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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第52章:氣聚於神萬物為我
  馬羽的聲音不大,可話語傳到金甲騎士的耳中卻是如雷貫耳,金甲騎士瞳孔微縮,原本囂張的表情瞬間就僵在臉上,前衝的腳步也是釘在原地,挪不開步子。

  看台上,黃金大人也因馬羽此話而微微眯起雙眸,沉思不已。

  ……什麽叫做“能殺得了一個,就能殺得了第二個”?這小子之前還殺過誰?莫非左護法虎牙,是死在這小子手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小子先前擊殺巨狼、貴家子弟的全過程,他在看台上親眼目睹。

  需要承認的是,這小子實力確實不錯,在這群參賽者之中,都是足以排得上號,不然他也不可能會因這小子而被激起戰鬥的興趣。可若是這小子的實力,足以擊殺左護法虎牙?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他所言,是真是假?”身後的甘瑞同樣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艾傑夫當然知道其中因由,只是眼下也不好細說隨意幾句搪塞過去,他攙扶著甘瑞,二人退至一旁,這兩人定是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惡戰,還是不要靠近為好免得被殃及池魚。

  金甲騎士勢利的眼神越發凌冽,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簡直讓人一看就遍體生寒:

  “黃口小兒也敢信口開河?待會我定會第一時間,就那你那張嘴給撕碎!”

  話畢,他腳下猛地一蹬,整個人帶著道道殘影,只不過是眨眼之間就已襲至馬羽身前。

  馬羽似乎還未反應過來,金甲騎士頓時心中嗤笑,就這等水平,也好意思信口開河?

  他單手成爪,真如他所說的那般,當即一爪就直接撕向馬羽的下頜,若是被這一擊集中,馬羽輕則是下巴脫臼,重則,整個下頜被他撕碎都不為過,他的這一擊已然快得看不清手臂,然而當他一爪揮出,竟是落了空。

  眼前的馬羽早已是消失不見。

  金甲騎士也絲毫不慌,沉下心感受馬羽的氣息。

  在上面!隻片刻間就發現了馬羽的位置,又是一計鞭腿斜上踢出,於此同時,馬羽也正從半空中飛起一腳落下,和此人的鞭腿碰個正著,只聽“嘭”的一聲,馬羽的身形高飛而起。

  好機會,金甲騎士心中一喜,飛在空中的馬羽顯然是沒有調整身形的辦法,正是攻擊的好時機。

  他立即沿著馬羽飛退的路線追去,判斷了一下位置,便迅速殺至馬羽的落點前。他砰砰幾拳迎著馬羽的身形襲出,明明尚且未曾擊中,但勢大力沉的拳頭卻炸出陣陣音浪,剮得耳膜如同撕裂了一般。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的這幾拳,卻仍是未能擊中馬羽,只見馬羽將鉤繩射入地板之中,待金甲騎士的拳風襲來,他立即收緊繩索,將他的整個身形加速拉到地面。

  原本用來登高踏遠的鉤繩,沒想到倒過來使用,亦能起到奇效。

  “好個滑溜的小子!”金甲騎士恨得牙癢癢,他的力氣本就天生要大於常人,又有黃金大人手握一柄權杖暗中的詭異之力加持,拳頭揮出更是勢大力沉。

  卻也因此,他時常難以掌握這般蠻橫之力,再加上一身金甲,雖防禦完備,整個人看上去卻顯得有些笨拙。

  恰如此時,他拳頭揮出,一時半會兒卻難以收力,身子如同僵在原地一般。

  馬羽瞬間抓住機會,利用下落的余勢轉化為前衝的動力,直接切身殺到金甲騎士的身前。

  一套拳法扎扎實實地打出,金甲騎士有沒有受傷尚不可知,但馬羽的兩拳卻震得雙臂發麻,提不上力來。

  好家夥,這一身金甲可真是做不得假,簡直是比先前那匹巨狼還要堅韌,馬羽的每一拳都難有半點建樹。

  馬羽無奈,見此人已是緩緩收勢,接著雙臂一張就朝自己抱來。

  先前就有參賽者活活被他這般勒死,五髒夾雜著鮮血從口鼻中擠出,死狀頗為淒慘,馬羽可不想以身試險,立即一個後空翻,靈巧地退出此人的攻擊范圍。

  拳腳難以傷到這人,馬羽別無他法,這下也顧不上身份的暴露。他右手隱蔽地勾動神翼鏢的機關,片片翼鏢在他後撤之時,卻是急速射出,電光火石間,從各個死角攻向此人金甲間的每一道縫隙。

  此人衝勢不減,隻雙臂抱胸稍作防禦,鋒銳的翼鏢迅速從他身上劃過,卻沒想到剛一接觸此人的肌膚,就直接被彈開來。

  “狗日的!”馬羽見狀,忍不住破口大罵一句。

  以前所向披靡的神翼鏢,居然只能在金甲騎士的身上,留下絲毫不起眼的傷疤?連血都沒流?

