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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五十五.初衷(五K)
  “此話怎講?”

  何慎言來了興致,他一副想要聽大新聞的表情,而男人則是瞪了他一眼。

  “沒人告訴你,隨意打探別人不願意提起的過去,是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嗎?”他這樣說道。

  何慎言一本正經地回答了他,甚至隱含挖苦:“我們一般管這個叫做黑歷史,看來您有些落伍啊。”

  男人笑著,搖起頭:“和平世界在娛樂方面的發展總是最為迅速...如此可貴的東西,不存在於我的世界之中。”

  “所以,你真的是個神明嗎?我的意思是,那種全知全能的?”

  “你覺得我像嗎?”男人反問道。“如果我真的是全知全能的,那麽,在我的世界之中,那些可憎之物早已被消滅殆盡了。人類可以自由而幸福的發展文明與科技,不需擔心任何外敵。”

  “就算你不是,也差不了多少了。”法師搖起了頭,他以絕對的理性與法師的視角開始說道:“你能跨越無數世界,單純以靈魂的方式降臨在我面前。甚至是影響這個星球的自然運行規律,而你對人類的偏執也非常符合神明們的概念。”

  “所有神明都在某個方面有著奇怪的偏執,你符合這一點。更別提你降下的‘神跡’了,原諒我的稱呼。不過,我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稱謂了。”

  “神跡?”

  男人笑了起來,他問道:“你管那個叫做神跡?”

  何慎言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他的靈魂早已被帶走,就連殘存的碎片都被他自己國家法師們的低等魔法給碾碎了,就連身體都會在不久之後破滅。你做到的這件事,雖然我也能做到,但絕不會如此輕松。”

  男人豎起一根手指,說道:“首先,我要糾正你一點。我做的並不輕松。”

  他面色平靜地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那不是神跡。真正讓他從死亡之中回來的,是他自己的意志,如果他拒絕,那麽我怎麽也沒法讓他回來。是他自己拒絕了對死者們來說甘如蜜糖的的平穩睡眠,甘願再度清醒過來的。這其中作用於靈魂上的疼痛...不亞於死上千百遍。”

  “或許吧,或許真的如你所說。”何慎言對此不置可否,他轉而提起另一件事:“但你不能否認一件事——神明們往往憑借自己的喜好做事,他們會做出許多在凡人眼中無法理解的行為。就包括你做的這件事,不求回報的復活一個來自其他維度的人類,這不是神跡是什麽?”

  “你很執拗的想要證明我是個神......這點很有趣,我們待會再談。”

  男人繼續說道:“不過,你說我不求回報,這點錯了。我已經得到我的報酬了。”

  “哦?”

  他淡淡的微笑著說道:“他能活著,就是我的報酬。”

  法師看著他,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話來——我是在面見聖父還是怎麽的?他剛剛明明看上去平平無奇,怎麽現在看上去就是一臉神性的光輝......簡直是活見鬼。

  現實世界。

  諾克薩斯人們離開了——他們的撤退與進攻一樣迅猛,斯維因的軍隊作為先鋒軍,本就沒帶多少人來。而諾克薩斯的主力其實都在正面戰場上與德瑪西亞人打著拉鋸戰。

  克羅諾斯撿回自己的頭盔,擦了擦上面的血汙,重新戴上了。他的心中此時一片寧靜,原本因為身處其他維度而感到壓抑的心情也緩和了許多,至少,他並沒有放棄自己。

  這件事極大的鼓舞了他。

  阿斯塔特想到他交給自己的另外一個任務,更加感到充滿鬥志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再等一等。

  沒過多久,法師從一扇傳送門中走了出來,來到他的面前。臉色看上去很臭,克羅諾斯問道:“你為何這幅表情?”

  何慎言看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帝皇給了你什麽任務?”

  克羅諾斯看上去並沒有遮掩的想法,他直截了當地說道:“終止他們無意義的內鬥。”

  “我就知道...征服世界,是吧?你一個人做得到這件事嗎?”

  “不,並非是征服這個世界,只是不想讓他們繼續流不必要的血而已。而且,我有另外一位兄弟的幫助。”

  “你這麽快就有了個兄弟?”

  “是的,而且你也見過他。就是那位塞恩,他蒙受了帝皇的恩典,已經成為了我的兄弟。”

  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他就知道,那位帝皇沒這麽好心,花了大力氣來到另外一個世界只是單純的為了拯救一個與他無關的人類。塞恩根本就不信仰他,雖然法師也知道,帝皇本人恐怕並不在乎他是否信仰自己——只要塞恩是人類就夠了。

  但,何慎言自己也驚訝於自己的反應。不知為何,他在對帝皇的行為並不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沒覺得他這麽做有什麽不對——人類的生命本就不應該浪費在內鬥上。

  回想起那張平平無奇的面孔,何慎言突然笑了起來。克羅諾斯疑惑地問道:“你為何發笑?他的確已經成為了我的兄弟.......”

