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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五百四十九 景泰帝崩 (2合1)
無形的壓迫力朝著賀平彥襲來,這些年共事的經歷讓他很清楚沉憶辰的行事風格,他能率領著錦衣衛來到雪聆閣拿人,那必然有著十成把握,不會給對方任何逃脫的機會。

但人終究是有僥幸心理的,加之賀平彥是吏部天官王直的親外甥,本身還位列閣部大臣。常言道刑不上大夫,他相信在舅父跟文官集團的斡旋之下,錦衣衛不敢真拿自己怎麽樣。

“吾乃閣部大臣,沒有皇帝的聖旨,錦衣衛豈敢隨便拿人!”

“再說你沉憶辰無憑無據,就想靠著隻言片語,就給本閣部定罪嗎?”

賀平彥的負隅頑抗是在沉憶辰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話都已經說道這份上了,給他留些最後的體面卻不要。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沉憶辰就讓賀平彥死心,讓他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掌控朝野。

只見沉憶辰向前一步步邁去,氣勢帶來的威壓讓屋內眾人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陪酒的歌姬樂伎們,更是直接下跪匍匐在地,渾身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本以為賀平彥、西寧侯等人,就已經是京師年少居高位的天花板了。如今沉憶辰來到這裡,他們才感受到什麽才是“大人物”,氣勢威嚴仿佛不在一個層面上。

沉憶辰就這麽站在賀平彥的跟前,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隱藏在心底的畏懼,不過對視了數秒之後,沉憶辰面帶嘲弄的把目光望向了旁邊的胡長寧,開口澹澹說道。

“本閣部與大宗伯談過了,你願意指認謀逆弑君賊首的話,可以戴罪立功撿回一條性命,以後就靠著祖上蒙蔭安安心心當個紈絝子弟。”

“記住了,這是你爹給你求來的機會,只有一次。”

那日慈寧宮門口,見到賀平彥跟陳循兩人站在一起,沉憶辰就隱約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調查方向錯了。於是乎趕緊讓趙鴻傑領著錦衣衛,全面調查賀平彥的人際關系,還真讓他查到了共興社編織起來的那片關系網。

對於胡長寧這種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世家二代,沉憶辰連跟他談的興趣都沒有,直接趁著過繼跟冊封大典,找到了主持禮儀的大宗伯胡濙。

高層對話相當輕松迅速,特別是胡濙這種歷經六朝的“聰明人”,很快就做出了取舍。

俗話說的好,政治是一門妥協的藝術,沉憶辰不可能把整個文官集團全部打到。想要順利定賀平彥的罪,就必須分化吏部天官跟禮部尚書這兩尊大神,胡長寧這個嫡子免死,就是沉憶辰給胡濙開出的價碼。

聽到沉憶辰突然說出這段話,胡長寧整張臉立馬變得煞白,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身份也已經暴露,並且父親大人還知道達成了交換妥協!

“胡長寧,機會只有一次,否則大宗伯也保不住你!”

看到胡長寧還在猶豫,站在沉憶辰身後的趙鴻傑順勢繼續施壓,畢竟他是錦衣衛緹帥,對方的直系最高長官,還是有一定的權威。

這一聲催促,打破了胡長寧的心理防線,他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朝著沉憶辰求饒道:“沉閣老,此事與卑職無關,全是賀平彥威逼脅迫,還望明察!”

胡長寧的突然反水,讓賀平彥瞪大了眼睛,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他。

可是讓賀平彥更為震驚的還在後面,只見沉憶辰沒有搭理跪在地上的胡長寧,反而把目光望向了一旁西寧侯宋傑道:“老侯爺曾經是成國公的部下,後不信為國盡忠戰死在土木堡,可以說你也是公爺看著長大的子侄輩。”

“公爺這次特地托我帶句話,爵位傳承不易,看在老侯爺的情份上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老實交代謀害皇太子朱見濟的一切,革除五軍都督府跟宮中任何,日後安分守己的當個閑散侯爵。”這是沉憶辰向西寧侯宋傑開出的價碼,緣由他父親是成國公朱勇的部下,並且為國戰死在了土木堡算得上英烈。皇太子朱見濟謀害一事,沉憶辰已經決定盡量把打擊面縮到最小,把影響降至最低。

隻誅首惡,從犯可以放過一把。

畢竟壓製住文官集團的反擊,已經是沉憶辰目前權勢操作的極限,要一同拿老牌勳戚集團開刀著實有些力有不逮,怕事情做絕了過猶不及。

“本侯謝成國公跟沉閣老寬宏大量!”

