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設宴款待陸天他們,暗地裡卻暗流湧動,設下埋伏嗎?不對……這是要抓內應,看看營寨內有沒有人私通楊紹初?”
夜半,俯視整個營盤布局的參孫目中露出一絲精光,因為他發現夏侯操德不僅設下了埋伏,還派人監視器了各個要員的帳篷,不由得對夏侯操德的心機暗暗心驚。但是仔細想想這種防范也是必然的,畢竟現在大戰在即,如果這個時候出了內應,那危害與平時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好在夏侯操德的疑心似乎多慮了,這一夜也沒有發生什麽事。
翌日,夏侯操德引兵十萬,分三隊而行。夏侯操德親提三萬中軍,在‘離濟北舊營最近的寶馬山上’登高扎住。遙望山前平川曠野之地。
楊紹初一方早知夏侯操德動態,由一員大將率領、已在平川之地擺開陣勢、靜待操德軍的到來。
夏侯操德遙望來將,見此人身披黑甲、長約九尺、臉頰瘦削、眼窩深陷、鼻如鷹鉤、胡須雜亂……給人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會被楊紹初派出來對抗自己。
夏侯操德不由得對身旁人問道:“此乃何人?”
底下有識得之人拱手道:“回主公!此人乃楊紹初帳下大將裴鼬!”
“哦?”夏侯操德聞言頓時來了興致,“此人就是裴鼬?我還記得昔日聯軍攻伐左騰時,聯軍被嶽關困在武關,數戰皆不能勝。那時楊紹初還是盟主,問帳下眾諸侯有誰能拿下此人?結果全場諸侯竟無一敢與其目光對視,全都別過了頭。氣得楊紹初連甩手中馬鞭,歎曰……可恨我麾下大將裴鼬、混俊不在,若有一人在此,何懼他小小嶽關……今日終見其人呐。”
“哼!小小裴鼬,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主公……小將願立下軍令狀,幫主公斬殺此人!”
這時一人出列說道。此人長得人高馬大、威武異常,卻是沛郡太守徐渭的表親,名喚木寶先。這沛郡太守徐渭不是別人,正是原齊州刺史徐公謙的侄子,原來是合郡太守,後來夏侯操德攻下齊州州城後,在公博人的勸說下率眾投降。
雖然他已投降,但是合郡這麽重要的軍事要地,夏侯操德自然不能讓‘身為徐公謙侄子的他’駐守,於是以公博人要在此地防守南方為由、把他遷到了‘齊州的沛郡’當太守。這次征討楊紹初,他這名表親也被他推薦了過來。
夏侯操德沒想到第一個請戰的竟然是他,不由得笑了笑,“軍令狀就不必了!不過確實該摧摧他的銳氣……準!你若能斬殺此人,我立你頭功!”
“喏——!”
看木寶先興衝衝下山的樣子,陳子平的眼神一陣閃爍……裴鼬的威名,他和夏侯操德看各方戰報的時候,早就有所耳聞,夏侯操德不可能不知道對方的厲害。可即便如此,他依舊答應了木寶先的邀戰。
很明顯,當初齊州剛定,夏侯操德為了穩定局勢、獲得齊州士族的支持,不得不委任了很多當地人擔任齊州要職。現在,這是要借著裴鼬的手、收拾齊州舊部了。
不過夏侯操德這鍋甩得很巧妙,一來這是木寶先主動請戰的,沒人逼他,二來他並沒答應對方立軍令狀,估計齊州人知道了,也挑不出什麽刺來,只能感歎這木寶先真是自己找死了。
木寶先自然不知道‘他簡單的一次請戰’竟然有這麽多彎彎繞,聽夏侯操德許自己大功,他早就被‘勝利後能獲得的功績’衝昏了頭腦,當即縱馬下山直衝前陣。
此時山下前陣是由夏侯子廉主持,面對裴鼬的挑戰,他正準備請示夏侯操德此戰該如何打,不想這時山上突然縱馬衝下一人,邊衝邊吼,“我乃齊人木寶先,裴鼬小兒,可敢與我一戰?”
見此人這麽生猛,夏侯子廉以及英遼等人都有些傻眼。不過他是從山上下來的,很明顯是經過了夏侯操德的授意,眾人也不敢攔,只能任憑他衝到陣前。
裴鼬沒想到剛開戰就有個愣頭青,正愁不知該如何找回昨天的場子,沒想到瞌睡來了送枕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當即縱馬出陣,橫刀立馬於門旗下。
木寶先十分的急進,人未至身上先爆發出五彩寶光,映得好似天神下凡一般……能趕著出來斬將奪旗,木寶先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已經邁入了第二元神境的境界,盡管只是第二元神境前期,但那也已經邁入了猛將的行列。
見木寶先馬至,裴鼬不由得大喝一聲,縱馬來迎。雙方戰馬交錯,武器相交,立即發出震天炸響。
英遼、夏侯子廉等人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大戰,盡管木寶先可能會不敵裴鼬,但是也能試探出裴鼬的虛實。結果雙方戰不三合,裴鼬突然手起刀落,一刀將木寶先頭顱削掉,將其陣斬於兩軍之前。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已經‘察覺到情況有所不對的王通’還想要利用‘他的第二天賦瞬閃’過來救援,結果隻來得及接住木寶先的屍體。
“別和他近身……回來!”這時夏侯子廉發出一聲怒喝,就方才,他分明看到木寶先衝過來前、身上的五彩寶光十分的熾烈;但是伴隨著他靠近裴鼬、他身上的寶光就好像烈火遇到寒潮、開始逐漸的熄滅;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越來越遲緩,到第三招他的身體就好像得了重病一樣,都快提不動武器了,這才導致他被殺。
其實不止是他,他胯下的戰馬也仿佛得了重病一般;王通趕到的時候,戰馬已經搖搖欲墜,支撐不住之下將他的屍身甩落馬下,這才讓王通接個正著。所以直覺告訴他,絕對不能讓王通靠近裴鼬身前。
可惜他的提示還是晚了,在接住木寶先身體的一瞬間,也不知是不是裴鼬加大了神通的力度,王通突然感到有些腰膝酸軟、竟然噗通一聲半跪於地。
眼見裴鼬已經縱馬前衝兩步,大刀向他劈頭砍來,夏侯子廉是目赤欲裂,當即縱馬向這邊趕來,但是他離得那麽遠,怎麽可能來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