  此人的肌膚到底堅韌到何種地步?只怕是比起那四不像的龜殼,都要不遑多讓吧?

  昔日黑崖山上的左護法虎牙,是馬羽目前所遇最強的敵人,眼前此人雖也強悍,但比起虎牙,仍是稍顯不足。

  二者的實力之強並不相同,虎牙強在一手虛實相就,一把寬刃重刀配上伸縮劍,簡直是神鬼莫測令人防不勝防。

  而這位金甲騎士則強在蠻橫的力道和這一身堅韌的肌膚,再加上一身金甲,簡直毫無破綻。

  若說虎牙是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矛,那眼前這人就是牢不可破的盾,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眼前這人實力雖不如虎牙,但棘手的程度卻是半點不差。

  馬羽大手一揮,將散落的翎翼收回,翎翼再度合成翼劍。

  見此人如同野牛一般奔襲而來,馬羽急忙側身閃開,手中劍鋒偏轉,從臂甲與胸甲間的縫隙一錯而過,鮮血迸出,滴落在地,此人的肩膊被破開一道不過寸許長的小傷口。

  馬羽終於是能借著金甲騎士自己的衝勢,險之又險地對他造成傷害,他頓感心中安定不少,可下一秒卻又無奈苦笑。

  曾幾何時,他竟到了連給敵人造成一道微不足道的傷口,都得開心一下的地步了?

  “他能取勝否?”角鬥場角落,等待著馬羽破牆時機的甘瑞幾人,看著馬羽陷入到巨大劣勢之中,不由得有些擔憂地問道。

  艾傑夫見馬羽面對金甲騎士苦攻而無果,一顆心也是提到嗓子眼,猶豫著是否應當上前助陣,可轉念回想起黑崖山上,黑火種子那幾乎毀天滅地般的威能,強如虎牙也只有被瞬間秒殺的份。

  艾傑夫自知,自己上前怕是只會給馬羽添麻煩從而徒拖他的後腿,便隻沉聲道:

  “稍安勿躁,且待結果。”

  角鬥場中,除了零星幾處尚有試圖渾水摸魚的參賽者興起戰端,其余人都不約而同地停手,盯著馬羽和金甲騎士的戰鬥,若是兩敗俱傷,說不準有人能夠漁翁得利。

  看台上眾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馬羽和金甲騎士的身上,看看二人間究竟是誰更甚一籌,只是不知為何黃金大人那邊的獨夫騎士團頻頻有所異動,擾得人無法專心看角鬥。

  金甲騎士冷笑著擦去肩上的一絲血跡:“費勁渾身解數,就只為了這麽一道傷口?”

  話雖如此,但他心中仍是不免有些遺憾,終究是天賦有限,還是未能到毫發無傷的地步。

  聽說獨夫騎士團的精銳渾身橫練筋骨,那才是真正的刀槍不入、堅不可摧,再配上座下一匹四不象異獸,在戰場上那叫一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鼎鼎大名足令北地之敵聞風而逃,若是自己能有那般能耐,又何嘗還需擔憂左護法之位能否落到自己頭上呢?

  對於此人的嘲弄,馬羽充耳不聞,也懶得逞口舌之利,他沉心靜氣,渾身每一寸肌肉逐漸緊繃,眼神也漸漸變得犀利。

  此前的他為了防止暴露身份,始終不敢用出自己的全力,只是眼下若再不拚盡全力的話,別說救出小明王了,能否活著走出角鬥場都是個問題,馬羽終於終於是決定不再有所保留,全力以赴。

  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此人,想當初左護法虎牙都死在我手中,又怎能栽在你這麽區區一個說不上名號之人的手中?他心中頓時興起一股豪氣,整個人的氣質變得銳利如劍,與先前截然不同。

  與之對敵的金甲騎士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冷笑漸漸有所收斂,心中竟莫名地生出一種忌憚的情緒來,沒道理啊,這小子哪來的自信?莫非還有底牌?

