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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五十三.塞恩(五K)
與他作戰的士兵隻感到荒謬。

 怎麽會有這樣的敵人?他的盔甲無法被劍刃損傷,任何揮砍打在上面都會被彈開。他的力量甚至大的令人無法想象,而敏捷也未有半分減少。體力也深不見底,近距離作戰這種極耗體力的事,他居然還有閑心指導我們如何擊敗他?

 “收起你的輕視吧!你這怪物!”一個士兵飽含仇恨地脫離了戰陣,雙手握著長劍,朝著他的腿部狠狠砍去。然而,盔甲之上甚至沒有一點白痕,他的長劍卻已經整個折斷,雙手顫抖著,虎口開裂,流下鮮血來。

 克羅諾斯轉過身,頂著攻擊對他輕輕地說道:“我並非輕視你,勇敢的戰士。相反,我讚許你的盡忠職守,與敢於向我揮劍的勇氣。你是個合格的戰士,有著高貴不屈的靈魂。但既然我們是敵人——”

 那個士兵首先感到的是恐懼,一個如此可怖的巨物轉過頭對著你,那兩點猩紅之中毫無感情。他的聲音也是如此,帶著一股無機質的冰冷。可他說出的話語卻飽含著肯定,不知不覺間,他顫抖的身體平靜了下來。

 “你——您到底是什麽人?”

 “要殺你的人。”

 克羅諾斯揮動劍刃,帶走了這個生命。並在心中默默許願、甚至是懇求帝皇注視這裡,帶走這些可敬的靈魂。讓他們侍立於人類之主身旁。

 不遠處的丘陵之上,斯維因感到一陣熱血在他的血管中翻湧。

 他早已不再年輕了,但對戰鬥的渴望從未減少。從這點來看,他是諾克薩斯貴族中的異類。

 是的,傑裡柯·斯維因是個貴族。且是貴族中的貴族,他出生於諾克薩斯建國元老的家庭之中,而且,在帝國現任皇帝勃朗·達克威爾的上台過程中扮演了關鍵角色。看上去,他似乎天生就應該是坐享特權的那一批人。

 但斯維因與他們不同,甚至與自己的父母都不同。

 當他的父母與其他貴族在大肆鼓吹他們的高貴血統就是這個國家的最大力量時,斯維因在忙著磨煉自己的戰鬥機巧與大局觀。而沒過多久,貴族們的野心就讓他們開始暗中結社起來。打算一舉推翻自己親手推上去的皇帝。

 考慮再三後,認為他們的舉動會給帝國帶來不可估量之損失的斯維因選擇了向達克威爾告密——不要誤會, 他的舉動不是為了讓自己更進一步, 也不是為了脫身。而是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樣, 諾克薩斯才能保存實力,更進一步。

 揭發有功的斯維因獲得了獎勵:他本可以選擇錢財、諾克薩斯首都不朽堡壘的官職又或者是爵位,但他選擇的是親自來到軍隊之中磨練自己。

 軍旅生涯近二十年, 大大小小的戰爭近百場。斯維因深切地懂得了一件事:諾克薩斯的強大不是因為他父母鼓吹的高貴血脈,而是因為團結。

 諾克薩斯能夠團結所有人。

 漁夫、樵夫、農民、商人、士兵、貴族......你的身份沒有意義, 你能為帝國做些什麽才有意義。而要做到這一點, 就務必要使那些虛假的國王全部死絕。

 他身邊一直緊緊跟著他的那個士兵察覺到了他的情緒, 連忙製止了他:“大人,您絕對不可像以往一樣上陣殺敵——那個人絕非凡人!”

 “我知道...我知道, 只是不甘心而已,蘭特爾,如果他是諾克薩斯人, 該有多好?”

