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安娜.萊恩劍術無雙,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劍術。
蘇牧發誓要復仇,所以平日裡教導莉迪亞時才會極為上心,他對莉迪亞實際上是有私心的。
希望莉迪亞能有一天在劍術上替他狠狠教訓那個女人。
莉迪亞很有天賦,可是蘇牧心中又很迷茫,若想戰勝她談何容易。
那個人在莉迪亞的年紀就早已經是最強者了,莉迪亞也許達不到自己的期許。
不過哪怕再去尋找劍術天才,蘇牧也要將她從神壇上拉下來。
他不信,一個如此墮落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會沒有人比她強。
……
王都
伯爵巫猗府邸
“安娜,你說你從前和格瑞斯那小子的事情是不是很荒誕啊?”
一位金發少年懷裡懶散的躺著一位妙齡女子。
她聽到伯爵巫猗的話,嘴角彎起一絲弧度,已經快二十歲的朱麗安娜笑起來頗有韻味。
“荒誕是荒誕了些,不過還真是讓人懷念啊……”她舔了舔紅唇,享受的神情像是在回憶著什麽讓她感到很愉快的事情。
巫猗托起朱麗安娜的下巴,欣賞著她的絕世容顏,道:“安娜,我聽說……你喜歡年輕的?”
朱麗安娜略有深意笑了笑。
“安娜,我最近尋了幾個不錯的,雖然比起當年出名的美少男格瑞斯差了點,但……也應該和你口味。”
“哦?你這麽好心?想讓我做什麽?”朱麗安娜眼神迷離的看著巫猗。
巫猗湊到朱麗安娜耳邊:“我要讓你殺格瑞斯……”
朱麗安娜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面色平靜沒有說話。
她起身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開始穿上自己銀色閃亮的盔甲。
“去攻打哈斯哥倫堡,他應該已經活不成了吧?”
巫猗搖著頭笑道:“安娜,省省吧,那可是格瑞斯,我們都知道他的實力,你不會舍不得吧?”
朱麗安娜沒有回話,拿起自己的配劍準備離開這裡。
巫猗皺起了眉頭繼續道:“難道你就不想和他再聚聚嗎?你若是舍不得殺,廢了他也行,只要你答應,大元帥的位置……”
準備出去的朱麗安娜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笑著回過頭。
“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那我就去找他吧,如你所願,他已經是具屍體了。”
朱麗安娜雲淡風輕的說著。
巫猗笑了出來。
“你還真舍得?”
朱麗安娜轉過身,邊走邊道:“我玩過一次的東西,不會再碰第二次,就像……你一樣。”
說完,她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看著她傲慢的背影,巫猗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哼,跟我裝什麽裝,女人罷了,再強也只能是男人的玩物。”
……
……
蘇牧等著吉莉安把衣服穿好,然後冷著臉跟她說道:“本來還想問問你原因,就在剛才我卻想明白了,再多的廢話也改變不了一個人,卑劣是刻在基因裡的。”
“我知道錯了。”
吉莉安低著頭,不敢看蘇牧,因為她大概猜得出,蘇牧會把她怎麽樣。
蘇牧保持冰冷的目光,盯了吉莉安一會兒。
這短暫的幾秒鍾對她來說,莫過於人間地獄,十分煎熬。
最後蘇牧略為猙獰的笑道:“你們這些女人的心都髒,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瞬間,
吉莉安絕望癱坐在地上,抽泣起來。 接著抬頭不甘心看向蘇牧,惡狠狠道:“我只是想活著啊!有什麽錯!”
吉莉安突然爆發,揮拳衝向蘇牧,蘇牧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然後按住她的頭把她整個人摁在地上。
“想活著沒錯,可你想傷害我們就有錯,你我已經結怨,我深知你這種人不會輕易釋懷,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傷害我所珍惜的人!”
蘇牧摁住吉莉安腦袋的手突然迸發出強大的力量!
……
天色漸亮,莉迪亞一夜未眠,一直在房間裡等待著蘇牧可能到來的命令。
昨天晚上肯定發生了什麽,她能感覺的到。
“大人……”
莉迪亞望著窗外的日出,若有所思。
她明白蘇牧表面上經常笑呵呵的,看似沒有什麽憂慮煩惱,實際上內心一直壓抑著什麽。
似乎是……仇恨。
她想幫助蘇牧,卻一直無能為力,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莉迪亞不覺握緊了自己的佩劍,是自己現在還不夠強,所以大人才不願意說出來。
她認真的望向天邊,對著日出道:“我一定會……”
“一定會成為最強大的劍士。”
一陣水聲將莉迪亞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來到門前,推開門,看到不遠處的井邊,蘇牧像是在洗著什麽。
“大人!”
莉迪亞跑了過去。
蘇牧回頭看去,立即露出笑臉。
“昨天晚上你應該也累了吧?怎麽起這麽早,再回去睡會兒。”
看著蘇牧,莉迪亞驚訝道:“大人,您身上的是血嗎?”
蘇牧的臉上,脖子上,手上,還有衣服都是血。
莉迪亞一陣心酸,她知道蘇牧從來不願弄髒自己的手,沾上血,但有什麽事卻又一個人扛著,也不跟她們說。
她是能幫上忙的啊,一定能的。
蘇牧無所謂笑道:“剛才一頭髮瘋的野獸跑過來,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就忍不住自己出手乾掉了它。”
莉迪亞當然知道蘇牧在撒謊,可也笑笑道:“以大人的實力,對付一頭野獸當然綽綽有余。”
蘇牧洗乾淨臉上和脖頸的血,莉迪亞貼心的遞上毛巾,這是平時給蘇牧擦汗用的,莉迪亞每天都有在洗。
“既然不睡了, 就把大家都叫起來,我們現在就出發。”
“是!”
……
蘇牧回房換了衣服,沒有吵醒艾琳,之後留下了部分繳獲海寇的財物,算是村長準備的補給錢,和……吉莉安的補償。
從今天開始艾斯提尼那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是怎麽消失的。
蘇牧不清楚自己是真的恨她,還是衝動了,隻想拿她出氣。
但不管怎麽樣都不後悔,就憑她差點害死莉迪亞,差點害死霍凱斯,差點害死自己這群天真善良的士兵。
她,就該死。
“快,快點!”
莉迪亞催促著隊伍,懶散的霍凱斯打著哈欠上了馬。
“還沒睡醒呢,你說大人著什麽急啊。”
莉迪亞皺著眉來到霍凱斯面前。
“霍凱斯,你今天長點心,大人像是不高興。”
“啊?大人這麽了?”
“別問那麽多,準備出發!”
霍凱斯沒再說什麽。
莉迪亞在村外把隊伍整頓好,蘇牧走了過來。
“出發吧。”
……
……
卸下鎧甲的朱麗安娜穿著一身日常服飾,別有一番風味,她站在一艘船的夾板上,笑著望向天邊的日出。
“格瑞斯……你應該也想姐姐了吧。”
“我很期待和你再次見面……”
朱麗安娜想起什麽,掀開領口,看向自己的胸前。
脖頸下方稚嫩的皮膚上有一處咬痕,像是陳年傷疤,她此時的笑,突然詭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