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鄭曉寶的話,何雨柱愣了一下,笑著拿起來另外一個土豆:“你小子什麽都懂啊!”
烤土豆外表有些黑糊,但剝開表皮,裡面就現出沙瓤。
一邊吃著,何雨柱再猶豫著說:“我要是去吧,這邊兒也舍不得。要是不去吧,她們母子更讓我揪心。”
“那就去。”聾老太太說,“曉娥肯定想你。”
“那還用說嘛。”何雨柱得意地說,“我媳婦兒。”
說完,他還是因為考慮不好,而沉默著吃烤土豆。
兩手弄得烏黑,嘴邊也是黑乎乎的,鄭曉寶走到院子裡洗手後,回屋擦乾淨。
“好好考慮,”他一邊擦手一邊說。
“我是有做飯的手藝,可那邊兒人的口味不一樣,不一定認啊。”何雨柱說著,也走去外面洗手。
回到屋裡坐下,他似乎下定了決心:“我去!”
“你說什麽?”聾老太太問。
“我肯定要去的。”何雨柱看著她說,“但是,我在院裡的房子。雨水的房子也過戶到我的名下了,這也要有人幫著看著點兒。”
說完,他的眼睛就看向鄭曉寶。
“你這麽說的意思,不就是讓我給你看著嗎?”鄭曉寶回應著說。
“就這麽定了!”何雨柱一拍大腿, 呵呵地笑著,“我這就去辦停薪留職。”
“嗯, 就是。”鄭曉寶附和著說, “反正你有手藝, 到哪裡都沒問題。”
聽了這話,何雨柱更是自得。
暢想了一番, 他低聲說:“先看看情況,能在那邊兒找個單位食堂,那我就繼續踏實地做飯。要是實在不行, 我聽說,”
說著,他直起脖子,隔著窗戶玻璃看了看外面。
見周邊都很安靜, 他再壓低聲音說:“聽說那邊兒可以單乾。我攢了百十塊錢,都帶過去!有了這些錢,我就踅摸個門臉兒房。大的不行就找個小的, 開個飯館兒!”
鄭曉寶雖然覺得他設想得未免簡單, 但思路還是可以的,就點頭讚同。
聾老太太湊近聽著, 點頭說:“不夠就讓曉娥他們家給你添點兒!”
“哈哈。”何雨柱大笑後, 再對她說,“我這真是上門兒女婿了?什麽都得指著人家?”
“這怕什麽,兩口子。”聾老太太不在意地說。
見鄭曉寶沒有再說什麽,何雨柱再補充:“我本來是想讓秦淮茹幫我看著點兒, 回頭兒給她點兒錢。但是,是吧?現在她和許大茂打得火熱, 我肯定不能再張這個嘴。”
“嗯。”聾老太太點點頭,“許大茂不是個東西。”
“所以啊, ”何雨柱回應一聲後,再對鄭曉寶說, “兄弟, 我肯定不能白讓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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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 ”鄭曉寶淡淡地說,“我經常過去開屋通通風就得了。”
“哎, 就是這事兒。”何雨柱放了心,“那就等我回來再跟你算。哥哥我要真是在外面混得不濟, 你也別埋怨我給多給少。”
稍後, 他又想了起來:“還有那個老唱機, 我,”
“你帶走。”鄭曉寶看著他說,“這是你和婁姐的念想兒。”
“嗯,好,那我就帶過去!曉娥見了,肯定更高興。”何雨柱做了決定。
隨後,他和鄭曉寶就開始忙乎晚飯。
春節期間,飯菜都有提前做出來的一些。要是圖省事兒,餃子也有凍在外面的。吃的時候,拿進屋裡來煮一下就齊了。
幾人吃了晚飯,何雨柱興奮的心情還沒下去,但聾老太太已經覺得疲憊,想要休息一下。
起身說著告辭,何雨柱卻拉著鄭曉寶,
回去了自己家裡繼續聊天。屋子裡還封著火,室內氣溫很低,兩人說話時,都能見到彼此口中發出的呵氣。
何雨柱忙著打開火門,再把水壺放在上面。把暖壺的木塞子打開看了看,他遺憾地說:“哥們兒,等會兒吧,這水不太開了。”
好在火上來得很快,沒多久,水壺裡的水也就冒出來熱氣。
屋裡的溫度逐漸升起來,何雨柱找來茶葉包,打開後捏了一小撮花茶放入大把缸子裡。
拎起水壺倒入開水後,他再把蓋子蓋在茶缸子上:“悶會兒。”
把剩下的開水灌進暖壺裡, 他跑去院裡把水壺接滿,跑回來重新放在火爐子上。
坐下來,忙乎完畢的他拿出一包香煙:“上海大前門, 來一根兒?”
擺擺手,鄭曉寶勸說著:“你也別抽了。”
知道他不抽煙, 也厭煩煙氣,何雨柱把香煙扔在一邊:“聽人勸吃飽飯。我也不抽了!”
把茶缸子的蓋子打開,他分別倒出兩杯茶:“喝著。”
一邊喝著茶,他繼續回憶與暢想著,他和婁曉娥發生的點滴故事。
說了許久,又是動情的他,眼圈發紅著看向鄭曉寶:“你幫了我,幫了曉娥,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
“是建平哥的功勞,我只是墊了個話兒罷了。”鄭曉寶不在意地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兄弟,多的不說。”何雨柱說得很認真,“哥哥我以後混得要是不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說不定,到那時,還要請你繼續幫忙呢。”
鄭曉寶趕緊說:“這大過年的,可別說不吉利的話。再說,你以後肯定會混得很好的。”
“嗯,那就借你吉言!”何雨柱點點頭,“只要我混好了,曉寶,絕對會報答你。”
市面兒上的人,大多也會信誓旦旦地說這樣的話。甚至,比何雨柱說得還要動情得多。
這樣的話,原本也只是聽著熱血沸騰,聽著眼眶濕潤。但沒過多久,聽的人還在期盼,說的人也早就不記得了。
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這在任何時代,都不是一件輕易就能夠實現,更不是輕易就能夠體會到的事。
否則,也就不會產生“侃”這個詞了。侃,有聊天的意思。也有吹牛筆的意思。
如果這個詞還不能很好地描述言而無信的狀況,那就用“扯淡”這個詞來形容,就很合適了——就是形容說話不算數、甚至滿嘴跑火車的人。
何雨柱此時說得是真心,還是客套,鄭曉寶並不在意。
原本,他既了解未來走向,又有空間傍身。對於來自別人的施惠,也並不在意。
但對於此時何雨柱說的話,他還是要給予正面回應的:“柱哥,別想那麽多。你到了那邊,好好過日子,肯定會很好的。”
擺擺手,何雨柱嘴角撇了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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