沒有絲毫的猶豫,西寧侯宋傑就選擇了“投降”,能保住爵位傳承已經是意外之喜,軍中跟宮中任職丟了就丟了。

面對西寧侯宋傑的欣喜感謝,沉憶辰同樣懶得搭理,直接把目光看向了最後一個武進伯朱琦。

還沒等他開口,武進伯朱琦就迫不及待的抱拳道:“賀平彥謀逆弑君之事,本伯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沉閣老恕罪!”

“很好。”

沉憶辰點了點頭,其實武進伯朱琦並沒有卷入太深,最多也就是定個知情不報之罪。不過胡長寧跟宋傑兩人的求饒,已經把朱琦給嚇破了膽,他只求沉憶辰能順勢放自己一馬。

望著共興社的同黨,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背叛了自己,賀平彥震驚之余怒極反笑道:“沒想到本閣部會交好你們這一群無恥小人,真乃平生之恥!”

“賀平彥,你與他們有區別嗎?”

聽著賀平彥的憤怒言語,沉憶辰著實忍不住譏諷了一句。

賀平彥算得上自己的同年同門,按理說應該是屬於官場關系非常緊密的那批,可事實上雙方從踏入仕途的第一天起,就走向了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沉憶辰爭權奪勢,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跟初心,而賀平彥的初心就是為了仕途更上一層樓,為此可以不擇手段。

共興社名字起的非常好聽,取其共興社稷之意。但這些年過去,哪怕曾經的死對頭楊鴻澤,與沉憶辰在國家大事上都能找到共同點,願意放下曾經的一些分歧跟爭端。

唯獨賀平彥,把私仇利益放在了家國天下之上。

聽著沉憶辰的直言嘲諷,賀平彥瞬間就紅了眼,然後瘋狂叫囂道:“沉憶辰你與我又有何區別,謀逆弑君之舉哪個你沒乾過。”

“今天你能站在這裡趾高氣昂,無非就是成王敗寇罷了,如果是本閣部贏了,那你沉憶辰同樣是個小人!”

賀平彥此刻內心充滿了不忿,自己走的就是沉憶辰的老路,無召調動福建衛所兵馬與調動河南班軍有多大的區別?

謀害太上皇跟謀害皇太子,難道不都是弑君嗎?

天下任何人都能嘲笑自己是個謀逆弑君之徒,唯獨沉憶辰不能,成王敗寇莫過於此!

“成王敗寇?”

聽到賀平彥的用詞,沉憶辰臉上嘲諷笑容更甚了。

“賀平彥,你知道為何我能成功,而你卻只能戴上叛賊的頭銜被萬眾唾棄嗎?”

說實話,沉憶辰的這個問題,賀平彥非常想要知道答桉,不過他卻不會表達出來。

“原因就在於謀逆弑君等等舉動,只是我的手段,不是我的目標。從而我能獲得一群志同道合之輩的支持,甚至無數軍中將士願意為之效死。”

“說的好聽,那你目標又是什麽,謀朝篡位嗎?”

賀平彥回諷了一句,在他看來沉憶辰說的不過是一些漂亮話而已,什麽目標不目標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聖人?

看到賀平彥依舊是執迷不悟的模樣,沉憶辰瞬間沒有了跟他繼續說下去的欲望,於是轉身朝著趙鴻傑示意了一下,等候多時的錦衣衛們立馬蜂擁而上,把屋內眾人全部控制住。

不過沉憶辰在轉身離去之際,還是給賀平彥留下來一句話道:“還記得我曾說過的一句話嗎?”

“人與人之間是不能比的,就算做了類似的事情,你也不配跟我相提並論。”

說罷,沉憶辰就頭也不回的踱步離去,剩下的事情趙鴻傑足夠處理,前皇太子朱見濟一桉將畫上句號。

景泰三年九月初七,病榻上面硬生生熬了接近三個月的景泰帝朱祁玉,終究還是沒有撐下去賓天了。

對於朱祁玉駕崩之事,滿朝文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並且禮部已經提前擬好了流程。沉憶辰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往乾清宮瞻仰帝王遺容,並且將以閣部大臣的名義操辦皇帝的葬禮。