  可仔細一想,就算是馬羽真有底牌,但他們之間終是有著實力的差距,料來應當是不足為懼,此人強壓下心中的忌憚,冷哼一聲,故技重施地邁開腳步徑直朝著馬羽狂奔襲來。

  馬羽不閃不避、氣沉丹田,雙腳一前一後扎穩馬步。

  待此人聲勢浩大地襲至身前,他頓時目光一凜,右手手臂不過微微抖動,就已是數十劍揮出,冷冽的劍光組成密集地劍網,劈頭蓋臉地襲來。

  此人卻仍是像之前那般,腳下速度絲毫不減,雙臂交叉遮住臉、胸,蒙頭撞來。

  馬羽沉哼一聲,耳邊再度響起文剛師傅昔日所言:

  “只要氣聚於神,萬物為我所用!”

  手中的翼劍陡然又再加快了幾分,揮舞著翼劍的右臂仿佛消失在空氣中,唯有刺耳的破風聲,卻不見半點殘影。

  劍網這下化作鋪天蓋地的劍雨,密不透風地擊打在金甲騎士甲胄間的縫隙上,發出的密集敲擊聲連成一片,聽得眾人隻覺得好一陣牙酸。

  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金甲騎士原本一往無前的衝擊之勢,居然在劍雨的擊打之下,漸漸變得如同置身泥沼之中一般緩慢,直至最後完全停下腳步,只剩下蒙頭挨打的份。

  馬羽這一陣連消帶打,不僅巧妙地利用劍雨化解此人蠻橫的前衝勢頭,更是在其的甲胄間露出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密集的傷痕。

  這些劍痕輕者也有三寸長,重者深可見骨,可就不再像肩上的傷痕那般微不足道。

  只見此人的手臂上一片血淋淋,連一塊完好的肌膚都難尋,鮮血止不住地滴落在地,劇烈地疼痛讓他雙目通紅、面目扭曲,雙臂止不住地顫抖。

  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武藝如此高超,前後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番迅猛的劍鋒,打得他措手不及,要知道,現在與那四不像異獸相鬥之時,他都未曾受傷,沒想到竟是在馬羽手上吃了大虧。

  想到看台上黃金大人、天子百官、帝都百姓都將自己這番窘境看在眼裡,他隻覺心中一陣火燒般的羞惱,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

  “狗雜碎!你敢傷我!我要把你骨頭全都捏碎,丟去喂狗!”

  此人仰天一聲怒吼,本就虯結得誇張的肌肉上更是青筋暴起,整個人簡直就像頭凶手一般。

  伴隨著怒吼聲,此人勢大力沉地一拳對著馬羽的臉龐就砸了過來,劇烈的破空聲讓馬羽雙耳一陣刺痛。

  這一拳,連那四不像異獸都吃不消,馬羽自然不會傻傻硬接,他腦袋後仰,身子隨著此人的拳頭向後傾倒,躲開這拳。

  眼看著馬羽的身子就要直挺挺地向後倒地,卻不知為何,竟然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直接懸停在半空。

  此人的拳風從馬羽的臉頰兩側掠過,拳頭和馬羽的面門不過差之毫厘,可任憑他怎麽奮力,卻始終難以彌補這毫厘的差距。

  這是怎麽回事?常人怎麽可能做得出如此違反常識的動作來?馬羽欲倒而不倒的模樣,引得場中、看台上皆是陣陣驚呼。

  金甲騎士也因馬羽這番姿態而驚詫不已,他瞳孔一縮,目光微微下移。

  這才發現,原來馬羽不知何時射出左臂的鉤繩,鉤繩從此人的腰側穿過,射入他身後的地面裡,通過繃緊的繩索,這才讓馬羽能固定住自己的身形而不傾倒。

  “花裡胡哨!”此人又是一聲憤恨地怒吼,與馬羽相比起來,他隻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耍得團團轉傻子。

