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前與大劍士的短暫和平,城門並沒有關閉,精靈已經擊穿人類的防線。看向城門,一片暢通無阻,但八名精靈去原路折返繼續與敵人作戰。左右兩面牆璧有倆個隧道,通向城牆上面,一條被碎鐵勇士堵上,總是敵軍千軍萬馬,那條通道始終沒有出現哪怕一名受傷的敵人,另一個卻是人滿為患,人類大聲叫囂著,而碎鐵勇士那邊卻是哭爹喊娘。
“德尼爾,你先帶著你的部隊走,我來殿後。”
說著帕爾默持戟橫掃,火刃飛過,最前面的士兵當場攔腰斬斷,一股奇妙的味道出現,在滿是血腥味的戰場上,這股氣味如同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好一股汙穢中的清泉。
那是一股肉香味,幾個矮人鼻子猛吸,很香!人類士兵哪見過這陣勢,聽說過冒火的劍,也聽說過放火球的魔法,但戰戟橫掃出的“火球”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敵軍被鎮住,帕爾默趁機提著一名想要衝殺的矮人,猛的丟去城門那邊,隨即大喝道:
“你們這幫蠢貨!快(髒話)給我撤退,還在這乾(髒話)!德尼爾,尤其是你,你這個(髒話)快(髒話)給我領隊撤退,別(髒話)殺人了。按計劃行事,你個如同小兒麻痹的蠢貨!!!”
這聲大喝將已經殺上頭的德尼爾罵醒,他很不滿,不對,特別非常無比不滿,但看向帕爾默那邊,漫天飛舞的殘肢斷臂,還有幾個圓狀物體。這股氣兒堵在喉嚨就是上不去又下不來。哎!不禁歎了一口氣,德尼爾用矮人語大喊:
“所有人,撤退,所有人給我撤退。你,給我回來,滾。我去將德克賽帶回來,你們都給我快滾!!”
說著,還向一名矮人勇士踹了幾腳,被打的人回頭向族長露出一雙乾淨整齊的牙齒,以示歉意。德尼爾不領情,上去就是一腳,不滿地向天向地謾罵。通道中的碎鐵勇士德克賽很不理解,俺在這追著人類跑,你叫俺撤退,不行,絕對不行,誰來也不好使!碎鐵勇士早已氣血上湧,瞳孔微紅。俗說,上頭了。
“德克賽,你個混蛋,快給我滾出去,別讓我上去抓你!”
陣陣回聲傳來,德尼爾的怒吼順著風傳入碎鐵勇士的耳朵。回想起不久前,只因為偷喝了德尼爾的一桶酒,那個混蛋就吊起自己抽了三天三夜,那鞭子還是(髒話)沾水的!德克賽猛的身體一顫,回想起被支配的恐懼,也不去管趁他溜神時刺來的長矛,拔出敵人身上的戰斧,頭也不回地狂奔。
德尼爾看著從上面跑來的矮人,二話不說,砰的一聲上去就是一發重拳出擊,德克賽直接鑲在牆上!他倆隻短手短腳快速撲通,很快就把“鑲”在牆上的自己弄下來,什麽也沒說,連滾帶爬地奔跑。
矮人們走出隧道,牆上留下一個臃腫不堪的身形,訴說它悲慘的遭遇。德尼爾走出城門,帕爾默匆忙下令撤退,九名精靈他們步伐統一,持盾緩慢撤退,他們身上已經有很多傷口了,血腥味越發濃厚,僅存地二十幾名士兵看著敵人後退避戰,一個個都打了雞血似的,連吼帶叫的撲上去。
帕爾默特別疑惑,現在僅存的人類士兵大部分都是城牆上的弓箭手與向前潰敗的劍士,哪來的這麽大的士氣。長戟揮動的頻率變慢了。
看著逐漸明朗的戰局,躲在暗處的大劍士嘿嘿直樂,唔!臉上的笑容致使扯到傷口,大劍士連忙捂嘴忍耐,旁邊的兩名護衛情不自禁的轉過,真是應了那句話,笑容沒有消失,
只不過轉移到了別人的臉上。 精靈們已經退出城牆,昏暗消散,一股草地的芳香衝散血腥味,戰場突然變的開闊,人類的軍隊已經不能以人來形容了,他們像垂死掙扎的惡犬,托著遍體鱗傷的身體瘋狂追咬敵人,企圖咬下一塊肉來填飽肚子。
這才是中古戰錘,同袍血染戰場我為之驕傲,遍體鱗傷我不失勇武,只要還有一線生機,縱使是點點星芒,我等亦要死戰到底,縱使前方是死亡的捷徑,我等亦縱步向前,不是因為皇城繁榮興盛,也不是因為文化璀璨悲壯,只因那身後萬千的燈火,有一盞為我點亮。
精靈的盾牆擋不住了,敵人是他們的三倍不止,地域遼闊,敵人的人數優勢越發明顯。眼看著部隊焦灼應戰,帕爾默不得已衝進戰陣,他也沒有多少力氣了,幾道火光飛過,掉落的頭顱滿是狂熱之情。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附近肯定有一名神官!”
