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之外。
一支三千人的白馬白甲騎兵,在一白袍將軍的帶領下,正飛速向著城門而來。
“白馬義從!!!”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諸軍踏躍護城河,直奔城門而下。
此刻,那厚重的城門卻是被緩緩地打開。
一道漆黑鐵甲人影在門後,靜靜地看向白馬義從之首公孫瓚。
“本將遼東將軍,李成梁。”
“在下白馬將軍公孫瓚,見過李將軍。”
“老夫也不多說廢話了,公孫將軍且隨老夫一起殺向城中吧,那衛易已經帶著大軍衝過來,妄圖奪取城門。”
“不知君上何時能到?”
“君上就在後方,一刻鍾可進入城中。”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夫將此座城池作為獻給君上的禮物吧。”
“駕!!!”
兩隊黑白騎兵頓時交織在一起,卻又立場分明,各不侵犯。
匯合了白馬義從,遼東鐵騎的目光更加幽深許多。
兩隻頂尖騎兵的相遇,讓他們都互相鼓起一股勁來,想要證明自己才是第一。
於是,城中的宋軍倒了大霉。
當衛易帶著兩千騎兵,兩萬步卒趕來的時候,卻是整好遇到了黑白二色騎兵。
“不好!”
當白馬義從出現的那一刻,衛易就知道事不可為了。
這隻騎兵的蹤跡已然被宋軍探知,知道這是屬於徐侯麾下最精銳的騎兵,如今白馬出現,那麽北門自然是已經破了。
“李鵲,你帶三千步卒阻擋敵人攻勢,可能做到?”
李鵲正是衛易麾下嗜血副將,此刻聽到將軍所言,他很清楚這是一份送命的差事,去了,絕對有死無生。
然而,他又如何有多余的選擇呢?
“將軍,末將一定阻礙徐軍半個時辰的時間,還請將軍回到商丘後,可以幫末將照顧一下妻小。”李鵲拜下,已然心存死志。
衛易心中長歎一下,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
“本將軍一定照顧好爾妻小,放心吧。”
“多謝將軍。”李鵲再拜,隨即眼中嗜血光芒閃爍,帶著三千人轉身朝著徐國兩大騎兵而去。
“後隊變前隊,所有人跟我往西門衝。”沒有再回去收攏隊伍的打算,衛易知道自己的時間很短,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永城,否則可能就要全軍覆沒於此了。
只是直到此刻,他也搞不清楚徐國怎麽往城裡塞進來一支萬人騎兵的,哪怕是有內應幫忙,也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沒能發現啊,仿佛神仙手段一般,實在駭人聽聞。
“公孫將軍,這第一戰就讓老夫先拿下了,將軍應當不會介意的吧。”李成梁一身煉虛罡氣周遊身側,隱約還有血色朦朧,給人以駭然之感。
聽到他如此說話,公孫瓚想要拒絕也拒絕不了。
“李將軍請。”
李成梁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對後方遼東鐵騎一揮手,頓時就有數千人跟上他的身後,朝著李鵲帶領的人馬而去。
黑壓壓的騎兵帶給人的壓力是非常強橫的,至少李鵲看到了麾下將士已經害怕得瑟瑟發抖起來。
隨著大部隊的離開,宋軍的士氣已經降到了谷底,這時候還迎戰敵人騎兵,除非是絕對的精銳,否則……
不一會兒,三千步卒中就已經有人開始逃跑起來。
當逃兵也總比死在這裡要好。
“混帳!”李鵲根本來不及用軍法限制士卒,因為徐國騎兵轉眼即至。
“隨某殺,否則爾等斷無活命之時。”
聽到李鵲如此一說,不少宋軍心中凜然,隨即抓緊了武器朝著騎兵衝殺而去。
“螳臂當車!”李成梁虎吼一聲。
“呔!那小將,拿命來!”他第一眼就看準了李鵲的跟腳,直接衝著他而來。
“煉虛宗師!”李鵲面容無比難看起來。
“宗師勞資照樣殺!”
然而先天和煉虛的差距實在太大,李成梁修的又是戰場殺伐之術,只是一個側身,在馬上的李鵲首級就衝天而起。
“噗嗤!!!”
一道血雨灑下,讓周圍士兵震撼地看著這般場面。
“不切實際,居然還妄想和老夫過招。”
“賊首已死,繳械不殺!”
李成梁穩穩地接住頭顱,一聲鎮住所有宋軍。
而一個照面就被遼東鐵騎犁出來一條血路的宋軍徹底崩潰,紛紛跪地乞降。
“如松,帶人去接收降軍,切記小心行事。”
李成梁對著後方一說,立刻就有一員白臉小將躍馬而出。
“爹爹放心,孩兒省得。”
此人正是李成梁長子李如松,端的是一表人才,抱拳後隨即離去,召集兵馬納降。
系統的自動召喚下, 讓李成梁兩個兒子也隨軍出現了。
另一個叫做李如柏,因為不成才,只能作為親兵,沒有獨自領軍。
和公孫瓚所說的不同,徐年並沒有從北門而入,而是帶著親衛軍和禁軍一同來到了西門之外。
“君上,有景徽將軍和徐笑將軍在此統領大軍即可,您為何還非要前來呢。”於謙騎著馬,勉強跟上了前方的少年。
“於卿莫非不知,城中守軍最後一條退路即是這西邊通往商丘的離叢道,孤不在此處坐鎮,難不成去東門南門和大司馬,童余等將爭功不成?”
於謙撇撇嘴,很想說一句,您在西門這邊才是最搶功的。
可是看景徽和徐笑甘之如飴的表情,他也就不多嘴了。
“景卿,布置得如何了?”
看向不遠處烽煙燎燎的永城,徐年有些感慨,不過一日功夫,這座堅城就成了自己的了,若是這些召喚出來的兵馬可以再收回就好了,那這種從天而降的奇兵就可以時常用出。
可惜這就是異想天開了,當被召喚的人馬物品取出後,系統可沒有再收回來存放的意思。
“啟稟君上,甕中捉鱉已然成型,就等待著鱉自動入甕了。”
景徽面容略微有些憔悴,整個白天都在攻城,以宗師之身,依舊不免勞累,可是他的精神倒是頗為抖擻。
永城突然被破,這一切還是君上的手段,讓他不得不恭敬有加,對君上更是視若鬼神之尊。
“如此甚好。”徐年按著寶劍而笑,頗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