  他猛一把拉住馬羽鉤繩的繩索,腰腹發力猛然轉動上身,直接將馬羽給拽著迎面飛來,接著他左手仍緊抓著繩索不放,右手握拳順勢一計重拳出擊,誓要讓馬羽好看。

  馬羽依舊不與此人硬拚,借著他的力道,腳尖一點騰空而起。

  然後他輕飄飄地一腳踩在此人腦袋大的拳頭上,猛地翻個跟頭,頭在下而腳在上,凌空與此人上下相對。

  馬羽毫不猶豫揮出手中鉤繩,鉤繩瞬間如同活過來一般,長蛇似的在金甲騎士身上遊走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金甲騎士身上的金甲,竟是被靈活的鉤繩一點點從身上卸下。

  而馬羽也抓準時機,翼劍直出,從金甲騎士裸露出的背脊上砍下,傷口雖狹長,從後頸一直沿著脊梁延伸至後腰,但傷勢卻不重,僅僅只是皮外傷罷了。

  馬羽攻擊他脊梁使之喪失行動能力的打算落空,也是忍不住一陣搖頭。

  這家夥也不愧為獨夫騎士團的金甲騎士,可真是難纏,居然連後背的肌膚都鍛煉得如此堅韌。

  此人吃痛,強忍著痛楚再度抓緊馬羽的鉤繩,咬牙連轉幾圈後,直接將其遠遠甩飛。

  馬羽本打算繼續加大攻勢,以最快的速度將此人解決,但奈何是身不由己,被此人連著甩了好幾圈,直轉得他頭暈眼花,才被狠狠甩出。

  好在馬羽跟隨文剛習武久矣,即便是腦子被甩得混混沌沌,身子也依舊本能地做出反應,雙腿大張,安穩落地。

  後心處突有寒芒來襲,是有別的參賽者見馬羽腦子尚不靈光,試圖發起偷襲,可馬羽卻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直接翼劍後挺,千鈞一發之際擋住偷襲者的攻擊。

  接著一腳為軸,全身猛轉一圈,順勢朝著身後一劍劈下,血霧升騰,慘叫聲響起,偷襲者直接倒地斃命。

  馬羽看都沒看他一眼,連連晃動腦袋,讓自己從混沌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剛剛才覺得不再天旋地轉,突然有發覺眼前一暗,抬頭望去,金甲騎士那如山般的龐大身軀已是凌空砸了下來。

  馬羽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雙眼死死盯著此人傾覆而來的身影,眼神中也冒出些許瘋狂。

  他先是整個身子猛然下蹲,待蓄足力氣之後,整個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直接迎著金甲騎士飛襲而去。

  見他竟一改先前那般避其鋒芒的戰略,選擇與金甲騎士硬碰硬,看客們皆是訝然,驚呼聲連連。

  金甲騎士更是大喜,他雙手握拳伸至腦後,面目猙獰地一聲怒吼:

  “受死吧!”

  接著便以盤古開天之勢,如落雷般朝著馬羽直劈而下。

  而馬羽一劍指天,身形就如同一支穿雲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自下而上直刺此人。

  就在雙方身形即將交錯的一瞬, 眾人卻突見馬羽的身形一抖,然後就如同雲煙一般散開,從金甲騎士的身邊繞過,而又在他的身後重現。

  金甲騎士的身形猛地一僵,雙方各自落地,相互背對著,一時間各自無言,場中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想象中激烈的對攻沒有出現,看客們的一顆心仿佛被吊起,不上不下很是難受,也不知這二人究竟孰勝孰負。

  “噗!”卻突然,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

  眾人下意識循聲望去,驚見金甲騎士身上猛然炸起一團血霧,接著,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中,此人的身上就如同爆竹一般止不住地劈啪作響。

  每一聲響起,都能看到其身上出現一道不深也不淺、卻血流不止的傷口來,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帶傷,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任憑傷口血流成河,也沒有半點反應,仿佛已經死去。

  再看馬羽,發現他卻是口鼻流血,咳嗽聲如同風箱抽動,不斷咳出鮮血,只看外表,二人卻是打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眾人浮想聯翩,猜測著最終勝者,卻見馬羽一邊擦拭著口鼻止不住的血液,一邊緩緩轉過身,表情越發凝重。

  他知道,即便自己用出文剛所傳授的凌冽劍意,也難以戰勝此人,先前那一番交手,是自己敗了!

  只不過,若是想要擊殺自己,恐怕光憑這番武技,還遠不足也,還是快些動用黃金大人賦予你的詭異之力吧!

  果然,如同印證了馬羽的猜想一般,角鬥場中的每一個人,忽然覺得一股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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