  “不,不,克羅諾斯,我不是在笑你。”何慎言搖了搖頭,打斷了他。“我是在笑我自己。”

  他張開自己的右手,那上面躺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面是一片旋轉著的棱形金色碎片。看了看這個瓶子,法師再次抬起頭,他對克羅諾斯說道:“他的確是人類的帝皇。”

  不求回報,也不要求你信仰他——只要你是人類本身,他就願意幫助你。

  

  斯維因正與塞恩坐在統一頂帳篷之中,不過,相較於塞恩的身高來說,這頂帳篷其實顯得有些矮小。但此時坐在帳篷中的二人都沒有在意這一點。

  “帝國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塞恩拿著手上的情報,說道:“如果你的這份情報屬實,那現任的皇帝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或許不能怪罪於他,大人。盡管他本人已失去了那份雄心壯志,可一個凡人是無法抵抗來自於蒼白女士的邪惡法術的。”

  蒼白女士。

  塞恩的手指在桌面之上敲擊,他若有所思的默念著這個名字。

  諾克薩斯帝國建國初期,這個名字就開始在少數上層貴族之間流傳了。這位神秘的蒼白女士乃是黑色玫瑰結社的首領,而這個神秘的結社則一直在數百年中秘密吸收著各式各樣的權貴加入他們。

  他們要幹什麽?塞恩不知道,但塞恩知道他們能幹什麽。

  該死的......

  “復活我的命令,是她下的?”

  “這點,我可以肯定,大人。”斯維因頷首肯定。“不僅如此,她在讓帝國的兵力被大量消耗,原本我們不應該如此急著向外擴張。我們的主力精銳都在正面戰場上與德瑪西亞人們打著拉鋸戰,可她卻操控著那個傀儡皇帝......下達了數十個愚蠢的命令。”

  “說來聽聽。”

  “擴張,永無休止的擴張。我們的許多士兵往往剛剛結束上一場戰爭,就會被派來參加下一場。盡管他們對此並不在乎,甚至認為這是榮耀的一部分,但這對於帝國來說毫無意義。”

  塞恩冷哼一聲:“該死的法師,玩弄巫術與陰謀......諾克薩斯絕非她掌中的玩具!”

  他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回到帝國?”

  “若是走水路,要七天——誰讓你們進來的?”

  斯維因轉過頭,看著三個穿著黑袍,只露出下巴,甚至看不出男女的法師,他淡淡地問道。

  “您好,斯維因首領。”為首的那個法師對他鞠了一躬,聲音輕柔而遲緩,帶著某種攝人心魄的魅力:“我為我們的遲到向您道歉。”

  “不必了,戰爭已經結束了,我們失敗了。主要責任歸結於我,我會自己去向皇帝陛下認罪。”斯維因生硬地說道。

  為首的法師轉向了塞恩,他滿是崇敬地說:“您居然活了過來,這真是——”

  還沒等他說完,塞恩就一把捏住了他的腦袋,緩緩施加壓力。巨人的表情陰沉的可怕:“你在試圖對我釋放什麽法術?”

  剩下的兩個法師立刻伸出手,能量在他們的掌中匯聚。斯維因的臉上浮現出厲色,他的手從這三個人進來後就一直放在腰間的短刀上,此時更是乾脆的一把扔出。命中其中一人的胸口,鮮血染紅黑布,他倒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呼吸。

  斯維因沒給剩下的那個喘息的機會,他立刻撲了上去,扭斷了他的脖子。

  “回答問題,你剛剛在試圖對我釋放什麽法術?”塞恩低沉地說。

  “嗚嗚嗚!”那個法師表情驚恐地叫了起來,塞恩微微松開手指,讓他能夠喘息。法師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串話。

  “我道歉,將軍!我道歉!求您不要殺我,我很有用,我能夠——啊!”

  塞恩伸出左手,將他的右手手臂輕而易舉的扭成了一個歪斜的角度,在他的慘叫聲之中,塞恩露出一絲微笑。

  “不要說廢話,你剛剛在試圖對我釋放什麽法術?”

  “精...精神控制。”

  斯維因收回自己的短刀,聽見這個答案,他並不感到意外——以往塞恩被派上戰場時,便意味著需要他一錘定音了。可當他們勝利後,總得有個人把野獸趕回籠子裡,這些法師就是將他趕回籠子裡的人。

  可惜,塞恩已經不是野獸了。

  塞恩合攏五指。血液爆發在他的手掌心之中,而巨人對此不以為意。他緩緩站了起來,來到帳篷外,果不其然,那些士兵們已經倒了一地,索性生命並無危險。

  “醒來!”

  塞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士兵們頓時從昏迷中驚醒,看見他偉岸的身軀,連忙一個接一個的站了起來。

  斯維因站在他身後,他知道,這位將軍必然有些話要說。

  “士兵們——看著我。”

  塞恩扯下自己右肩上的肩甲,扔在地面上。他舉起雙手,緩緩問道:“你們為何加入諾克薩斯的軍隊?”

  士兵們彼此面面相覷,很快,有第一個人開了口:“我的家鄉被征服了,但沒有平民死去,只有那個該死的國王死了。於是我就加入了你們。”

  “我的家庭三代從軍,大人,而且,這也是我的選擇。”

  “為了獲得地位!”

