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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
竇廣國收拾了一下自己這些天和劉盈通信之後的文書,準備跟著那幾個羅馬人前往遠處的山丘上談判。
而在岸邊,黑帆、黑鴉兩大騎士團也已經整裝待發。
他們將隨扈談判竇廣國等人前往談判。
不過樊伉臉上依舊憂心忡忡。
他找到竇廣國說道:“我總覺得其中有詐!”
竇廣國在原地站定,問道:“說說你的理由。”
樊伉搖頭:“我說不上來,但總感覺的哪裡怪怪的……要不,我們先穩一手?”
竇廣國笑了笑:“怎麽穩?”
樊伉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
台伯河上遊。
許多做羅馬輔助兵打扮的男人正在忙忙碌碌。
他們搬運著石塊和樹枝,試圖在夏日枯水期的台伯河上修建堤壩。
土木,是羅馬人一貫擅長的東西。
因此沒多大功夫,一道簡易的堤壩就出現在了河道之中。
而在堤壩的影響下,本就水流不足的台伯河漸漸有了幾分斷流的跡象。
不過這道堤壩畢竟是匆匆建成,因此沒過多久,水位升高後越過堤壩,繼續向下遊流去。
整條台伯河除了多出一個類似於水庫的存在之外,一切照舊。
…………………………
通向羅馬城的橋邊。
布魯圖斯皺著眉頭,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十幾輛行駛在石子路上的四輪馬車。
這些,是跟隨他進城談判的聯軍高層乘坐的馬車。
臨出發之前,對方突然說自己累了,不想騎馬或是走路,詢問他可不可乘車。
他自然不好反對,況且這種四輪馬車在如今的羅馬城也屢見不鮮,是貴族豪商們的座駕,只可惜價格太貴了,動輒要上百萬迪納厄斯,即便他出身朱尼厄斯氏族,也一樣有些負擔不起。
因此,他此刻的疑惑中,還帶著幾分豔羨。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這種豔羨很快將不複存在!
………………………………
台伯河東岸,七丘。
這裡是羅馬掌控亞平寧半島的心臟,是羅馬建城之初就存在的重要宗教與政治中心。
在最初時,這七座山丘分別為不同的人群所佔有,且並沒有組合成羅馬的念頭。
而在其後,這七座山丘的居民開始共同參與一系列的宗教活動,並且逐漸組合起來,羅馬城就這樣逐漸成形,公民們將山丘間的沼澤地清理,興建市場與法庭。
七丘之一的帕拉蒂諾山,就是羅馬和東約聯軍談判的地方。
當太陽微微偏西的時候,山下的石板路上緩緩出現了畫著諸如貓頭鷹之類旗幟的車隊。
迎接車隊的,不是濃妝豔抹的啦啦隊,而是從天而降的石塊以及又粗又長的弩箭。
“敵襲!”
隨扈車隊的百多名漢軍騎士立刻下馬,利用那些車廂夾雜有鐵板的四輪馬車做隱蔽。
但襲擊從四面八方而來,即便是漢軍騎士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準備,但依舊有不少人被砸的頭破血流,慘叫連連。
嗯,畢竟他們身上穿有板甲,這種冷兵器時代防禦天花板的鎧甲,除了無法抵禦熱兵器之外,即便是用強弩從近距離射擊也未必能造成擊殺。
但能開鐵罐頭的不僅有火槍,還有很多種近戰冷兵器。
畢竟板甲並不是一體成型,甲片與甲片的接縫處就是板甲的弱點,因此對付鐵罐頭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用摔跤技將他摔倒在地上,然後用匕首從甲片縫隙捅進去進行開盒……
比如阿金庫爾戰役,撂倒法軍騎士的是長弓手,但開盒的確實英軍步行騎士。
羅馬人同樣明白這一點。
因此在用箭雨石塊擊殺掉漢軍騎士的戰馬之後,手持大盾短劍的羅馬軍團士兵頓時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殺啊!”
漫山遍野的呼喊聲,讓那些聽不懂羅馬話但身經百戰的漢軍騎士心頭一緊。
遠處,連滾帶爬逃離戰場的布魯圖斯仰天長笑。
那些趾高氣昂的漢人死定了!
他之前卑躬屈膝的去和聯軍高層談判,為的就是將他們騙進來殺掉!
這樣一來,入侵羅馬的敵人沒有了指揮,就會被從各地趕來支援的羅馬軍團和意大利同盟軍擊敗,並殺死在這片被對方褻瀆了的土地上!
