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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請息怒》196、軍費
‘初五午時,於五峰山青川坳與馬邦德部對峙........內官曹小健不顧危險,於陣前喊話,望山上眾人莫要繼續自誤,大好男兒報效國家方是正途.......

.......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肺腑之言後......

.......馬邦德幡然悔悟,於當日下山受招......‘

正月初六。

河南道經略安撫使張純孝看著來自蔡州留守司都統製陳初的公文,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下。

前幾日,蔡州留守司轄下武衛軍生亂,很是讓他緊張了一番。

本以為這次又是什麽壞消息,不想卻是這麽一個戲劇性的結果。

你陳都統帶著大軍出門轉了一圈,不但不費一兵一卒平定了馬邦德,還在汝南落了好名聲,甚至寇世忠等不服氣你的刺頭也喪了命.......

好嘛,好處都被你得了。

可這馬邦德的確在官道左近流竄了近一年,曾讓河南道官員煩心不已,如今不管蔡州留守司用了甚法子,總之鏟除了這個隱患,張純孝還得捏著鼻子為曹小健和陳初報功。

正月初七。

大軍回程路上,曹小健一馬當先,意氣風發。

幾日前,他隨鎮淮軍進山剿匪,於前日在青川坳與匪人遭遇。

彼時,陳初言道:曹內官代表了天家威儀,若能與賊人交涉一番,說不得會收到奇效。

起初,曹小健內心是拒絕的,可在陳初的連哄帶勸下,不得已硬著頭皮上前喊了幾句。

實話實說,當時他望著前方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匪人,嚇的漏了幾滴尿。

可不想,他卻遇到了一幫通情達理的匪人。

在曹小健磕磕巴巴的勸說中,對方竟真的答應了繳械、下山受招。

.......難道這幫一表人才的好漢,也看出了咱家身上的英雄氣?

坐在馬背上的曹小健,習慣性的翹起蘭花指,暗自想到。

河南道上下束手無策近一年的難題,被咱家三言兩語化解,便是當年諸葛孔明也不過如此了吧!

一股豪情躍然心頭,曹小健回身,以尖利嗓音對身後眾將士喊道:“弟兄們,待回營了咱家上表皇上,為大家請賞!”

“.......”

行進中的隊伍不由一滯,大家不明白這閹人好端端發什麽顛。

“這貨,入戲還挺深.......”

後方十幾丈,和陳初並肩騎行的大郎愕然道。

目視前方的陳初卻呵呵一笑,大聲道:“謝曹內官。”

有了他這一聲,眾將士才轟然齊聲道:“謝曹內官.......”

.......

當日酉時,大軍過蔡州不入,進駐城南校場。

是夜,鎮淮軍都頭以上中高級軍官開了一場會。

會議中宣讀了新的人事調動,以部分鎮淮軍中低級軍官充實進武衛軍。

底層軍官任免,陳初可以自行做主,但武衛軍指揮使一職,卻還要得到張純孝的首肯。

但在場眾人都知曉,這武衛軍既然進了自家口袋,以後必須姓陳。

翌日。

武衛軍軍內也做了調整,原瑞字營甲隊都頭江樹全升任營正虞侯,瑞字營更名全字營。

原甲隊什長秦大川升任甲隊都頭。

見此任命,原本擔心被清洗的武衛軍中下級軍官松了一口氣。

其余因兵亂被除的將官由鎮淮軍去人充任,大郎暫代武衛軍指揮使,在校場繼續完成整編。

人事任命好解決,但軍心的穩定左右離不開.......錢。

申時,陳初帶親兵營返城,直奔都統製官衙。

隨即讓唐敬安找來文檔案牘。

鎮淮軍日常運作,陳初一直在貼錢,他得算算平均下來每名軍士要耗費多少,才好為全面接收武衛軍做到心中有底。

只不過,以前這些文書都是陳景安在管理,年前辭行時交接給了唐敬安,後者還不熟悉,兩人埋頭整理半天,直到天擦黑也沒理個頭緒。

陳初不由更堅定了不能放陳景安離去的決心。

酉時二刻,寶喜來報,言道:蔡三娘子求見。

噫!這不是瞌睡有人送枕頭來了麽!

