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來到師尊的洞府,老頭看到他來了,愣住了。
“你怎麽來了,不是才過來沒幾天嗎?”
聽到師尊的話,蘇凡嘿嘿笑了下。
“師尊,我現在和莊師兄學煉器呢?”
老頭一皺眉,板著臉道:“你是體道難得一見的好苗子,為啥學煉器,不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嗎?”
看到師尊有些不滿,他連忙解釋了起來。
“師尊,我保證不耽誤體道的修煉,你知道我的,這幾個月我一直在研讀器道之學,沒耽誤修行啊。”
老頭瞪了他一眼,道:“哼……你自己愛學啥,我不管,但耽誤了體道修行,我敲斷你的腿。”
蘇凡嘿嘿笑了下,道:“放心吧,師尊,我心裡有數。”
他說完撓了撓腦袋,道:“師尊,我現在還缺一尊器鼎……”
老頭一聽就火了,怒道:“是不是小莊告訴你,我這有一尊器鼎的,這小子也學壞了,知道買伱的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他。”
“師尊,跟師兄沒關系啊,我就是想讓你幫我煉製一尊器鼎。”
老頭被氣笑了,道:“你倒是真敢說,你知道煉製一尊器鼎,都需要什麽材料嗎?”
“額……您不是練器大師嗎?”
老頭歎了口氣,道:“我算什麽煉器大師,也就在涼州這種修煉資源貧瘠的地方,還像那麽回事兒,等你以後到了上宗就知道了。”
他說到這裡想下了,然後從納戒中拿出一尊古樸的器鼎。
嘭!!
一米多高的器鼎,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器鼎三足圓腹,飾雙耳,通體散發出古拙的藏經紙色調,充滿了古樸風韻的,隱隱泛出瑰麗的奇光。
鼎身布滿了精致花紋,似神秘符號,似道家符籙,似晦澀線條,每一刀落處都如鬼斧神工,精密排布,讓人歎為觀止。
其中還夾雜著幾隻身披五色火焰羽毛,雞喙燕頜的飛禽,爐蓋則是刻畫了一些形態各異的流雲。
“這是一尊古鼎,名為赤凰鼎,上古時代煉器不用地火,因為珍禽異獸遍布,煉器師會在器鼎中封印一隻火屬妖獸的精魄,通過妖獸精魄吐出的火焰煉器,火焰強度根本不是地火能以比擬的。”
老頭說到這裡,滿臉的感慨,伸手在赤凰鼎上摸了下。
“這尊古鼎內封印的赤凰精魄已經散去,如今赤凰早已滅絕,這尊古鼎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聽了師尊的話,蘇凡走過去,伸手握住器鼎兩邊的鼎耳,想把器鼎抬起來。
結果愣是沒拎起來,這也讓蘇凡吃了一驚。
他雙膀一較勁,用力一抬,終於把器鼎拎了起來。
這尊器鼎少說也得有數千斤,怪不得莊銳說他用不了。
別說以神禦物了,他連拿都拿不動。
到時候,他怎麽把器鼎放到地火的火眼上。
估計能拿起這尊器鼎的,也只有體修了。
而且還得是體道修煉至大成,才能將將巴巴拿起來。
老頭摸著器鼎,感慨道:“可惜這尊鼎的材料了,很多現在都找不到了,可材料再好有啥用,到哪去找赤凰的精魄。”
他說完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眼蘇凡。
“這尊鼎我已經用不上了,如果你想要就拿去吧,極品勉強點,上品綽綽有余了……”
蘇凡聽了激動不已,上品器鼎已經很牛逼了。
老頭嫌他煩,
揮手把他趕出了洞府。 蘇凡將赤凰鼎收進納戒,就駕馭著陰風舟,回了陰羅峰。
總算是解決了器鼎的事情,下一步就可以跟著師兄,開始器道的實踐了。
蘇凡到煉器堂,莊銳看到他就走了過來。
“怎麽樣,老頭難為你了嗎?”
蘇凡嘿嘿一笑,道:“拿到了,跟老頭磨了半天。”
莊銳哈哈笑了起來。
“走……我領你去烈火峰,讓你先漲漲見識。”
莊銳說完就領著蘇凡,駕馭著法器來到了山門深處的烈火峰。
烈火峰下面有非常好的地火資源,山上一間間地火室內,火眼終年不熄。
莊銳將蘇凡帶到一間石室,裡面的鼎爐坑有十幾處火眼,越往深處去,地火就越猛烈。
器道的關鍵在於控火,太猛烈的地火並不利於控制火候,反而耗費材料。
過猶不及,徒勞無功。
石室以火絨石鋪地,閉塞悶熱,正中三塊烏黑的爍石圍住一處火眼,一眼望去深不見底,隱約有火光閃動。
莊銳盤膝坐在火眼前,催動靈氣將地火從火眼中引出,爍石表面泛起一道道銀光, 符籙回環連接,形成一個小型的聚火法陣。
地火漸漸穩定下來,色澤由赤紅轉為淡藍,噴出一尺多高,熱浪撲面而來。
煉器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地火室的環境非常不好,天天都是煙熏火燎的。
有些時候,為了煉製一件法器,甚至要在地火室呆上幾天時間。
莊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半米高的器鼎放在火眼上,然後向器鼎內防幾種煉器的材料,開始慢慢的熔煉。
接下來就是利用地火,將這些原材料煉化,這個過程耗時極長。
經過地火一個多時辰的炙烤,器鼎內的幾種煉器材料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並將一滴滴的雜質從其中滴出,很快就在地火的高溫下化為灰燼。
直到午夜時分,煉器材料才完全被丹火融化,其內的雜質也終於被煉化乾淨,變成了幾個顏色各異的透明液團。
莊銳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微的汗珠,神識的耗費也相當嚴重,但他卻不能停下休整片刻,馬上還要對法器塑形製胎。
就是將各種屬性的液態材料融合起來,不僅要在形態上密不可分、形成整體,而且靈力屬性也要徹底融合一體。
莊銳跟著師尊學習製器,已經有些年頭了。
接下來的銘刻符陣、控火聚靈、火候淬火,整個過程非常熟練,手法舉重若輕,開合自如,隨心所欲。
製器之學講究很多,煉器的時候要用特殊手法和法決引導,不同功用的法器其手法和法決都不同。
這個過程全憑手感和經驗,不能有一點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