布魯圖斯並不擔心這裡的圍殺會因為敵人的增援趕來而失敗。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時候的台伯河已經開始泛濫,河上那些早就被他們動了手腳的橋梁也已經被衝垮了!
所以,在大水退去之前,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殺死包括竇廣國在內的所有聯軍高層!
尤其是那個禿頭!
不知道怎的,布魯圖斯看見那個禿頭就想揍他……
……………………
台伯河邊。
暴漲的河水像瘋狂的野獸,裹挾著樹枝、麻布袋,洶湧的向下遊流去。
樊伉大力揉搓著自己鋥光瓦亮的腦袋,一臉洋洋得意。
“看吧,我就知道羅馬人搗鬼了!”
竇廣國也是一臉慶幸。
不僅是他,安條克四世和安東尼等人也是一副劫後余生的神情。
還好他們沒有一意孤行,聽從了樊伉的建議,說是乘坐馬車前往談判,但卻趁著對方不注意又偷偷從馬車上溜了下來。
旋即,這種慶幸迅速轉變成了憤怒!
不當人子!
而竇廣國的憤怒中,還帶著幾分焦躁和不忍。
他逃過一劫,但那些隨扈的漢軍騎士何其無辜?
眼前河水滔滔,阻斷了他們前去增援的道路,也就是說,他們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袍澤死在敵人的屠刀之下了!
然而兵法有雲,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亡國不可以複存,死者不可以複生。
故此只能事後報復了!
遠處,駐馬在洪水前的漢軍騎士們臉上滿是悲戚。
不知是誰帶了個頭,他們唱起了一首婉轉而哀傷的詩歌。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一首《詩經·邶風·擊鼓》,表述的是士兵之間願意同生共死的袍澤之情。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當年的誓言音猶在耳,如今他們就要天人永隔了嗎?
不,絕不!
不拋棄,不放棄!
這是每個漢軍騎士在加入騎士團之時的誓言。
所以,他們高聲怒吼著什麽羈絆啊、友情啊之類的誓言,縱馬躍入水中,頂著湍急的水流向對岸遊去!
“回來!”
“讓他們立刻回來!”
竇廣國大聲呼喊,一路奔跑到樊伉身邊,瞪大眼睛說道:“敵情不明,如何能夠莽撞出擊?等到水流放緩一點,再全軍壓上也不遲!”
“須知兵法有雲……”
樊伉慢慢轉頭,打斷竇廣國的話:“遲了。”
竇廣國皺眉:“什麽?”
樊伉面無表情:“等水流放緩,那些陷入重圍的袍澤就死定了。你是政客,是皇親,但唯獨不是軍人,故而永遠不會理解軍士之間的這種袍澤之情……”
“那是一種生死與共的感情。”
“一起受罰,一起吃苦,知道彼此的不堪,分享彼此的快樂,我們互相信任,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他唱著淒涼豪邁的戰歌,轉身向遠處走去。
在那裡,他的侍從已經為他準備好了馬匹,以及一套金光燦燦,看起來又堅固又華麗的板甲。
片刻之後,樊伉收拾停當,手持長戟緩緩策馬來到愣在原地的竇廣國身邊,用一種很中二熱血的聲音說道:
“如果有可能,我願意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
“所以,在我的身後,微笑著活下去吧。”
他說完,縱馬躍入河水之中,奮力向對岸而去。
在他身後,越來越多換裝完畢的漢軍騎士高呼著羈絆、友情、未來、榮耀和大漢之類的詞語躍入水中。
毅然決然,死不旋踵。
但不知怎的,這種悲壯和豪邁配上他們口中的呼喊,畫風歪的一塌糊塗……
竇廣國滿臉懵逼,心情很是複雜。
他準備回到埃及總督府之後,就下令禁止軍中士兵閱讀從大漢傳來的那些漫畫!
搞笑熱血漫神馬的最討厭了!
將他的感動還回來!
……………………………………
帕拉蒂諾山。
近兩百漢軍騎士被羅馬軍團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低頭!”
黑帆騎士團第二隊百將曾琦的一聲喝令,士伍鄭季倉皇撲倒在地。
隨後,一陣密集的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那是羅馬士兵發射的箭雨落在武鋼車上的聲音。
是的,他們用作掩體的馬車其實是武鋼車,此刻在車內藏著的騎士配合下,他們迅速組成車陣,並使用車廂內藏好的弓弩進行防守。
羅馬人的箭雨大多數被擋了下來,只有零零星星越過車壘,或被漢軍騎士迅速舉起的盾牌襠下,或扎到他們身上的鎧甲之上當的一聲彈飛了出去。
畢竟這是板甲,冷兵器時代的防禦天花板。
曾琦怒氣衝衝的說道:“小心些,你要是死了我可沒辦法向你爹交代!”