  “我喜歡殺人的感覺!”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在塞恩的面前,在這個諾克薩斯的化身面前袒露著自己的心聲。有些人的目的很是崇高——說自己是為了讓諾克薩斯的目的視線而出一份力,有的人則非常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欲望,他們就是來這兒建功立業的。

  塞恩放下手,示意他們安靜。效果立竿見影。

  他緩緩說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加入軍隊嗎?”

  沒人回答。

  於是他接著說道:“在一百年前——在諾克薩斯剛剛建立之時,我們就有了一種古老的傳統。一種尚武的文化,一個真正的諾克薩斯人絕不會在戰場後退半步,而且,當死期來臨之時,他將光榮的戰死。”

  “而我,以我的先祖之名立下了這個誓言。我猜後面的事你們大概都知道了,是的,我掐死了嘉文一世那個王八蛋,如果再來一次,我也會這麽乾。”

  人群中傳來笑聲。

  “回到開始的問題上來,我為什麽加入軍隊?很簡單,在那個年代,符文之地並不像現在這般平靜,而諾克薩斯的版圖也遠沒有今天這樣大。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在死人。我加入軍隊只有一個目標:讓我的國家少死一點人。”

  “是的,僅此而已。”

  “不像你們,我不是為了讓世界統一,不是為了建功立業,不是因為喜歡殺人的感覺,也不是因為父輩都從軍。實際上,我的父親只是一個農民。”

  “他死得很早,死在一次敵國的進攻之中。”

  塞恩的臉色很是平靜,但已經沒人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了。

  他繼續講述:“我看到,你們今天死了很多人——但他們都是好樣的!他們面對著那個戰士,死戰不退,直到堅持到我的到來。我也知道,你們非常疑惑,為什麽我們要撤退。”

  “現在,我來告訴你們為什麽。”

  “因為他們本可以不用死的!”

  塞恩憤怒地揮著手:“不要跟我說,這是什麽榮耀之死!是的,被他殺死的確是一件榮譽的事。但他起初並不想這麽做,而你們其實也根本就不用死!死在他的手下毫無意義!”

  “你們知道是誰派你們來送死的嗎?”

  “你們知道是誰打開了我的墳墓,將我破敗的身體從棺木之中拉起,用褻瀆的巫術將我從死亡之中帶回的嗎?”

  “你們知道是誰讓我失去神志,變成一頭敵我不分的野獸,甚至被關在籠子裡的嗎?”

  塞恩沒有繼續說下去,士兵們早已圍了過來,在他面前站成了烏泱泱一片人海。他凝視著他們,滿心的悲哀:“就連我都會被他們算計,甚至被當成一件物品,一隻野獸對待,又何況你們?”

  “這絕非諾克薩斯的初衷!”

  他始終沒說出到底是誰做了這種事,只是轉身回到了帳篷之中,斯維因伸出手,讓一下爆發出非常大聲音開始討論的士兵們冷靜了下來。

  他站到塞恩之前站立的地方,說道:“塞恩將軍所言不假。”

  他的第一句話就讓原本已經平息的風暴再度刮起,甚至更為熱烈。比起塞恩,斯維因已經陪伴他們多年,在他的指揮下,這群士兵取得了許多勝利,因此他的承認至關重要,引起的反應也最為劇烈。

  “我必須悲哀的承認這件事,我的兄弟們。盡管我們對待彼此親如兄弟,除了我這個沒用的指揮官之外,我們的部隊內也沒什麽軍銜的分別——這是我們的傳統,因為一旦上了戰場,就只有兄弟值得信任,就只有兄弟值得你將自己的後背托付出去。”

  “這隻部隊是我一手帶到現在的,各個戰團,龍蜥騎兵,座狼騎兵。劍盾,長矛方陣。我們經常被派去作為先鋒軍,因此死傷最高,但令我欣慰的是,你們都是好樣的,我的軍隊裡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逃兵。 ”

  “而且,這也是我第一次下達撤退命令。”

  他摘下自己的頭盔,深深地鞠了一躬,彎著腰低著頭說道:“我為此道歉——我讓你們死戰不退,從不撤退的名號蒙羞了。”

  不顧士兵們的阻攔,他直起身,接著說道:“原因很簡單,那個巨人本來不必成為我們的敵人——回想一下,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有人在人群中高聲呼喊:“殺死那些虛假的國王!推翻他們的王座!讓那些無知的人民站起來!”

  “是的,但艾歐尼亞有國王嗎?”

  斯維因的一句話,讓他們陷入了沉默、

  “艾歐尼亞沒有國王,我的兄弟們。在我們來之前,他們也活的好好的。盡管我們並未殺死任何一個艾歐尼亞人,可是......如果那個巨人沒攔著我們呢?”

  “我想你們都知道結果。”

  “那樣的話,我們就真的成了德瑪西亞人口中肆意擴張掀起戰爭的殺人狂魔了,但我們不是——告訴我,我的兄弟們,過去二十年間,我們殺過一個平民嗎?”

  “沒有!”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但艾歐尼亞也沒有軍隊。”斯維因面色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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