 斯維因的激動情緒沒持續多久, 他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問道:“我們親愛的將軍還有多久才能抵達戰場?面對這樣的敵人, 派更多士兵上去只是送死而已。”

 “大人, 他的籠子正在送來。”

 “很好。”

 斯維因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駕車的士兵滿臉冷汗, 他身後的那個龐然大物正不斷發出口齒不清的怒吼,不外乎是血、死亡、戰鬥之類的短詞。他,不, 或許應該稱之為它。

 塞恩。

 他被關在精鋼鑄成的籠子之中,盡管那籠子上被加固了魔法, 可也沒法抵擋住塞恩如此猛烈的衝擊。這輛馬車的馬乃是兩隻龍蜥,它們用盡全力奔跑才能夠駝動塞恩龐大的身軀。

 諾克薩斯內部其實對於復活賽恩這件事頗有微詞, 不少人對此勃然大怒,認為是在褻瀆這位英雄的榮光。但當代皇帝達克威爾不為所動, 他的幕僚‘黑玫瑰結社’以特殊的血魔法將這位將軍從死亡之中帶了回來,他獲得了比生前更為狂暴的力量。

 但萬事萬物都有代價,塞恩被迫付出的代價,是他的理智。

 只要從那籠子之中走出,他便會敵我不分。不管是敵人還是友軍都會被他一同殺死,手中巨大的利斧毫不留情,統統攔腰斬斷。因為這件事,諾克薩斯國內險些爆發出針對法師的遊行。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塞恩是何許人也?

 他武力超群,但沒有什麽計謀。不過也不需要計謀,他的武力與其龐大的身軀足以摧毀任何擋在他面前的東西。他是諾克薩斯的英雄,一位早以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死去的人物。在他死時,諾克薩斯舉行了國葬,他被葬在了不朽堡壘一座專門為他修建的紀念碑之下。

 他的故事就連諾克薩斯的孩子都耳熟能詳。

 一百多年以前,諾克薩斯的版圖遠沒有今天這樣廣闊,在一個名為瓦爾迪斯的地方,塞恩帶著他永不消退的怒火迎上了帝國最大的敵人:德瑪西亞。

 雙方各有死傷無數,但塞恩的決心與他的武力比德瑪西亞人更勝一籌。他長驅直入,衝破德瑪西亞人的陣線,尋找他們的領袖——國王嘉文一世。雖然他自己的戰團和他並駕齊驅,但架不住德瑪西亞人實在太多,他的親信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最後,只剩下他自己。

 塞恩殺出了一條血路。

 他孤軍奮戰,身中十多劍,甚至還插著二十多根弩箭。最後終於突破了德瑪西亞人們的防線,來到了嘉文一世的面前。那場戰鬥血腥至極, 最後,是嘉文一世勝出了。塞恩的體力早已消耗殆盡, 德瑪西亞國王的長劍將塞恩穿胸而過。

 他的巨斧跌落在地,但塞恩拒絕死亡。他鼓起自己最後的一股力量, 一隻手扯下了國王頭上的王冠, 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喉嚨。嘉文的衛兵們用手中的兵器胡亂地捅, 但他的手絲毫沒有放松。

 直到嘉文斷氣,塞恩才讓死亡把自己帶走。

 你可能會覺得這是傳說故事,但就算是恨塞恩恨到骨子裡的德瑪西亞人都不會說這件事是編造的,他們會承認,然後怒罵塞恩是個怪物。這也是他們在諾克薩斯人眼中唯一的優點:誠實。

 但他被那些法師褻瀆的血魔法從死亡之中帶回來後......他就失去了理智,在他活著的時候,塞恩從來不會殘殺自己的士兵,他的所有暴力都留給了敵人。對自己的部下,他甚至像是在對待家人。

 那些該死的法師.......

 士兵打了個寒顫,他的思緒被塞恩的吼叫打斷了。

 

 克羅諾斯必須承認,他已經開始感到些許厭煩了。

 並非是對於這些可敬的戰士,而是對那個指揮官。

 那個將領明顯知道自己的士兵攔不住我,可他卻沒有下達撤退的指令......難道他的面子比這些人的生命更重要嗎?

