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柳安安將珍貴的蛋糕放到地上,然後一手一個,將周圍停放的電動車抬了起來,像搭積木一樣蓋住了蛋糕盒子。
在野外生存,不方便攜帶的東西最好就地取材,用手邊最方便取用的材料掩蓋起來。
柳安安擁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就連柳安安的父母,也對柳安安的野外生存天賦讚不絕口。
“蛋糕雖好,但還是正事重要。”
她堅定地將目光朝那條通往樂白便利店的小巷巷口望去。
文樂正提著一個電熱水壺,慢悠悠地走進了巷子裡。
“不管你是那個怪物也好,只是普通人也罷,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吸收吾的血液!”
柳安安離開了藏身的停車棚,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你身上的血液,有吾留下的術法印記,你體內的化血珠,也在吾掌控之中!
“你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這將會是你此生最大的悔恨!
“吾會將你煉製成吾手中最卑賤的人偶,承受世上所有令人顫栗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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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樂回到樂白便利店的時候,看到樂白便利店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蘇白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文樂將電熱水壺放回插座,加了點水,按下開關,隨後走出便利店,坐在便利店門口的椅子上仰望天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殘陽如血,整片天空的雲朵被映照得宛若燃起了一片森林大火,炙烤得文樂的眼睛有些刺痛。
文樂直勾勾地望著血紅色的天空,腦海中不斷浮現著的,卻是那橙色襦裙少女臨死前痛苦的表情。
“對不起……”
他已不知是第幾次重複這句話,宛若一個出了故障的機械般。
夕陽的余暉一點一點的消散,漫天的紅雲也逐漸變得黯淡,文樂眼神卻仿佛銘刻了那分外豔麗的夕陽,要將那美麗的顏色重新染紅整片天空。
“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要殺你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一定會找到讓你復活的辦法,請你不要擔心,
“再等一等,等一等……”
他望著逝去的夕陽余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文樂在此發誓,我會彌補我犯下的錯!
“就算窮盡一生,我也要讓你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我……絕不會逃避。”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他直視天空,眼神宛若刀鋒般銳利,仿佛要將這片天幕劈開,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達成目的。
就在他準備收回目光,緩緩起身的時候,一張鬼靈精怪的臉突然“歘”的一下佔據了他整個的視野。
那是一張容貌精致的小臉頰,膚質粉酥酥的,宛若新蒸熟的藕粉,透著說不出的可愛,
小巧可愛的瓊鼻下,少女輕咬著飽滿紅潤的下唇,唇角微翹,勾勒出一道略微驕傲的弧度。
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宛若小溪般清澈、明亮,倒映著文樂驚恐的臉。
這眼睛、這臉,這不是那個已經死掉了的橙衣少女嗎?
文樂瞳孔仿佛地震般劇烈震動。
“你這可悲、愚蠢的……”
“啊啊啊啊!!!!!!!”
嗵!!!
沒有絲毫猶豫,文樂勢大力沉的一記上勾拳,重重地砸到了柳安安的右眼眶上。
“鬼、鬼!鬼啊啊啊啊!!!!”
一拳砸出,文樂的身體失去了重心,
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隨後他七手八腳地爬了起來,滿臉驚恐地望著被錘翻在地,正痛苦地揉著右眼眶的、穿著橙色齊胸短襦裙少女。 他記得這個女孩子分明被他吸成了臘肉,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為什麽現在竟又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
文樂呼吸急促,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
“嗚……嗚嗚嗚,你這該死的、下賤的、愚蠢的豬玀!你不講禮節!”
柳安安蜷縮著身子,一邊揉著發黑的眼眶,一邊雪雪呼痛:
“哪有人見面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動手的?野蠻!粗俗!
“若不是吾被汲取了太多血液,若不是吾現在身體虛弱,吾絕不會被你這卑鄙小人偷襲成功!
“可惡,吾本想大發慈悲地留你一命,誰想到你這人竟然這麽卑鄙無恥!氣煞吾也!”
“你……你……”
文樂顫顫巍巍地指著罵罵咧咧的橙衣少女,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怎、怎麽回事?你不、不是已經死、死了嗎?”
“呵呵呵,如你這種卑微下賤的螻蟻,又怎能明白吾的手段如何高明?”
柳安安一邊“嘶嘶嘶”地捂著發黑的右眼眶,一邊驕傲地站了起來:
“吾今日來此,除取回本屬於吾的東西外,還要一雪前恥,奪回吾的榮譽!
“根據吾的觀察,你並不是修行中人,吾說得可對?
“不論你是靠什麽寶物獲得之前那樣的戰力,又或者是那個吸血怪物和你有什麽關系,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吸收了吾的血液!這將會是你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
“你難道不知道‘血法師’的血液中暗藏法術,是不能胡亂吸收的嗎?”
她一邊捂著越來越黑的右眼眶,一邊依次踩上了樂白便利店門口的椅子、桌子,然後整個人站在高高的桌子上,單手叉腰,居高臨下地望著文樂說道:
“現在, 你的身體已經被吾的血液煉化,你將是吾的第一件藏品!
“後悔吧,掙扎吧,痛苦吧!
“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你將作為吾手下最卑賤的傀儡,日日夜夜承受無窮無盡的屈辱,最終在痛苦中死去!”
她小臉微仰,一手捂著發黑的右眼眶,一手抬起,指著文樂,用一種神明審判般的語氣,高聲說道:
“從今往後,你,就是吾柳安安座下的一條狗!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呵呵,哈哈哈哈!!!
“現在,你的主人命令你!”
她柳眉一豎,嬌聲輕喝:
“跪下!!!”
噗通!
柳安安跪了下來。
“……”
文樂看著跪在桌子上的少女發呆。
“怎、怎怎怎怎麽回事!你這卑賤下流的豬玀!你對吾做了什麽!?”
柳安安驚恐地望著文樂。
“我……我啥也沒做啊?”
文樂簡直一頭霧水,他看著一臉驚恐的橙衣少女,迷惑地撓了撓頭。
“你、你沒做,吾的身體怎麽會不受控制?”
柳安安嬌軀顫抖,看著一臉迷茫的文樂,她咬了咬牙,漲紅小臉,又輕喝一聲:
“我命令你!掌嘴!!!”
啪!
柳安安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臉賞了一巴掌,那粉酥酥的臉頰上頓時留下了一個鮮明的紅色巴掌印。
“嗚哇啊啊啊!!!怎麽會這樣啊!!!”
柳安安“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