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有時候很重要,但有時候又沒那麽重要。
那天林如海脫口而出,猜測可能是甄家所為。
可之後任憑馮一博如何再問,卻都不肯多說一句了。
直到賈璉過來,和馮一博見面。
兩人說起賈雨村那邊的情況。
“賈時飛按我們說的,把那家鋪子封了。”
“查了個底朝天,卻也隻查到和一個製竹鹽的老工匠有關。”
說道此處,賈璉卻一臉無奈,道:
“可等人去的時候,老工匠已經死在家裡好幾天了。”
“這事到此就中斷了。”
林如海正好過來,聞言頓時大急。
“此事到此為止!你們倆都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賈璉不知那天的情況,還以為林如海只是擔心兩人親自去查,會有什麽危險。
當即笑著道:“姑爺莫要擔心,我們不會親身涉險,而且賈家在金陵還沒怕過什麽!”
《一劍獨尊》
林如海有苦難言,隻道:
“不是怕!是這事沒那麽簡單!”
賈璉頓時覺得被看輕了,當即表態道:
“姑爺放心,賈璉今天敢說,就算這事是宗室所為,也定要讓他給個交代不可!”
林如海見狀,知道必須要透漏一點。
不然兩人還會繼續追查。
他先瞪了馮一博一眼,才對賈璉道:
“這事複雜遠超你們想象,別說是宗室,就算是當今聖上也要三思!”
這話一說,賈璉頓時嚇了一跳。
一時間,甚至不知該如何接口。
馮一博自然知道林如海說的是甄家。
也知道林如海瞪他,是因為他明明知道這事。
卻還想著追查。
賈璉在場,有些話不能明說。
馮一博隻道:“既然叔父認定是那邊,那我就心裡有數了,之後也不會再追查了。”
林如海聞言稍稍放下心來。
可隨後又覺得不對勁兒,詫異的看向馮一博,問道:
“你確認這個做什麽?”
馮一博笑而不語,什麽也不肯多說了。
賈璉莫名其妙,感覺明白了什麽。
卻又什麽也沒明白。
之後一段時間。
馮一博讓林家父女,喝了大量豆漿、牛乳。
日常補品也都是極品燕窩。
兩人的身子,在這些優質蛋白質的滋補,和解毒之下。
也是一天好過一天。
就連原本病懨懨的黛玉,臉上都有了些許紅潤。
豆漿、牛乳倒是還好。
雖然每天都有也算奢侈,但還畢竟也是常見之物。
只要肯花錢,還是能搞定的。
可極品燕窩當做日常補品,林家父女就驚詫莫名了。
尤其這燕窩品相之好,一看就不是大魏出產。
而是來自海外。
不是說大魏的東西不好,而是燕窩本就是海燕的窩。
最好的多是來自海上。
能日常供給這樣的東西,可不僅僅是財力。
對於這件事,林如海忍不住問過一嘴。
馮一博隻說在海上有些生意,順便從南洋收的。
林如海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畢竟女婿有本事,他也只有高興的份兒。
薛家娘仨回金陵之後,薛蟠時常帶著寶釵來馮府這邊走動。
見黛玉的臉色日漸好轉,寶釵也為之高興不已。
兩人感情甚篤,倒是讓馮一博欣慰不已。
雖然他現在嚴守禮教,但兩女經常同塌而眠。
讓他期待著加入的那天。
賈璉眼見林家父女身子越來越好,也為之高興。
本來他該回都中複命。
但一來黛玉不想回去,他無法和史太君交代。
二來,上一次幫馮一博傳話賈雨村。
馮一博也沒讓他空手而回。
所以,這些日子賈璉先是流連於花街柳巷。
後來剩下的銀子不多,乾脆買了個小丫頭做妾。
在老宅這邊不亦樂乎。
若是沒錢了。
或是去馮府走動。
或是找薛蟠交流。
雖然四處打秋風,沒有個正經來錢的路子。
但沒有王熙鳳管束,日子卻也滋潤的很。
可這邊都越來越好,另一邊的甄府之中。
甄應嘉卻收到個天大的噩耗!
“什麽?你說我們的商隊失蹤了?”
甄應嘉一臉不可思議。
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面前這個負責海外生意的甄有財。
上次讓他清掃倭寇老巢,他就侵吞了兩家。
還以為自己不知道。
這次又出了大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份!
“不錯!”
甄有財不知道已經被惦記上了。
先是一臉凝重的點頭,又道:
“而且不是一支,是幾乎所有!”
這還不算,他又補充道:
“凡是打著甄家旗號的商隊,陸續都在海上失蹤了!”
“現在人心惶惶,整個江南……不!”
“應該說整個東海,沒有船隊敢掛甄家的旗幟了!”
這話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
就算是大魏的水師出動,也沒可能無聲無息的消滅了這麽多船隊吧?
“這是有人在針對我們?”
甄應嘉起身踱步,來回走了好幾圈。
依舊沒能平靜下來。
他有些煩躁的道:“難道是閩越那幫人?”
說完又自我否定,道:
“不對啊!他們雖然和咱們不對付,但也沒這個膽子!”
甄有財見他煩躁難安,說氣話來自也小心翼翼,道:
“主人,你說會不會是……倭寇?”
“倭寇?”
甄應嘉皺眉,隨後搖搖頭,道:
“就憑那些廢物,哪敢動甄家的商隊?”
江南的倭寇被馮一博一戰幾乎全滅。
但東南的倭寇依舊猖獗。
只是,最近似乎也沒了動靜。
聽說泉州那邊,已經消停好幾個月了。
甄有財覺得這些倭寇可能在憋大招,自然有不同意見。
他委婉道:“大海茫茫無際,失蹤了幾隻船隊根本無從尋找。”
“對了!”
甄應嘉聞言想到什麽,頓時眼睛一亮,道:
“船隊無從尋找, 但他們劫去的贓物,總要有地方消化!”
“給我查!必須查出來是誰做的!”
甄有財聞言如蒙大赦,也不再糾結是誰
隻連連應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安排!”
“快去!給我查,我要是知道是誰,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等甄有財走了,甄應嘉整個人都堆了下來。
他無力坐回位置,如爛泥一樣攤在椅子上。
口中喃喃道:“若是沒了商隊,兩淮那邊的虧空怕是一百年也補不上了!”
“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針對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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