帕爾默想到。他連斬敵軍,他們卻是無所畏懼。一名精靈的盾牌被擊破,中間斷開掉在地上,一個長長的傷痕出現在他的胸腔,隊友連忙把他護住,呈半月,戰局越發不利,已經有精靈受重傷了。
要拚命了!帕爾默猛吸一口氣,雙腳乍起馬步,氣沉丹田,長戟上的火焰越發熾熱璀璨,焰苗的顏色逐漸由緋紅變為微黃,臂膀上筋脈猛的一張,如一條條細蛇盤踞於此。
哈!戰吼咆哮,戰戟揮砍,時間仿佛靜止,一抹光亮在半空中出現,呼嘯的狂風,熾熱的烈焰,長四米,呈平角,熊熊烈焰燃起,風吹過,周圍的人類士兵似玩具支離破碎,敵軍膽寒止步。
帕爾默身立如松,長戟猛的撞擊草地,又是一道道火焰波浪,火勢漸起,帕爾默雙手背後,挺胸抬頭,火焰是他的擁護者,如綠葉襯托鮮花,五彩斑斕,紅彤似晚霞落幕的吟唱,敵軍退後的腳步,倒下的身影,一聲聲的驚呼無不彰顯這位新的英雄的英姿颯爽。
精靈們驚歎,感歎,而又堅定,心裡想著為這身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帕爾默呢?他的雙手在瘋狂打著手勢,在被永不燃燒的褲子裡是一雙顫抖的雙腿,他力竭了,插在旁邊的戰戟也是不得已,那玩意死重死重的,他怕站不起來。
已經僵持五六秒了,精靈們還是毫無動作,帕爾默慌了,他真的慌了,他現在可以說一個孩童拿著棍棒都能打死他。不得已,瘋狂搜索腦中的記憶,第一次說精靈語,卻不顯得生疏:
“精靈語。法蒂瑪你個(髒話),給我滾過來,我(髒話)力竭了!!!”
人類聽著這個殺神說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話語,還以為又要出什麽大招,紛紛潰敗不成軍。法蒂瑪這個勝利者卻是連滾帶爬趕緊扶住統帥,這個年輕的精靈很激動,他從未見過如此精湛奇妙的戰技,帕默爾以後一個謠言也從這開始。
“唔,法蒂瑪你個(髒話)給我輕點,欸,你跑什麽,慢點,(髒話),慢點,你激動個屁。那幾個蠢貨,把我的武器帶著,走,全軍撤退,去攆上那些腿短的矮人。(髒話),你給我慢點!!”
帕爾默的拳頭不停落在這個年輕的精靈頭上,但軟弱無力的拳頭如落葉般隨風飄楊,帕爾默很不爽。
幾名精靈一起攙扶那名重傷的精靈,血已經止住了,血染胸腔如畫,疤如刻刀劃痕,這是勇士的勳章,看著遠方起伏不斷的小草原,綠油油的,模糊間帕爾默好像看見了幾隻兔子,草叢隨著它們搖擺,晃動的身軀如歡呼般正對著帕爾默一行人,陽光灑落大地,暖洋洋的,精靈們那張千裡冰封的臉竟也鐵樹開花,綻放一個個俊俏的笑容,他們一名隊友都沒有丟下,勇闖人類城鎮,救出矮人友人,與未來的{辛多雷戰神}帕爾默共同血戰到底,這段經歷在未來的征途中小的可憐,但這不足十五人的身影卻在艾爾多法典留下濃厚一筆。
那是一場簡單的城門爭奪戰,帝國的士兵選出任何一人都可以刃不沾血的完成。但,辛多雷與諸山王國的友誼從這裡起點,帝國的第一篇從這裡起點!孩子們,驕傲吧,那個血染的身影, 那個滿身傷疤的身影,那是辛多雷的皇![戰神]斬顱者*絕望者*帕爾默-格瑞斯!
還沒等帕爾默享受夕陽無限好,旁邊的法蒂瑪就急匆匆的問道:
“團長,你那個一揮就出現可以飛的斬擊是怎麽做到的?那也太烈害了!”
“嘶,疼!疼!(髒話)給我輕點,那不是你現在這個年齡可以做到的。”
說完,帕爾默還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擺明一副你還不夠格的樣子,年輕的精靈急得上躥下跳,這可把帕爾默折騰的不輕,他決定,以後的護衛團一定要有幾名女性精靈!
帕爾默低估了自己的傷勢,剛剛裝逼時還覺得只是力竭,這會緩過來,好家夥,全身疼痛不已不說,胳膊的血管都已經爆開了!感覺胳膊不是自己的,那家夥,突然就全身飆血,給歡喜不已的精靈們嚇的夠嗆,但帕爾默非常淡然,一臉的平靜,他一點也不感覺痛欸?
“那震撼的一擊,這飆出的血不虧啊。”
帕爾默仰天感歎,一百八十度的超大斬擊,二十幾名敵人當場死得就剩2個,還都是幸虧離帕爾默遠。
“極限距離七米嗎。”
帕爾默喃喃道。
看著護衛們手忙腳亂的為自己包扎傷口,帕爾默到無聊的默念人物模板,還在更新,可是卻多了許多東西,很模糊,看不清,看向經驗,大約三百分之一?感想他殺了這麽多人都是雜兵?這怎麽升級,看來抱系統大腿沒前途啊。往上無意看到,長杆武器那個東東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長戟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