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斯圖爾抬頭正好對上了,方納看過來的視線。
原本斯圖爾通過因果律創造了一個小型的聖術‘隱匿’。
施展這個聖術可以隱匿他身邊的人和物,讓周圍的普通人無法發現。
並且對於一些超凡力量比自己弱的人也很發現不了。
不過考慮到峰會當中除了教會代表團之外全都是普通人。
為了讓教會代表團的人能時時刻刻看到他,所以並沒有將隱匿提高到超凡力量比他低的人都看不到。
結果沒想到新聖教當中竟然也出現了踏入聖路的超凡者。
但對方能夠踏入聖路,又完全是符合了斯圖爾早期在因果律上面所制定的規則。
當對方開啟聖視後,只是簡單隱匿的斯圖爾立刻被方納給看到。
在方納眼中,斯圖爾的位置是那麽突兀,又明顯。
甚至斯圖爾還向方納揮了揮手,算是簡單打了下招呼。
“怎麽了首席?”
看到方納驚詫地樣子,一旁同樣屬於新聖教的神官們有些疑惑般低聲詢問。
“之前制定的方案變一變吧!”
方納從袖口裡面抽出一張手帕,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新聖教歷代教尊,除了最初那位率領新聖教獨立的教尊之外,恐怕也就只有方納是距離教皇最接近的一位了。
雖然新聖教也認可教皇是聖主在現世的代言人,但在聖主教他們眼裡,新聖教屬於不聽調也不聽宣的叛逆。
新聖教獨立出來之後,首席主教也從沒有機會能夠和教皇見面。
“為什麽要變動?之前都是和他們商量好的!”
一旁的新聖教神官很不理解。
方納作為新聖教當中的教尊,完全沒有教皇在聖主教當中那麽高的權威。
在新聖教內部,很多事情首席也要和身邊的人商量著來解決。
“那你就用聖視,好好看一看教會代表團那邊!”
方納近乎用一種低吼地語氣。
在新聖教當中,踏入聖路的神官並不是只有他一位。
新聖教當中只要出現了一位超凡神官,那就如同是一顆火種,能夠在教內形成磅礴地燎原大火。
這一次參加峰會,方納所帶來的人也全都是踏入聖路的神官。
當旁邊的神官們也用聖視看向教會代表團之後,他們紛紛倒吸氣。
“他……他怎麽會?”
“怪不得剛剛他們會突然停息!”
“那咱們怎麽辦?”
方納歎了口氣:“改變方案吧!”
同時教會代表團這邊,迪方格和羅塞爾等人也能感受到來自新聖教那邊數道探查地視線。
這讓他們感到不滿,迪方格和羅塞爾對視了一眼,他們能確定新聖教那邊,踏入聖路的肯定不止有方納一人。
其次……他們這種明顯的探視,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對方直接用聖視觀察他們,給迪方格等人的感覺就像是被掀起了神袍,對方非要看看他們裡面穿的什麽顏色內褲一樣。
不過隨後,探視消失掉了,迪方格觀察到坐在新聖教席位上的人,一個個有些萎靡,如坐針氈一般。
剛剛教會和新聖教爭辯矛盾暫時平息,由教會代表團這邊主動停止,但隨後其他國家代表團的人又開始發難。
其中法坦國代表團最先蹦出來。
“我們國家是遭受災厄性神秘事件受難最嚴重的國家,整個歇森爾蘇市完全被毀滅,死亡人數數十萬,即便是存活下來的,也都被恐怖邪惡的半神利普來特給汙染。
身體和精神都遭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而教會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太過於自大與懈怠。
如果教會能夠早一刻去處理的話。
那就能夠提前阻止那恐怖的東西,並且歇森爾蘇市之所以被毀滅,完全是利普來特在晉神階段時釋放出來的龐大汙染造成了一連串的災難。”
法坦國的一名代表站起來大聲指責,並且向周圍人發出扇動性對教會的一種批評。
“在歇森爾蘇市被毀滅之後,教會表現得極其冷漠,絲毫不考慮歇森爾蘇市正面臨半身隕落後正處於一種恐怖的汙染環境當中。
作為全世界因神秘受難最嚴重的地區,教會僅僅是將其中的毒瘤給拔除之後,便不管那仍然流血的傷口!”
“砰!”
羅塞爾重重拍了下桌子。
他站起來大聲駁斥。
“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手段和方法能夠提前預測神秘事件的發生,就算是歇森爾蘇市神秘事件的爆發,也是在你們法坦國向我們教廷求援之後,我們這邊才知道。
而在這段時間裡,是你們國家政府忽視了神秘的嚴重程度,放任不顧,將歇森爾蘇市的市民推向了深淵當中。
用封鎖的方式封閉對待歇森爾蘇市,白白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放任利普來特在裡面的成長。”
躺在伯裡斯手心中的肉卵發出一陣嗤笑, 突然間聽到外面的聲音,在討論他曾經造成的‘輝煌’讓利普來特十分激動。
斯圖爾向伯裡斯伸手,那枚肉卵立刻又被移交到了斯圖爾的手上。
在斯圖爾手中,肉卵又變得顫栗,他將利普來特直接裝進了自己神袍裡面的上衣口袋中。
羅塞爾繼續大聲說:“在得知歇森爾蘇市所發生的神秘事件後,教廷這邊也立刻做出行動,先期的調查團,再到後來的執行團。
教廷這邊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紅衣主教尼爾犧牲在歇森爾蘇市,執行團幸存下來的神官人數不超過二十人。”
他繼續說:“在利普來特被消滅之後,教會還派出了專門負責淨化當地汙染的神官隊伍,如果這樣的處理對於你們還不滿意的話,那……”
羅塞爾嚴肅道:“我在這裡就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教會隻對教徒們負責’。
這可是記錄在了聖經當中!
等到災厄紀元降臨時,全世界爆發各種災厄性神秘事件,除了我們所負責的教徒安危之外,其余人與我們教會沒有任何關系。”
法坦國代表也大聲喊道:“新聖教的教義就比你們聖主教的古板強多了。”
羅塞爾主教心中一凜,如果這個時候新聖教突然站出來宣揚他們自己的教義,那將會讓聖主教陷入一個很被動的局面。
不過當周圍人都看向新聖教代表團的時候,方納等人坐在那裡卻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