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旅的編制都是79軍的,現在卻要鳩佔鵲巢,把79團消滅。陳墨涵制定作戰計劃,說出自已的擔心,石雲彪卻說246團不會連個彈丸之地都守不好。?石雲彪改變了陳墨涵的兵力部署,把團部放到了最危險的812高地上。陳墨涵計劃主陣地上部屬二個營加二個連,在812高地放二個連。
石雲彪卻不認可,高地右側是高漢英的主力精銳246團,沒有危險。陳墨涵說:“我們寧可相信新四軍薑大牙的一個大隊,也不能相信246團。高旅長哪一次作戰部署不是先讓我們79團啃骨頭,再讓246團去吃肉?246團張團長用兵一向明哲保身,只要他在關鍵時刻退一步,我們的右翼就完全暴露在日軍的火力之下了。”
石雲彪認為高漢英暫時還不敢這麽做。石雲彪把主陣地放二個營,一個連防張普景大隊,一個連防薑大牙大隊,一個連防洛安縣遊擊隊,812高地隻放一個連。陳墨涵不同意,主陣地二個營太少了,812高地一個連也少。石雲彪說主陣地二個營夠了,812高地一個連確實少,把團部放在812高地上。陳墨涵讓把防洛安縣遊擊隊的一個連也放在812高地上,石雲彪說好了就這麽辦。
張長官為人還不錯,可過了這麽長時間,八路軍又擊垮了石友三,朱懷冰。知人知面不知心,兵力實在不夠不然也要防一手。石雲彪的三個連都在有利地形上,在加上裝備和彈藥我軍要攻會吃大虧。
薑大牙的大隊在79團的左翼保障安全,來與79團交流經驗,商議雙方配合作戰和結合部的問題。?薑大牙和陳墨涵這兩個老對頭又見面了,陳墨涵驚訝薑大牙身上的變化,陳墨涵開玩笑要用自已的少校軍銜換薑大牙的大隊長,薑也玩笑自已的大隊長官大不換。
?陳墨涵讓薑大牙觀看了主陣地的二道反坦克壕,一道防線十分鍾的火力打擊。“這對你們來說可能不重要對於我們是非常需要。二支隊伍不同的作戰環境下形成的不同的作戰方式和戰術觀念,讓薑大牙和陳墨涵二人之間碰撞,此戰之後雙方更是相互學習關系更進一步。
同一個地方的二個人有共同禦敵的目標,雙方最終達成了一致在自已的家鄉抗擊侵略。
戰鬥最先打響的是薑大牙的大隊,薑大牙一早去偵察炮樓,下午讓所有人睡覺,午夜時出發,天末亮到達炮樓前。炮樓裡一個連的偽軍薑大牙看不上,主要是裡面二個小隊的鬼子。也沒什麽高深的計謀就是竹筏潛水,作好防水用炸藥把炮樓炸了。
炸藥包外裹著防水牛皮紙和荷葉。對於薑大牙的鬼點子的,聰明,天生的將才張戎是放心的。張戎完善了方?,把鬼子的雨衣或防水布剪開也行。
“一中隊,隱蔽接近炮樓,二中隊與兩側高地吸引敵人,不求壓製,只要引住敵人重機槍火力即可。三中隊於戰鬥開始後趕往炮樓與其他炮樓之間伏擊打援。”薑大牙作出安排,四、五點鍾是人最困的時候。
一中隊出動的時候,二中隊也隨一中隊出,在炮樓一邊等著,二中隊在一邊打響了戰鬥之後,一中隊開始前進,那時候炮樓裡的重機槍,輕機槍都是朝二中隊的方向射擊,一中隊隱蔽接近到炮樓下面,只要一個衝鋒就能到炮樓底下。天黑開幾槍,也打不到什麽人。
薑大牙作的是以吸引火力作反向掩護,二中隊吸引火力,一中隊從炮樓盲區往上走,不用擔心敵人的重機槍會在搬過來。
重機槍不可能隨時移動需要三四個人抬著。 薑大隊長對一中隊長朱預道說:“考考你,一中隊順利到了炮樓底下,敵人也知道了。一二層射擊孔雖然打不到下邊,但是你扔手榴彈,上面射擊孔也往下扔手雷,你怎麽辦?”
“用火燒它,連燒帶嗆的,拆鬼子炮樓水面上的木吊橋,那一燒都是煙。火星子照著炮樓伸出頭的鬼子比起在夜裡就是個活靶子。
一中隊上了扎好的竹排,帶著斧頭、引火物。用葫蘆和水壺裝上油背著,方便引火。鬼子吊橋上不難拆,一個炸藥包就夠用了。竹排上放著六七米長的杆子,越接近越隱蔽越好。只要炮樓上的火力被吸引壓製,就是他們衝鋒的時候。七八根長杆,二人扛著等待消息。
二中隊二個機槍組,一組一重二輕, 於一側吸引火力。另一組一重一輕在另一側吸引。其他的人以散兵線,在黑暗中對射。
一聲槍響,傾底打破了沉靜,槍聲大作,有人在遠處往炮樓射擊,膽敢挑釁大日本皇軍,炮樓裡鬼子毫不猶豫還以顏色,槍聲響成一片。捷克式響了,歪把子響了,重機槍怎麽沒響。炮樓裡二挺捷克式是偽軍,歪把子、重機槍是鬼子。
重機槍終於也響了,配合歪把子輕機槍,壓製我方。二中隊一個中隊有二三百人呢。朱預道仔細觀察了炮樓上射擊孔的情況,“從旁邊繞著走。”
到了炮樓外圍的鐵絲網,一人用棉彼撐住鐵絲,一人踩著一人的後背,往過翻。又有二人拿出鎬頭鐵鍬,搭住溝邊上的鐵絲,開始死命地挖木樁。幾條鐵絲被拉在一起後,用虎頭鉗一剪斷開了。
炮樓裡的偽軍聽到了壕溝裡的水聲,看不到下面的情況也知道有人來了。火燃起來了。先是一樓的木樓梯開始,堵在炮樓一二層之間烤上面的人。衝下來拚命了,衝下來一個打死一個。
碗口粗的木頭塞進射擊孔裡上面裹著帶油的抹布。火隨著油走,二層從蒸籠變成了煙囪。炮樓臨河而建,裡面只有二個吃水的水缸,不夠滅火的。炮樓裡的鬼子被煙熏火燒的,拿下炮樓損失會很小。
朱預道又把縱火隊分成兩個突擊組,第一突擊組是到炮樓下面點燃一樓和二樓之間,第二突擊組點燃射擊口。
咕嘟嘟葫節裡的油流在木製的樓梯上,一個小火苗然後火焰迅速升起來。“著火啦、著火啦,一層被八路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