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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飛升》F煉(24) 失利
  獵人先生這一去又過了數日,我將那仍舊火熱的新家庭封在爐膛之中,想來可以將它們的激情延續的更久,但眾所周知燃料總有耗盡的時候,而坐以待斃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不過,我還是決定暫時相信這個說話信誓旦旦的男人,可我那呼喚靈體的儀式仍要進行,為了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出手的對象,比如他的那些即使他口頭多有抱怨卻仍舊拚死維護的同行們。

  被中斷的儀式需要更多的熱力點燃,而我體內所流淌的便是最滾燙的熔岩,我親自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重新將那儀式的節點逐一激活,自然而然的,我的生命也自那傷口流逝,化作熱力引爆了現場。我感受到那爆炸的煙霧中央傳來了陌生的爆燃聲,有什麽似乎冰冷如霜霧的蒸汽在其中徘徊不定,但當我試圖靠近時卻感受到了一片熾烈,想來它也是火焰的子嗣。

  我抱起了那悲泣啼哭不止的赤色少年扔到了那片霧氣的腳下作為祭品,果真那家夥便自漫宿邊境那被撕開了一道的傷口處探出了更多的身子,隨後,它開始享用我為它準備的禮物,謝天謝地他對此感到滿意,而我也為它那大半個身子延伸到醒時世界的狀態感到同樣的滿意。漫宿的傷口在我的關照下逐漸愈合,那家夥也被緩緩吐出,但沉浸熾熱中的小家夥渾然不覺。

  最終,它吞噬了那孩子的最後一點殘余,我感到它那如同煤炭燃燒的黑煙中混雜的火星一般的眼睛閃閃爍爍,似乎很是歡樂,但很快他便覺察到了異樣,發瘋般的轉身想要重新將已經逐漸凝實的體魄擠進漫宿那狹窄的裂隙,可惜被我用那非同尋常之物所投喂了的它身形猛地暴漲了一大截不說,甚至連流溢處的如同岩漿與煤渣般的色彩都變得更加濃厚了。

  這樣的它自然無法回到漫宿,這使它急的團團轉,卻只能看著漫宿的表皮再次光潔如初毫無痕跡。那家夥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儀式的中央位置,眼下他因自己的好奇與貪婪而被醒時世界所滯留,當然還有他的自大以及掉以輕心,不過我知道它雖然貌似十分被動,但想要消化那些祭品就只是時間問題,到了那日它自然能夠重新穿過那凝實與虛妄之間的薄紗。

  但在它回到漫宿之前,我希望它能夠為我所用,我也向它告知了這一點,畢竟我為他提供的糧食雖然在漫宿估計不算是什麽稀罕物,但既然它能夠被其吸引也能夠說明一些問題,要麽是它平日裡就太過邊緣拿不到如此高級的原料,又或者它只是真的貪食此物,但無論是什麽原因,我都覺得我提前支付的報酬足夠為我接下來即將支配他要去做的事情買單了。

  儀式中央的薄霧逐漸散去,我看清了那家夥的長相,或者說,它根本就沒有什麽能夠稱之為長相的東西,那只是一團黑色的霧氣,其中偶爾閃爍著尚未黯淡的火星,但更多的只是飄散在周身的煤渣,我又向它走近了一些,它周身那或因為緊張或因為惱怒而升起的火焰使我感到溫暖而愉快,只是可惜那仿佛墜入冰窟的寒意同樣如影隨形,但我知道我怪不得它。

  那寒意正是我夾雜在這儀式的誘餌中的鉤子,將那家夥緊緊鎖住的枷鎖,而它聽到了我想要命令它辦事的請求開始便不斷的掙扎著在我的工坊中亂撞,還想要將那最冰冷處投入火焰以求自有。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它的自救手段,我既然在這裡呼喚它便定然不會給它任何機會,於是在撞遍了整個工坊都絲毫無用後,那霧氣終於極不服氣的挪到了我的面前。

  它服軟了嗎?我試探性的走近了一些,那家夥便暗含敵意的往角落中閃躲,我得花些時間去安慰那被嚇壞的孩子了,想來它已經吃到了教訓,此次回到漫宿後恐怕我主動邀請它回訪,它都不會願理會我片刻,而別人問起它此事來它就自然更是只能佯裝不知了,那便是我想要的效果,但現在我仍舊得裝作友好的樣子,向它強調自己只是想要懇求它施以援手。

