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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的靈氣複蘇》第22章 簡短的思考
  第二天清早,伊凡在恐慌中清醒,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伊凡的睡眠就不是很好。

  有時他夢見這個世界的記憶,有時又夢見那個世界的記憶,兩個世界不同的人生讓他都分不清究竟誰是誰了。

  他就像意識錯亂一樣,用陌生的經驗得出了熟悉的結果,或者用熟悉的經驗得出了陌生的結果。

  不能再想了,越想頭越亂。

  他從床上起來,先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開始檢查起房間。

  “鈴鐺,鎖鏈,窗戶....”

  “全部完好無損。”

  伊凡松了一口,他雖然也肯定狼人不會找上門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像是狼人那樣瘋狂的野獸,如果趁著自己睡覺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只怕很難有反應的機會。

  他將牆壁周圍的鈴鐺取下,同時取來熱水將熱氣揮灑在窗台的邊緣上。

  在木頭邊緣的接角處,有一種灰色的粉末凝結成塊。

  這是乳香樹的灰燼。

  他在離開的時候,跟夏綠蒂夫人要了不少。

  伊凡的鼻翼動了動,即便放在屋外一個晚上都還能保持這種香氣。

  不愧是價值等同於同等重量黃金的香料。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該死啊!

  “少爺,您要的東西。”

  一名仆人走過來,將一些紙張送過來。

  伊凡接過來一看,眉頭越來越皺,那張紙都要被捏碎了。

  昨天晚上,仆人去跟守夜治安員要來莫希特勒區的死亡名單。

  他原本還不以為意,但是經過這次時間之後,茉莉的提醒便再一次回蕩在耳邊。

  看著這些人名,跟伊凡之前雇傭的幫工高度重合。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巧合,不過考慮到那狼人居然願意千裡迢迢地從下城區跑到了郊外作案,伊凡就什麽都明白了。

  那家夥是來復仇了。

  “該死的野狗!”

  “如果他多少明白一點道理的話,就應該知道手術失敗的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養的那隻貪婪的黑狗。如果不是它衝腦漿流口水,【腐蝕藥汁】的效果應該是完美的。”

  男孩的名字叫做克裡爾德,本質上也不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十二歲的年紀就整日遊手好閑,要麽是躲在角落裡吸煙,要麽就在偷竊運送商販的貨物。

  伊凡的心情多少有些煩躁,一個人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在路過書桌時,無意識將一杯容納了【地獄蘑菇】玻璃器皿撞得搖晃了一下。

  傾斜過來看,蘑菇的邊緣具有一層銀白色的金屬質感。

  許多熱愛星象的神學家會把金屬銀當作開啟神秘之源的萬能鑰匙,人們會將金屬表面的光澤和月亮聯系起來,而且在許多國家傳統的習俗中,月神的力量往往是神秘的、具有詛咒效果的。

  寄希望於銀器,多少有些荒誕。

  在他目前認知看來,這個時代根本沒有超凡。

  因為政治、經濟、文化基本上沒有受到影響的痕跡。

  如果世界上有一股能量不小的超凡個體或者群體的話,即便他們藏得再厲害,就像是《哈利波特》裡面的巫師,伊凡也有自信能夠將他們找出來。

  自信來自於何方?

  大概是一名21世紀大學生最後的驕傲吧。

  伊凡不知道普通人成為一個狼人會是什麽感覺,若是不考慮前世電影裡面描述的良性變種,像是【腐蝕藥汁】造成的基因變異完全可以看作一次永久的生化實驗。

  大學基因實驗室出來的小動物基本上不能變回去。

  研究生做出來的實驗基本上就兩個結果。

  死掉,或永久變異。

  所以他完全可以推測,對方的狼人身份應該是永久存在的,而且為了掩護自己的身份,克裡爾德和他的母親拉貝太太也許躲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當然,不排除克裡爾德已經殺死了他的母親。

  但是治安官目前發現的屍體都是男性工人,所以伊凡更願意相信克裡爾德還保留了一部分人性,仍然可以聽從他母親的話躲起來。

  這樣一來,他完全可以主動出擊。

  派人去抓走拉貝太太,逼迫狼人出動現身。

  到時候只要提前設下埋伏,應該就能解決掉這個麻煩。

  伊凡松了松脖子,他不太喜歡自己的性命被別人盯上的感覺。

  另外昨天晚上,道林爵士已經把真相都告訴自己了,他覺得若是道林家族垮台,伊凡還是做個明白鬼比較好,他還說,伊凡這些天低調一點,省的事後有其他貴族來尋仇。

  “垮台,開什麽玩笑。”

  伊凡面容有些扭曲地說道。

  他難以想象自己現在一切都被人奪走是什麽樣?

  要是沒有貴族身份,他連給人家治病的資格都沒有。

  克雷克醫師說不定會把他趕出去。

  這時,外面的仆人已經將香灰收攏乾淨,他從衣櫃裡面拿出半丈寬的盒子,將這些香氣撲鼻的材料全部裝到盒子裡面去。

  伊凡從抽屜裡面掏出了幾封嶄新的書信, 這些是道林爵士和馬薩林往來的信函。

  墨水和封泥都是新鮮的。

  沒有落款日期。

  大致能判斷是最近一段時間寫出來的信件。

  狼人的事情威脅的是自己的生命,躺在床上的秘書長卻能影響伊凡的地位和財富。

  他可以暫時容忍有人在暗地裡謀害自己,卻不能讓一件影響家族地位的事件有發生的可能性。

  人類是社會性的動物。

  要是用看待螞蟻的目光,來觀察時代變革下的人是非常有趣的。

  大多數的時候,變化是無窮的。

  從耶穌組建教派開始,包裹權力的金縷玉衣便誕生了,個人在宗教和王宮權力之中不斷謀劃利益。

  無論是不是老實人、還是精於算計的人,想要獲得非比尋常的地位、財富,最快的方式無非兩種——壟斷或劫掠。

  於此相對的是,打破壟斷是非常困難的。

  改革家們意志無比頑強,他們能夠為此拋頭顱、灑熱血,甚至五馬分屍、深陷囹圄而不後悔,而伊凡卻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族落到這種結局。

  現在——事情還能改變。

  伊凡整理好背包,旋即吩咐下去:“備好馬車,在開始早餐時間結束之前,我得去一趟夏綠蒂伯爵的府上。”

  “沒關系,那邊也有招待客人的點心。”

  “真不知道夏綠蒂伯爵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留這麽一個豪邁的夫人在家裡,怕不是已經綠得習以為常了,但是這樣也好,她越是風騷,就越是能牽製孔多塞侯爵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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