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運不濟的哮天犬,並沒有想到,誤打誤撞的自己,竟是不慎出現在了五莊觀的所在。
面對著地仙之祖——鎮元大仙的無上神威,哮天犬的奪舍之法還不曾施展,便是被無情的拿捏。
“是誰指使你來我五莊觀行此歹毒之事的?”
看著眼前被自己掌控的魂識,鎮元大仙頓時感覺此事非同小可。
畢竟,在這南瞻部洲道派林立的所在,斷然不會出現如此卑鄙無恥之徒。
尤其是,從哮天犬的魂識之上,鎮元大仙已是斷定它並非出自邪魔歪道。
而正道之人如此做法,定然是有著令人所不恥的陰謀詭計。
“快放開我!我可是上界護法神獸,惹惱了我,當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哮天犬的魂識仍在橫衝直撞,意欲逃脫鎮元大仙的掌控之力。
“哼!護法神獸又如何?敢在我五莊觀作亂,不將你立時挫骨揚灰,已是難得的恩赦了!”
憑借著超絕的實力,鎮元大仙已是認出你哮天犬的身份,只不過,他卻是故弄玄虛,只為了弄清楚哮天犬的真實目的。
“五莊觀?地仙之祖,你是鎮元大仙?”
再次聽到對方道明身份,哮天犬終是恍然大悟,頓時便聯想到了那恐怖的存在。
“大仙恕罪,看在我家爺爺二郎真君的面子上,還請饒過我這條狗命!”
下一秒,哮天犬已然是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反而是賣力的搖尾乞憐。
“哦?你是哮天犬?那之前為何又會行如此歹毒的法門?如何可以證明你的身份?”
見那哮天犬如此模樣,鎮元大仙的臉上,頓時流露著打趣的笑意。
“實不相瞞,我本是奉我家爺爺之命,來此須彌界求見玉皇閣,送呈我家爺爺的信物。只是,我一時貪心不足,方才想到以奪舍之法,為自己謀取一具肉身而已!”
身陷囹圄,哮天犬只能是將一切如實相告。
“去玉皇閣送呈信物?莫不是,便是這枚玉蝶?”
聽哮天犬如此說,鎮元大仙的注意力,頓時轉向了懸浮在一旁的那枚玉蝶。
“嗖!”
在鎮元大仙的刻意操控之下,那枚玉蝶瞬時便是被其收入手中。
“哮天犬,這玉蝶之中所載何物?”
察覺到玉蝶之外有禁製加持,鎮元大仙並沒有莽撞的破封,反而是問起了哮天犬。
“爺爺曾言,此物務必要送呈玉皇閣所在。”
眼見玉蝶被鎮元大仙拿走,哮天犬也是心急如焚,只不過,一向忠誠於二郎真君的它,並沒有道破其中玄機。
“難道你以為,這區區禁製,能難倒我鎮元大仙不成?”
見哮天犬如此守口如瓶,鎮元大仙頓時暗生惱火。
“以大仙本事,自然能夠輕松的破除這施加在玉蝶之上的禁製!只是,這玉蝶之內尚且留有我一縷魂識,若大仙執意破封,恐怕只會落得魚死網破之局。”
聽鎮元大仙如此說,哮天犬又是硬氣了起來。
畢竟,在它的眼裡看來,寧可就此毀掉玉蝶,也決不允許它落入旁人之手。
“哼!你倒是嘴硬!”
見哮天犬如此決絕的姿態,鎮元大仙忍不住怒哼一聲。
“哮天犬,你意欲殘害我五莊觀弟子,此事,該當何論?”
隨即,鎮元大仙靈光一閃,又是準備從別處打開突破口。
“大仙饒命,
我實不知此地乃五莊觀駐地,若是提前知曉,便是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在此間作亂!” 眼見鎮元大仙又是開始審判自己的罪行,哮天犬更是驚懼萬分。
“哼!此地即便不是我五莊觀駐地,莫非你便能為所欲為?單單以你施展那歹毒之法門,也足以定你之罪!”
鎮元大仙佯裝生氣,言語之間,更是聲色俱厲。
“大仙,我知錯了!還請大仙念我初犯,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想到那最壞的結果,哮天犬只能是出言乞求。
“哦?你想怎麽將功贖罪?”
眼見哮天犬上鉤,鎮元大仙再次開始引誘其就范。
“這……”
哮天犬畢竟是狗腦子,此時的它,竟是不知該如何討價還價。
“這樣吧!既然你是為你家主人之事而來,那我自然不能將你繩之以法!我便先行將這玉蝶暫扣,待你有了贖罪的籌碼之後,再來換取這枚玉蝶吧!”
見哮天犬反應如此遲鈍,鎮元大仙只能是主動出擊。
“這怎麽可以?若是爺爺知道我丟了這玉蝶,還不扒了我的皮?不行!不行!”
