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馮府的後宅之中。
一個小丫鬟正幫忙數著節拍。
一群女孩兒都做著奇怪的動作。
“姐姐,我真不行了!”
沒過一會兒,黛玉就上氣不接下氣。
累的面紅耳赤。
寶釵倒是悠然自得,額頭才微微見汗。
她轉頭見黛玉的模樣,笑著鼓勵道:
“半截香馬上就燃盡了,妹妹再堅持一下!”
晴雯也跟著一起動作,一邊做一邊也勸道:
“姑娘,馮大爺說每天活動活動,對身子有好處的!”
雪雁年紀小些,也微微氣喘,但依舊附和道:
“可不是嘛!”
“這些日子,姑娘飲食起居都按大爺說得做,身子可是好太多了呢!”
其他丫鬟也紛紛出聲鼓勵。
“林姑娘再堅持堅持,馬上就要休息了!”
所有人都知道,對這位姑娘來說。
沒什麽比身子更重要。
黛玉自然也明白,卻依舊叫苦不迭。
她一邊踢打著手掌,一邊哀歎:
“嗚嗚嗚!可這個什麽毽子操好醜啊!”
黛玉知馮一博好心,自然不會說他的不是。
只能怪到這個毽子操上。
但這話卻立刻引起了,在前面領操的,馮府特派丫鬟,香菱的注意。
她一邊標準的做著動作,一邊反駁道:
“林姑娘這話說的可有些偏了,大爺是那天看咱們踢毽子,才專門編的這套健身操呢!”
“雖說著讓咱們都練,但誰不知道大爺是為了姑娘?”
林黛玉聞言頓時訕訕。
沒辦法,誰讓她身子弱。
人家寶釵每次過來也都跟著練。
但一刻鍾的時間,對她來說不過剛剛熱身罷了。
哪像自己要死要活的?
當然,還好沒讓馮一博看見,不然肯定讓寶釵加練。
這套後世風靡的毽子操,只是最基礎的。
等黛玉能跟得上,後面還有《牛仔很忙》、《龍拳》什麽的。
若是馮一博知道寶釵也連,自然不介意提前拿出來。
讓享受單獨加練的待遇。
這邊黛玉健身,練的欲仙欲死。
另一邊的甄家,被一個消息氣的要死。
就在甄家的船隊,和掛了甄家名頭的船隊,失蹤不久之後。
泉州衛給南京兵部,傳來一份軍情。
“近日,因各處港口關閉,致大量商船在寧波和泉州兩處港口擁塞。”
“泉州衛水師日常巡邏過程中,發現了大量倭寇集結。”
“隨後不久便接到軍情,有近百艘商船失蹤。”
“此疑為倭寇所擄,遂泉州衛水師加強巡海的強度,以震懾倭寇。”
落款處,“泉州衛指揮使劉昭。”
甄應嘉看著剛得到的消息,一臉不解的自語道:
“真的是倭寇所為?”
“江南這邊的倭寇都是廢物,難道東南的倭寇卻成了氣候?”
正這時,甄有財被人叫了過來。
“主人!您找我?”
甄應嘉把軍報遞了過去,依舊帶著疑惑,問道:
“你覺得這是真的嘛?”
甄有財皺眉把軍報都看了一邊,也是一臉不解。
“主人,這事倒是像真的。”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
“這劉昭想必也不敢在這樣的軍情上作假,只是……”
“唉!”
甄應嘉聽他欲言又止,歎了口氣,道:
“你也發現了,是吧?”
“嗯!”
甄有財凝重點頭,道:
“就算真是倭寇做的,為什麽只針對我們甄家?”
甄應嘉也是這個意思,聞言也皺眉沉思。
這時,甄有財又道:
“主人,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劉昭做的?”
這話讓甄應嘉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搖頭。
“倭寇沒這個本事,泉州水師有?”
甄應嘉一煩躁就坐不住。
他起身來回踱步,嘴裡也喃喃道:
“劉昭就算有點能耐,才去泉州半年,能有什麽作為?”
這話讓甄有財的思路一下打開,眼睛一亮,道:
“主人,你說這個劉昭一直和馮淵來往密切,會不會……”
“你是說……”
甄應嘉一聽馮淵,頓時也眯起了眼睛。
半晌後,才道:“他學會了馮淵練兵的方法?”
“對啊!”
甄有財用力點頭,理直氣壯的道:
“馮淵用三個月練出的精兵,對陣倭寇可以以少勝多。”
“這個劉昭去了半年,沒準也練出一隻精兵。”
他越說越覺得有理,越說越覺得對味。
最後還做出結論道:“那他悄無聲息的滅了我們的船隊,也不是不可能!”
甄應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
“就算他有這個能耐,可劉昭為什麽要對付我們?”
“啊這……”甄有財頓時無法回答。
兩人探討半晌,最後還是彷徨無果。
等甄有財出去不久,德福又被人叫了過來。
甄應嘉直接問道:“林如海那邊如何,可有什麽動作?”
“沒有,自從去了馮家莊,就再也沒出來過。”
德福搖了搖頭,又想起什麽,道:
“只是我們的人想混進去,卻被馮家莊的莊丁給捉了。”
“哦?”
甄應嘉聞言想起剛才和甄有財的話,點頭道:
“這馮淵善於練兵,倒也算是正常。”
說完又問道:“他們可有發現什麽?”
“沒有!”
德福搖頭,道:
“我派去的本就是個慣偷,被莊丁送到官府。”
“他熟門熟路,花了點小錢,沒多久就出來了。”
甄應嘉知他辦事妥當,點了點頭,又問道:
“他們可有派人去都中?”
“也沒有,他們只派人來過金陵兩趟。”
德福再次搖頭,又補充道:
“期間和薛家還有賈家來往密切,但兩家最近也沒人回都中。”
“大難不死,懂得惜福了?”
甄應嘉還有些不信,又搖搖頭,自我否定道:
“也許他真的是個聰明人吧?嘖嘖!”
咂了咂嘴, 遺憾道:
“早知道當初先等等,不急著對他動手了。”
“當初我們也是沒辦法,誰讓他調取鹽院二十年間所有的鹽引情況了!”
德福聞言卻不同意,又回憶道:
“若非他沒有後續動作,我可能當時就要施以辣手。”
頓了頓,又陰狠道:“而且,就算他是個聰明人,這種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中毒的事,經過了應天府,金陵稍微有點心的人,全都知道了。”
甄應嘉知道德福是想硬來,拒絕道:
“等風頭過了,再看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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