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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秦始皇能聽到我的心聲》第四百三十八章 李基農救侄兒
“陛下,且慢。”

 此人奔走,身軀很不穩,但依舊極力地走著。他神情堅毅,似乎忘卻了自己只是一介草民,忘記了一切可能會帶來的危險。

 背後,有索捆著數扎荊條,牢牢地綁在背上,遠遠望去,就像一上山砍柴的樵夫。

 可他並不是樵夫,他是李基農,李肇的叔父。

 笨拙的身子就像一個企鵝,卻改變不了他的急促,待來到皇帝身邊,噗通一聲跪下了,跪得毫無一點猶豫。

 “陛下,小人李基農,乃李肇在李家叔父。”

 “叔父?”

 見到一穿著還算得體的人貿貿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嬴政本就不喜的心更加不喜,特別是此人還是兒子在李家的叔父,更令他反感。

 一個父親的心思很簡單,兒子在李家長大,一言一行皆來自李家,想必兒子變成這樣也和這叔父有一定關系吧!

 但李肇之罪不禍及家人,他沒有懲治李基農的意思,冷冷地道:“你來此作甚?要是求情就不必了。”

 “不,不是求情.”李基農連忙說,逐而頭一低,差點磕到地上,以致背上的荊條顯而易見,“小人乃負荊請罪而來。”

 “負荊請罪?你有何罪?”

 嬴政冷眼看著他,僵硬的臉泛起寒霜,感之身側一陣清涼。

 李基農抬起頭,望向跪於地而似乎失去求生之心的侄兒,心中一陣酸楚,逐而一狠,堅定地回應。

 “小人,小人為了一己私欲,唆使李肇不要答應陛下的賜婚,以致造成這樣的被動的局面,這都是小人的錯,完全是小人為滿足私欲而為,和李肇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就是小人的罪。”

 嬴政聽之臉色變幻不定,目光突然變得銳利,死死地盯著李基農,卻又是冷冷出聲:“是你唆使?那你實在該死。”

 ‘死’字似乎來自地獄,帶著無限死意侵襲著李基農,但李基農毫無反應,眼神堅定如山。

 “正是,請陛下賜死小人,放過李肇。”

 “李肇和此事一點關系都沒有。”他重複著,“更沒有忤逆陛下的意思,一切都是小人,小人該死,當以極刑。”

 李基農低著頭,無人能看到他臉色的變化,但知道,一定是剛毅的。

 李肇聽之,整個人如觸了電般,猛然間望向叔父,這個被自己調侃被自己嫌棄的人,心中一陣驚慌,連忙說:“叔父,你要作甚?這非.”

 “住口!”李基農突然抬起頭,狠狠地剮了侄兒一眼,嚴聲呵斥,逐而轉向嬴政,“陛下,請放過李肇,他是無辜的,小人願立刻被處死。”

 “叔父.”李肇的眼角不自禁地滲出了些濕潤,雙眼通紅地望著叔父,那個不夠健壯卻異常高大的人,“你為何”

 “住嘴!”李基農發狂地大喝,就差上前給李肇一個耳光,轉而臉色一狠,道,“李,贏肇,自此咱們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自此叔侄情斷,三世不存。”

 無人知道,他說出這話時內心有多折磨,多痛苦,但他必須要說。

 陽光道,是美好的未來,侄兒應該有個美好的未來,而不是慘死在那南蠻之地,而他,只有獨木橋可走,別無他擇。

 橋的盡頭,只能是深淵。

 “叔父!”李肇大吼,身體不自禁地抖了起來,淚眼婆娑,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做不到。

 “住嘴!”這一聲吼,如銅鍾敲響,震徹萬山。

 李基農不再理會侄兒,卻凜然地催促起了嬴政,“陛下,小人死罪,只求一死,望成全。”

 盛會之台後台,剛剛從大爺墳前趕回來的瘦狗看到這一幕,不禁一陣失聰,他終於明白老爺之前的呢喃了,明白為何老爺讓他去大爺墳前埋那血染的青石,想必大爺早知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早已作出了死的決定。

 一時,淚,瞬間而下,阿超也走了過來,燊公子走了過來,更多的人走了過來,默默看著這一幕,聲淚俱下,但在皇威之下,無人敢阻止,也無人敢言語。

 “老爺”

 “掌櫃的”

 台前。

 “你們,你們”

 嬴政望著眼前跪著的兩人,身軀劇烈顫抖,又一個氣血攻心,濃血又再逸出,重重地癱倒,無法再言語。

 “陛下,不要再動氣了,保重身體要緊。”