 或許唯一促使著他不立刻將這些人全部殺死的理由只有自己的原則了吧。

 想歸想,阿斯塔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憐憫。而那些包圍他,現在卻好像反過來被他包圍的士兵,則開始將被他親手殺死視作一種榮耀來看待了。

 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甚至以崇敬的眼神看著他,這讓克羅諾斯非常不適。他知道,這些來自諾克薩斯的士兵天生尚武,但沒想到他們居然崇拜強者甚至能崇拜到這種地步......這讓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東西。

 他腳下的土地早已被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在戰後會成為一片沃土,能夠種出非常棒的糧食。長劍、盾牌、長矛、屍體散落一地。慘叫聲與戰吼聲不絕於耳,而克羅諾斯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轉過頭去,凝視起那個將領。

 那個男人的面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他的右手死死地按在自己腰間的劍上,像是努力地在壓抑著什麽一般。注意到克羅諾斯的視線,他咧嘴一笑,居然騎在馬上低頭行了個禮。

 你的尊敬對我來說毫無價值,懦夫。要麽上來與我打一場,要麽就撤回你的這些士兵,派出一個真正能與我匹敵的對手來......

 還沒等克羅諾斯說出這句話,他的目光就被一個龐然大物吸引了。

 那東西甚至比他還高,被關在一個籠子裡,由兩隻龍蜥駕駛的馬車運送而來。戰陣拉開,為它騰出距離。那個籠子之中的龐然巨物嘶吼著,皮膚毫無色彩,滿是縫合的痕跡。他的腰部有著一個巨大的熔爐,看上去極為可怖。

 僅僅是注視著他,克羅諾斯就情不自禁地帶上了微笑。

 終於,一個有價值的對手。

 他狠狠地跺腳,讓周圍的士兵難以站立後,關閉了鏈鋸劍。他說道:“回去吧,士兵們。我承認你們了,但面對不可能戰勝的對手還要繼續送命,這叫做愚蠢。你們的生命應當留在更為有用的地方,而不是在這裡為了博得我的認可活活浪費。”

 那些士兵居然開始遵守他的命令,緩緩撤退。劍盾方陣與長矛方陣的士兵互相攙扶著,迅速遠去了。而那些只剩下十幾名的座狼騎兵用帶著恨意與敬意的眼神看著他,從他身邊一掠而過。

 克羅諾斯點起了頭:在冷兵器時代,能夠擁有這樣的戰鬥意志,即使是傷亡比達到誇張的地步都不撤退......帝皇在上啊,趕緊讓戰團發現我的所在地吧!

 他就那樣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而另一邊,斯維因並未怪罪那些撤退的士兵。實際上,他早就想下達這種命令了。但身為一個指揮官,他要考慮到的是戰爭的勝利。如果他們要擁有勝算,就必須要用人命拖到塞恩的到來。想到這裡,他對法師們的厭惡更深了一些。

 該死的廢物,如果不是他們遲到,那些傳送法術本可以派上用場的!而不是讓我派出我的士兵去送死!

 簡單地做了個手勢,士兵們便一字散開了,而一隻魔法鑰匙則被遞到了他手中。塞恩的籠子被二十個人扛著運下了巨型馬車,面朝著那個戰士的方向。他此刻居然罕見地安靜了下來,斯維因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戰爭不會給他那麽多時間思考。

 是的,這是一場戰爭。

 一...對他們全部。

 他將鑰匙這段,牢籠之上的魔法迅速失去效用。塞恩像是感到了什麽東西一般,居然自己推開門走了出來。這頭狂暴的、毫無理智的巨獸以亡靈的姿態說出了人的話語:“拿...我的...巨斧...來!”

