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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五百四十八 浮出水面 (2合1)
京師最為頂尖的會所雪聆閣,此時依舊是一副燈紅酒綠的模樣,無數世家公子哥在這裡放蕩買醉,仿佛與外面形成了兩個世界。

賀平彥坐在雪聆閣最豪華的包廂內,身旁圍滿了堪稱絕色的鶯鶯燕燕,另外作陪的還有一眾當年共興社的紈絝子弟。只不過隨著這麽些年的時間過去,曾經的紈絝子弟已經陸續接班,成為了朝廷權貴中的一員。

但是身旁的這群絕色美女,並沒有讓賀平彥提起多大的興致,相反他面色陰沉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借酒消愁。

“賀兄,冊封大典已經舉辦,朱見清立為儲君已成定局,你這是何必呢?”

坐在一旁的現任西寧侯宋傑,看到賀平彥這個狀態,忍不住開口勸戒了一句。

宋傑是前任西寧侯與鹹寧公主的嫡長子,很多年前就跟賀平彥交好並且加入了共興社。

當時共興社內的中堅力量,還有內閣大臣馬愉之子馬徵,“三楊”之一的楊溥之孫楊壽,以及外戚會昌伯孫忠的三字孫紹宗。

如今時過境遷,隨著內閣成員的數度輪換,那些官宦子弟沒有混出名頭就銷聲匿跡了。外戚會昌伯孫忠更是卷入了朱祁鎮的奪門之變,被削爵貶為庶民,從京師世家子弟圈子徹底除名。

唯獨宋傑靠著父親宋瑛在土木堡戰死,順利襲承了西寧侯的爵位,依舊站在京師權貴階層的頂端。

“宋兄說的沒錯,盡人事聽天命,咱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何必還去徒添煩惱。不如高高興興喝個痛快,再挑選一個美人晚上好好暖暖被窩。”

坐在另外一邊的武進伯朱琦同樣勸說了一句,他也是靠著父親朱冕在土木堡戰死,才得以年紀輕輕順利襲爵。

本來朱琦跟賀平彥的關系並不深,不過被西寧侯宋傑給帶到了這個圈子裡面來了。畢竟當年隨著朱祁玉這位新君即位,扶植出諸如石亨這樣一大批勳貴,老牌勳戚反倒逐漸沒落了下去。

特別是朱琦這種邊緣勳戚,祖上沒有拿到世襲罔替的恩榮,要不是前任武進伯朱冕為國戰死,恐怕他連襲爵的資格都沒有。

想要成為真正與國同休的勳戚,那麽就得想辦法再上一層樓,於是乎朱琦就這樣成為了賀平彥黨羽中的一員。

聽到兩位同伴的勸說,賀平彥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釋懷,他放下手中酒杯恨恨說道:“從龍之功就在眼前,結果卻功虧一簣,難道你們甘心嗎?”

“不甘心就又如,就連我家那老頭子都妥協了,朝中還有誰敢站出來對抗沉憶辰這個婢生子?”

對坐的一名中年男人,很不屑的回了一句,甚至還張揚的把沉憶辰稱呼為婢生子。

要知道自從沉憶辰三元及第之後,他的婢生子身份基本上就沒有人再提及。畢竟常言道英雄不論出身,沉憶辰不僅成為了文人魁首,還即將要站上文官巔峰,你那出身去羞辱他,豈不是自取其辱?

畢竟贏在了起跑線上,還被對方給遠遠甩在身上,怎麽有臉去嘲笑的。

另外就是沉憶辰的母親沉氏,已經正式獲得了成國公朱勇承認,還母憑子貴被朝廷冊封為誥命夫人,妥妥的有了官身。如果不是考慮到嫡長子朱儀要襲爵,會引發兄弟閱牆的風險,恐怕沉氏早就已經被扶正為繼室了。

這名中年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賀平彥就感覺火冒三丈,憤憤不平道:“要不是大宗伯軟弱退縮,局勢又怎會走到如今的地步,沉憶辰就是在一步步的姑息養奸之下壯大的!”