怎把精於帳目的小氼給忘了.......

俄頃,裹著一領紅色狐絨披風的妖冶人兒搖曳著身姿走了進來。

見公案上堆滿了文檔籍冊,蔡嫿似早有所料一般翹起嘴角笑了笑,“大人,需小女子幫忙麽?”

“呵呵,來的正好。”

“嘻嘻~”

蔡嫿彎眼笑了笑,卻有所不滿的瞟了唐敬安一眼,意有所指道:“你看,忠心耿耿的唐參軍,耽誤大人的事了吧?”

“.......”

唐敬安尷尬一笑,拱手不語。

陳初奇怪的看了唐敬安一眼,後者這才附耳低聲道:“幾日前,武衛軍兵亂的消息傳來,蔡三娘子找過屬下,說大人接下來會用到詳實數據,欲要取走文檔。但當時大人不在,屬下不敢自專,便沒有同意.......”

陳初點點頭,笑著回道:“敬安做的不錯。”

陳初可以把文檔給蔡嫿看,但唐敬安堅守原則的做法同樣沒一點毛病。

“嫿兒,你一個女兒家,倒是對枯燥公務頗有興趣啊。不像貓兒,她從不進我公房。”

打發走唐敬安後,陳初笑著道。

已走至公案旁,開始整理文檔的蔡嫿聞言,豎了柳眉,瞪著陳初道:“小狗,你甚意思?是想說我手伸的太長?還是說我乾政?”

“我有這意思麽?你太敏感了吧?”

“狗屁!你別暗戳戳點我!不願我幫忙,我現下就走!”

蔡嫿罕見的使了性子,果真轉身要走,有所準備的陳初一把將人拉了回來,蔡嫿跌坐進案後大椅中。

掙了一下,陳初沒松手,蔡嫿賭氣一般把腦袋扭向別處.......看來是真生氣了。

“我不是怕累著你麽......”陳初一陣好哄。

守在門口的寶喜見狀,悄悄退了出去,並順帶關了上門。

“小狗!你以為我原意乾這些?你當我不想學玉儂那般,整日喝喝茶、看看書,一門心思鑽研怎樣捯飭個好看妝容?我心裡著急呀!”

“有啥好急的?”

“怎能不急!過了年,我又老了一歲.......”

蔡嫿自有幾分真切委屈。

那小野貓眼看一天天長大,身姿、臉蛋越發韻致。

小情郎同樣一日日在成長,愈發威武。

說句不願承認的話,兩人真的越來越般配了。

就連那玉儂,也正處在女兒家一生中最美的光景。

蔡嫿覺著,只有自己越來越老.......

其實吧,在陳初的原生時代中,女人二十二三歲,連微熟都談不上,也只是大學剛畢業,正滿嘴‘我一個女孩子’自稱的年紀。

“老什麽老?我倒是覺得你我在采薇閣......呃,在你家當鋪初見至近,我嫿兒越發水嫩了。”

陳初說話時,拱在蔡嫿脖頸間,不那麽老實。

“滾滾滾!有正事要做呢!”

蔡嫿伸出纖細食指戳住陳初的額頭,把人推開了。

情郎癡迷自己身子,是她比較滿意的一點。

小野貓和玉儂終歸青澀了些。

.......

戌時末。

都統製官衙大堂,公案上燃著兩豆燭火。

陳初和蔡嫿坐在同一張椅子上,前者時而凝思、時而低頭疾書,後者在成堆文檔中翻翻找找,若是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數據,便謄寫下來。

堂內陰冷,蔡嫿不時把握筆右手放在嘴旁呵氣暖手。

陳初寫好接下來的工作計劃、重點,擱筆扭頭看了過去。

燈火幽幽,兩人共同趴在一張桌子上忙碌.......恍惚間,陳初竟有種大學時代和女友一起上晚自習的錯覺。

不禁笑了起來。

蔡嫿有所察覺,視線從文檔上移開看向陳初,見對方一臉傻笑,不由飛了個白眼道:“看屁?”