  當我向它再三承諾事成之後定然解開那鏈條使它重獲自由後,它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雖然我仍舊能夠從它那不斷閃爍如飄搖的燭火般的眼睛中看出那下意識的抵觸,但最終它仍舊選擇了屈服於我。我盡量使自己顯得更加善解人意,請求它幫我去尋找一位獵人,無論是誰都可以,只要不是我的另一位供應商便好,說著我便拿出了那人留下的皮袋給它瞧了瞧。

  那家夥算是心領神會了,它終於用它那如同煙花炸裂般的口音開口詢問我目的為何,我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打算透露給一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天外來客,即使我本就沒有打算了解關於它的任何事以免未來留下什麽把柄,因此我隻向它吩咐,“帶一位來,但要處理的足夠乾淨。”那也是我對獵人先生的要求,“不要讓我看出那些原礦石曾是什麽。”

  那家夥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如同被燒幹了的水壺在嚎叫,我不知道它究竟聽到了什麽笑話,畢竟它們的文化與我們的完全不同,因此我只是驅趕它小心些離開了星辰神殿,請求它早些回來為我帶來喜訊。之後能做的事情便是等待了,但它卻偏偏一去不返,我起初覺得那家夥一定是玩瘋了忘記了使命,但某天那寒意構築的鎖鏈卻仿佛冰雪消融般消失不見。

  它想辦法掙脫了鎖鏈嗎?那對我來說是個壞消息,但總得來說不算最糟糕的情況,我只怕那家夥恐怕遇到了強敵,而幾日後我自我的一些與獵人交好的兄弟姐妹處發現了仍舊沾染著熟悉的寒意的原礦石,它正對此束手無策前來尋求我的幫助,我便知道我那最糟糕的猜測成真了,我幾乎是壓抑著手指的顫抖接過了那原礦石以我的熱力驅散了寒意,心中後怕不已。

  之後不死心的我又嘗試呼喚了些其他靈體到來,但最終它們留下的也只有幾片鏡子的碎片,幾團不知名的光輝,和一些最新鮮甜膩的黏合劑罷了,我開始認識到獵人們的實力恐怕超乎我的想象,而且與我認識的那位不同,他們大多殘酷無情,難怪連詩人先生那樣的老油條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而現在他們沒有找來的唯一原因,或許便是我本就沒有透露姓名。

  不過,他們也許已經知道了此事事關星辰神殿,我能夠感受到好幾個身為獵人的訪客造訪的幾率變得頻繁的許多,每次拿出的委托卻又都是些小事,反而借著等候的機會便隨意閑逛且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麽,但當然每次都是失望而歸的。或許是做賊心虛,我總擔心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此時我便無比慶幸我的面部僵硬,萬年不變的神情使我不會露出破綻。

  但最近他們來訪的頻率比起從前更加誇張,我為了防止被抓到把柄,不得不暫且停止這種違規的呼喚,希望能夠等待這波風頭過去再完善下計劃。我現在才認識到自己是何等的蠢材,縱然我自己想要戰勝並肢解一位獵人先生那樣等級的獵人不是什麽難事,但那些初來乍到的小家夥們如何能夠做到?我想要找到真正靠譜的雇工,恐怕難保真得鋌而走險一番。

  如今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再呼喚那些只能送命的可憐蟲了,不過那些獵人看上去並不死心,他們開始逐一與我的兄弟姐妹們對話,或許是希望能夠以此套出些話來,此時我便極為感謝我們的大祭司將我們塑造成這樣的人,我們的外形幾乎完全一致,並且每個都是那麽寡言少語,而最關鍵的便是,我們都隻專注於手頭的工作而不會閑來無事去窺探旁人的手藝。

  獵人們自然又無功而返了,我著實松了口氣,但隨即又為此事感到頭疼不已,因為我某次甚至見到他們闖入了我的工坊,若非我的幾位兄弟姐妹們因此與他們起了衝突,使我知道他們只是對每一個掩著門不願公開的房間進行突襲而已,只怕我都要胡思亂想他們是否真的發現了什麽,不過顯而易見的,他們並不能理解我的希求,因此無視了我那尚未完成的傑作。

  真遺憾也是真幸運,他們無一人是我的知己,而那位雖然不能算是我的知心人,但也能夠算作的共犯的獵人先生也於今日再次造訪了,兩次拜訪的間隔不算太長,甚至可以談得上短了,我很高興他履行了先前離去時的承諾,但糟糕的是他的傷情似乎比起上次更加嚴重,他有些急功近利了,我在心中暗自埋怨。

  他與那些家夥擦肩而過,互相都沒有理會對方,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並不融洽,這對我來說會是好事,畢竟這意味著他沒有機會從那些獵人那裡得到令人疑心的消息,而知曉內幕的他說不定真能猜對懷疑到我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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