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閑話太多,等徐槨恢復後,徐年道明了想法。
“君上的意思是,改歲和月妃儀式一同舉辦?可……”
徐槨有些為難起來,納妃禮儀其實也不算複雜,可是這樣一來,頗為有失君儀。
“宗伯不必為難,便照著孤得意思辦就可以了。”
徐年直接定了下來。
“另外改歲當日,宴請群臣的具體事宜便都交給卿,孤會讓宮中庖廚配合。”
“老臣,遵命。”徐槨無奈而去,開始籌備改歲之日的盛典。
天色越發晚了下來,不過徐年沒有停下,再次讓高吉將少府四丞召進了宮。
徐弘領著三個少丞一路進入明華殿,頭也不敢抬起來。
雖說少府是九卿之一,可是少丞的等級就差了許多,不過相當於一個上士,和一位下卿相差甚遠,他根本沒有繼承少府的資格,所以也沒有奢望。
九卿中,以相邦、司馬、宗伯為上三卿,以司徒、司寇、太史令為中三卿,以司空、少府、郎中令為下三卿。
當然,上中下三級並非代表了九卿有上下之分,只有掌控的權力不同,也給了人向前的動力。
至少下卿是想要成為中卿和上卿的,只是太難了一些。
“徐弘,給孤說一說孤的內庫。”
這名字怎麽聽怎麽難受,不過改個名字也不急於一時。
“喏。”
隨著徐弘和三位少丞娓娓道來,徐年才知道他的資產到底多麽的富足。
其中土地已經達到錢3250萬,土地24.8萬頃,家奴76萬,店鋪155間。
這是一個十分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
要知道徐國的國庫中也不過僅剩余2100萬錢罷了,他的內庫直接超越了國庫,還遠多出千萬余錢來。
土地更是有些驚人,按照張居正的估算,徐國普通百姓的田畝大概在五十萬頃左右,意味著他一個人就擁有了徐國一半人口的土地,而這,僅僅是從數十位貴族手中奪過來的罷了。
琅琊郡加上徐邑就這般驚人,要是剩余的八郡貴族都橫掃一遍,徐年估摸著土地還能多出來不下百萬頃,這意味著什麽很簡單。
貴族吞並的土地,早已超越了更多百姓所擁有的數量,甚至翻倍。
而再根據每一個人可耕種五畝地的最低標準計算,貴族至少藏匿了徐國一半的人口,將近五百萬之巨。
他的心中有些駭然,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徐國能夠維持現在的繁榮昌盛,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針對所思所想,徐年沒有透露分毫情緒,可是心中一股暴虐卻是止不住地出現。
“難怪說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孤寧願和齊魯大戰一場,也不想收拾這樣的爛攤子。”
可是卻又不得不做,在明年大戰開啟前,好歹要有個昌盛的樣子。
而他也知道了,貴族依舊還是不好動。
“下去吧。”有些無奈地讓四位少丞離開後,徐年終於忍不住地捏了捏眉心。
“孤到底還是不夠殘暴,否則這徐國注定要屍山血海。”他眼中閃過一縷凶光。
“等到宋魯一事徹底終結,便是孤和爾等徹底清算的時候,不過張居正的作用,似乎也不算小。”
他不準備停下繼續清算田畝人口的舉動,不過這一次需要找一個借口,讓張居正專門去禍害那些遠近聞名的大貴族,先把最跳最有勁的給折了,
其余的就會安靜下來,不會輕易在他大軍出擊的時候惹么蛾子。 【你一言而決貴族生死,事件開始倒計時,事件結束後根據成果結算獎勵】
“沒想到還能開啟一個任務,聊勝於無吧。”
他現在很確認這種任務的獎勵不會太高。
系統明晃晃的就是要他不斷地入侵他國,佔據土地人口才是國運提升的關鍵。
不過徐國國內的安定同樣很重要,沒有良好的基礎盤,想要吞並別人都困難。
至少這幾日從東谷南谷項城一帶傳來的消息都不算特別樂觀,當地貴族不配合者越發多了起來。
似乎他們覺得徐年走了以後,這異地他鄉的就還是他們自己說了算呢。
對此,徐年只有一個要求,殺,還要有理有據地殺,當著普通百姓的面,細數貴族罪惡後殺。
這般下來,相信要不了多久後,諸郡都要進行大換血,而且地方市場流動性也要經歷不短的空寂期,只能有新的商賈確認徐國不會對他們動手,五郡才會重新繁榮起來。
處理完了政事,他決定換一個心情,於是往玉霞殿而去。
答應了兩位美人,總不至於失約。
玉霞殿中,喬瀅玉有些憂鬱的小臉蛋,不時側目看向殿外,眼中的期許似要溢於言表。
喬霜玉同樣有些期待,不過此刻的她正臨摹著先賢筆鋒,沒有了原來的雄壯俊逸,反而多了一絲娟秀怡麗,這便是每個人的書法水準都是不同的。
看著桌上的十個字,她低聲念了出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真美……”
“君上到底是如何想到這般富有韻意的句子啊,可惜不成篇幅。”她總覺得這樣的五言可以成為詩,只是四言詩的根深蒂固讓她一時間難以脫離開來。
隨著兩個侍女司琴和知書帶著開心的笑容通傳,二人便知曉是君上來了。
“孤還未進入玉霞殿中,便聞到了瀅玉的琴音,難得的悅耳佳作。 ”
少年龍行虎步而入,自有侍女幫他接過身上厚重的大氅,掛在一邊烘乾。
少女驚喜得從琴座上站了起來,卻又小心地看了一眼琴,這才起身行禮:“妾身見過君上。”
“你倒是多禮了,不如霜玉這般好頑。”
他笑道,順勢就坐在了瀅玉身旁。
“瀅玉你也坐。”拉了拉少女,直接將她擁入懷中,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少年將頭埋在她的耳邊,嗅著她身上發絲傳來的味道,心中的暴虐漸漸消散了一些。
“瀅玉,今日的曲子多了些期待,是不是想我了?”他第一次這般自稱,讓懷中的玉人身子顫了顫,便變得柔和下來。
看著嬌弱,卻異常豐腴的美人,也不再離開,只是將臻首也埋在他的懷裡,糯糯地說了一聲:“瀅玉想君上了。”
聽得出來,她還帶著些許顫抖,不過能夠勇敢說出這番話,代表她完全將身心都交給了他。
“霜玉也想君上了呢。”幽幽的聲音傳來,徐年就看見了喬霜玉嘟著小嘴的臉蛋。
他伸出手招了招:“霜玉過來。”
對於兩姐妹,他總是下意識地偏愛瀅玉一些,對霜玉倒是有些不公平了。
好在少女也不在意他到底更疼姐姐還是妹妹,嬰兒肥的臉頰上浮現歡笑,同樣跑過來擠在他的懷裡。
“君上最偏心了。”好歹還要揶揄他一番。
美人在懷,心中豈有不亂的道理。
不多時,殿中便傳來一陣陣低沉的歡愉,幽幽婉轉,經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