“嗯,在看屁。”

“滾!”

“哈哈哈。”

“笑你個頭,給,看看吧.......”

蔡嫿遞來一張寫滿娟秀小子字的紙。

上頭列好了一行行數據。

‘以鎮淮軍為例:

河南道臘月撥餉千九百五十貫,其中九百七十五貫為交鈔。

鎮淮軍普通軍士發實餉一貫,另有補貼五百文。

現鎮淮軍將士共二千六百五十人,扣除交鈔不計,上撥軍餉外每人每月仍需貼補一貫單一百三十三文。

另,鎮淮軍夥房為軍士每日貼補菜肉錢十九文,以三十日每月算,每人每月餐補五百七十文。

合計:一貫七百單三文。

注:近來因鎮淮軍在左近大肆購入食材,已致肉蛋漲價四成有余,若武衛軍照此施行,必將導致周邊物價再度高企。

注:以上統計,未納入鎮淮軍招待所等福利支出。’

養兵真費錢!

以前在桐山縣,便是手裡有了農墾集團這頭現金奶牛,陳初也沒敢輕易爆兵。

直到拿下蔡州後,從鄭家得了四十余萬兩的銀子,才真正開始壯大武裝力量。

在這個比爛的當下,陳初當然可以選擇降低基層將士待遇。

但他尚未在鎮淮軍軍中建立所謂‘信仰’的軍魂,若再苛待軍士,和鄭乙那種人又有甚區別。

那麽多人願意提著腦袋跟他乾,不就是堅信都統大人能帶大家過上好日子麽。

軍魂可慢慢磨礪,但喂飽妻兒的米糧卻一日不能少。

算下來,一軍每月便要靡費四千五百多貫。

留守司下轄四軍,便是將近兩萬貫,一年二十多萬。

鄭乙那些原本看起來天文數字的家產,也只能撐兩年。

除此之外,陳初的煙花作坊也是一頭吸金獸。

他一直要求黃恢宏搗鼓出力氣更大的‘藥’,雖一年來有所進展,但耗費的財力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目前,鎮淮軍軍費由四海商行和鷺留圩農墾集團承擔了相當一部分。

不過這兩家終究是商業機構,鎮淮軍依賴商行供養,商行得到鎮淮軍庇護,若想繼續擴軍,也要讓商行能掙來更多錢才行。

陳初思索間,忽覺後頸一涼,下意識縮了脖子。

卻見蔡嫿把一雙凍的通紅的手伸進了他後領內暖手。

“想甚呢?”絲毫不覺這樣做不對的蔡嫿,一副理所應當模樣。

陳初也由著她,道:“想著怎樣把蔡州變成桐山。”

“能與我說麽?”

若往常蔡嫿絕對不會這麽問,看來方才陳初那句‘你對枯燥公務頗感興趣’讓她生出的不滿尚未完全消散。

“嗯,剛好還有些事需要與你商議。”

“在這兒說麽?”

“嗯?”陳初奇怪的看了蔡嫿一眼。

前一刻還冷清著俏臉的蔡嫿,忽而變了臉,身子一歪便趴在陳初肩上甜膩道:“堂內太冷了,我們去我家說吧.......嘻嘻,我讓人打了張搖椅,和玉儂那張一模一樣哦.......”

“如此甚好。”

兩人說定,剛起身,卻聽堂外響起急促卻小心的敲門聲,緊接便是寶喜著急的聲音,“大人,大人!不好了!”

“怎了?”陳初奇怪道。

“夫人來了!”

“.......”

陳初低頭看了自己一身整齊甲胄,又看了看蔡嫿同樣穿戴整齊.......我二人清清白白,呃,至少此時是清清白白的,我有何懼!

“嗐!我還以為甚大事呢!請夫人進來吧.......”陳初淡定的坐了下來。

蔡嫿心知走不了了,不由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初道:“嘻嘻,小狗你緊張什麽?”

“胡說八道!咱倆緊緊張張,莪有甚好清白的!”

“嗯?”

“呃.......我是說咱倆清清白白,我有甚好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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