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眼睛一眯,仔細打量著剛進來的這個男子,只見他身高挺拔,雙眉如鋒,舉手投足之間頗有氣勢,看來不是隨便的小人物。
他陰沉著臉,看向吳恆和杜成龍,“這個黑小子何許人也?如此狂妄。”
杜成龍本來就對弘義堂頗為忌憚,又因為杜潛的事,加派了人手調查了弘義堂,對堂內的300多弟子的資料都十分清楚,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此人,就是陸鳴的八弟子,楊定山,潛兒就是被他所傷。”
那老道點了點頭,伸出拂塵一甩,念了幾句咒語,那大廳中突然生出大片長長的冰錐,大的接近一米長,小的也有30多厘米,它們以楊定山為中心,迅速生長出來,且越靠近楊定山的冰錐就越大越長。
楊定山也沒料到這老道士說出手就出手,這冰錐生長十分快,一塊一塊從他腳邊生長出來,且十分鋒利,不亞於一把把真正的刀。
他也不會坐以待斃,展開身法,在廳中騰轉挪移,速度之快,廳中人也只能看到他的影子,那些冰錐剛剛在他腳下長出來,他已經到了另一邊,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廳裡大部分地方都長出了冰錐,能夠躲避的地方越來越少。
而且這也只是老道士進攻的前奏,只見他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在空中出現了一張冰之弓,他念動咒語,將弓對準楊定山,手在弓身上緩慢拉起,“刷”的一聲,一隻冰箭劃破空氣,向那急速移動的身影而去。這箭好快!
楊定山沒有看箭,但是他的心之眼已經感受到了箭的速度,箭的力量,已經對他產生了嚴重的威脅。長箭帶著絲絲寒氣,向他胸口襲來,他施展出全部力量,腳下幻化成了殘影,“砰”的一身,這箭穿過楊定山的殘影后撞到後面的牆壁上,直接開了一個大洞。
楊定山回頭看了一眼,額頭上沁出了冷汗,剛才就差一點點就中箭了。
廳內左邊的人紛紛喝彩,叫好“道長法力無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個楊定山,真是目中無人,也不看看,在坐的都是何許人也,竟敢口出狂言,這下要吃苦頭了吧!”這夥人中有一些是吳恆和老道士的弟子,都是魔法師,即便實力差了一點,在和同階煉體式的比試中,還是佔據上風。
老道士右手連續開弓,這冰箭一支一支得射出,楊定山躲了幾支後已是極為狼狽,氣息開始紊亂了,看來堅持不了多久。老道士表演得起勁,那吳恆卻是有些擔心得看了一眼陸鳴。
在弘義堂內這麽肆無忌憚得追殺他的弟子,那是直接在打他陸鳴的臉。但是,他居然還是非常平靜,也沒有出手乾預的意思。
吳恆有些狐疑,這老兒葫蘆裡賣得什麽藥。
只見,楊定山開始向大廳左側的客人位置移動,殘影剛剛躲過一支箭,就來到一個小道士身邊。這變化來得太快,這道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把舉了起來。
老道士看到愛徒被製,氣得瞪大了眼睛,“黑小子,有本事就放開我徒兒,咱接著鬥下去。”
“老道士,你和我師傅是同輩人,有本事,你去和我師傅鬥,抓住我這個小輩欺負,有意思?還堂堂一代宗師,還是出家人,你害不害臊?”
老道士被擠兌得漲紅了臉, 徒弟被製,只能投鼠忌器。
“無理!”在一旁看熱鬧的吳恆,拍了一下椅子,
一把站了起來,他揮動手杖向前一指,空中出現了一團火焰,他繼續念動咒語,一隻火鴉在火焰中成形。“嘎~嘎~” 火鴉展開翅膀,“呼~”的一下,就向楊定山飛去。巨大的翅膀都是火焰所化,所過之處,陣陣熱死燙得大廳中人紛紛躲避。
老道士見狀叫了聲好,又拉開了弓,做出了發力的姿勢。
火鴉的火羽靠近,楊定山要是帶著小道士,鐵定是跑不了的,要是放開人質,那邊的冰箭恐怕一瞬間就能穿透他,不過他也好奇有人質在手,難道這隻鳥真敢攻擊不成。
火鴉飛到上空,楊定山退了幾步,那火鴉好像錨定了他的後背,且越靠近,溫度越高,他的後背已經濕透了,“好熱,好熱!”
看來他撐不了多久了。就在他要松手之際,空中一道撕裂的聲音響徹大廳,那火鴉被什麽東西擊中了,身體從中間分開,劈成了兩半。火焰落地,變成了兩股火焰,隨後消失了。
眾人回頭一看,陸鳴手握一把長刀,正收刀入鞘,那刀身閃動著光芒,明顯是一把寶刀。
廳中眾人,初了吳恆和老道士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
吳恆瞳孔一縮,這老兒終究是出手了。
“各位來我弘義堂做客,陸某那是高興得很,歡迎得很。來我弘義堂找公道,陸某不才,也願意為各位主持,不過,如果仗著本事在這裡逞凶,那對不起,陸某只能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