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恆和老道士對視了一眼,雙方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的神色,這陸鳴是個厲害的煉體士這他們早就知道,從他以往的出手和戰績看,他應該是二階煉體士巔峰,確實有能力威脅到魔法師,那也僅僅限於初期的魔法師,像吳恆和老道士這樣的後期魔法師,陸鳴還不足以傷害到他們的性命。
所以吳恆一夥出發之時,是打算以強大的實力壓迫陸鳴交出楊定山和楊楓,同時敲打敲打陸鳴,讓他以後見到杜家勢力退避三舍。
但是從剛才陸鳴的出手看,那一刀之力就毀滅了火鴉,這個實力恐怕已經不是二階煉體士這麽簡單了,這個老家夥莫非一直在隱藏實力,還是說他最近又突破了!三階煉體士那就比較可怕了。
傳說在上古時期,人類先祖為了應對可怕的妖族和獸族的威脅,在一次次逃亡和戰鬥中,開發出了兩種能力,一種就是使用魔法的能力,另一種就是不斷強化身體,讓身體無堅不摧的能力。這兩種能力的使用者就是魔法師和煉體士。
在前期煉體士和魔法師其實不相伯仲,難分高低,不過在攻擊方式上有差別,煉體士主要是物理攻擊,而魔法師主要借助天地之力。
到了後期,這種差別就擴大了,魔法師的攻擊花樣更多,范圍更廣,威力更大,煉體士為了抗衡更強大的魔法師,不得不借助神兵,這種上古神兵其實也是法器中的一種,也是魔法師煉製的,不過他不是以魔力激發,而是煉體士的氣激發。
強大的煉體士體內有一種不同於魔力的物質,就是氣,通過鍛體,這種氣會越來越強大,到煉體士後期配合神兵,也能發揮出一些神通。而氣這種物質必須是三階以前的煉體士才會有。
吳恆判斷陸鳴肯定是三階以上,故而才能那麽氣定神閑得面對兩個魔法宗師。但是陸鳴剛才的口氣也太大了,未免太不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裡了。
吳恆冷笑了一聲:“陸公這手刀法確實很俊,吳某佩服得很,但是我和烏丸道友是為杜潛尋公道來的,他被你弟子打成重傷是事實,人就站在大家面前,陸公一向公正,做事不偏不倚,但碰到徒弟的事,不但沒有懲罰不肖徒弟,還阻礙我們尋公道,這次如果一定要為徒弟強出頭的話,我和烏道友也不會退縮的。”
他和烏丸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呈夾擊之勢。
陸鳴聽吳恆這篇大論,顛倒黑白,哈哈大笑道:“吳道友口才了得,不過黑就黑,白就是白,任你說破天,也改變不了事實。既然各位想要公道,不妨就此罷手,我們坐下來說道說道,分辨分辨,看看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吳恆雖然對來龍去脈不甚清楚,但是猜猜也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杜潛搞出來的,今天這麽多人來興師問罪,如果最後被問住了,師出無名,那他在魔法界的名聲就敗光了。而且,自己這一方還是佔優的,因為他還隱藏了一個殺手鐧。沒有必要跟對方講什麽道理。
他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到:“這件事其實很簡單,陸公只需回答我幾個問題,一陸公這一方是否有人受傷,受傷有多重?
二杜家這一方是否有人受傷,受傷有多重?
三兩方哪一家受傷更嚴重?”
陸鳴知道這個人要開始不講理了,歎道:“吳道友這是隻問結果不問經過,難道一個打劫的強盜煽了行人一巴掌,把手扭傷了,這錯在行人嗎?”
吳恆把杜潛拉了出來:“陸公類比不通啊,
杜潛不是強盜,但是他確實受傷了,楊定山不是行人,卻毫發無傷,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一旁的烏丸忍不住了:“吳兄不要和這種人廢話了,越說越講不通,先把他打服了再說。”他先召喚了一個護罩,隨後右手一招,出現了一個圓盤,圓盤飛到他頭頂上方,滴溜溜轉著。做完這些,他左手畫了一個圈,又取出了那張冰之弓。
吳恆同樣召喚了一個護罩,不過他隨後飛到了半空中,右手權杖一揮,在他周深出現十八團火焰,將他團團圍住。
這兩人已經做好了絕對防護,攻勢一觸即發。
這時,楊定山身影出現在陸鳴身前,“這件事是我做的,和我師傅弘義堂的眾兄弟無關,你們衝我來就是!”
“黑小子,不要著急,等我們收拾了你師傅,馬上就輪到你了。”
陸鳴一臉嚴肅得把楊定山拉到身後,“定山你還不明白嗎,他們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你和你侄兒的事只是一個借口,就算沒有這件事,他們還會再找一個借口,哎~木秀林中,風必摧之。他們不是你能對付的,你先退下。”
楊定山卻仿佛沒有聽到。
“文兒把你八師弟帶下去,如果真到了緊要關頭,你們倆先自己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陸鳴的衣缽還要依靠你們傳遞下去啊。”
陸鳴的大弟子傅文一直在旁邊,觀察著,他為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冷靜,不容易被感情左右。當下,他即便非常不情願,也深知這兩個魔法師太強了,他和師弟兩人也幫不上忙,只能讓師傅分心。
“師傅~你一定要打敗他們。”傅文一把扯住楊定山的手,把他扛起來,帶走了。
陸鳴環顧四周,說道:“我們之間的戰鬥不必波及弟子,換個地方吧。”說著,他一轉身,人就在原地消失了,吳恆和烏丸跟了過去,左邊那群魔法師中,有一個人竟然也飛了起來,在一片混亂中,緊隨三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