沒錯,這名年輕人就是禮部尚書胡濙的長子胡長寧,相比較胡濙歷經六朝站在了文官巔峰,

胡長寧那是一點沒有遺傳到官宦世家的政治優點,屬於一個徹徹底底的紈絝子弟。從小就知道吃喝玩樂,科舉上面毫無成績,最終還是靠著主考官是胡濙的門生放水,這才勉強考取了個秀才功名。

胡濙這種官場老狐狸,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麽貨色,著實文采上面差距太遠,不敢在鄉試考舉人這一層面繼續放水,以免被人彈劾引火燒身。

於是就走了蒙蔭的道路,替胡長寧弄來一個世襲錦衣衛鎮撫使,搭配上西寧侯宋傑都督同知掌管禁兵宿衛的職銜,遙控宮衛一手打造了皇太子朱見濟溺水的“意外”。

可以說賀平彥邀請這些人加入自己的共興社,其實早就看上了他們身上官職能發揮的作用。如果不是遇到了沉憶辰這種妖孽,估計他們還真能造勢成功,讓沂王朱見深複立繼承大統之位!

“老頭子為官幾十年,不敢冒險的秉性深入骨子裡面。但事已至此,再多說無益,賀老弟你就認命吧。”

胡長寧本就是紈絝子弟,要不是實在看不上鎮撫使這個從四品的蒙蔭職位,他壓根就不會參與賀平彥謀害皇太子的冒險舉動。

現在一切玩完了,連朝官集團都妥協沉憶辰,屋內幾個共興社成員能做什麽,還不如繼續過著以前那紙醉金迷的瀟灑日子。

“認命?”

這兩個直接觸碰到了賀平彥的敏感神經,他把手中酒杯往旁邊狠狠一砸,引得屋內陪酒伎女驚聲尖叫起來,然後雙眼通紅的回道:“我這一生的命數,難道就注定屈居在沉憶辰之下嗎?”

“這個命,老子不認!”

說罷,他就把目光看向了西寧侯宋傑跟武進伯朱琦,面目有些猙獰的說道:“河南都指揮使錢鈞依舊效忠於我,目前河南班軍五萬兵馬就駐扎在北直隸邊界,隨時可以揮師北上進軍京師。”

“爾等手中掌控著一部分宮中禁衛,只要在陛下駕崩之日控制宮闈,等待河南班軍進京勤王,吾等依舊可以擁立沂王朱見深即位大統。”

“當年沉憶辰就是靠著福建衛所跟山東衛所兵馬,介入土木堡之戰在京師站穩了腳跟,難道吾等做不到嗎?”

賀平彥此刻已經陷入了孤注一擲的癲狂之中,朱見清目前只是被冊封為太子,還沒有登基為帝。這就意味著,自己還有擁立新君極限翻盤的機會。

面對賀平彥的慫恿,西寧侯宋傑跟武進伯朱琦兩個人,臉上神情有些猶豫,他們是清楚沉憶辰跟石亨掌控的力量,五萬班軍加上部分禁衛軍根本不夠打。

如果單單一個沉憶辰,估計對方還會考慮家國天下因素,能坐下來談談互相退讓一步獲取些許利益。忠國公石亨這種狂傲莽夫,你要在他面前起兵那絕對會奉陪到底,除非是發生奇跡,否則沒有翻盤的可能。

“怎麽,怕了嗎?”

看到眾人皆不言語,賀平彥借助著酒勁,臉上猙獰的表情更甚了,然後威脅道:“現在知道怕了,當初與本閣部一起謀劃複立之事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怕過?”

“賀兄,言過了!”

西寧侯宋傑當即製止了一句,屋內可是還有著歌姬伎女的存在。雖然雪聆閣這種地方的伎女都經過培訓,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但是謀害皇太子朱見濟的罪名太大了,稍微泄露出去一點風聲就非常麻煩。

另外一邊的武進伯聽到這話,也是面露不快的回道:“還好意思提當初,那時候你說的可是閣部會站在咱們這一邊,到時候太后懿旨一發,沉憶辰這種人蹦噠不了幾天。”

“結果呢,一群懦弱無能之輩!”

