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妙雪歡快的模樣,蘇凡不由得感慨。
這個妹子對他是真不錯,漂亮不說,人品也好,可惜不是他的菜。
他走過去,直接掀起了兩個砂鍋的蓋子,誘人的香氣瞬間撲鼻而來。
李妙雪也湊了過來,聞了一下。
“好香啊,啥時候能燉好啊……”
“當然香了,我都燉一上午了,你去你那邊等著,一會兒就好……”
看了眼李妙雪的背影,蘇凡想了下,從納戒中拿出一個盒子。
裡面裝的是河蝦,如今只剩下這麽多了,他一直都沒舍得吃。
蘇凡把河蝦放在一個小盆,然後倒入一些烈酒浸泡,又從冰箱中拿出一些冰塊放進去,最後蓋上了蓋子。
他做的這道菜,就是師姐最愛吃的“醉蝦”。
蘇凡又將剩下的一些河蝦用油炸了下,做了一道“香酥小河蝦”,也是師姐喜歡吃的。
看著眼前的兩道菜,蘇凡又有點想師姐了。
師姐最愛吃河蝦了。
過了一會兒,兩個砂鍋終於燉到了時候。
蘇凡把炕桌拿到水潭邊支了起來,然後幾道菜分別擺上來,然後招呼李妙雪吃飯。
李妙雪盤膝坐下來,看著盤子裡的醉蝦,連忙問了一句。
“這些蝦怎麽是活的……”
蘇凡笑了下,幫著剝開了一個,然後遞給她。
“你嘗嘗,很鮮的……”
李妙雪皺著眉頭接過來,她明顯有些抵觸,但聽了蘇凡的話,還是放進了嘴裡。
她剛嚼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真好吃……”
蘇凡看著她的樣子,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師姐第一次吃醉蝦的場景。
李妙雪今天的心情非常好,這一頓飯吃下來,一盆醉蝦都進了她的肚子。
吃了完午飯,李妙雪就離開了。
其實今天她過來,就是為了拿回那枚傳承玉簡。
接下來的幾天,蘇凡一直在洞府內研究揣摩那枚傳承玉簡中的內容。
每天除了練功,剩下的時間,都花在了製符上面。
可能是研讀了玉簡的原因,蘇凡感覺自己製符的水平,明顯強了那麽一丟丟。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打開了封印似的,讓他製符的過程中,總能找到以往沒有的那一絲靈韻。
傳說高級符籙的製作,繪製過程中的神韻都是隨筆而來,講究的就是隨手而作,應意而成。
符成天地泣,鬼神驚。
現在蘇凡仿佛又找了當初製符的那種樂趣,每天都在製符室孜孜不倦的製作符籙。
而且每一次都有收獲,總能若有若無的找到一些靈感,但又有些抓不住。
蘇凡心裡清楚,他已經摸到了符道的門檻,指不定哪天就能捅破那張紙。
這天清晨,蘇凡簡單的收拾了一番,離開洞府乘坐小型傳送法陣來到了城內。
他又來到了那家符籙店鋪,跟著店主來到了後堂。
店主明顯比以往熱情了不少,親自為他沏了一壺靈茶,為了倒了一杯。
“道友,這次可帶了符籙……”
“聽道友這意思,最近你這店裡連符籙都收不到了嗎?”
店主苦著臉,向蘇凡大倒苦水。
“這幾個月,符紙符墨的價碼都快漲上了天,盡管符籙也在漲,可製符成本太高了,符師覺得不劃算,我這小店都快無符可賣了。”
看來幾個月前邪修這一番洗劫,昊元仙城周圍的靈田、靈礦和坊市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連製作符紙的黃靈草,都接不上溜了。
店主看蘇凡不說話,連忙又問了一句。
“道友,最近可曾製符啊……”
蘇凡點了下頭,
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遝符籙放在桌子上。看著桌上的符籙,店主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他將符籙拿了起來,挨張符籙看了下,臉色頓時有了變化。
“咦……道友,你這些符籙……”
蘇凡笑了下,道:“道友,你的意思,這些符籙入不了你的眼嘍……”
店主聽了連忙擺了擺手,笑著道:“哪裡哪裡,我的意思是,道友這製符的技藝見漲啊……”
“哦……道友看出了什麽門道……”
店主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確定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著你這符畫的好,這靈紋就像活過來了似的……”
聽了店主的話,蘇凡心中也有了譜,知道自己製符的水平應該是打破了瓶頸。
店主收起了符籙,又為蘇凡倒了一杯靈茶。
“唉……這種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蘇凡安慰道:“道友,你也別急,我聽說過段時間東海那邊的宗門可能要進入中原……”
店主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
“道友,此話當真……”
蘇凡說完就後悔了,其實他就是聽李妙雪說過一嘴,也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但李妙雪出自金丹修士的門下,在昊元宗的身份可不一般,她說的話應該還是靠譜的。
“我也是聽人說的,道友別當真啊……”
盡管蘇凡如此說,但店主還真往心裡去了,而且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道友,既然有消息傳出來,那就不是空穴來風,這事兒估計八成是真的……”
蘇凡喝了一口靈茶,想把這個話題岔過去。
“城外的邪修,最近有消息嗎?”
店主為他倒了一杯靈茶,往屋外看了眼,然後湊了過來。
他在蘇凡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聽說啊,昊元宗已經將凡人世界的弟子都撤回來了……”
蘇凡聽李妙雪說起過這件事兒,如今昊元宗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
看來西荒和東海的修士,應該很快就會進入中原。
再這麽發展下去,就算剿滅了羅天教,凡人世界的各個俗世國度,也要徹底淪為邪教的祭品。
俗世國度可是中原各個仙宗的根基,沒有了數量龐大的凡人,以後仙宗上哪去收門人弟子。
店主感慨道:“我們中原平靜得太久了,據說東海那邊的修士戰力非常強悍。”
蘇凡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起東海那邊的事情,於是就向店主問了那邊的情況。
“東海那邊雖然資源豐富,但那邊的宗門緊鄰無盡海域,他們常年與海族爭鬥,而且每隔數十年就會經歷一次獸潮。”
蘇凡聽了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修士,戰力肯定不凡。
西荒不用說了,魔門修士常年在十萬裡魔淵中歷練戰鬥,一個個凶殘暴戾,殺起邪修真不手軟啊。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邪教在西荒剛冒個頭,就被魔門血洗了一遍,如今羅天教在西荒根本翻不起風浪。
據說南蠻那邊環境更惡劣,仙宗、魔門、巫道和邪修錯綜複雜的糾纏在一起,常年戰鬥不息。
而且還有佔據南蠻近半面積的妖族,經常發動獸潮向北侵蝕人族的領地。
每當妖族發動獸潮的時候,仙宗、魔門、巫道和邪修就會放下恩怨團結在一起共同抵禦妖族的進攻,獸潮結束繼續爭鬥。
更有意思的是,以前每當大羅天的邪魔入侵這個世界的時候,妖族也會和人族站在一起,共同抵禦來自異域的邪魔。
再看中原這邊,真是一言難盡。
明明佔據著最好的資源,卻養了一大群書呆子。
高端戰鬥力當然還是中原最強,但要論底層的修士,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可讓蘇凡想不通的是,中原那麽多的元嬰大能,這個時候為什麽還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