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辦法?”
吳秉承像是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急切地追問道。
李昭宏神秘一笑:
“你們沒有注意到這個陣法所構造的迷宮有一個很奇特的地方嗎?”
“李大哥,這種時候就別賣關子了。”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你們沒覺得大廈內有點太暗了嗎?根本看不見外面的天空,咱們途徑的都是大廈內部的房間,一扇窗子都看不見。”
吳秉承一時間還沒有領悟他的意思,一臉的迷茫。
而一旁的葛道長臉上卻露出了恍然之色:
“李警官,你是想說這個陣法只是影響了大廈內部的結構變動?不過,道爺沒有想明白這和你所謂的辦法有什麽關聯。”
李昭宏打了個響指:
“不,有關系。我的辦法就是,從外面走。從大廈的外部繞路,直接繞到上面那層,這也是能在最短時間內抵達陣法核心的辦法。”
往外面走?
其余幾人皆是陷入了沉思,心中盤算著李昭宏提出的這個有些異想天開的方法是否真的可行。
吳秉承猛然抬頭說道:
“李大哥,你這個方法確實挺有意思,但是我們如果真打算從大廈的外部繞路,目前最大的問題,其實是找到有窗子的房間吧。”
李昭宏朝他投出一個讚賞的目光:
“說得沒錯,我們一路上走來並沒有碰到外側的房間。我個人猜測這個陣法在設計的時候就故意將內部串聯,我甚至懷疑它僅靠所有的密閉房間就形成了一個完美閉環。理論上來說,我們根本不可能抵達任何通往外部的房間。”
“那你這個辦法……並不可行啊。”吳秉承有些泄氣。
余妃撇了撇嘴:
“李昭宏!你有話快說,我知道你還有個但是。”
某人只能訕訕笑了聲,眼神有些埋怨地說道:
“但是……我們可以用一個比較經典的方法,那就是……”
“那就是?”
“嘿嘿,爬通風管道!”
李昭宏見他們還是沒有明白,只能繼續解釋道:
“這個陣法變換空間的方法我暫時還搞不明白。不過我總結了一個規律,那便是它只能改變帶有門戶的獨立房間之間相連變換,而一體的空間並不會受到它的影響。通風管道便像是一個巨大的,遍布所有房間的通道……”
余妃皺著眉頭,忽然想到了一個疑點:
“嗯……不對啊,如果是可以從管道通行,為什麽我們不直接爬到……”
李昭宏立馬鼓起掌來:
“說的非常對,為什麽不直接爬到樓上去呢?”
隨後只見他又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向吳秉承同學:
“這你就要問,吳同學,為什麽他們家造的大樓,為什麽用分體式的通風系統,每一層居然都是獨立的管道。”
吳秉承臉一紅,剛想辯解幾句。
李昭宏擺了擺手:
“其實也很好解釋,因為……這的確是一個BUG,我估計當時的設計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采用了這樣的方法來彌補。不過好在通風管道總是要裝的,雖然補上了一個最大的BUG,但我們依然可以利用它通往另一個BUG。”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只是表情有點詭異,像是在憋著笑:
“這便好比咱們編程界所謂的屎山理論,當你發現設計的程序出現了一個漏洞,
而且當你嘗試去修補這個漏洞的時候,往往會出現更多的漏洞……” 葛不一明顯沒有get到李昭宏那奇特的笑點:
“李警官,你就別開玩笑了,既然這個辦法可行,那就趕緊帶路吧!”
