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城壽安殿內,劉瑜肆意咆哮,嚇的貴妃宮女噤若寒蟬,鄭貴妃更是以頭觸地抖若篩糠,唯有安妮冷眼旁觀,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就這?還敢威脅本公主?不殺你滿門都對不起我當初挨那兩巴掌。
鄭貴妃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陛下!臣妾是為了新漢,更是為了陛下,所言有欠考慮,還請陛下念及父兄的功勞,原諒臣妾。”
劉瑜陰沉著臉,冷哼一聲,道:“哼!罵朕是亡國昏君,還想憑借父輩余蔭要挾於朕。好啊!真是好!朕怎麽就沒看出,你這賤婢還有如此膽量。”
隨即衝著門外大喝道:“來人!”
數個太監急忙小跑著進來跪到遠處。
劉瑜冷聲道:“傳朕旨意,剝奪鄭氏貴妃封號,從即日起打入冷宮。無朕旨意,不得私自離開。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幾個太監急忙起身,麻利的將鄭氏拖走,全然沒了往日的恭敬。
都說脫毛的鳳凰不如雞。在這深宮之內,更是彰顯的淋淋盡致。
其余貴妃宮女見狀,嚇的大氣都不敢喘,誰知陛下盛怒之下,會不會找眾人晦氣。
安妮見鄭氏被拖走,眼中閃過一絲快意。隨即起身站到劉瑜身旁,一邊輕撫劉瑜後背,一邊嗲聲嗲氣的說道:“哎呀!陛下可莫要因為那個賤婢而傷了龍體,奴婢見您震怒,都怕怕了那。”
說罷,安妮小手輕拍酥胸,做出害怕狀,瞬間熄滅了劉瑜的怒意,讓其有些心猿意馬。
劉瑜換了張笑臉,反手想要摟住安妮。
安妮如個妖精般靈巧避開,那欲拒還迎模樣,使得劉瑜焦躁的不行。
見時機差不多了,安妮才委身在劉瑜懷中,故意嬌滴滴的說道:“陛下真是厲害,奴婢都躲不過陛下龍爪,被陛下抓個正著,奴婢不躲了,還請陛下憐惜奴婢。”
劉瑜聞言,不由得暢快大笑。
郭喜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一旁,見此情景,急忙吩咐人將“扶陽丸”備好,就著溫水緩緩稀釋,躡手躡腳的湊到劉瑜身邊,小心低語道:“陛下!您嬉戲半響,怕是有些口渴,不如先喝口水潤潤喉,一會必然龍精虎猛。”
劉瑜聞言抬眼看向郭喜壽,眼中滿是讚許,也不廢話,直接一飲而盡。
郭喜壽接過瓷碗,安靜的退到一旁,靜靜的站著,完全沒有退走的意思。
劉瑜有珍藥輔助,自然是放開了玩。
那些妃嬪宮女也沒有退走,隨時準備著被劉瑜臨幸。
然而,有安妮這個妖精,使得她們的等待無意就是空夢一場。
安妮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今後最大的依仗,故而使出渾身解數,隻為博得劉瑜歡心。
小半個時辰之後,劉瑜氣喘噓噓的跌坐在池子內,感覺渾身一陣的慵懶。
安妮則像個小貓一般,趴附在劉瑜胸口,同樣氣喘噓噓的道:“陛下可真厲害,折騰的奴婢都起不了身了。”
劉瑜聞言大樂,哪個男人不喜在這方面被女人讚譽,就算的皇帝也不能免俗,笑著說道:“起不了身就不起!省了朕想你時,還要派人傳召。朕這胸膛寬廣,讓美人你躺一輩子。”
安妮裝做害羞的輕輕拍了劉瑜一下,柔美且嬌憨的說道:“哎呀!陛下你好壞啊!這樣躺著,還不羞死個人?
再說,后宮那麽多姐姐,都想得陛下垂青,若奴婢天天霸著陛下,那些姐姐還不得找奴婢拚命?若再來幾個如鄭貴妃那般的,
奴婢還不得被欺負死。” 劉瑜聞言,急忙安撫道:“美人說的哪裡話,有朕在,給她們十個膽子,她們也不敢胡來。”
安妮聞言,眼神微微眯了眯,思索片刻,裝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半揚著頭,看著劉瑜的眼睛,委屈的說道:“陛下日理萬機,奴婢身份低微不過一美人而已,宮中那麽多貴人,要弄死奴婢,也不過抬抬手的事情。有件事,奴婢一直沒敢跟您說。今日,奴婢見陛下心情尚好,才裝著膽子求陛下,請陛下為奴婢做主。”
劉瑜頓感差異,有些憐惜的緊了緊安妮的身子,問道:“美人有何委屈?朕一定給你做主。”
安妮將頭撇向一邊,眼角忽的淚珠湧現,就在眼圈中打轉,那委屈的模樣,端的惹人心憐。
劉瑜見狀大驚,急忙道:“美人莫要心傷,有朕在,一切都可解決。”
安妮這才強忍的落淚,哽咽且委屈的說道:“前幾日,鄭貴妃帶人堵住了奴婢……”
還不等安妮說完,劉瑜就恨恨的一拍水面,將池水拍起老高,隨即又柔聲道:“這事朕知道,也處罰了那個賤婢。美人不要傷心,朕已經將其打入冷宮,算是給你報仇了。”
安妮輕輕點頭,柔柔弱弱的說道:“奴婢知道,陛下已經為奴婢出了氣。只是,當日除了鄭貴妃,還有趙昭儀、霍昭媛、劉美人等十幾個人那。而且……而且……”
劉瑜眉頭一擰,問道:“嗯?這麽多人?她們想幹什麽?而且什麽?”