鄭季默然無語。
他是河東人,今年剛過十六歲生日,但已經在騎士團征戰兩年了。
從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季’,也就是家中最小的一個兒子,按照漢國的法律,他無法繼承家裡的產業,要麽留在家中給自己的老爹和大哥當長工,要麽就只能選擇外出闖蕩,自己開創家業。
而和他那些總角之交的夥伴不同,他沒有選擇進廠打工,也沒有去南方那些種植園邊打工邊學習如何經營種植園,方便日後自己成為種植園主。
他拜訪了他爹從前的袍澤,也就是百將曾琦,因此加入了黑帆騎士團遠赴海外作戰。
騎士團雖然需要在戰場上和人搏命,但報酬異常豐厚,重要的是騎士團擁有合法的劫掠權和法外豁免權,這就使得鄭季用了一年的時間,攢下的錢就足以在老家蓋一套前後兩進的三間大瓦房!
所以,他準備再多攢一些錢,然後回鄉置辦些土地,再買點微賺不賠的政府債券,之後再娶個媳婦生個娃……
不過和他爹那種老古板不同,他不準備就那麽一輩子務農。
面朝黃土背朝天,沒意思極了!
因此,他打算再利用夜間時間去上個掃盲班,爭取考上大學,然後參加國考,成為一名擁有無限可能的佐貳官!
最好,能分配到他老家附近的平陽侯國……
這就是他的夢想!
所以,他不能死在這裡!
然而此刻戰場之上箭矢如雨,壓製的他們這些帝國最精銳的肉搏騎士抬不起頭。
而那些手持短劍大盾的敵人步兵,也正大呼小叫著向他們衝過來!
“曾叔,我們是不是被大團長放棄了?”
鄭季揚起臉,稚嫩的臉頰上滿是害怕和怯懦的神情。
他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當!
曾琦用刀柄重重敲在鄭季頭盔上,瞪著眼睛怒罵:
“閉嘴!”
“再說這種擾亂軍心的話,乃公第一個宰了你!”
“怕什麽?”
“乃公和你父當年都追隨過今上作戰,經歷的凶險勝過現在十倍,可不還是活下來了!”
“咱們騎士團的口號是什麽?”
“不拋棄,不放棄!”
“你放一百個心,大團長此刻肯定就在來的路上了!”
“到時候咱們中心開花,殺他個痛快!”
“我可聽人說過,那羅馬娘們也是黑頭髮,皮膚白的很,等咱們進了城,撿好的挑!”
他後面這些話,是說給那些同樣沮喪的漢軍騎士聽的。
漢軍騎士是人不是神,即便是他們身經百戰,面對著這種被至少上萬敵人重重包圍的局面,膽怯也很正常!
畢竟,往常那些讓他們感到最有底氣的火炮並不在這裡。
因此曾琦這個百將需要振奮一下士氣。
殺戮、掠奪,金錢、女人,無疑就是振奮士氣的最佳答案!
聽到曾琦的話,漢軍騎士頓時士氣大振。
他們本就是朝夕相處的袍澤兄弟,此刻心中無懼之後,配合越發默契。
只見他們兩兩一組,一舉盾牌,一持弓弩,一時間,竟和十倍於他們的羅馬弓箭手打了個有來有回。
或者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畢竟他們身上穿的是基本不能被弓箭破防的板甲,而那些羅馬弓箭手穿的不過是皮甲,別說漢軍騎士手中的蹶張弩了,就算是正常的戰弓射出的箭矢,也足以洞穿羅馬弓箭手身上的甲胄!
但羅馬軍團步兵手中那種幾乎等同於自己身高的大盾,卻是弓箭的克星!
在盾牌的掩護下,雖然偶有軍團步兵被箭矢射倒,但雙方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和他們拚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鄭季握緊手中長刀,緩緩用布條將刀柄纏在手上。
這樣,在戰鬥的時候,就不用擔心敵人的鮮血順著長刀浸濕自己的手掌,滑滑膩膩,握不緊長刀,導致長刀脫手!
而在鄭季周邊,那些漢軍騎士也是如此操作。
拚了!
人生自古誰無死!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他們開始用隴西話、關中話、河東話等北方方言,開始唱起了騎士團的戰歌。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這是昔日楚人的戰歌,但漢不僅繼承了秦,還發揚了楚!
楚人的戰歌,自然就成了漢人的戰歌!
等到那一句‘子魂魄兮為鬼雄’重複兩遍之後,曾琦、鄭季等漢軍騎士彼此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
這意思其實很簡單了。
我,要記得你們!