吳秉承卻有些疑惑的說道:
“你們編程界?李大哥你當警察前學的是計算機嗎?還是說……你涉獵的范圍還真挺廣泛的嘛……”
李昭宏面色如常:
“還行,業余愛好罷了。好了,我們走吧,剛就看見門口有個管道出風口。”
眾人便跟著他來到了機關房外的通風管道前。
那米黃色的百葉窗就鑲嵌在天花板上。
“讓我來吧。”阿澤甕聲甕氣的說道,隨後走到了那窗口的下邊。只見他雙腿微微彎曲,然後猛地一蹬,整個人像是一道利箭般飛向空中,雙手輕松地插進了百葉窗的縫隙中,最後身軀輕輕一扭,便把整個窗戶給卸了下來。
鐺啷啷!金屬的框架被他隨手丟在了地上。
“我先上去看看情況。”阿澤這樣說著,又再一次高高躍起,輕松地做了一個引體向上,朝裡面看了一眼。
管道裡面很乾淨的,而且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一陣陣的氣流吹過。內部其實還算是寬敞,甚至夠兩個人並排爬行。
啪,阿澤重新回到了地面,點點頭說道:
“沒問題,我先幫你們上去吧。”
“行,先讓我上去,我在前面帶路。”李昭宏躍躍欲試的樣子。
時間緊急,也沒有廢話太多,其余四人很快在他的幫助下,逐一爬進了管道之中。
李昭宏和余妃爬在了最前面,而阿澤則是最後一個。
“喂,你幹嘛還帶著這麽大個包……不嫌重嗎?”余妃看著身旁的李昭宏一邊推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一邊向前爬著,不由地吐槽道。
李昭宏只是朝她神秘一笑,並沒有說話。
余妃一拍額頭:
“你又想說天機不可泄露是吧。”
某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沒等余妃繼續吐槽,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黑色的霧氣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灌進了這狹小的通道之中,一瞬間便將管道中的眾人盡數淹沒。
“大家小心!”李昭宏大聲喊道,隨後立馬伸手抓向身側的余妃,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抓了一個空。原本只有幾厘米之隔的余妃竟然消失無蹤了。
該死!
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濃稠的黑霧將他包裹其中,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異狀,仿佛是還記得這個男人並不怕它的侵襲,只是把他隔絕在其中。
“靠,漏算了這玩意。”
……
吳秉承在黑霧中靜靜趴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話說回來,他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罷了,此時一個人被恐怖的霧氣所籠罩,難免有些慌亂。
喉頭微動,吞咽了幾口唾沫後,逐漸穩住了心態。
回想起李昭宏對這個黑霧的猜測。
“這個黑霧是利用人心中的恐懼來進行攻擊的嗎?”吳秉承喃喃道。
不過搞清楚它的原理是一回事,而破解它卻又是另一回事。就好比一個冰箱,你其實知道它如何製冷,卻並不能徒手把它造出來一樣。
又不是人人都可以像李昭宏那種變態,可以精確的控制自己的思想,甚至於身體分泌的激素。而且人的大腦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就如同你對他說不要想大象,那麽這個人的腦子浮現的一定是一隻大象。
就像現在這樣……
“恐懼的東西?”
是喪屍嘛?
隨後趴著的吳秉承突然感受到有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小腿。
他急忙用手表上的燈光向身後照去,只見一個滿臉爛肉,牙齦外漏的可怕人臉正衝著他獰笑。
“我焯!滾啊!”
……
葛不一道長眉頭一挑,下意識的就想掐動法決,給它來一發狠的。
不過考慮到這狹小的空間裡,還是不要對它進行網癮戒除治療了,先不說有沒有用,搞不好還會順便把自己給治了,於是很識趣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恐懼嗎?
葛道長也回想起李昭宏的話來。
好在雖然道長的技藝雖然談不上精湛,不過常規的修道人收束神識的能力還是會的,只要收攏念頭就應該能不受這黑霧的影響了吧。
道長的思路很不錯,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黑霧可以讀取人們記憶中的恐懼事物。可不僅僅是腦海中一時的所思所想。
於是乎。
“嘶嘶嘶。”黑暗中傳來了某種冷血動物的吐信聲。
葛道長聽到這個聲音後,渾身一震,冷汗如瀑布般從頭頂湧出。
蛇!道爺最怕蛇了!
