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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飛升》虹橋(8) 求道
  面對如此壓倒性的力量,我除了躲避之外別無他法,但我至少並未別過臉去或是捂上眼睛驚呼逃竄,相反的,我在幾乎能夠稱得上危險的距離內入迷的注視著一切的發生與消逝,那道巨大的裂隙如同門縫相合一樣消逝仿佛愈合的傷口,我欽羨這種力量,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妒忌,但至少貪婪是有之的,因此我開口問道,“若那人是我呢?”不知是問他還是自己。

  “你?你不是早已知道自己並無這本事嗎?”渡鴉先生語帶嘲諷,他甚至不曾從天上降下來,於是我便知曉他的羽翼確實為真而並非什麽逼真的鬥篷了,雖然被人居高臨下的注視使我有些氣短,而並未打好草稿的我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可我必須留下他,“只是現在沒有,或許將來,將來當我有了這個本事,你難不成還要拒絕?若不拒絕,我又上哪兒尋你去呢?”

  “拒絕?那自然不會,我可是從不戴有色眼鏡看人的,啊,對了,你知道眼鏡是什麽嗎?”我搖了搖頭,就當作是滿足對方炫耀的欲望,但願他能夠在我這裡找到一些優越感,我知道人們大抵都喜愛同這樣一位存在待在一起,至少也會覺得更為輕松愉快,當然,我知道仍存在不少與眾不同的角色,但顯然渡鴉先生並不能免俗,“你不知道?好得很,你最好別知道。”

  “眼鏡與蛇毒可不是好組合,不是嗎?”渡鴉先生或許在對我擠眉弄眼,但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鳥骨面具如同真正的鳥喙一般傾斜,歪頭看著我笑,而那眼眶之中的部分不是空空如也而是為陰影所覆,無從看清全貌,“放心,你無需理解我的玩笑話,只需知道我並沒有阻止你的意圖便是,只是我多少要提醒你不要如此自信,那技藝可不是尋常學得的。”

  “我自已尋得那可行隻道,只是那門扉的開啟需要求上一求。”我自信滿滿的注視著渡鴉先生,或許是因為我看上去太過胸有成竹,他雖然仍將信將疑但還是向我作出了擔保,“我會給你一根鴉羽。”他說出了慣用的法子,但轉念一想又提出了略有些過分的新要求,“不,等等,我正打算住到你家裡去,你先帶我去住下,到時候找到了什麽法子再回來尋我便是了。”

  “你這可說得上是鳩佔鵲巢了。”我不知道渡鴉先生是已然知曉了我的心思還是想要在那兒等待自己曾經約定的故人,但僅是提出這個要求便是正中了我的下懷,我隻嘴上不饒人的說了幾句,以免讓他看出我內心的急切與雀躍來,便仍是步履輕快的就要帶著他往那謊言之墓去,卻隻轉身的瞬間便肩頭一重,巨大如同鯤鵬的翼展在我面前的土地上投下了陰影。

  我的雙肩被鉗製了,卻並非被鳥爪而是被人手,我知道那是渡鴉先生抓住了我,可當我回頭想要看向他時腳下卻開始松動,隨後我便墜入了那石板鋪成的蛇行迷宮,但此地與我初次落下處相去甚遠,最關鍵的,我不曾見到那如同祭壇的廳堂,也沒有看到那個祭司少女,雖然她的藥鍋倒是還在,七扭八歪的堆在角落中,只是其上覆蓋著一層厚重的藤蔓與鮮花。

  或者說,那更像一個花盆,那些花木如今將那些瓶瓶罐罐都擠壓的粉碎了,或許是為了根植與地下好長勢更加喜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若非那地上還是石板的路面,我差點就要將此處當作是生著雨林的洞窟了,至於這房屋內原先存在過的東西自然也被綠意毫不留情的吞噬,隻大致能看出一出凸起像是曾經作為床的地方,

而牆上的一些方框大約便是架子之類。  我的眼睛比起尋常人是要更敏銳些的,而我的手指也更靈活,這是作為一個鎖匠的訣竅,而此刻它們也使我發現那草木掩映中存在著什麽依舊明亮之物,這在這片昏暗之中很是為何,正如同這些可能自打發芽以來便未曾見過陽光的藤蔓卻仍生的如此茂盛一樣令人驚奇,因此我自然被其吸引,而當我撥開了那些糾纏不清的花葉,我認出那是一面沾染著紅痕的鏡子。

  “別動那個,它的主人很是小氣。”渡鴉先生似乎對此地尤為熟悉,他隨意的將那些藤蔓作為被褥躺在了原先可能是床的位置,以慵懶的口吻提醒我道,“那是我都不會想要去佔有的有主之物,它屬於你的祖先,你們的母親,或者說,你們曾經的女祭司。”那它便必然是屬於我的,我想要將它取下的心思變的更心安理得,那女祭司不可能活到現在,千年之久。