聽鎮元大仙如此決定,哮天犬則是連忙反駁。
“難道,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
哮天犬如此不識時務,又是惹得鎮元大仙怒火頓起。
面對著鎮元大仙的呵斥,哮天犬已是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既然這玉蝶是送往玉皇閣的,那我索性便送佛送到西,替你將這玉蝶呈送過去吧!畢竟,以你這副模樣,肯定難以完成這等要務!”
對牛彈琴的鎮元大仙,已是漸漸失去了耐心,徑直道明了自己的心思。
“這……”
聽鎮元大仙如此說,哮天犬又是犯起了嘀咕。
畢竟,正如那鎮元大仙所言,自己僅是以魂識存在,實則難以在這須彌界橫行無忌。
更何況,初來乍到的它,更是不知道那玉皇閣的所在。
“怎麽?以我鎮元大仙的威名,還能誆騙了你不成?”
見哮天犬如此遲疑,鎮元大仙又是出言恐嚇。
“大仙之名,我自然不敢質疑!只是,爺爺曾刻意叮囑,此物必須送呈玉皇閣!”
一根筋的哮天犬,還是念念不忘二郎真君的法旨。
“我既然說了,自然會送去,這事就這麽決定了!”
鎮元大仙見哮天犬如此不開竅,也是懶得再與他囉嗦。
“對了,這玉蝶之內有你魂識殘留,若是送到了玉皇閣,又該如何開啟此間禁製?”
怒火交加的鎮元大仙本欲拂袖而去,但下一秒,他又是裝作後知後覺的問道。
“這個好辦,只要大仙肯放了我,我便將那魂識釋放出來,到時候,玉皇閣自然能隨意開啟玉蝶!”
此時的哮天犬,顯然已是忘卻了之前的任務,眼見鎮元大仙犯難,洋洋自得的它,自然不會放過這彰顯自己的機會。
“好!”
鎮元大仙也甚是乾脆,他並沒有絲毫的遲疑,便是解除了禁錮哮天犬魂識的道法之力。
“嗡!”
重歸自由的哮天犬,尚且沉浸在那自欺欺人的感覺之中,本能之下,他已是將玉蝶之中僅存的一縷魂識抽離了出來。
“哮天犬,多謝了!”
眼見那玉蝶已是成為了無主之物,鎮元大仙頓時是笑逐顏開。
“不對!大仙你……”
見鎮元大仙如此模樣,哮天犬方才察覺到自己著了對方的道。
隨即,哮天犬也顧不上再與鎮元大仙囉嗦,魂識便是直朝著近在咫尺的玉蝶衝去。
“哼!在我面前,豈有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道理?”
鎮元大仙早就對哮天犬有所防范,不待它再次進入那玉蝶之中,他便是大手一揮,重新將其魂識禁錮在虛空之中。
“鎮元大仙,你好生陰險,竟然騙我!”
再次被人禁錮,哮天犬已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此刻,哮天犬已是沒有了對鎮元大仙的畏懼之心,在它的眼裡看來,丟了二郎真君的托付,自然難逃一死,左右不過一死,它自然要將滿腔怒火盡情發泄。
“哮天犬,念你獻寶有功,我便不再計較你之前的過錯!你暫且將魂識寄存此處,自行尋覓肉胎去吧!”
鎮元大仙並未趕盡殺絕,他奪得那玉蝶之後,又是取出一枚玉符,示意哮天犬的魂識進入其中。
畢竟,身為地仙之祖的鎮元大仙,自然有手段助哮天犬免受那天地威勢的消耗。
“你還我玉蝶,不然,我哮天犬定將你今日的卑鄙之事,昭告天下!”
一切已成定局,哮天犬只能是以對方的聲名,做著最後一搏。
“哼!若你當真如此,恐怕不需我親自動手,自然會有人索你狗命!”
聽到哮天犬竟敢恐嚇自己,鎮元大仙頓時是臉色一黑。
“你放心去吧!這玉蝶,我定會替你轉呈玉皇閣,你家主人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此間事了,鎮元大仙也懶得再與哮天犬糾纏,他收起玉蝶之後,便是轉身而去。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打狗還需看主人呐,這鎮元大仙,真是不識禮數!”
身為護法神獸,在那三界之中,哮天犬何曾受過如此屈辱,這一刻,它竟是忍不住抽泣起來。
畢竟,此時的它,並沒有二郎真君那般依仗,無奈的它,只能是接受著這不公平的結局。
“哼!地仙之祖又如何,待我將此事稟告玉皇閣,自會有人來問罪於你!”
眼見鎮元大仙遠去,哮天犬只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進入那玉符之中。
隨後,感受到那玉符竟也能抵製天地威壓的侵蝕,哮天犬更是不敢再行耽擱,徑直自尋一方,前去打聽玉皇閣的所在。
只是,此時的哮天犬卻是不知,雖然它搞砸了二郎真君的叮囑,但那鎮元大仙在查閱了玉蝶之內的記載之時,更是慶幸此物並未落入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