 尚新急了,連忙扶住了嬴政,眾臣急了,紛紛要上前,卻被侍衛攔於駕前。

 隨著皇帝的倒下,場面一度陷入冷寂,呼吸聲此起彼伏,卻就在這時,有一個憤怒的聲音打破沉寂。

 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宗正,他指著李基農說:“既然你慫恿公子肇拒絕賜婚,便是罪加一等,當以極刑,而公子肇”

 冷冷地瞥了李肇一眼,“按宗室製,皇儲嫡子當尊宗製,為皇族開枝散葉,以續我皇族血脈,光大我大秦,可公子肇斷然抗旨就是不尊,按製也應重罰,打入禁宮。”

 “這”李基農聽之打了個冷顫,眼睛死死地盯著宗主,不信地道,“不是這樣的,絕對不能這樣,可不能打入禁宮。”

 他方寸大亂。

 “不信!”宗正冷哼,瞥向馮去疾,“馮相,你作為滿朝元老可曾知悉?”

 馮去疾無奈一歎,鄭重地點頭。

 李基農一看,整個人如墜冰窖,渾身發冷,口裡卻不停地呢喃,重複著剛才話語:“怎會這樣?不能這樣呀!”

 打入禁宮,那侄兒這輩子就毀了,李家就毀了,須知侄兒還沒有子嗣,李家當何存。

 不能,侄兒不能被打入禁宮。

 不能。

 他閉上了眼睛,可看出他內心極其掙扎,又何等決絕,更有破壇子破摔之感,旋即,他眉目一橫,神情變得張狂了起來,似到了失控的地步。

 “如果李肇並非皇族之人呢?”朝著馮去疾問道,眼裡充滿著無盡期待和希望。

 馮去疾不知李基農為何如此問,想了想便道:“非皇族之人不入宗製,自然無事。”

 “可當真?”李基農聽之仿似整個人獲得生機,眼前大亮。

 馮去疾頷首。

 得到肯定答案,李基農的身子仿佛灌滿力量一般,馬上匍匐著到皇帝身側,驚喜地說道:“陛下,陛下,小人有話要說,其實,其實,李肇並非綠娥之子,不,並非夏玉房之子,乃我大兄李念之子,他非皇子,沒有觸犯宗製,請陛下恕他無罪。”

 “李肇對於這一切並不知情.”他說得沒錯,對於李肇的身世,這個世上或許只有他一人知道了,“都是小人有意隱瞞,一切都是小人的錯,小人犯了欺君之罪,小人罪孽深重,小人願意承擔一切罪責。”

 “請陛下念在李肇對國朝盡心盡力的份兒,放過李肇吧!”

 一口氣說了很多,不帶一絲停歇。

 此話雖是話語,卻立時引起無盡的轟動,刹那間,整個台前炸開了鍋,一發不可收拾。

 連同嬴政,也在似乎奄奄一息中驚醒過來,簌地站起,死死地盯著李基農。

 “你說什麽?給朕說清楚,否則死。”

 ‘死’字拖了很長的音,分貝非常高,皇威席卷開來。

 “什麽?”

 宗正也驚呼,所有人目光皆齊刷刷地射了過來。

 如此消息,太駭人聽聞。

 李基農知道,當說出這一切後,必定會引起轟動,甚至陛下震怒,動輒牽連到李家,但相比起侄兒被幽禁,他更願意去說出真相,只有保存住侄兒,他什麽都要做。

 此刻,李肇聽之,整個人愣在當場,眼睛如灌了鉛般直挺挺地瞅著,盡是不可思議和一股複雜情緒。

 事到如今,李基農真的不能再隱瞞,特別看到眾多要吃了他的目光,心一橫,極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遂娓娓道來。

 “哎!這都是孽緣呐!”李基農歎了口氣,人仿似又老了很多,“二十年前,我和兄李念在鹹陽做買賣,在回來途中看到一女子欲上吊,兄便將之救了下來帶回了李家,後來得知此女身懷六甲,而正好兄嫂也懷了,這本來是雙喜臨門的事情,可幾個月後待到分娩時,兄嫂因難產而死,可幸的是孩子活了下來。”

 “而那女子此刻也到了臨盤的時刻,很順利地產下了一子,母子平安,可”說到這裡,他深吸口氣,眾人屏息,嬴政更是安靜得可怕。

 “可奈毒婦可恨.”毒婦自然是李斯的內人,“為了奪我家財,讓我李家後繼無人,竟派人偷走了嬰兒,可他們弄錯了,竟偷走了女子之子,導致至今下落不明。”

 “那女子叫綠娥,就是你們口中的夏玉房。”這也是他後來才知道的。

 “兄見綠娥失去孩子整天以淚洗臉,又見兄兒無人照料,便將之托付給了綠娥,以解其失子之痛,此子正是我侄兒李肇。”

 李基農話畢,擤了擤鼻子,抹去眼角濕潤,對著嬴政拱手,又再轉向李肇,“肇兒,不是叔父想瞞你,叔父隻想你將綠娥當成真正的阿母,畢竟你阿母早早就走了,沒有母愛的孩子是可憐的,你可知?”

