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大劍士,帕爾默一個橫掃斬殺幾名劍士,矮人的火槍在怒吼。
碎鐵勇士提著盾牌奮力一頂,似炮彈,擋在前面的幾名劍士頓時如破碎的石頭散落在地,不等起身,雕刻著神秘符文的斧子已經陷入柔軟的肉體,碎鐵勇士手起刀落,一聲聲慘叫訴說著生命的流逝。
渾身由隕鐵打造的重甲使碎鐵勇士擁有整個戰錘都一流的防禦力,幾名矛手用盡力氣刺向這個小矮子,一片火花,隕鐵卻是連白痕都沒有,矮人抬起頭,渾圓的眼球注視著偷襲的人,滿身鮮血與紅色的肢體殘渣,彰顯他強大的個人作戰實力,一次次的盾擊使人類頭暈目眩,要不是人類劍士配有盾牌,怕不是在一聲聲悶響中進入夢鄉。
矮人勇士在四面禦敵,穿著重甲手持斧頭盾牌,卻不缺靈敏,矮小的身高在這狹窄的空間給予矮人們無與倫比的靈活,左滾又爬,健壯的身體蘊含著豐富的氣力,往往敵人一劍重劈,向旁邊一滾,迅速起身,將自己變成炮彈,猛撞敵人,沉重的甲具現在成為最強的利器,往往敵人不是被砍死,而是被砸暈或被用裹著鐵手套的拳頭捶暈。
還有的舉盾格擋,盾對面傳來的力氣如同綿羊,矮人勇士連手都沒抖,屈身快速奔跑,泛著寒光的斧頭向敵人的腿亂砍,一陣哀嚎過後,矮人尋找另一個目標。
前方是由精靈為主戰力的,帕爾默帶來的八名戰士都是武藝高超的戰士,他們都熟練弓箭射擊,熟練矛盾技巧,拔出腰間的利劍也有著掌握的熟練度。前排,兩面大盾在瘋狂擠壓,士兵在互相推搡,人類的劍士出劍刺向精靈的腰部或腿部,想著鮮血噴湧,他們想知道精靈的血是不是紅色,但現實讓他們大失所望。
砰,砰,一聲聲悶響,精靈的製式軍隊可是全配有只有半個腦袋露出的複合塔盾,一面塔盾可是有兩層的鐵板,塔盾向大地一閘,如牆壁般屹立不倒,世界上也只有精靈這個種族能用得起配有塔盾的製式軍隊。雖然八名精靈不是正規軍,但盾牌上裹有一層鐵皮。劍士刺了半天也沒有什麽效果。
一杆長槍如毒蛇迅速出擊,當場將一名劍士的肩膀捅出一個大窟窿,精靈用力拔出長槍,血在滋滋的往外流,長矛雕刻有倒刺,肉體被撕碎的聲音在倆人之間如知了鳴叫,整個右肩膀如豆腐摔在地上。受此重擊的劍士當場半跪在地,奇怪的是,剛剛的慘叫聲隨著長矛拔出消失了,他大嘴張開,卻是寂靜無比。人在真正的大痛苦,大悲傷時是喊不出聲的。
精靈沒去管敵人的慘狀,湛藍色的眼眸中只有平靜,戰前熱血沸騰,戰中冷血平靜,長矛很長,精靈想著故技重施刺向另一名劍士,卻不想。手中回拉的長矛突然紋絲不動,先前的那名劍士,他目眥欲裂,面容猙獰,雙手緊緊握住長矛。情理之中,這種現象很常見,結果往往就是這倆種,精靈旋轉長矛,敵人的手剝至手骨,倒刺緊緊扎入血肉,在巨大的疼痛中將握矛的人疼至休克,或奮力一擊直接將敵人的頭顱刺穿,隨著一灘白色與紅色的混合物降落,這件事情也迎刃而解,還有,不要忘了,精靈可是會使劍的。
可能在握住長矛時,人類的戰友會高舉長劍成功斬殺精靈,可是,這些“地痞流氓”的盧西尼城衛軍真的能做到嗎,戰爭從來都不是公平的。
戰局逐漸明朗,四名雷鳴槍手半跪舉槍,四聲轟鳴響起,衝鋒而來的四名騎士應聲倒地,太近了!二十五米不到的距離下火槍的威力無線放大,
騎士身上的板甲如紙糊一般,不難看出德尼爾帶來的矮人都是百戰的精銳,再活幾百年,他們大概都會成為長須戰士吧。 騎兵越發接近,四名雷鳴槍手不慌不忙,收起火槍,拿出背後的斧頭盾牌(戰錘3中雷鳴槍手持盾重甲,本作品兵種都以那個為標準),高舉盾牌屈身防禦。馬蹄聲越發響亮,騎槍越發接近,這時德尼爾持捶前來,那杆雙手大錘沾滿汙穢,卻毫無白點,要說戰鬥到此,最乾淨的應該就是德尼爾了,鈍器往往是將敵人的內髒捶的受創,再一錘擊大腦造成腦死亡以此殺敵,他可是不見血的,造成一番奇景只有一種可能,德尼爾隔著盾牌將敵人內髒打碎,當場捶死,敵人仰頭噴血,被噴的,帕爾默現在也就將敵人武器砍飛或內髒受損,細思極恐。
帕爾默沒去再看德尼爾,已經沒有風了。說來奇怪,自從第一次握住白牙時,他就覺得自己的實力在幾倍的上升,不是爆發式的,力氣體力靈敏都在穩步提升,要在先前,他現在早就力竭,而現在還生龍活虎,帕爾默只能想是白牙給予的。
騎槍突來,砰一聲巨響,帕爾默全身爆退,腿卻沒有動,雙腳將地面犁出倆深很深的痕跡,似火車軌道。