當沉憶辰趕到紫禁城乾清宮的時候,屋內傳來了一片哀嚎痛哭之聲,景泰帝朱祁玉的妃嬪、子女紛紛跪倒在臥榻前哭喪。

外圍還跪著閣部大九卿的部分大臣,其中禮部尚書胡濙並沒有在此,他們需要抓緊時間商議出皇帝的諡號、廟號,以及督促帝王陵寢加快建造進度。

沉憶辰來到屋內,看著躺在禦塌上經歷幾個月病痛磨難,已經形如枯槁的景泰帝朱祁玉,心中情緒可謂是五味雜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哪怕心中明明知道朱祁玉早逝已成定局,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與這位相處數年的帝王從此陰陽相隔,依舊是感到唏噓不已。

正在禦塌前痛哭的杭皇后,看到沉憶辰過來之後,立馬從拉著還懵懂無知的皇太子朱見濟來到了他的面前,用著緊張跟哽噎的語氣教導道:“太子,這位是沉閣老,乃我大明的國之棟梁。”

“以後沉閣老將輔左朝政,你得用師禮待之,聽明白了嗎?”

還不足三歲的朱見清,本來面對屋內這種痛哭哀嚎的嚴肅場景,就已經心中懼怕。突然間被嫡母拉到了一個陌生大臣面前,還說要什麽以師禮待之,他這個年齡根本就無法理解。

只是瞪大眼睛,用著好奇外加一些懼怕的目光打量著沉憶辰,身體卻沒有絲毫動作。

見到皇太子朱見濟沒有反應,杭皇后明顯有些急了,乾脆抓著他的雙手向沉憶辰行禮。

本來朱見濟從生母萬貴妃身邊帶到這種環境中,就處於心理懼怕的臨界點,杭皇后的舉動直接把他給嚇的哇哇大哭起來,渾身僵硬的朝著沉憶辰拱手鞠躬。

杭皇后的舉動跟朱見濟的哭聲,吸引了屋內眾人的目光,特別閣部大九卿的眾臣,見到這一幕後神情無比複雜。不單單是朝廷外官知道沉憶辰權傾朝野,就連后宮母儀天下的皇后,都得拉著皇太子屈居於淫威之下。

按照這個程度發展下去,國將不國。

其實此刻沉憶辰的內心,又何嘗不是意外跟震驚,他完全沒有想到杭皇后會拉著皇太子朱見清,做出這種略顯“卑躬屈膝”的舉動,這是把自己當成霍光之流的權臣了嗎?

但歷史大勢就是這樣,當沉憶辰聯手石亨朝野中再無對手,連吏部天官的親外甥都以謀逆定罪,就已經意味著成為了事實上隻手遮天的權臣。

杭氏是母憑子貴才冊封的皇后,可如今獨子朱見濟薨逝,過繼來的朱見清天然存在著隔閡。並且對於皇太子朱見清而言, 他是權宜之計的嗣子,上面還有一個長兄朱見深,法統性同樣存在著天然不足。

兩者相加在一起,把“孤兒寡母”四字詮釋的淋漓盡致,只能討好“權臣”沉憶辰來保障自己的地位穩固。

畢竟相比較起來,至少沉憶辰還會遵循官場規則行事,總比討好石亨這種獨權武夫要強吧?

“皇后,切莫如此,臣擔當不起。”

沉憶辰側過身退讓了一步,沒有受皇太子朱見清的這一禮。

自己是想要權勢,可不想成為傳統意義上的權臣,那樣就會如同景泰帝朱祁玉廢後立儲那樣,把原本為了家國天下積攢的威望給消耗掉。

世人就不會認為國之危難之際挺身而出,是出於公心大義,而是為了一己私利。

同樣沉憶辰要是肆無忌憚的享受著權臣待遇,那麽接下來他的改革施政,哪怕再怎麽為國為民,放在底下官員跟萬民眼中,依舊免不了有鞏固權勢的嫌疑。

偏偏沉憶辰未來的很多政策,還真就要打擊整個士大夫階層,恰好就能契合“打擊異己”的陰謀論,到時候恐怕百口莫辯。

不過就在此時,從屋外傳來了一道豪邁的聲音:“本公認為沉閣老有匡扶社稷之功,受的起皇太子這一禮,就莫要推辭了!”

毫無疑問,敢在這種狀態下如此肆意的,就只有忠國公石亨。

面對這番話語,沉憶辰瞬間面色鐵青,這貨都不知道該說他是好心還是故意。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杭皇后之所以會如此“卑微”畏懼,石亨這個“盟友”的狂妄顯然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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