 有五個人迅速地抬著他的斧頭過去了,滿懷尊敬與赴死之心。因為塞恩通常在拿到斧頭的第一時間就會殺死任何靠近他的人。但今天,他沒有。

 相反,他將斧頭抗在肩上。既不咆哮,也不怒吼。他安靜地走下丘陵,嘉文一世的王冠被做成了他的下巴,此時,這敵人的王冠在他面上顯得分外猙獰。

 克羅諾斯注視著他緩緩前來的身影,主動摘下了自己的頭盔,向後一扔。面對這樣的戰士......這樣的對手,他必須要以全套禮儀相待。

 “克羅諾斯·提比利烏斯。極限戰士軍團,帝皇之劍戰團,戰鬥一連連長,向你致敬。”他比出一個天鷹禮,隨後握住腰間的鏈鋸劍,啟動了它。

 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鏈鋸劍的轟鳴,那個巨獸甚至比克羅諾斯還高出半截。他來到克羅諾斯身前數十米,腥紅一片的眼睛中像是恢復了些許理智一般,他口齒不清地說道:“塞恩!諾克薩斯...之手!”

 “我記住了。”

 不遠處的斯維因心中滿是震驚:塞恩已經失去理智與靈魂,這是帝國內人盡皆知的事,可為什麽...為什麽在面對這個戰士的時候,他居然像是表現得恢復了理智?難道那位英雄的靈魂回來了嗎?

 且不提他的反應,蓋因戰鬥已經開始了。

 塞恩的力量何其龐大?他的第一擊並未奏效,巨斧擊打在地面之上,鮮血與殘肢飛起,夾雜著折斷的兵刃在空中自由飛舞。這個巨人口齒不清地呼喊著:“血!戰鬥!勝利!榮耀!”

 他每喊出一個單詞,下一擊的力量就更強一分。但沒有一次打中過阿斯塔特,與之相反,克羅諾斯心中面對強敵的熱血正迅速轉為悲哀與憤怒。法師在剛剛已經告訴了他,這個高貴的戰士是被人用褻瀆的法術拉起來的,他雖然奇跡一般恢復了些許理智,但其實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當阿斯塔特問及,這是否是他自願之時,何慎言只是淡淡地說道:“他殘缺的心智中滿是痛苦。”

 於是克羅諾斯明白了,這是一位可敬的敵人,卻不是像無畏長者們一般甘願以殘軀繼續為帝國戰鬥的可敬之人——他或許願意,可是他的國家卻自顧自地將他從死亡中帶了回來!

 不可饒恕!

 克羅諾斯終於揮出自己的鏈鋸劍,塞恩的骨骼與皮膚明顯被黑暗巫術加固過,鏈鋸劍砍在他的右手手臂之上居然沒有一擊兩斷,相反,而是卡在了骨骼的縫隙之中。而塞恩絲毫不覺疼痛,他繼續呐喊著:“戰鬥!”

 便揮下了巨斧,克羅諾斯左手向上一頂,五指精確地卡在了他的斧刃之上,隨後緩緩施加著對抗的力量,讓塞恩完全無法揮下巨斧。與此同時,他抽回鏈鋸劍,在他的右手手臂上施加了二次殺傷。

 這便是鏈鋸劍的好處了——不過,其實很少有敵人能夠見識到這份好處。

 塞恩是其中之一。

 他肉體上感覺不到疼痛,但心中的疼痛卻每時每刻都在增加。這個巨人顫抖著,揮動著巨斧,與阿斯塔特做著亡命相博,口中不斷喊著:“戰鬥!榮耀!死亡!”

 “我!”

 他這樣喊道,用一次勢大力沉的揮擊逼退了克羅諾斯。阿斯塔特額頭上的三顆金釘反射著光芒,他恍然發現,此時已經快要天亮了。

 克羅諾斯問道:“你想要戰鬥,然後榮譽的死去,是嗎?”

 塞恩更加激動了:“我...感覺不到...疼痛!這裡!”他用盡全力錘擊著自己的胸膛,眼中居然迸發出猶如烈火一般的猩紅液體:“但是!這裡!好痛!”

 克羅諾斯咬緊了牙齒。

 哦。帝皇啊。若是您在注視著我,請賜予我力量、勇氣、意志。請讓我親手殺死這個可敬的靈魂,請讓他飽受痛苦與煎熬的靈魂在你的座旁重生,讓他成為我的兄弟,讓他為一個不會背叛他的國家戰鬥......

 克羅諾斯·提比利烏斯,有生以來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為自己的敵人祈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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