然後一坨重物啪的一下掉在了道長的頭頂上,一根細長的東西還從他的臉頰邊垂落,臉上的肌膚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細膩滑溜的鱗片。
道長立馬眼前一黑。
接著,頭一歪,就嗝屁了。哦不,只是暈過去了。
……
余妃有些無聊,黑霧就這樣靜靜的把她包圍著。
之前也提過,這姑娘的腦子構造,或許和正常人就不太一樣。此時她苦思冥想著,自己究竟怕什麽。
鬼嗎?那玩意有什麽可怕的,自己見過的鬼沒有一千,也有個八百了。什麽鬼沒見過,老娘和他們談笑風生的。
或者電影中的恐怖怪物?不了不了……那玩意能讓人看的睡著。
或者常規一點的,女孩子都怕的……蜘蛛蟑螂螞蟻,好像所有昆蟲都不怎麽怕嘛!老鼠,蛇?完全不可怕,甚至還有點想養爬寵。
余妃有些糾結,這麽好玩的東西,自己居然完全玩不了。
這叫個什麽事兒嘛。
她左想右想也想不到任何能讓自己感到恐懼的事物,氣哼哼的一拳砸在了身旁的金屬管道壁上,頓時發出嗡嗡的鳴響。
也不知是不是這聲響激發了她的靈感,隻覺一道閃電劃過自己的腦中,隨後一個有些久遠的記憶緩緩浮上心頭,不……她甚至不確定這能不能叫做記憶,因為這似乎是一個夢中的場景,一個曾在她兒時不停重複的夢。
自己曾經也怕過這個嗎?
那是一個……
余妃皺起眉頭,努力的回想起來。
遮天蔽日的樹,一顆仿若貫通天地的巨樹,它搖曳著枝丫,像是有萬條神魔的手臂在揮舞,而在它的樹冠之上,卻盤坐著一個身影,它緩緩地朝自己睜開了……
頓時身旁的滾滾黑霧開始劇烈的翻湧。
可余妃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是面露喜色,總算是想到了一個自己害怕過的東西。
不過黑霧反覆鼓脹之下,並沒有如她意料中的那樣,凝聚出她回憶中的那顆蒼天巨樹,反而是傳來了悶雷滾動的聲音,隱約間好像聽見了一聲悶哼。
啪!
身旁的黑霧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轟然炸開。
反倒是它像是見到某種恐怖絕倫的怪物一樣,四散而去了,甚至有點狼狽的樣子。
伴隨的黑霧的消散,旁邊李昭宏的身影也逐漸清晰了起來,他此時也有些訝異地看著自己。
余妃卻是一臉的失望。
“你沒事吧?”李昭宏問道。
她只是搖了搖頭,便轉向身後望去:
“哎,你們幾個也沒事吧?”
後面的兩人就有點搞笑了,吳秉承一臉的驚恐,一條腿還不住地往後蹬著什麽,像是在抗拒著什麽從身後追來的怪物,還險些踢到爬在最後面的自家保鏢。
而葛道長可就更逗了,雙目緊閉,不省人事的樣子,哪怕阿澤推了他幾下,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你不要過來啊!(大聲)嗯?沒了,消失了?”
又過了好幾秒,吳秉承這才反應過來,那抓著自己的喪屍早已煙消雲散。隨後對上了余妃和李昭宏有些詭異的眼神,噌的一下,羞愧的紅色瞬間蔓延到了耳根。
雙重社死,最為致命。
整個人陷入了短暫的石化狀態中。
“嗬”葛道長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在阿澤的不斷晃動下,終於是幽幽地醒轉了過來,嘴中喃喃道:
“蛇,好多蛇,饒了道爺吧。”
而等他看清眼前的事物後,也不由得老臉一紅。不過好在人越老,皮越厚,馬上收攏那副有些不堪的神情,淡淡地解釋道:
“道爺不過是想起了曾經苦戰過的一條蛇妖,那場戰鬥可謂是……”
“ok,我知道了。道長,你一定不會是怕蛇。”余妃一捂嘴,險些笑出聲來,“道長你放心,我們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多好笑,我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而她旁邊的李昭宏早已笑出了聲。
葛道長大怒:
“你們欺人太甚,我忍不了了!看我掌心雷!”
