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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登斯的水蛭》五十九,水蛭到達村莊
  由於在場的都沒有什麽急救經驗,雖然悲劇演員做的病床一點也不顛簸,但他們還是不敢走得太快,一路小心翼翼,緊趕慢趕地走到了一處村莊附近。與其說是村莊,倒不如說更像是棚戶區,家徒四壁跟他們一比都算是家底殷實的。

  “呃,兄台,此地物資看上去並不是很充盈啊?你確定要來這兒?”水蛭疑惑地發問道,此地地方倒是不小,但是糧食目測可以從身無分文發展到負債累累。

  悲劇演員一臉認真地說道:“對呀!俗話說得好,在亂世之中不就是鄰居屯糧我屯槍,鄰居就是我糧倉嗎?你把他們都給辦了糧食不就有了嗎?”水蛭聽得出來他在開玩笑,但綠豆糕先生似乎對這套說辭頗為不滿,但還沒等他說些什麽,一發青綠色的箭矢夾雜著破空之聲嗖地一聲就奔著悲劇演員的面門而來。

  悲劇演員絲毫不慌,他可是純能生命啊,是一個能夠利用質能轉化來實現無中生有的生命體,對於他來說這發箭矢連撓癢都算不上,連手都懶得動一下就擋了下來。那青綠色的箭矢被詭異的力場偏轉了一些,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插在了拉馬克的大腿上。

  鮮血的氤氳很快彌漫在空氣之中,水蛭陶醉在著香甜地氣味之中,他隻覺得內心深處生出一些難以言表地躁動。那種躁動的感覺似乎源自他生命的本能,他很想立刻就吸乾拉馬克的血液,撕爛他的肉體,將他的靈魂永遠禁錮起來,給他饑餓感卻不給他食物,賜予他痛苦但永遠不許他解脫。

  他想折斷拉馬克的四肢,將他放入暗無天日的地底牢籠,讓他背上生滿褥瘡,聆聽著他的痛苦的哀嚎匯聚而成的協奏曲,不,不夠,怎麽能只有一個呢?他要把所有的罪犯都拖入永恆不變的亙古黑暗之中,直到他們化作晶石融入地層,徹底變成新世界的基石。

  還是不對,這麽做實在太便宜他們了,懲罰怎麽能只有痛苦和死亡呢?他們反正本就應該贖罪,那倒不如讓他們變成新世界的基石,當晶石化的犯罪者鋪滿大地,那奇瑰絢麗的晶石壘起保護新世界的城牆,崇高的意志將會重現於此世。

  在鮮血與哀嚎地刺激下,水蛭體內的舊日殘渣開始變得更加活躍,釋放出了它原先代表的一部分事實正義理念。那古老的活體晶石見證了三十五個世紀的平庸世界,絕對的秩序帶來了漫長地停滯與僵化,當那坍縮的蒼白群星逐漸消亡之時,它見證了世界的毀滅與文明的滅絕。

  那些可愛弱小的低熵生命總是害怕一無所知的外界,總是對自己本有機會接觸到的混亂的未知事物感到恐懼與不安,活體水晶曾試圖引導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放棄天真的幻想,走出童年時期的搖籃,擁抱來自群星的光輝。

  每一個法則都能決定一個空間的穩定,那片空間信仰絕對的秩序,而在活體水晶好不容易把自己知道的知識掰開了揉碎了,準備喂給這些小東西吃的時候,“驚喜”地發現:他切得太碎了,捏媽媽滴,切開證明是白的了,切完發現合不上了。

  那個世界的社會架構死了,死因正應了那句老話:解刨結果出來了,死因是解刨。這個世界的故事我以後會鴿——啊不,會講。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水蛭這個中二青年的二貨之魂、水蛭的自我認知和舊日支配者那殘缺不全的知識,混合上地上穢物之中提取出來的思想殘渣進行充分的攪拌,很快他就停止了思考。

  事實證明,有的時候傻人有傻福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是有好處的,

尤其是這種什麽都不能多想的場合。水蛭前世的最高理解能力也沒多好,就連寫文都是網文地花板水平,屬於是粘在鍋裡的鹹魚,別說翻身了,摳都摳不下來。  在這種文化上略有不足的情況下,舊日支配者那語言不通的知識並未對長年浸在同類型小說中找靈感的死撲GAI來說並無大礙,頂多就是思緒混沌神智不清而已,還不至於瘋。而他那本就矛盾的自我認知也分散了侵蝕的力度,甚至因為知識面本就很雜還他娘吸收了不少。

  水蛭隻覺得有人瘋狂地在自己耳邊念叨,由於這比外語還難懂,聽得他那叫一個茫然無措啊。水蛭一邊抵抗著自己的衝動,一邊在心裡緩緩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前世那些調查員是怎麽看得懂這些詭異的語言的,我聽都聽不懂。”

  活體水晶的語言極其詭異,與其說是人類認知中的語言,倒不如說是一種規律性極其明顯的晶顫發出的響聲,但水蛭並沒有時間解讀有關於晶顫與腦中記憶的關聯性,因為信息量實在太大了。三十年歷史事無巨細全部展現在他的腦海裡,而且信息除了時間順序之外毫無規律,水蛭甚至沒能抓住更多的細節,那些信息流就穿過他的腦子消失了。

  水蛭這邊一臉懵逼,但在其他人的眼裡事情就是另一個畫風了。

  漆黑的黑色絲線如同撕裂空間的詭異裂隙一般爬滿了周圍數十米遠的絕大部份空間,那些列席之中閃耀著如同水晶般清澈透亮的光輝,無數被凍結在其中的死者爭先恐後地想要逃離那黑色晶體, 他們推搡著,恐懼著,但黑色的晶體只是沉默地吞噬著他們的一切,將他們徹底凍結在表面,構成那黑色晶體的花紋。

  那些裂痕不斷念誦著偏執而又傲慢的話語,準確來說是充滿善意的偏執,是想把自己認知中的善惡觀念變成普世觀念的善意。那種善意類似於一個幼童抓住一隻螞蚱並強行喂給它吃草的那種善意,是一個善良的人類對身邊小動物的那種善意。

  對於那位逝去的神明而言,他只不過是抓起了一些可愛而又無知的小動物,將它們放入類似於倉鼠輪之類的舒適據說之中,對著它們面帶笑容地喃喃自語罷了。

  “就這?看來奎斯真的死透了,殘存的能量已經弱到這種程度了嗎?不過也就是湊巧被血腥味喚醒了而已,要不改天試試引誘他喝點血如何?或者乾脆……不,奎斯那種無意識的善意絕對不是熵增法則相中的對象,還是不幫他復活了。”悲劇演員在心裡盤算著。

  開玩笑,區區同袍之情,哪有找樂子來得重要?不幫他失去的只有一個戰友,但幫他了悲劇演員可是會實實在在地少了很多快樂啊!

  而村子之內,對於水蛭目前的畫風,就是另一個想法了,對於這些可憐的貧民來說,自己的命運已經夠悲慘了。現在村莊之外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理論上來說,他們應該抵抗,但顯而易見的是,那些水蛭無法理解的低語發揮了一定的威懾作用。

  雖然水蛭對於黑色晶體的了解還不如路過的一隻狗,但精靈們很顯然不清楚這一點,於是乎,奇怪的威懾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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