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保鏢拐過拐角,項向迅速把紙箱子掀開,找了根繩子把郭譯綁在背上就玩命跑路。
沒跑幾步,身後突然就傳來保鏢的喊聲:
“小子給我站住!你敢截醉花的人!”
“他不是走了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項向心裡納悶,然後就想起來了,地上還有沒擦乾淨的第一個人的血跡!
總不能束手就擒,就是豁出命也得把郭譯帶出去!
項向沒理身後氣急敗壞的保鏢,頭也不回的就撒腿往外面跑。
倉房外面是一條狹長的走廊,連接中倉房跟,這也是項向這次營救最危險的地方,因為就一條走廊,退無可退,毫無掩體,只能硬衝出去跟外面的宋新雲對接。
等項向跑到走廊,他發現走廊那頭已經有警衛往他這邊走了!身後還有往這兒趕的保鏢,項向一咬牙,不顧剛剛被萬物鍾大大消耗的身體強開能力增強技能,打算跟警衛打巷戰,強行破開警衛的圍堵!
一邊是背著虛弱郭譯的項向,一邊是大批的警衛,實力懸殊極大,項向幾乎沒有逃生的機會!
兩方短兵相接,最前面的警衛舉起手中的警棍,準備痛擊項向的頭部,直接一擊必殺!項向後撤步躲過這一棍,一腳正蹬讓警衛雙腳離地,向後倒去。
後面的警衛托住了飛來的警衛,但項向已經殺到面前,由於背著郭譯導致腰後的西瓜刀抽不出來,項向順手抄起來旁邊裝飾用的花瓶直接讓一個警衛腦袋開了花。
雖然項向連敗兩人,但架不住對面人多,項向顧及背上的郭譯隻好且戰且退。
眼看馬上要被逼回倉房,要是回到倉房,警衛把門一鎖那真是關門打狗了。
危急關頭,警衛突然放緩了前壓的勢頭,項向放眼一看,走廊那頭一陣騷亂,還有打鬥的叫喊聲。
是宋新雲帶著人殺進來了!
這次成了宋新雲跟項向包餃子,走廊裡面的警衛頓時變成了甕中之鱉。
趁著宋新雲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項向拿手撐開郭譯另一隻手抽出了鋒利的西瓜刀。
看項向抽出來西瓜刀,面前的警衛不敢再向前,但項向卻是殺紅了眼,手起刀落下一陣陣慘叫聲在項向腳邊倒下。
有些警衛開始跪地求饒,項向頂多是在他們身上不致命的地方來一刀,讓他們暫時喪失戰鬥能力,不可能放過他們。
有了西瓜刀的加持,項向迅速跟宋新雲碰頭,走廊裡躺了一地鬼哭狼嚎的警衛。
“先走!”
項向沒多廢話,在眾多小弟的保護下開始迅速逃離醉花。
“我讓你走了嗎!”
在大廳裡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身後的正門已經被鎖,外面卷簾門也拉了下來,與外界徹底隔絕。
項向忌憚的不是中年人和他身後的一眾保鏢,而是保鏢手中的砍刀和中年人正瞄著項向腦袋的手槍!
“小子你是跟誰混的?敢來市北區截醉花的人!項向不知道市北區是我的地盤嗎?你們這是壞規矩了!”
出於謹慎,中年人沒有直接開槍而是先打探項向的身份,畢竟敢在市北區這樣大張旗鼓的截他的人跟當眾扇他耳光沒多大區別,他必須查出來項向背後的大哥是誰,這仇必須得算明白。
想了一下,項向報上了王振的名號,畢竟項向就認識這一個黑幫大佬,萬一有用呢。
“振哥?我打個電話問一下,但不管是不是振哥你先把你背著的那個小子給我,
就是振哥這個面子我也給不了! 雙方劍拔弩張,項向搖搖頭說:
“給不了。”
中年人看著項向,說:
“你確定?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到時候振哥來了我給他賠個罪就完事了,你小子丟的可是命。”
此時的項向萬物鍾增強效果已經自動關閉,中年人身後的保鏢也開始摩拳擦掌,硬碰硬肯定是他們這邊全軍覆沒。
此時郭譯也拍了拍項向的背,用眼神示意項向把他交給對面,沒必要為了他連累所有人都搭在這。
即使極度不願,項向還是解開綁住郭譯的繩子,慢慢把郭譯放了下來。
一個保鏢過去把郭譯押了回去,中年人也去一邊給王振打電話。
“求求了振哥,保我一次吧。”
項向心裡默默祈求。
“行,行,行,好,振哥,你先忙,那我自己處理了。”
中年人掛斷電話,臉上仿佛掛著寒霜,一句話不說,先給手槍上弦,衝郭譯腦袋就是一槍!
在旁邊被警衛押著的郭譯圓睜雙眼,似乎有萬般不甘,但還是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你幹什麽!”
此時項向就是一頭狂怒的野獸,嘶吼著準備把中年人撕成碎片。這可是他來大學交到的第一個也是感情最好的兄弟,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被人一槍斃命,要不是被宋新雲死命拉著,他就是死也要跟中年人拚個魚死網破!
“怎的?你不服?”
中年人舉起手槍看著暴怒的項向,用蔑視的語氣挑釁道:
“振哥說你只是托他找這小子的位置,至於其他的他並不打算插手。”
說完中年人還踢了踢腳邊已經涼透了的郭譯,刺激項向。
“你媽的!”
項向不顧身體透支,再次強行開啟萬物鍾能力增強技能,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掙開宋新雲的束縛不顧一切的衝向中年人。
“天真。”
中年人看著掙脫的項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扣動了扳機。
“砰!”
一發子彈被一個小弟擋下。
“砰砰砰!”
又是幾發子彈,被燃燒生命把能力拉高到史無前例高度的項向悉數躲過,轉瞬之間,冷氣森森的刀身上已經映出了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臉龐。
千鈞一發之際,一直站在中年人的一個黑衣男子伸手把中年人拉到身後, 凌厲的刀風割開了中年人的領帶。
項向揮刀再斬,黑衣男子輕飄飄的側身躲過,瞄準項向持刀的手一個抬腿踢,項向吃痛松開了刀,黑衣男子瞄準飛在空中的西瓜刀甩腿再踢,西瓜刀受力徑直飛去,死死的插進了的壁畫裡。
就算是丟了刀,項向也沒打算就此罷休。他調整姿勢又是一記凶猛的直拳直取黑衣男子面門。穩穩扎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只是一個雲手就以柔克剛化解了項向凶猛的拳風。
此時的項向哪管交戰的是誰,誰攔他誰就得死,大開大合之間在黑衣男子眼中全是破綻,他一邊冷靜化解項向越來越凌厲的攻勢,一邊耐心尋找機會。太極拳克制的就是這種亂打一氣,縱使項向一拳就能讓黑衣男子倒地不起,卻是難以傷黑衣男子分毫。
項向仿佛落入了黑衣男子的太極陣中,被困在其中任由黑衣男子牽製。
浮躁的項向一腳踢空,黑衣男子氣沉丹田,借力把項向拉至身側,然後推掌四兩撥千斤把身體不平衡的項向拍飛出去,雙手作太極起勢靜待項向的下一次進攻。
項向卻倒地不起,本就在燃燒生命的他遭此重創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黑血,萬物鍾再次自動關閉。
中年人扔掉空彈夾換新,項向小弟上前圍住項向保護,其他保鏢也開始向前,黑衣男子卻是呆在原地持勢一直未泄力。
不一會,擋在項向身前的小弟紛紛倒下,中年人也換好彈抬起了黑洞洞的槍口,這時一聲醇厚的聲音傳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