沒等身體停止,一個騎槍從向他的右胸襲來,來不及卸力轉戟,帕爾默不敢用身體擋一下衝鋒的騎士,情況危急,隻好用戟杆阻擋,這個難度很大,帕爾默不敢保證成功。
一片火花,帕爾默再次爆退,感覺腿部火燎燎的,滑行了三四米,身體終於停下,順勢躲過戰馬的頂撞,長戟如月牙向一名騎士砍去,騎槍旋轉,勉強擋下,另一名騎士已經丟掉手裡的騎槍,提劍驅馬側彎橫砍,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帕爾默再次橫豎長戟格擋,陷入近戰的騎士連劍士都不如,帕爾默向右猛踹戰馬,戰馬吃痛身體躁動不已,身上的騎士雖早一料到,但那一瞬間的重心不穩被帕爾默捕捉,不去理會已經後繼無力的騎槍,長戟旋轉半周,燃著烈焰,如死神索命,向騎士的頭顱砍去。液體蒸發的滋滋聲出現,騎士的脖頸宛然消失了一半,它再也支撐不住頭顱,噗通,一個圓狀物體滾落在地,一直用力夾馬的雙腿瞬間無力,身體如風箏般噗通的一聲摔倒在地,馬匹受驚跑開。
看著同伴慘死當場,另一名騎士來不及猶豫,提劍就向帕爾默的腰部砍,忽然一股熱浪出現,一瞬的炎熱使騎士不受控制的閉上雙眼,眉毛頓時燃起,動物最是懼怕火焰,就算受過訓練的戰馬也不能脫俗。
戰馬左右亂跳,失去視野的騎士只能連忙安撫馬兒,緊緊握住馬鞍,又一波浪潮襲來,盔甲中的他感覺炎熱無比,手指皮膚感覺又癢又痛,騎士胡亂的左右徘徊,帕爾默一戟斬於馬下。
看向矮人那邊,四名槍手被撞的直接飛了起來,但出乎意料的是,將要落地時,都是盾牌親吻大地,矮人紛紛起身,向騎士衝鋒,騎士再次橦飛,矮人又一次起身,騎士還想故技重施,可是衝鋒帶來的銳利已經消耗殆盡,四名矮人倆名圍著一個騎士,猛砍馬腿,砍一下這一支,馬兒痛的伸起來,欸,砍那一隻,馬兒又把先前被砍的放下來,再砍受傷的那隻,矮人玩的不亦樂乎。
戰馬可經不起這番折騰,砰的一聲倒地不起,馬上的騎士難道是“吃乾飯的”?但是長劍只能砍出道道很深的劃痕,但不穿甲,至於先前的衝鋒?雖然騎士盡力微操,但還是全被矮人用盾牌擋住,那四擊衝鋒隻給盾牌留下幾個很深的坑洞。
很快,六個“鐵罐頭”在瘋狂廝殺,但是沒有鮮血也沒有慘叫,只有金屬碰撞的聲音四起,砰當砰當的,不會一會便被矮人壓倒在地,雙手握著斧頭,像劈材猛劈騎士的頭顱,金屬變形,瘋狂掙扎的雙手雙腳也慢慢停止。
至於德尼爾?他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在身高劣勢下他擋住一擊衝鋒,但第二個嘛,直接原地起飛,像彈簧球,還彈了幾下,帕爾默嘴角微抬, 德尼爾的胡子胡亂的飛啊,他憤怒不已,雙手持捶就猛捶戰馬,也不管騎士的騎槍。
德尼爾的盔甲上的符文微微發出亮光,騎槍就刺出個小洞。大錘好似受到召喚,也神奇的發出亮光,大錘打擊戰馬。砰!空氣在周圍震出微微波紋,馬兒當場噴血不止,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身上的騎士來不及反應,一面長方形遮蓋了太陽,影子在騎士眼裡越發巨大,噗!,這時大錘裝點了白色,還有一些新的殘渣。
另一個騎士好一點,他是被德尼爾直接從馬上捶飛,飛了要五六米,恰好飛到帕爾默腳下,帕爾默很疑惑,兩人四目相對,眨了眨眼。啪,帕爾默腳踩他的腦袋,長戟旋轉一周,如馬戲團的火圈,腳下頓時寂靜不比。
看了看四處的慘狀,帕爾默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人說,這不送人頭嗎,可是,身為具裝騎兵的帝國騎士可不認為,更何況是衝鋒的騎士,他們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也太低估帕爾默一行人,帕爾默帶來的精靈可都是十幾年的戰鬥中活下來的,而德尼爾的?他來到人類社會,他的戰士定是精銳中的精銳。
不去管殘缺的屍體,高聲招呼來法蒂瑪,戰鬥太快,他就在四位雷鳴槍手群毆時搭了把手,現在是體力充沛,渾身的力氣。
“法蒂瑪,你去把那兩匹馬牽著,不要我踹的那隻。”
大門的人類已經清理殆盡了,活著的也都潰敗,大劍士早就跑了,身為老兵,逃跑的技藝深刻骨髓,我都受這麽重的傷了,你還想讓我去毫無意義的去死?長官會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