安妮低著頭,小聲說道:“她們不但警告奴婢,還打了奴婢兩耳光。”
劉瑜聞言暴怒,眼睛瞪如銅鈴,怒喝道:“什麽?她們還打了你?誰給他們的膽子?來,給朕看看,可是傷到了?”
安妮似乎是被劉瑜的模樣嚇到,畏畏縮縮的看著劉瑜,模樣甚是憐人。
劉瑜見安妮模樣,俏臉光潔如鏡,才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下心緒,緩緩開口道:“美人安心,一切有朕給你做主。那些個賤婢,朕決不輕饒她們。”
隨後,對一旁的郭喜壽道:“剛剛安美人的話你都聽到了?”
郭喜壽低眉順眼道:“奴才都聽到了。”
劉瑜冷著臉道:“聽到就好。凡是參與此事的人,都奪了封號打入冷宮。再每人掌嘴八十,讓她們都長長記性。”
郭喜壽眼角一跳,躬身回道:“奴才領旨。”
掌嘴八十,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別說那些嬌滴滴的妃嬪,就是成年壯漢,怕也未必承受的住。
這一次,若不死上幾個人,怕是不能善了。
這個安妮,初見時模樣清純,帶著貴族的高冷,本以為國色天香,能給陛下添個玩物。
沒想到,卻是個心機深沉的蛇蠍,手段之陰狠讓郭喜壽始料不及。
安妮見狀,心中歡喜不已,卻極力控制自己表情,做出一幅為難狀,惶恐不安道:“陛下!這樣懲罰是否太重了些?奴婢跟您提起此事,並非是要陛下懲罰那些姐姐。”
劉瑜聞言驚詫,問道:“不是為了懲罰她們?你不恨他們?”
安妮輕輕搖頭,開口道:“她們如此也是為了爭寵陛下,奴婢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奴婢想求陛下一個恩典。”
劉瑜面有好奇,問道:“嗯?什麽恩典?你說。”
安妮怯怯的偷看了劉瑜一言,才小聲的說道:“奴婢想求陛下,給奴婢的那些隨從們,一個安身立命的機會。”
劉瑜本以為安妮想給自己求個恩賞,沒想到卻是為了族人,不由得更感好奇,問道:“哦?這話從何說起?他們過得不好嗎?朕記得叮囑過這個事情。”
郭喜壽聞言,急忙上前說道:“回陛下。安美人的族人都在驛館之中,一日三餐不曾有缺。”
安妮看了眼郭喜壽,知道此人身份地位,怕郭喜壽記恨於她,急忙幫著說道:“陛下!您可能誤會了。郭公公將奴婢的隨從安排的很是妥帖。只是……那日,鄭妃等人攔住奴婢,告誡奴婢,打了奴婢。這些,奴婢都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鄭貴妃等人還告訴奴婢,說若奴婢在敢取悅陛下,她們就會叫她們娘家人出面,懲治奴婢的那些隨從。
她們說,她們的家人在新漢都是豪門世家,在帝都也是有權有勢。
可憐我一外鄉女子,如何能與她們比較。
陛下也知道,奴婢故國被它國所滅,只有身邊這些隨從,才能讓奴婢偶爾想起,一解思鄉之苦。
今日,陛下為了奴婢,而懲罰了那些姐姐,奴婢怕……怕她們的家人會對奴婢的隨從下手,到時……到時……嗚嗚……”
說著,說著,安妮就開始抱頭痛哭起來,那柔弱的模樣,看的人心酸不已。
劉瑜見狀,急忙好生寬慰道:“哎呀!朕的美人,不必哭的如此傷心。有朕在,一切皆可寬心。”
安妮聞言,梨花帶雨的抬頭看著劉瑜,滿是不確定的問道:“真的?”
劉瑜再次緊了緊懷中的可人兒,笑著說道:“朕何時騙過你?”
隨即,對郭喜壽道:“聽說你組建的漢刀營已頗具規模?”
郭喜壽急忙諂媚的說道:“仰仗陛下余威, 奴才才能辦好差事。”
劉瑜輕輕頷首,隨即說道:“好!查查那些賤婢背後的世家,若是可以,清理或是警告,你自己看著辦。”
這話劉瑜說的隨意,可郭喜壽卻聽得眉開眼笑,急忙應道:“是。奴才知道了。”
劉瑜安排完一切,在看想安妮時,安妮已經笑靨如花,看向劉瑜的眼中充滿了愛意和感激。
那說哭就哭的本事,說變就變得神情,哪怕是郭喜壽這樣伺候慣人的主,也暗歎自愧不如。
但一旁靜靜伺候的嬪妃和宮女卻已經噤若寒蟬,她們久居深宮,深知在這宮闈之內,看似平靜祥和,實則暗藏殺機。
她們最要提防和不願招惹的,就是如安妮這般,既會演,又能裝,還會撒嬌賣萌,不但能風騷入骨撩撥人心,還能可甜可鹹牽人心魂。
就衝劉瑜現在對安妮的百般寵愛,那安妮就等於握著新漢最鋒利的刀。只要安妮不持寵而嬌,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讓劉瑜對其厭煩,或是劉瑜喜新厭舊有了新歡。那安妮就是新漢最厲害的屠夫。
誰敢招惹安妮,就會迎來最狠辣的報復。
安妮的話語她們聽得清楚,用心自然也摸的通透。
這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啊!
看來,日後要小心這個看似嬌弱卻心思歹毒的女人。
劉瑜心疼的看著懷中美人,輕聲安撫道:“美人放心,這裡有朕護著你,誰也不能奈何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