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實在猜測不出信王的用意,他有太多比自己更好的人選了,為何就偏偏選中自己?
自己沒背景,被錢,沒實力。
難道就真的因為答應過自己?
陳墨不太信。
遠離了信王府後,陳墨問了下葉伊人。
這件事,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葉伊人是陰陽家的聖女,或許她能知道一些。
結果,葉伊人表示她真知曉一二。
……
陳宅,書房。
兩人相隔著一個炭盆,
葉伊人變幻成本身的面貌,在書房燭光的照射下,天生麗質的容貌,肌膚滑如玉脂,晶瑩剔透,宛如天上明月,聖潔的同時,帶著一縷仙子不容褻瀆之感。
緊致的月白色長袍勾勒著那曼妙的腰部曲線。看書喇
袍身將那雙長腿遮蓋了起來。
隨著陳墨的目光掃來,葉伊人先是閉目凝神片刻,方才說道:“你可知寧月露為何能成為太子妃,以至一國皇后?”
“先帝欽點?”陳墨眨了眨眼睛。
“並不完全如此。她之所以能當上皇后,是因為她的家世,相比於其他的皇后人選,最為普通,不能給皇帝提供助力,信王能隨意拿捏。若不然,只要寧月露的家裡掌握一支軍隊,就算她成了太子妃,信王也不會讓她當上皇后的,甚至,在兵亂的時候,她還會莫名的死亡。”
葉伊人雙手疊在腰間,玉蔥般的纖指始終在掐著一個修煉的印結。
經過葉伊人一點明,陳墨明白了一些:“信王早就做好了上位的打算。”
他已經將小皇帝的權利完全架空了,雖然皇帝是能夠調動先天宗師的,但他年紀尚小,資歷太低,無法整頓朝堂,還沒有可用之人。
就算皇帝下令讓宗師強者對信王下手,權衡利弊之下,宗師強者為了不讓天下大亂,江山改朝換代,也不會尊從皇帝的命令的。
雖然他們唯皇帝馬首是瞻,但這些人中,大多都是楚家皇室的老祖宗,肯定要為江山社稷考慮的。
“皇帝身邊一定不能有可用之人,若不然,皇帝一旦下令動信王,這些先天宗師,可以毫無顧忌的動手。因為有人可以幫助皇帝來治理、穩固江山。”葉伊人睜開雙眼,眼球中倒映出一縷火光。
聞言,陳墨徹底明白了。
他明白信王為何要選自己了。
其一,他算是信王的人。
其二,他孤身一人,無兵無權。
其三,他是錦衣衛,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乾得也盡是得罪人的買賣,一旦信王發現他有背叛的跡象,只要官職一免,甚至不用自己動手,他都難逃一死,可以隨意拿捏。
總結就是,就算自己和虢國夫人好上了,哪怕最後不聽從信王的命令,以自己的助力,對信王的上位計劃,造成不了一絲的影響。
但換做他人,就不一定了。
盡管現在朝堂上,大半都是信王的人,剩下的少許是中立派。
信王可以安排一個心腹去當皇帝的女婿。
但相比於有權的心腹,顯然陳墨更好拿捏一些。
陳墨在信王的眼裡,就是一枚棋子。
恍然的他,臉色微微一沉,這種被人當做棋子拿捏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是現在的他又無可奈何。
看到陳墨的臉色,葉伊人挑了挑眉,紅唇輕啟:“所以,你需要我,需要陰陽家的幫助,只要你成為陰陽家的少主,便可以改變身為棋子的命運。”
“……”
“你跟我說這麽多,
就是為這句話做鋪墊吧。”陳墨道:“誰知這會不會是從這個人手中的棋子,成為另一個人手中的棋子。” 葉伊人閉上眼,沒有說話。
陳墨見狀,搖頭笑了下。
……
第二天,林箖兒找了過來。
臉蛋紅撲撲的告訴他。
林白已經找人算好了時間,納妾的時間就定在了明年的二月二。
龍抬頭,陽氣生發,雨水增多,萬物生機盎然,這可是個好日子。
“看來我得早些準備聘禮了。”
陳墨將林箖兒摟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熟練的朝著袍服內抹去,發現林箖兒裡面竟穿了條皮褲。
見情郎失望的神情,林箖兒嘴角一勾:“我就知道你要欺負我,還好我早有準備。”
“什麽叫欺負你,我這不是提前教伱一些入洞房的知識嗎?免得你什麽都不會,到時候怎麽伺候我。”
“大壞蛋。”
玉手拍打著陳墨的肩頭,林箖兒臉色羞的漲紅。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陳墨托住林箖兒的小臉,一口吻了下去。
良久。
唇分。
林箖兒好像是窒息了一般,簌簌發抖,身子無力,腦袋裡暈乎乎的靠在陳墨的懷裡。
陳墨撫摸著林箖兒的秀發,輕聲道:“好箖兒,讓我看看你的蕭技有沒有進步。”
……
十二月二十三日,大雪紛飛。
京師的坊間殿宇樓閣之上,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
寒風呼嘯。
傍晚,華燈初上。
雪吟閣外。
“兄台,要買詩嗎?”一名看上去賊眉鼠眼的男子把一名穿著華貴的青年拉到一旁,左看右看後,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道:“只要十兩銀子,你就可以買下這首由當今狀元所作的詩詞,助你抱得美人歸。”
“當今狀元的詩詞,真的假的?”那華服青年被莫名其妙的拉到一旁,原本是想要呵斥一聲的,聽到是當今狀元的詩詞,當即眼前一亮。
“童叟無欺。”
“狀元的詩詞怎會如此便宜?”
“我見兄台有緣,兄台若是不信,我給兄台念上一句……”男子在華服青年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華服青年看上去有些才華,喃喃念了一句話,道:“這句是有些水平,但相比狀元詩詞,還遠不如吧。”
“兄台這話何意,這才一句而已,唯有見全詩方才知曉。”
華服青年掏出了十兩銀子,買下的錦囊,可是打開看了後,發現裡面的詩句雖然有些水平,但遠不值十兩銀子。
就在華服青年準備找賊眉鼠眼的男子算帳時,後者已經朝著另一名穿著不凡的男子走去。
華服青年害怕讓他人知道自己買詩的事,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跺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