此生何其幸運,能夠和你們成為袍澤,如有來世,我們還要做兄弟!
鄭季頓時血氣上湧,猛然站起就要躍出車壘和衝了過來的羅馬軍團士兵搏命,但他的肩膀上卻猛然多了一隻鋼鐵般的大手,將他又拉了回來。
和他一起被拉回來的,還有其他幾個死意已決的漢軍騎士。
“百將?你這是何意?”
“對呀,為何要製止我等赴死?”
……
曾琦臉上露出壓抑不住的笑容:
“死這種話可不能說,只有活著,才能與喜歡的人相見,才能體會那種叫做喜歡的心情,死了的話,一切都沒有了……”
在他面前,一眾漢軍騎士無語問蒼天。
“百將,少看些少女漫……”
“百將,你暴露了……”
曾琦痛罵幾聲之後,用手中長刀指向西方:“你們仔細聽聽,那是什麽聲音……”
那是他們來的方向,也是他們唯一生的方向!
此時此刻,那裡蹄聲如雷!
………………………………
“諸君,我喜歡戰爭!”
樊伉揮舞長刀,大聲呼喊,此刻,他心中那顆繼承自樊噲每戰爭先的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般!
在他身後,黑帆騎士團數千騎兵緊緊跟隨,胯下戰馬身上滴滴不知道是河水還是汗水的水珠落下,旋即不知道飛向何處。
前方,殺聲震天的地方,就是他們袍澤受難的地方!
不拋棄,不放棄。
他們,快馬加鞭!
………………………………
車壘中。
曾琦的幾句話讓周圍漢軍騎士重燃希望。
因此,他們在和羅馬士兵對拚的時候,不再如之前想象的那般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而是變得很是謹慎。
或者說,猥瑣。
漢軍騎士刀出必然見血,而不能保證百分百砍到對方的話,寧願躲在盾牌後面和同樣躲在盾牌後面的羅馬軍團步兵大眼瞪小眼……
而這樣雙方對峙多過肉搏的場面,讓站在山包上指揮作戰的羅馬執政官提比烏斯·科爾內利烏斯·斯皮奇歐感到萬分絕望。
只有殺死重圍之中的漢人,尤其是那些‘幼稚’的聯軍將領,羅馬才能獲勝!
否則,羅馬將不複存在!
斯皮奇歐站在原地想了想,抽出腰間的短劍衝下山去。
身先士卒。
這是如今這個危急關頭,他能想出的唯一一個速勝的方法!
山上,頓時響起淒厲而悠揚的號角。
一瞬間,曾琦等人感到壓力倍增。
眼前敵人不再畏畏縮縮,一些穿著環片甲,頭盔上裝飾有鮮豔馬尾的軍團老兵取代了那些手持大盾,身上只有鏈甲的青年士兵。
矛來刀往之間,不僅老年軍團士兵成片倒下,就連那些穿戴著板甲的漢軍騎士也終於出現了傷亡。
土地被鮮血浸濕,變得泥濘。
但那些見慣了生死的老年軍團士兵不為所動,甚至踩踏著不斷哀嚎的同伴拚死向前突擊。
漢軍士兵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面前敵人那種不在乎自己性命,也不在乎別人性命的冷漠眼神!
包圍圈,越來越小!
雙方都在拚盡全力的作戰。
他們都在賭。
賭援軍先來,還是打破車壘,抓到大魚!
盡管羅馬人並不知道包圍圈中的僅是一些普通的騎士團騎士,他們想要抓的大魚此刻一條都不在包圍圈中……
曾琦等人叫苦連連。
不過他們畢竟大多是百戰老兵,此刻身陷重圍但依舊足夠樂觀。
“等活著回去了,說啥也要去學兩句羅馬話……”
“為何?”
“這時候我喊一嗓子總督不在這裡,對面的敵人是不是就撤了?”
“有道理。”
“百將,其實我有句話一直想說。”
“說!”
“若是能夠活下來, 我能做你女婿嗎?就是臉圓圓,很可愛的那個……”
“滾!”
……
ps:鄭季就是衛青的爹。
衛子夫是衛青的同母異父姐姐,三姐。
《史記》中說,青壯,為侯家騎,從平陽主。建元二年春(前139年),青姊子夫得入宮幸上。
也就是說,衛子夫入宮那年,衛青至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換言之,當時的衛子夫必然要比劉徹年長,畢竟那時候劉徹不過十八歲。
已知如今是大聖七年,公元前182年,如果衛青生於公元前160年前後,我覺得很合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