  “嘿嘿,快住手!”渡鴉先生被我的不聽勸驚得坐起了身,但同時他也明白了我心中所想,因此以一句話使我遺憾的放下了手,“聽著,我知道那不可思議,但那位女祭司還活著,甚至正向著更高處攀爬,而假使你當真要走方才那築橋的路子,我建議你可不要得罪她。”我猜他的意思是那位女祭司已是長生者,甚至具名者的存在,那我確實不應當作出觸怒之事。

  我停了手,轉身看向渡鴉先生,我或許應該道歉之類,但我開不了口,實際上眼下我甚至還在為了他的傲慢而感到不快,即使他的確有這個資格,而且在這陌生且顯然荒廢已久的地方久待已經使我覺得壓抑不堪,因此我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向那看上去還挺愜意的家夥打聽此地究竟是何處?但沒想到他比我先開了口,“我到了地方,這裡不錯,你就也請自便吧。”

  “自便?到地方了?”我一臉茫然,而渡鴉先生便又得意,“你不是說在這裡住了許久?怎麽連你們女祭司當年的居所都不曾來過呢?連我這只是曾在這床上躺了幾日的人,都記得住它的方位,怎麽你這主人倒迷了路?”呵?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當日是在撒謊,但對著我這個區區人類如此記仇,還用這些話來給我下馬威,可見他也不是多偉大的人,我不會屈服。

  “你既然從前來過這裡,怎麽就不知道謊言之墓的墓道四通八達?我雖然居住於此但為了不至於走失了方向再找不到去處,便刻意讓自己只在那祭壇附近遊走,這有什麽錯誤?”這算是一種狡辯,但我自覺字字珠璣毫無錯漏,但很顯然我再次小看了渡鴉先生,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竟然真的想要與我在此事上糾纏不休,而即使是我的父親與祖父可都不會如此。

  “戳穿他人的謊言是不禮貌的行為,因此我們講求以另一個謊言來與之心照不宣。”那是我父親處事的原則,而我的祖父就更極端,我記得他曾經還說過所謂故事便是無數人以謊言織就的錦緞,那是屬於我們蛇或爬蟲的準則,顯然飛鳥們更傾向於丁是丁卯是卯,“你只打開那扇門,向外瞧瞧?”渡鴉先生指向了某處,但那只是個磚塊擺放的雜亂了些的角落。

  “閣下何不起身自己瞧瞧?此處可並沒有門戶。”我搖著頭心想他多半是想要捉弄我,果不其然他笑道,“何出此言?我常聽人說蛇乃不可拒絕的訪客,你既然是蛇的子女,那你想要去往的地方,本就無需門戶。”渡鴉先生未免有些太過咄咄逼人了,我心中暗恨,免不得在那牆上敲上兩下,再往那不明所以的磚塊上踹上兩腳,隨後我眼前便被光芒刺的生疼。

  陽光正對著我的雙目灼燒著,我忙抬手以袖子遮蔽,可那船上的遊魚,浪潮的孩子們那用以自相殘殺的魚鉤將我的衣物打了好幾個大洞,因此我的視野還是不免被灼出了好幾塊漆黑的陰影跟著我眼球的方向而在半空遊動,但從它們那互相碰撞的縫隙之中,以及它們畢竟還淺淡稀薄,我看到了熟悉的雕塑,那女祭司的手中托舉著蛇頭,而它則望著陽光傾瀉之處。

  “瞧瞧,那是否像極了你?”渡鴉先生的手指按上了那蛇頭,又故作滑稽的以羽翼遮蔽那蛇的雙目如同我用袖子做的那樣,只不過他的羽翼足夠茂密,自然是沒有攔不住的,而我則在臉色微變之後才知道要轉身果真不見了他的蹤跡,我不知道他是何時溜到那女祭司身邊的,我只知道他為我指了處還算近道的暗門,但他自己卻顯然知道且隱瞞了比那更好的通路。

  不錯,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而它巧妙到我甚至笑出了聲,渡鴉先生顯然是沒有料到我竟然會如此反應,因此愣在當場且我的眼睛敏銳的捕捉到了他那瞬間的手足無措,因而大仇得報的快感使我笑的更誇張,但我仍沒忘了我真正的目的,“閣下,我不知道您自稱通曉我所需的技藝是否是在說大話,我更寧願你不是,因為我正要請您教我,不惜一切代價。”

  “況且,若你當真覺得我的祖先會是什麽無法拒絕的訪客,而我也恰巧在開啟方面有著些許天賦的話,想來我想要進到您心中也當是暢通無阻的。”我將他的話還給了他,渡鴉先生,我想這得逞的表情,也該換我來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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