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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她暗叫不好,她就像是個旁觀者,壓根不能幫忙。異獸十分凶猛,如果被追上,少年非死即傷。
正當俞拂緹心急時,“嘭”一聲巨響傳來,異獸腳下踩著地方猛然間升起無上火焰,困住它的同時,猛烈的焚燒著。沒過多久,異獸就在火焰之下化為了灰燼。
“奔跑的速度有所加快啊,大長腿,做的不錯。”明亮的女聲響起,帶著熟稔和信任。俞拂緹轉頭望去,手條件反射的捂住了嘴,驚的說不出話來。那個女孩,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她雖然有耳洞,也戴首飾,但是從來沒有戴過這樣的。
女孩右耳上掛著銀色耳掛,其上也如同男孩兒左耳上的那個一般,鑲著碎鑽。不同的是,男孩兒的碎鑽是綠色的,而女孩兒的則是紅色的。他們,是情侶?俞拂緹朝女孩兒左耳看去,果不其然,一顆黑曜耳釘躍入眼簾。
“你也不錯啊大小姐。”
女孩兒一躍而起,輕盈的落在男孩兒面前,作勢要打,卻被男孩兒拉入了懷裡。
“蠢丫頭,我送你……”
俞拂緹的意識逐漸被拉回,逐漸的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她很好奇男孩兒要送什麽給女孩兒。可是夢回不去,不可強求。天尚早,還未到練功之時,她索性就再躺了會。
一對小情侶擁在一起的畫面,一直在她眼前浮現。俞拂緹臉色騰的冒起熱氣,剛剛她還沒注意,這會仔細一想,才發現“蠢丫頭”、“大小姐”這兩個稱呼,都是無玉曾經用在過她身上的。她的腦子莫不是根據現實加工了一番,給她造出了這個一年四季,打頭那個季節的夢?
天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羞恥了。她昨天剛婉拒了別人,回頭就做了這樣一個夢,拿塊凍豆腐給她,她能給自己撞死。
天漸亮,她還是有些不想起床。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她,完全不知道這個境況之下,該怎麽面對無玉。“娘,您沒事吧?”小竹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自從上次她受傷之後,小竹子每天都會來確認她的安全,生怕她又在哪個他不知道的時候受了傷。
俞拂緹既是感動,又是愧疚,小竹子本就是個沒多少安全感的孩子,偏偏她還讓他這麽擔心。“哎,娘沒事,馬上就來。”應了一聲,翻身下床,收拾好了自己之後,俞拂緹給自己做了三分鍾的心理建設。等到她終於鼓起勇氣踏出房門,才發現,平時積極帶著孩子們一起練功的無玉,此時卻並不在。
她心下一痛,他,是在傷心不想見到她嗎?
也好,見面也尷尬,不如多給對方一點時間,讓雙方都有空間去思考,接下來到底該去往何方。壓下心中酸澀,俞拂緹打起精神帶著幾個孩子練功,腦海中卻不住的浮現昨日雙雙舞劍的場景。俞拂緹索性詢問起三個孩子的意向,想要把刀法傳給他們。
寧海一喜歡飄逸的劍法,小竹子喜歡長槍,唯有小柳浪熱衷於刀。喜歡是做一件事情的基礎,有了這個基礎,才能更好地堅持。俞拂緹最終隻傳了柳浪刀法,讓小竹子和寧海一也跟著學習。
她的師父是星際全才,傳到她這裡的自然不會少,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她可以允許自己的徒弟專精一門,卻同時也希望,他們能夠眼界開闊。這就相當於是他們師門的傳統,就像師哥專精奇門遁甲,她專於刀兵,師妹十六精於修煉,所長不同,卻也是對師兄妹所習的內容有基礎的了解的。
就像星際學校,在大學之前,
大家都要學共同的幾門學科,等到大學之後,再選擇一門進行更深入的學習。集中注意力時間就過的特別快,等俞拂緹教完幾個孩子基礎的練習法,帶著他們過了幾圈,天色就已經大明。她逐漸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平常無玉最晚也從來沒有這麽晚起來過。俞拂緹突然有些擔心,想要過去看看,又怕四目相對事不知該說什麽,隻得又壓著自己情緒,努力說服自己,沒準他一會就出來了。
半個時辰過去,早餐已經備好,無玉卻還是不見人。俞拂緹慌了,突然想起昨天無玉隨著太極推演創式,猜測到不會是其中出了什麽問題, 受傷了吧。
這麽一想,俞拂緹頓時有些坐不住了,再也管不得什麽尷尬不尷尬的,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無玉房門前。“無玉,無玉,你在嗎,吃早餐了。”無人應答。
“無玉,無玉,你沒事吧,無玉。”俞拂緹提高了聲音,房間裡卻始終沒有回應。
“無玉,你不答應,我就當你默認我可以進去了啊。”
等了幾秒,裡面還是沒有回應,俞拂緹推開門走進去,屋子裡卻沒有人!
“無玉!”
俞拂緹喊了一聲,快速走到床前,卻發現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整張床看上去也像是沒有睡過的痕跡。轉回桌邊,桌子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只剩下前幾期施無極買來的紫砂壺茶具。
他走了?
他走了?
空蕩蕩的房間已經給出了答案,屬於無玉的東西,一樣也不剩。要不是房間裡還殘留著一股獨屬於他的冷香,他這個人就跟從沒在這裡出現過沒什麽區別。
幽幽冷香,俞拂緹突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想過他們之間可能會尷尬,可能會好幾日四目相對無話可說,卻從來沒想過,他會這麽一聲不吭就離開。他不像席牧野一樣是突然失蹤的,而是有計劃的離開的,屬於他的東西被他一一帶走。
俞拂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該怪罪自己,還是該怪罪無玉。她心態未定有所避閃,這是她存在的問題,她承認。可是,就這樣不辭而別,未免也,未免也……
一滴淚無聲滑落。
他們之間,她除了知道他是皇子,當朝太子的哥哥,皇上的兒子,其他的她什麽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