頓時管道內充滿了令人快活的空氣。
“好了,不鬧了。我們還是趕緊爬吧,可不知道這黑霧還會不會再來,不過也是奇怪,怎麽突然就散去了。”阿澤提醒道,有些不解地撓了撓臉。
而某個始作俑者並沒有承認的意思,或者說她也並不覺得這黑霧的退散和自己有半毛錢關系。反而是有些可惜,自己好不容易才想起來的懼怕之物。
……
嘭!
咣啷當。
金屬百葉窗從內被重重地推開,李昭宏的腦袋便從其中探了出來。
“這裡應該就是一個連通外部的房間了吧。”
不過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有些疑惑。
怎麽說呢……眼前的這個房間中所有的原本的物件,像是什麽桌子椅子櫃子,全部傾倒向了一側的牆壁。是有人把它們推過去了嗎?不,似乎又不像。
“余妃你先別出來,我先出去看看。”李昭宏說道。
余妃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隨後,李昭宏便雙手一撐,整個人就翻進了房間內。
李昭宏臉色一變,身體猛地往一個方向一沉,很快便反應過來,這些家具為何會呈現貼著某一面牆擺放的樣子。
簡單的講,就是重力的方向發生了改變,原本是牆的那面,此時卻是地面,所以所有的物件才會雜亂的堆積在那一側。
“怎麽了。外面是有什麽東西嗎?”余妃的聲音從管道口裡面傳來。
“沒什麽東西,只是有點奇怪,你先別出來,我研究一下。”李昭宏回頭朝洞口喊道。
換成更容易理解話,那就是整個房間水平翻轉了九十度。
這是什麽奇怪的情況。
李昭宏皺著眉頭踩在一個櫃子上。
不如去前面看看?
說走就走,行動力極強的他立刻手腳並用的從家具堆上爬到了“牆”上另一側的一個門旁,站在它的邊緣向其中看去。
“嘶,有點意思。”
饒是李昭宏接受能力很強,也不禁有些震驚。
從那門洞中往外看去,能看到一排排巨大的落地窗,而再往外看去,就是一片片厚重的灰黑色雲層,其中還隱隱有電光閃動。
這幅景象若是平常看見,也就最多是平淡地說一句:哦,可能是要下暴雨了吧。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重力的方向直指雲層之中,有點難以想象此時的大廈到底是個什麽形狀。
李昭宏臉上的吃驚之色退去,手捏著下巴思考著,心中有了些許的明悟。
原來是這樣嗎。
啪嘰!
“唔,好痛。”余妃跌坐在了那堆家具之上,顯然是有些等得不太耐煩了,便自行爬了出來。李昭宏急忙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很快,後面的三人也陸續爬了出來。
“這是?什麽情況?”吳秉承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昭宏走到門洞旁,朝他們招了招手:
“你們過來看看就明白了,哦,也不完全明白。哎,沒開玩笑,你們過來就是了。”
然後這房間內又多了四個下巴拖地的人。
葛道長用力地揪著胡子,滿臉的震驚之色:
“道爺今天可算是開了眼了,我們現在是怎麽個情況?大廈是漂在空中?底下的是雲層,還是天空?有點把我給搞糊塗了。”
“想這麽多幹嘛,不如下去看看唄。”李昭宏從余妃手中接過自己那個鼓鼓囊囊的背包,便縱身一躍跳進了門洞之中。
咣。
整個人重重地砸在了玻璃之上,腳下就是無盡的深空,幸好大廈外立面使用的玻璃材質足夠結實,不然這五六米的落差讓人不禁害怕要是直接砸穿出去怎麽辦。
“呼,還真有點怪瘮人的。”李昭宏看著腳下翻湧的雲層說道,“不過想來,這也是某種奇景了吧!”
當天空成為墜落的方向時,那無邊無際的深邃又是否會讓人驚呼出聲呢?
“行啦,下來吧!沒事的,這玻璃很結實的。”李昭宏抬頭向頭頂的眾人喊道。
四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從上面跳了下來。
葛道長趴在一面玻璃上,腿腳明顯有點顫抖:
“道爺原本是不恐高的,但這又是啥情況?咱們真的要從外面走嗎?”