 李肇哽咽,顫聲說:“可你為何此刻才告訴侄兒?你可知現在太遲了?”

 是的,太遲了,整個事情變化太大,太駭人聽聞了。就論罪來看,李肇並不知情,遂他的罪責並不重,但叔父就不一定了,這是欺君,欺君罪該萬死。

 李基農笑了笑,眼神變得柔和:“傻孩子,只要你活著,叔父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叔父!”李肇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滴了下來,可奈他要強忍,他不能讓叔父看到自己傷心。

 這一刻,李基農眼神變得凝重了起來,道:“肇兒,李家可以沒有我,但必須有你,今後要好生活著。”

 說完這一切,仿佛整個人得到解脫,重重地舒出一口氣,而後面對皇帝請求:“陛下,一切都是小人的罪,請治小人的罪吧,放過李肇,他是不知情的,是無辜的。”

 此刻的嬴政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整個人的狀態變得非常不好,沒有憤怒,沒有生氣,只有頭仰天一抬,又是一口血噴出,染紅半邊天。

 這一口,是真的血,鮮紅而悲切。

 旋即整個人直挺挺地仰倒下去,再也沒有動彈。

 “陛下.”尚新慌了,立刻大吼,“來人,將陛下速速送去醫館,快”

 其他大臣更慌,口呼著“陛下”,卻只能在原地乾急。

 “諾!”侍人們也慌了,匆匆在侍衛的簇擁下抬著嬴政往醫館而去,目前這個情況,侍醫是不行的了,只有醫館。

 待一眾消失後,眾臣卻沒有散去,一對對凶眼緊緊地盯著李基農,盯著李肇。

 此刻,皇帝不在,就難以定奪李基農叔侄倆的罪了,但宗正仿似盯緊了李肇一般,揪著他死死不放。

 “既然李肇不是皇子,那就不是我宗室貴族,但其有欺君之嫌,應立即擒下打入鹹陽獄,待陛下康復再作定奪。”

 “至於李基農,嘿嘿!”冷冷地笑著,“欺君罔上,當腰斬,立刻執行。”

 “馮相,你認為如何?”

 論官位,馮相官職最高,自然得問他,而且還肩負著監國重任。

 馮去疾苦笑,目光瞅著眾人,再落在李肇叔侄倆的身上,一時無法定奪。

 最終,他還是作出決定:“於這次盛會,李肇功勞甚大,於欺君,李肇並無實質,非其本意,就不必打入鹹陽獄了,讓其在上林苑照料陛下即可,畢竟他乃神醫,你說是嗎?宗主大人?”

 這話意有所指。

 其實也在理,陛下病情嚴重,恐怕只有李肇出手才行,當然,這也是為了保存李肇。

 “你?”宗正狠狠地瞪了馮去疾一眼,便甩袖而憤,下一刻卻盯著李基農,“既然馮相如此說了,本宗正也作罷,但李基農欺君,必須要斬立決。”

 “不可,此事事關陛下,留待陛下發落為好,就關鹹陽獄吧。”

 “你?”處處和他作對,宗正憤怒更甚,但馮相監國,他哪能有微言,隻得憤憤離去。

 眾臣也跟著離去,只有馮去疾在離去之前意味深長地瞅了李肇一眼, 露出肯定的目光,鄭重地說:“李將軍,老臣回宮去了,能做的自然會極力去做,你既非皇子,便無從再監國,但你也不能辜負陛下對你的厚望。”

 “走也!”

 馮去疾離去,也命人將李基農押走。

 李肇很感激馮去疾對自己和叔父的關照,但卻愣在當場。

 這話是什麽意思?

 馮去疾從來不會在自己面前稱‘老臣’,這也不符合身份,但他卻破天荒地說了,還有‘能做的自然會極力去做’,這話又是什麽意思?更離譜的是,不能辜負陛下的厚望?

 陛下什麽時候對他有厚望了?

 本來已經脫離險境的那種慶幸的心情又再將他拖入泥潭,陛下對他究竟有什麽厚望?為何陛下沒有對他說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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