,聲音本身自不能傷敵,效用全在激發敵人內力,擾亂敵招,對手內力越強,對琴音所起感應也越加厲害。

 “這倒是有點意思!”

 黃鍾公坐下揮動琴弦,向問天等人俱是氣血澎湃,卻見劉風不為所動,眾人不由大驚。

 黃鍾公更感焦急,琴音更為急促。

 忽見劉風坐下,不知從何處也取出一方古琴來。

 這七弦無形劍,倒是有點兒意思!

 劉風歪嘴一笑。

 只可惜這劍黃鍾公僅達到了超一流天階境界,若是以絕頂高手的內力發出此音波,便能隔空傷人。

 否則僅僅是干擾,根本不能對他產生影響。畢竟北冥神功的維穩能力可不是吹出來的。

 既然黃鍾公要玩琴音之技,那他就陪他玩玩!

 從倉庫中取出燕語古琴,劉風與他對彈起來。

 一曲笑傲江湖,帶著瀟瀟肅殺之氣,先消弭了七弦無形劍躁動的琴音,接著便將場上五人都帶入了屬於劉風的意境之中。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直到曲終,場上五人仍舊還在“啦啦啦”地哼唱著。

 劉風用力地一撥弦,五人登時清醒過來。

 黃鍾公如喪考妣一般,終是沒憋住,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劉風負手而立,驚呼道:“彈琴本為陶冶身心,今日黃公竟能彈到嘔血,可謂空前絕後,晚輩佩服佩服!”

 聽到這話,黃鍾公臉色更是蒼白,又多吐了兩口血出來。

 見大哥吐血,其他三友紛紛站到他身後,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可畢竟是拿人手短,更何況他們四人是技不如人,卻又無從詰責。

 “大哥,這下可如何是好?”三人齊齊看向黃鍾公,望他拿個注意。

 黃鍾公神色變幻,最終歎了氣道:“天意如此,願賭服輸!”

 他對向問天和劉風道:“既然二位執意要去與那一位比劍,那便走罷!”

 “大哥!”其他三友皆是一臉驚愕,真讓他們到地牢中去見那人?

 黃鍾公鄭重地點了點頭,作為梅莊四友的老大,他向來是拿主意的那個。

 見大哥如此決定,其他三友也隻好順意而為。

 但他們隻準劉風跟著下去,讓向問天在梅莊內等待。

 劉風按照他們的要求,戴上了黑布頭套,頭套上剪了兩個圓孔,可以露出一雙眼睛來,看上去倒是極為好笑。

 跟著四人來到地下,又穿過九重厚重的石門,終於到了最深處囚禁任我行的鐵牢。

 這鐵牢四周牆壁都是精鋼所製,夾層又以禁實的棉絮和厚厚的沉木來隔絕聲音和內力。

 劉風心道,這西湖地牢果真是天衣無縫的絕地,若是要強闖,便是先天高手也不能逃出。

 梅莊四人各自取出腰間一柄鑰匙,在精鋼大門的鑰匙孔中旋轉了一圈,終於“哢噠”一聲,打開了這扇厚重的牢門。

 “任先生,黃鍾公四兄弟拜訪伱來啦。”

 黃鍾公剛開口,便聽見室內傳來一陣洪亮而粗鄙的罵聲:

 “去你媽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沒屁放,快給我滾得遠遠的!”

 黃鍾公等人似乎也是司空見慣了,在任我行長達一刻鍾的輸出中,面不改色地繼續向任我行說明來意。

 “你們四個狗雜種鬥不過人家,便激他來和我比劍,想我為你們四個混蛋料理強敵,是不是?操你奶奶的王八羔子,夾著尾巴快給我滾吧。”

 不愧是任我行啊,極致的嘴臭,極致的輸出!

 劉風心中暗道,由於牢房中光線陰暗,致使他並不能看清藏在黑暗中的任我行的樣貌。

 他回想起前世看過的多版本笑傲江湖,猜想著這個任我行到底是哪一版的......

 畢竟有些版本的任我行,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變態......無論是口頭實力還是手頭實力。

 為了能夠糊住任我行,劉風便按照事先定好的計劃,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風清揚的傳人,要請他老人家指點一二。

 任我行聽後果真是來了興趣,終於同意了和劉風比試。

 聽得“叮叮當當”的鐵鏈拖動的聲響,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無須的中年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這模樣就宛如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僵屍。

 看清任我行的模樣,劉風心中一震,驚得差點兒叫出聲來:

 臥槽,這不是帝釋天·徐紱嗎?!

 任我行深深瞧了一眼劉風:“你就是風清揚的傳人?”

 劉風壓下心中的驚疑,點了點頭,“還請前輩指教。”

 說著,便上前去,借著遞去木劍的契機,將任我行給他的紙團塞到了任我行手中。

 任我行微微一怔,結過紙團後,轉過身去,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上面的字跡,心中不禁大喜。

 梅莊四友守在鐵牢之外,聽得裡面劍聲陣陣,打鬥場景想必十分激烈。

 他們強行壓下心中的好奇,不敢進入其中窺探。

 忽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卻是那小子所發,梅莊四友暗道不妙,莫非是那小子被那人所傷?

 他們可不能叫他死在這裡,否則就違背了之前的約定。

 梅莊四友急忙推開鋼門,進入其中。

 卻見劉風好好地立在一邊兒,四人心道不妙,轉身欲走。

 突然之間,室內響起了一聲石破天驚的狂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梅莊四友耳中同時嗡的一響,耳鼓都似給他震破了一般,腦中一陣暈眩。

 三人登時人事不知,昏倒在地。

 黃鍾公內力較強,也隻多撐了片刻,終還是一頭栽倒在地上。

 任我行揮舞著雙手,鐵鏈被他扯得哐當作響,他立在那裡“哈哈哈”地狂笑了整整一刻鍾!

 這笑聲之中蘊含著一股極其強大的內力,劉風境界要是再低那麽一點點,也就抵禦不住了。

 笑吧,使勁笑,笑足一百八十天,就在這兒笑......

 劉風望著任我行那張飄著淡淡血色的老臉, 腦中情不自禁就浮現出了前世某個廣告畫面。

 梅莊四友都被任我行的音波功震得暈死過去了,而劉風仍靠在鐵壁上無動於衷。

 任我行哐哐掙了掙鐵鏈,毫不客氣道:

 “是向問天派你來的?倒是好本事......還不快替我解開這身勞什子!”

 劉風挑眉道:“前輩不笑了嗎?”

 任我行頓時沉下了臉來,“小夥子,不要仗著自己有三分實力,就不知天高地厚!向問天自號天王老子,在老子面前也得叫聲爺!”

 劉風點了點頭,看來任我行罵人還是分對象的,說話至少沒剛剛那麽“儒雅隨和”了。

 “向大哥說,前輩不是自有脫身的方法麽?”

 聽到劉風這話,任我行臉不禁一黑:“你在耍老子不是?”

 他要是自己能脫身,還會被關在這裡這麽久?

 再說了,就連半點兒小工具都不給他,他就是有力也無處使啊!

 “前輩,答對了!”

 劉風嘿嘿一笑,向問天準備好的小鋼鋸,早就被他給扔了。

 “你它媽......”任我行罵到一半收住了口,哼了一聲,語氣緩和道,“小子,說吧,你想要什麽?”

 劉風打了個響指,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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