李昭宏咧嘴一笑:
“對呀,不然呢?”
只見他嗤啦一聲拉開了他那一直不肯放棄的背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樣物品:登山繩,登山鎬,各種鎖扣……
“原來你拿這些玩意,是早有準備啊。”余妃眼神有點兒呆滯,這才明白過來為啥李昭宏死也要帶上那個看起來是個累贅的背包。
李昭宏熟練地把安全繩套在了自己的腰上:
“愣著幹啥,都動起來呀。”
在他們穿戴裝備的時候,李昭宏先走向一根原本是立柱的橫梁,把登山繩牢牢的系在了上面。
“嗨,阿澤兄弟,待會可能要麻煩你先爬過去了,你應該可以在空中打破這個玻璃吧,給你一個這個。”李昭宏打開一個便攜登山鎬還有兩個吸盤,遞給了阿澤。
“好,沒問題。”阿澤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好像有點輕了。
“那麽,各位都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隨著李昭宏的話音落下,手中的登山鎬重重地砸在了鋼化玻璃上,頓時出現了一圈圈細密的破碎紋路。
叮叮叮,又接著補上了幾下。
最終玻璃的中間還是出現了一個大洞,無數的玻璃碎屑向著底下的飛散而去。
早已準備多時的阿澤活動了一下手腕,走到洞口邊上,朝眾人說道:
“那我先過去,等會兒我那邊搞定以後,就拽三下繩子,示意我已經把那一頭綁好了,然後你們再出來,我把你們拉過去。”
說罷便雙手各拿一個吸盤狀的東西探頭出去按在了玻璃上,試了一下穩固度,便從洞口中鑽了出去。
掛在半空中的阿澤朝玻璃另一邊的人招了招手,然後就看見他利用吸盤慢慢往隔壁的樓層移動。隨後就聽見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大概可以猜出那邊應該還算順利。
沒過多久,繩索就被扯動了三下。
“好了,接下來是誰?”李昭宏詢問道。
“我我我,我來我來。”吳秉承看上去有些興奮,完全沒有任何恐高的意思。
李昭宏叮囑道:
“檢查一下鎖扣有沒有扣好,腰帶有沒有扎緊。”
“一切準備就緒,請指示!”
吳秉承立正站好,向李昭宏敬了一個禮。
“很好,列兵吳秉承聽令,準備發射。”
“是!”
或許這就是男人的樂趣吧,余妃撇了撇嘴,看著眼前玩起角色扮演的一大一小。
“蕪湖!”
吳秉承歡快地跳進了大洞之中。
朝著剩下三人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便被另一頭的阿澤拉了過去。
“那麽接下來……葛道長,你先來吧。”
葛不一聽到該他了時,臉色不由得一陣發白,嘴唇哆嗦著說道:
“要不還是你們先吧,道爺我再醞釀醞釀。”
“醞釀啥啊,啥危險沒有你都怕啊,趕緊的。”
推搡著把葛不一懟到了了洞口邊緣,道長往下望了一眼,就立馬擺著手往後退著:“哎呦,哎呦,不行不行,道爺心臟受不了。”
你弄啥嘞!
李昭宏抬起一腳,踢在了葛不一的屁股上。
“啊—————————————!”
只聽見某道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逛蕩在半空中,頭一歪,又暈死過去,之後便被繩索帶著拉了過去。
“該我了嗎?”余妃站起身。
“等一下余妃,你還記得嗎?”李昭宏表情有些嚴肅。
“嗯?”
“你可以相信我嗎?”
?
李昭宏走近她的身邊,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句什麽。
余妃眼神微動,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麽。
李昭宏解開了綁在橫梁上的登山繩。
……
阿澤感覺手中繩子往下一沉,便知道又有人跳了出來。
只是拉著拉著,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怎麽會這麽輕?
最終。
他看著手上已達盡頭的繩索,陷入了沉思。
人呢?
(PS:靈感來源於《顛倒的帕特瑪》,強烈推薦,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