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苞看著入眼皆是宋軍一片的城牆,心中已經徹底絕望。
雖然徐侯已經帶領大軍殺到城下,可是此刻的項城恐怕已經要易主了。
“噗嗤~~”恍惚間,又被樊武一劍命中胸膛,罡氣差點將他整個人切割成了兩半,幸好胸前的隕甲幫他抵抗了大部分威力,卻也內髒受損。
“父親!”曹璨憤怒一喝,奮力蕩開了樊武輕飄飄的一劍。
“哪怕徐軍到了,本將今日也可以功成,爾等既不投降,便去死吧。”樊武沒了耐心,急於殺死父子二人,以便更快地平息戰鬥,做好應對接下來徐軍攻城的準備。
“將軍快走。”
親衛一個接一個地衝上前送死,卻不能阻擋樊武腳步。
眼看二人即將授首,一聲長喝突然響徹整個城牆。
“本將徐國錦帆將軍甘寧,那老頭,你先和在下耍耍再殺人不遲。”
一名有些浪蕩不羈,留著o型胡須的男子,提著一柄大刀而來,身上濃鬱的罡氣形成了一道罡氣牆,將左進之兵皆衝殺而死。
他好似閑庭若步一般,帶領著數十人堂皇地走近這裡,很快,就站在了樊武身前。
“爾等怎麽可能登城?!”樊武下意識地看了看對面土牆,發現宋國大軍依舊不斷湧來,心中一定。
可是這群徐軍是怎麽出現在這裡的?
他不明白,甘寧也不會告訴他。
大刀一震,罡氣潰散,隨即朝著樊武殺去。
“下去問閻王爺吧!”甘寧猙獰一笑,手中長刀遞送而出,劈出一條足足兩米的罡氣來。
早已沒有力氣的曹苞父子見狀一松,渾身癱軟著靠著城牆,勉力被僅剩的幾個親衛扶起,以防萬一。
“混帳!”樊武心中有些震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他,以為徐軍在城中還藏著一支軍隊,這讓他急忙想要脫離眼前這人的襲殺,然後帶大軍鎮壓所有人,而不是被困在一邊,難以指揮。
可惜他剛才鏖戰了好一會兒,狀態根本不能和甘寧相比,何況甘寧還處於最巔峰的狀態。
另一邊,周泰蔣欽帶領著剩余的錦帆軍正朝著城門口而去。
當前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宋軍到了城牆之上,反而沒什麽人關注城門這裡,讓他們找到了機會。
反正宋軍入城如此多人,還不如直接把城門打開,讓徐軍不必經過廝殺而入城,雙方在城中交戰,勝者霸佔城池即可。
從宋軍土牆再過來,徐年付出的傷亡絕對龐大。
而在城門下,這裡早已被鎖上了無數卡扣,防守的曹軍大部分已經被調到了城牆之上,唯有數百人還在這裡看守著。
唯有城池徹底淪陷,否則城門不能打開,這是上柱國曹苞說過的話。
“不要動手,對面的曹軍兄弟,在下徐國錦帆軍校尉周泰,還請打開城門,以迎接我軍入城,否則項城要不了多久即要被宋軍攻破,城毀人亡就在眼前,還請不要逼在下動手。”
周泰手持大刀,面容發黑,身上先天真元湧動,給人無盡的壓迫。
對面也不過只是一個先天初期的小校罷了,面對數百人的錦帆軍陣容,很快便苦笑著收了武器,帶著曹軍站在一旁觀望。
曹軍大勢已去,他自然知曉,無論身前是否是徐軍都不重要了,這城門開也得開了。
不過大概率看起來是徐軍,若是宋軍,可不會多說什麽,上來就砍人了。
心中有了生機,
他也異常配合。 “將軍,請。”
城門緩緩升起,給這裡帶來了一線光明。
遠處,徐年看見這一幕,迅速下令坐鎮的中軍出動,君侯大旗隨之立了起來。
“全軍出擊!”
隨著命令下達,所有的軍伍全部都行動了起來。
除卻還在廝殺的遼東鐵騎,另外禁軍在山林之間開始製造磅礴聲響,遠遠聽起來好似有數萬騎兵奔襲而來,形成了偌大的壓力。
“青兒,且跟上孤。”
徐年一騎當先,錦衣衛緊跟身旁,無數中軍鋪天蓋地衝著項城城門而去。
“不好!”樊武大駭,城門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城牆之上一直鏖戰,曹軍抵抗激烈不已,沒有多少人能夠攻下下方打開城門的,沒想到現在給徐軍拔了頭籌。
“給本將滾開!”他一劍之下,一道罡氣蜂蛹而來,讓甘寧都為之側目,急忙側開身子。
然而樊武並非是為了前行,反而此刻一步後退到了親衛之中,緊接著繼續退走,不再和他糾纏。
“老東西太過分了,想跑,也得看爺爺答應不答應。”
甘寧嘴上不饒人,手上動作也不慢。
衝向樊武的親衛陣營便是大開殺戒,如屠雞宰狗一般。
樊武一心要退,甘寧一心追殺,擋二人路者皆死,刹那間就讓此處變成了一片血地。
當徐年進入項城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泰蔣欽帶領的錦帆軍和數百曹軍和宋軍已經交起手來。
“殺!”他舉起神龍劍,自有中軍校尉帶人衝殺而上。
不一會兒,數千人的宋軍一敗塗地,難以抗衡徐軍兵鋒。
“降者不殺!”
“錦帆軍周泰(蔣欽),見過君上。”
看著二人,徐年頗為滿意。
“平身吧,速速引領大軍佔據有利位置,防守宋軍大肆來攻。”
“喏!”
兩人領命到了最前方,帶著中軍佔據沿途要道。
偌大的項城之中,已經同樣烽煙四起,再不複東郡之繁華。
城牆上。
一邊迅速鑽入宋軍中心,樊武一邊還要考慮究竟是戰是退。
徐侯已經入城,數萬新至的兵馬鋒銳難擋,早已疲憊不堪的宋軍根本不是對手。
若是強行繼續廝殺下去,宋軍恐有戰敗之嫌,可是直接退走的話,代表的可是放棄了攻伐曹國之路,只能灰溜溜地逃回宋國,簡直是奇恥大辱,更是放棄了數月以來好不容易獲取的滔天優勢。
“徐年小兒!”他忍不住罵出聲來,這種和摘桃子有什麽區別,簡直欺人太甚!
樊武可不相信徐軍真會不打一個軍隊全部喪失的曹國主意。
而這一切,本來都是他的功勞,是屬於宋國的擎天土地。
“無恥小兒,當真無恥之尤也!”
“現在,或許唯有退兵一途……”陰霾無比的老人,忍住心中強盛萬分的怒火,下達了退兵的命令。
一時間,鳴金收兵的號聲響起,宋軍開始徐徐後退,形成了一股洪流泄去。
唯有甘寧罵罵咧咧地,極度不甘心大功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