沉憶辰當初對於皇太子朱見濟的溺水事件,思維其實陷入到了一個很大的誤區,那就是以為幕後的策劃主使者,必然是閣部級別身居高位的大臣才有能力。

比如說天官王直,禮部尚書胡濙這種級別,後續還懷疑了內閣首輔陳循。

實際上越是身居高位,錢權皆有家大業大,還要維系著家族昌盛的使命,反而越不敢做出一些激進冒險的舉動。而賀平彥領著一群不如意的年輕後輩,充斥著野心勃勃想要上位,於是乎出現了這麽一場豪賭。

他們想要用皇太子朱見濟的薨逝,來逼迫裹挾文官集團的高層複立沂王朱見深,從而完成朝廷勢力的洗牌上位。

只是他們最終還是高估了文官集團的決心,低估了沉憶辰跟石亨的強硬,當京營十幾萬兵馬把紫禁城給圍了的時候,沒有掌控足夠兵馬的文官集團就了沒有勝算,注定不會再繼續孤注一擲投入一場必輸的賭局。

“正是汲取了前車之鑒,這次我們才需要單獨行事,錯過了這一次機會等沉憶辰掌控朝野,順利扶植朱見清即位大統,那我們就再無翻身的機會!”

“那群老東西沒有膽子,他們還可以佔據高位享有權勢,你們願意一輩子屈居人下嗎?”

坐在這裡的都是一些表面光鮮,實則很快就要面臨家道中落的世家二代。文不成武不就,沒有擁立皇帝的從龍之功,這一輩子都上位無望。

賀平彥正是抓住了這群人心底的欲望,不斷的鼓動放大,從而把他們綁架在了自己的戰車上面。河南班軍的五萬兵馬雖然駐扎在北直隸的邊界沒有退去,但賀平彥心中很清楚維持不了多久,再不動手就連都指揮使錢鈞都將背棄自己!

屋內眾人臉色陰晴不定,腦海中正在激烈權衡著利弊,不過就在此時雪聆閣包廂的房門被人給推開,一道刺眼的陽光從外面照射了進來。

本來賀平彥感覺氣氛渲染到位,說服成功就在眼前,結果被推門這一打擾,讓眾人頭腦清醒下來之後,想要再把他們拉上戰車難度就要倍增了。

一股怒火湧上心頭,賀平彥朝著門口方向就怒喝了一句:“誰允許你們推開房門的,是不是想要找死!”

賀平彥下意識的認為,是雪聆閣的侍從很不合時宜的推開了房門,結果從刺眼的陽光中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賀少卿這麽喜歡喊打喊殺,難怪會做出謀逆弑君之舉。”

這道聲音的出現,讓八九月的酷暑時節,仿佛瞬間轉換到了寒冬臘月。當他眯著眼睛躲過陽光,看清楚了來者那張臉龐後,給了賀平彥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沉憶辰來了!

沒錯,來的還不僅僅是沉憶辰,他的身後站著趙鴻傑以及一大批錦衣衛,全部用著凶狠的眼神,打量著包廂內眾人。

“你說什麽,沉憶辰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賀平彥色厲內荏的連聲質問了一句, 他從未想過會有一日,自己內心之中實則如此的畏懼沉憶辰。

“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賀少卿涉及謀害皇太子一桉,以及無召私自調兵謀逆,本閣部聯合錦衣衛指揮使特來捉拿你歸桉。”

什麽?

聽到沉憶辰的話語,賀平彥直接呆坐在原地不知道該回些什麽,他怎會知道我謀害了皇太子朱見濟,到底是誰泄密出去的,又掌控了多少證據?

“胡說八道,沉憶辰你為了排除異己誣陷本閣部,滿朝文武不會容忍你這種權臣的!”

賀平彥反應還算迅速,立馬把此事往排除異己上面帶,朝中大臣皆知自己跟沉憶辰關系敵對,必然會潛意識對罪名產生懷疑,那就有了利用輿論脫罪的可能。

聽著賀平彥的狡辯,沉憶辰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賀少卿,如果負隅頑抗有用的話,那還需要錦衣衛做什麽,接受現實本閣部還會給你留些許體面。”

沉憶辰之前在慈寧宮,起了殺心卻沒有動賀平彥,僅僅在於他不想利用強權,肆無忌憚的踐踏官場規則,不代表就這麽打算放過對方。

現在朱見清已經順利過繼並且冊封了東宮皇太子,那麽就到了該清算老帳的時候。賀平彥謀害朱見濟犯了弑君之罪,沒有兵部調令無召調動河南班軍犯了謀逆之罪。

弑君謀逆兩罪並舉,足以讓沉憶辰合理合法的捉拿賀平彥,同時也變相告訴那些蠢蠢欲動的野心家,皇權更替不意味著朝廷中樞沒有了掌控力。

只要我沉憶辰還在,這個天下就亂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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